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兽族与萨满与萨其玛

又是一日，早早起床。快速洗漱，在怀里装好几根图腾。前往约塞纳城。

        踏在雪上。我忽然对已经度过的一个月感到恍惚。是时间的流逝太快，还是时间慢的像龟爬。

        总而言之，我总觉这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穿过城门，我的耳朵谢绝了人来人往的喧闹。按照记忆中那个无法忘却的路线一直走到一扇红色的已经褪色的老门前。

        我的手轻轻推开它。吱呀一声像是在提醒里面的人，‘有客人来了’。

        迎着老板娘的目光，我走过去。摸了摸硬邦邦的钱袋，从满是铜币里面吝啬的掏出两枚拍在柜台上。

        “一杯科嘉温，要冰，泡沫要多。”

        “好嘞！”老板娘咧嘴一笑，很快端出一杯。接着粗壮的手向我推来，大手一挥，两枚铜币消失不见。

        喝这种酒，可谓是我的习惯了。

        转眼看看这家酒馆里的其他人，无不是喝一些五十铜币以上的东西。

        很多人可能觉得身为兽族巨头该像一个极尽奢华人族贵族一样，摇动着鲜红的酒液，品尝着人民或奴隶们的血液。

        但是，自从我上位之后，就废除了奴隶制。我代表萨满发表了我的宣言，尽管被嘲笑了。我仍是这个种族的大祭司。

        谁如果不服气的话，可以试试挑衅我的威严。

        说来真的很霸道。我自认我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仅限于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这杯酒的话，再怎么配不上我的身份。它也是一直陪伴我的老友。

        气泡，整杯酒我最喜欢的家伙就是它了。

        喝进嘴里又破开的感觉，不知为何就是很棒。

        但，我也不是一个会品酒的人。三两口把酒干掉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到柜台那边，交付了只剩下底部泡沫的酒杯。

        “索菲亚，我有几天来不了。法妮问起我的话，你就帮我搪塞一下。”我交代道。

        “怎么？受不了了？要出去换换心情？还是说去哪玩去不叫她？”索菲亚总是故作姿态针对我问出一些恶毒的问题。

        从普通的疑问，加戴一些她臆想的帽子，在原本没多大事情的问题上越是延伸越是难以挽回。

        不做解释的话我难保她会对法妮说点什么她那颗不知道胡思乱想的龙脑里的东西。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些酒杯空空如也的冒险者们，再度拍上来两枚铜币。

        “还是科嘉温。”顿了一下，“兽族狩猎赛。”

        她眯眼笑了一下，冲我点点头。

        我闻到了一缕熟悉的香味，转身过去穿着女仆装扮的女孩撞到我胸口靠下的地方。

        “真狡猾。”

        “什么？”

        不知是下意识还是别的什么，我装作不知道。如此直白的隐瞒，大概让她很不舒服吧。

        “刚才，我都听到了。”法妮眼睛含着什么。

        我垂下头想要摸摸她的脑瓜却被她躲开了。像个孩子一样用沉默和不顺从发表着自己的抗议。就这样，把头别过去，好像无视我一样的前去工作了。

        我看了一眼索菲亚，她若有如无的讥讽让我意识到找她做依靠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两杯酒下来了，最近也不是很缺钱。我扫了一眼公告栏上的马卡龙商会雇佣兵的消息，看样子是要去迷途山那边建设一道关口防止北霜狼的肆意破坏。

        这点小事的话，哈士奇一定能解决的吧。

        被称为王国最强的万花筒骑士团也不会为了一些奇怪的理由去约束北霜狼的行为。在王国高层的眼里，只要不攻进城中就不算大事，不造成一定破坏就算不上着急的事。

        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行走在开始张灯结彩的约塞纳城街道上。家家户户不管老老少少都开始忙碌起来。不论贫穷还是富有，哪个人在这种日子里好像都有着期待。

        曾经听说过，人族每年的深冬到迎春时总会有有一些很欢腾的节日。据说，习俗并不是本土的，是从对岸那边远离战争的人族同类那边传来的。

        因为从那边来的人口越来越多，这样的习俗也渐渐成为了一种必要。

        于我而言，兽族也可以有类似的节日。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足够的意义，我会倾力支持的。

        唉~

        当冷风把我拉回残酷的现实中，我知道兽族是不可能了。

        唯一的几个节日还是我的先祖萨其玛带来的。

        比如冬季夏季的兽族狩猎赛就是他为兽族开创的划时代的一个标志。自此，我对这位先祖保持的尊敬不下于我的导师。

        今日无事，也就说说萨其玛这位伟人吧。

        早在几百年前，兽族被驱赶到南方荒漠时。忍饥挨饿的兽族人民虽然都有比肩人族矮子的身高，但相比住在土地肥沃山脉连绵不绝的美丽地方的人族，兽族的营养状况实在堪忧。不，不是堪忧，而是面临灭族的边缘。

        可能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

        在那片贫瘠的荒芜中，不要说有绿洲这种稀少到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就连行走在荒地中的鬣狗也好，蛇也好，蝎子也好。不管是什么东西，每回战士们带回部落的东西少得可怜。在那个僧多肉少的时候，大家也只能勉强一人一口作为一顿饭，然后抱住日渐凹下去的胸口和腹部直到二十几岁几乎没有行为能力时被丢在荒漠的哪个地方当做其它野兽的食物的诱饵。

        听起来很残酷对吧？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所以，那个时候才会有战士们受不了饥饿的折磨跑去出人族的村庄屠杀做出吃人的事情。

        他们那个时候被称之为‘荒野之狼’。

        虽然被称之为狼，他们的行为却与蝗虫无异。大片蝗虫所过之处可以说寸草不生。他们也是如此，不仅残暴的把人们当做干粮挂起来，还破坏文明。用砸的，用火烧，用水淹。不论何种方式，只要破坏就好，完全没有理智。只是单纯的恶意。

        而在充满恶的巨船上，越来越多的兽族战士加入了他们。同时，也有兽族最伟大的人物诞生了。

        他，就是萨其玛。

        当时的萨满并不叫做‘萨满’，只是被称为‘通灵者’。他出众的天赋造就了萨满，是他奠定了萨满的基础，也是他让萨满成为世界人人皆知的一大神圣。

        后面的事情，回到部族再说。

        距离部族还有不到一里的距离了，比起回忆这些东西。我可爱的月季们还没得到最好的照顾呢。

        什么萨其玛？什么萨满？什么神圣？

        此时此刻，对于心切的我来说。

        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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