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知道亡灵魔法师么

又是一天夜晚，这已经是阿尔托莉雅黑化后的一个月了，百人山再一次趁着被踹下去的功夫跑出屋子仰望天空，漫天的星斗让他感觉到自己还需要更加坚强。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正是那一身蓝袍的梅林，百人山看到对方后俩眼都发红了，正是这个王八蛋让自己这一个月活的跟长工一样，他对梅林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屋子，然后悄悄的走出院子示意梅林跟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一小一老，一低一高的走到院子外的不远处，顺便惊走了几个兔子，百人山瞪着俩眼喊道。

        “梅林你个老匹夫！你特么的上次跑了！留下老子面对黑化的阿尔！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怎么过的么！每天像是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阿尔！端茶送水还要当抱枕！”

        “你个小兔崽子！说你在阿尔托莉雅的身边准备干什么！有什么阴谋！”梅林也怒了，没有阿尔托莉雅的情况下他还顾忌个什么高人形象，拿着橡木法杖指着百人山。

        “卧槽你还敢动手不成？你今天不认个错说出个二三四五六的，我就开大把你炼成僵尸然后找湖中精灵那群表子去！”百人山毫不客气的指着对方说道。

        “你怎么知道湖中精灵的！你到底是谁！”梅林的橡木法杖已经开始凝聚能量了。

        百人山见到这样，稚嫩的小脸摆出冷笑，在出任务前的那几个小时，山德鲁碎碎念一样的给他介绍了关于阿尔托莉雅*亚瑟*潘德拉贡的事情，关于梅林也是着重介绍的，从山德鲁的话中可以得知，梅林似乎把阿尔托莉雅的一生都当做了他写好的剧本。

        梅林作为一个半人半魔的生物，他天生站在型月世界魔术顶端可以称为魔法师的家伙。把阿尔托莉雅从小当做一个普通骑士扈从培养，然后在尤瑟王死后，阿尔托莉雅十六岁那年安排她去拔剑。如果不是阿尔托莉雅作为守护不列颠的红龙而出生，那么根本连后面如何当王都不行，还好阿尔托莉雅的战斗系数爆表了，用一次次的战斗证明自己，虽然战无不胜，可是不懂如何当国王的她怎么压制下面贵族？没有人压制的贵族怎么管民众全靠自觉，所以阿尔托莉雅即时从未败过，但是卡美洛人过的并不怎么地。

        梅林指引阿尔托莉雅前往湖中女神的地盘，湖中女神给与她那把誓约胜利之剑，但是在摩根偷了阿尔托莉雅的剑鞘后，梅林这个与湖中女神关系不错的家伙还玄乎奇虎的问阿尔托莉雅，要剑鞘还是剑，这不是闹着玩么，守护跟进攻是一个意思，统治需要的是执政手段，跟剑跟剑鞘有什么关系，这根本就是为了在以后的叛乱中给阿尔托莉雅一个心理暗示，让她觉得自己在那被安排好的注定的失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选择错误了。

        无论作为谋士，老师，梅林的作风与其说是一个贤者，不如说是一个想看一场他安排好的闹剧的恶趣味的恶魔罢了。无论是在任何关于恶魔的传说记载中，那些陷入绝望的身份高贵，品质圣洁的灵魂都是恶魔最喜欢的。

        梅林的对阿尔托莉雅做的所有事情，都代表了一件事，用山德鲁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恶魔在诱导一个圣洁的女国王的灵魂陷入绝望，其后无论是吃掉这个绝望的灵魂也好，让这个绝望的灵魂堕落后收为手下也好，对于这个恶魔而言都是极其享受和简单的事情。

        而出乎梅林意外的事情就是FATE系列的发展了，借助于英灵殿与圣杯，阿尔托莉雅在两千年后获得了救赎，毫无遗憾的回到了英灵殿，让梅林的剧本出现了错误，导致梅林最后以逃避女人的理由来到理想乡阿瓦隆，被囚禁在乐园之庭中。

        将脑海中山德鲁对于梅林的分析回忆了一遍后，百人山已经将对方当成了这个世界的BOSS之一了，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开大了。

        看到百人山不说话后，梅林橡木法杖的能量在聚集，这是一个作为天生拥有可以看穿魔术运行后的魔术师用魔术手段使用出近乎魔法效果的事情，百人山看到如此，冷笑的说道。

        “我不光知道湖中女神，还知道你似乎写了个剧本？以阿尔托莉雅最后众叛亲离为目的的剧本。”

        只有大概想法的梅林一愣，眼前的黑发小孩似乎知道他自己对于卡美洛的下一任国王并非好意，他收起了橡木法杖，脸上带着伪装起来的慈祥笑容说：“还知道什么？”

        “对了，你有钙片没？”百人山拉开上衣露出白袍人纹身，问了一个梅林听不懂的问题。

        “我知道的多了，我还知道你是个半人半魔，我还知道阿尔托莉雅终将毁灭于你的教导中，我还知道她是个好孩子。”

        “我其实挺想问问你的，作为一个半人半魔的生物，你对于毁灭与亵渎这种事情有什么感想？”

        梅林在被揭露出半人半魔身份后像是被揭开了伪装，他虽然还是这幅老人的形象，但是他的笑容已经收敛，带着一股阴测测的神情，陶醉的说：“亵渎一个高洁的灵魂，那种感觉你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是无法想象的，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美好。”

        “是么……你知道我是为何知道你的身份跟你的计划的么？”百人山低着脑袋。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大概念头，难道你从未来来的么？”

        “你知道亡灵魔法师么？”百人山的声音很低缓。

        “魔法是无法做到的奇迹，哪怕是我也仅仅用的是魔术而已，只不过用魔术完成近乎魔法的事情罢了，魔法师，始终是神话时代的笑话而已。”梅林有意卖弄着自己的知识，好让对面的小孩知道自己的愚昧。

        “虽然我无意讽刺你这个低魔的位面中一个蝼蚁……让死者复活，让生者不灭，沟通冥府，亡者为军，这样，也算是魔术么？”

        百人山的话让梅林大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一个无知愚昧的蠢货在一个学者面前炫耀自己道听途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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