第145章 保持距离
慕灵汐皱了下眉，祁衍对她动情？怎么可能！
当然说利用也太难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是互惠互利吧！
果然，祁衍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只冷冷地道：“娘娘管的太宽了吧！”
宸妃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委屈，“现在没有别人，你一定要叫我宸妃吗？”
祁衍神色没有一丝松动，“你既选了这条路，便一辈子都是宸妃。本王当初并没有逼你。”
他说完转身要走，宸妃蓦地向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背上，声音染了哭腔：“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为何你都不愿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但哪怕这片刻的温柔你都不肯给我吗？”
祁衍背对着慕灵汐站着，慕灵汐看不清他此时什么表情。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酸酸胀胀的，有点难受。
“松开。”祁衍声音冰冷疏离。
宸妃哽咽道：“你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慕灵汐摇摇头，心想这么偷听偷看有点不道德，于是小心翼翼地转身，准备偷偷溜走。
好巧不巧，她一转身就看见树上吊下来一只蜘蛛。
“啊！”她完全不受控制地尖叫一声，而后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
“谁？”宸妃赶忙松开祁衍，脸色瞬间灰白。
慕灵汐不好意思地回头，尴尬地笑笑：“我路过，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她没有去看祁衍，说完绕开蜘蛛，提着裙摆快步跑开。
宸妃脸色缓和了几分，她知道慕灵汐不会说出去，但还是看向祁衍，问道：“她……可靠吗？”
这次轮到祁衍脸色难看了，声音比刚刚还冰冷了一个度：“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见面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慕灵汐一路跑出花园，停在了一座小桥上。
今晚月色很美，池水映衬着月光，如梦似幻，却也有几分凄凉。
她坐在桥上，双手撑在身后，双腿一晃一晃的，嘴里哼着一首小时候听过的调子。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怎么先回来了？”身后祁衍的声音突然响起。
慕灵汐转头看了他一眼，“美人邀请良人共度春宵，我就不凑热闹了。”
“怎么坐在这里？”祁衍说着走过去，竟也在她身边坐下。
“今晚月色美啊！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明亮澄澈的月光了。”慕灵汐神色怡然地回答。
“你不问问刚刚我和宸妃……”
慕灵汐忍不住失笑，侧头看向他时目光比月色还要皎洁：“你今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祁衍本不欲解释刚刚的事情，可脚步不由自主地寻了过来，见到她后又再次没忍住，道：“我和宸妃，不是你想象的关系。”
慕灵汐了然地笑了一下，给了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祁衍目光复杂，“你想多了，我和她……”
“嘘！”慕灵汐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我不想知道。”
祁衍噎了一下，忽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
慕灵汐眼神平静地望着水面，她和祁衍之间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祁衍要谋划的事情牵扯太大，而她只想替原来的慕灵汐报仇，然后治治病，挣挣钱，安居乐业。
她和祁衍的合作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要清醒一些。他并非她的良人。
又坐了一会儿，慕灵汐才起身晃晃悠悠往回走。
就在她抬手要推开自己卧房房门时，一支箭突然贴着她面颊擦过，钉在了她眼前的门框上。
慕灵汐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将箭拔下来，上面订着一个纸条。
“客栈旁茶肆，求与姑娘一见。”纸条落款处写着“曾荣”。
慕灵汐皱眉？荣妃不是离开京都了呢，怎么会要见自己？
这时她听见祁贞的声音，以及众人上楼脚步声。想来大家已经回来了。
她赶紧推门进屋，关好门后，重新展开纸条。
她见过曾荣的字迹，虽然记得不是特别深，但感觉不是此刻手里纸条上的字迹。
难道不是曾荣亲笔所写？
可除了祁衍，谁还知道曾荣认得自己？
慕灵汐神色凝重，将纸条攥成一个纸团捏在掌心。
这种来源可疑，鬼鬼祟祟的纸条，理智上她是不应该照做的。
但她脑海中两个小人却不断交战。
一个说：若真的和曾荣有关呢？
另一个说：曾荣和自己也没有多少交情，管她做什么？
一个又道：他若真的想将你怎么样，刚刚那一箭就对着你心口射多好，此刻你尸体怕是都凉了。
另一个马上窜出来：万一把你抓起来有什么别的目的呢？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是很可怕的！
……
慕灵汐狠劲儿甩甩头，心一横，打定主意转身轻轻推开了门。
这个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从护城河畔回来，说说笑笑很是热闹。慕灵汐混在人群里下楼，也不显得突兀。
出了客站，对面就是一家茶肆，只是已经关门了。
慕灵汐提步走了过去，刚站定，一个低着头的黑衣人匆匆从她身边经过，轻而快地说了一句：“慕小姐跟我来。”
这人身形看着像一个女子，慕灵汐犹豫一瞬，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黑衣人七拐八拐，慕灵汐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街上渐渐没了别人，只剩下她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黑衣人终于停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慕灵汐手掌摸上腰间藏着的苏积银送她的“保命迷药”，一咬牙跟了进去。
她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眼前的黑衣人脱下斗篷看向她，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不是画舫中的苏筱筱又是谁！
“你……”慕灵汐难掩惊讶，“你不是那个筱筱姑娘吗？”
苏筱筱微微点头，近距离看，她整个人都美的不真实。
慕灵汐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过好看到这种程度的女人。
就在她还沉浸在对方美色时，苏筱筱突然上前一步，跪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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