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喧哗却落寞，寂静亦不孤
“奥丁，他杀了你儿子……”
“托尔，他杀了你弟弟……”
“尼禄，他杀了你亲妈……”
“尼禄，他杀了你后爹……”
“阿尔托莉雅，他杀了你基督教的门徒……曾经的门徒也是门徒！”
蹲在对方面前默默的看着被吊着的宙斯，百人山脑袋崩出一个井字，这老王八蛋喝多了，求偶阿尔托莉雅不成后又盯上了尼禄，然后一番言语后被尼禄从酒桌上砸出了英灵殿，接着开始碎碎念起来。
对于宙斯的话，奥丁表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托尔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尼禄后选择了没有听到，阿尔托莉雅腰间的胜利契约之剑有微风吹动，而尼禄则是一只酒杯从酒桌上砸到了宙斯正在碎碎念的嘴上，还打掉了对方几颗牙，正当百人山幸灾乐祸时，一个酒杯又砸到了他头上。
摸着脑袋上鼓起的大包，百人山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尼禄，对方斜眼一瞪喝道。
“那两个贱人该让余来杀！”语气杀气十足，周围已经被吊打过的英灵们表示陛下威武……而正在被吊打的宙斯挣扎的表示牙卡进嗓子眼了。
“阿赖耶，我能烧死这个货么……”百人山表示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而遭受到无妄之灾的人嘛，总会有点小情绪，迁怒这种情绪就在他的内心中出现了，手上燃起黑红色的火焰转头问向银发萝莉。
阿赖耶苦笑的摇摇头，而宙斯则是光棍的一抽，然后‘晕’了过去，还努力挑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顺便把嗓子眼的那颗牙给吐了出去。
阿赖耶为什么要苦笑呢，因为她发现以往最喜热闹的吉尔伽美什丝毫都不鸟她，自己跑到房梁上喝闷酒去了，金色长发顺着房梁在阿赖耶脑袋上一晃一晃的……
瞥了一眼这闹矛盾的两人，山德鲁一口酒闷进肚子里，又是一个蹭的累，而且自己又吃了一顿狗粮，还是百合发的狗粮……
哦，对了，阿赖耶未觉醒为世界意志前，她的别名叫做恩奇都，至于绿发为什么变成银发了，金银配……
“我对这个撒狗粮的世界绝望了，你呢？小奥……”山德鲁拉过一旁魁梧的大汉问道，这大汉名为奥丁，正儿八经的这个世界的一名神王，神性英灵的顶级，也是最光棍的人，当时在被天之锁锁住后看到尼禄发泄似的还在殴打众英灵，第一个果断的装晕过去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他儿子托尔勇武好战，另一个儿子洛基却十分擅长诡计之类的活……都是继承他的性格……
“要是我们不在，他们能日起来。”奥丁‘憨厚老实’的摸了摸脑袋，用宙斯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了这句话，接着天之锁从房梁上直接划破空气把还在装晕的宙斯五花大绑了起来，随后直接扔出了英灵殿，与之共同飞出去的还有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九只龙形光体。
房梁上的吉尔伽美什随手把手里的弓放进王之财宝中，奥丁又是‘憨厚’的摸了摸脑袋，那把弓他认识，宙斯他儿子海格力斯的宝具，射杀百头……效果嘛……九连击，在金闪闪手中是对神流派。
兜帽下的脸庞露出坏笑，山德鲁与奥丁默契的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山德鲁烦的是另一个宙斯，这个宙斯作为与其非常相似的本世界奥林匹克神系的宙斯，他一样厌烦，而奥丁么，谁让对方揭他伤疤的。
倒也并非奥丁多么冷漠，作为神也好，作为英灵也好，对于这个世界的守护概念是他们的天性，而洛基却为此背叛了他们，哪怕洛基是抵抗不住黑泥的入侵失去自我意识变为黑泥英灵，奥丁依旧会缅怀这个并看不顺眼的儿子，甚至去庄重的祭奠这个儿子，但是作为一个背叛者，完完全全的背叛了自身，屁颠屁颠的投靠外来者，从那刻起奥丁就将洛基逐出北欧神系了，而与洛基关系好的托尔虽然生气，不过也只能默默的低头喝酒，识时务也好，明是非也好，托尔都不可能用这个原因去找百人山报仇的……
对于这些活的忘记年龄这个概念的英灵而言，他们对于亲情的看法早已经淡漠，比如说奥林匹克神系里互相打杀的亲戚多了是了，没见宙斯是杀爹上位的么。
戚戚然的看着这两个臭味相同的二货，百人山默默的走出阿赖耶英灵殿给被插在地上的宙斯补了两道骨矛，虽说没有附加焚魔火，不过……一个插在左蛋蛋上，一个插在又蛋蛋上，宙斯这次是真的疼晕过去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百人山回头看去，蓝色礼袍的阿尔托莉雅腰跨长剑走到他身边，圣绿色的水瞳如阿瓦隆湖下最珍贵的祖母绿，她用这一对最珍贵的‘宝石’注视着百人山。
“这次，真的是要走了。”百人山抬头说道，语气带着些离别的惆怅，也带着对未来的恐惧，他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申请回到他的大小姐所在的世界。
“嗯，我知道。”阿尔托莉雅倒是平静的回复百人山，接着又补充道：“我听山德鲁先生说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百人山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他强行拉开话题：”阿尔，你准备接下来干什么？待在英灵殿里作为已经被神话的英格兰圣人，还是回到英格兰继续守护着那里？“
”我会回到英格兰待几年，等待那里稳定了，我就会回英灵殿，阿赖耶告诉我，太高的武力不适合在现世出现，在英格兰如果待的太久，总会影响那里的。“阿尔托莉雅语气有些落寞，她类似于英格兰地缚灵，既是英灵也是人，阿赖耶也不想强制召回她，所以告知了她一些事情，比如阿尔托莉雅这种特殊的存在得到英灵殿的加持后，哪怕回去也会继续享受这种加持，那是真正的万人敌，她的存在或多或少都会让英格兰人失去进取心，也会逐渐将她诉说为暴君，没人希望一个永生不死的实际意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哪怕这个统治者是一个单纯的守护者，也没有统治的心。而且她的存在会让英格兰人失去进去的心思，毕竟有一个单人敌国的守护者，而失去了进取心的种族不过是慢性灭亡罢了。
没有去问为什么，百人山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原因，总归不是全民修行的世界，高等的武力可以成为英雄，但是英雄必须要死的，不死也要未来去死……而绝对的武力便是邪恶BOSS了，这既是一种大势所趋，也是一种人性的恶劣。
“你也贯彻了自己的天性了，无论是把自己摆在最合适的位置也好，用最适合的方式也好，你依旧是守护了英格兰的圣人，无愧你英格兰守护之龙的天命，比起我知道的那些推演世界中的发展，你是最好的……”带着安慰目的的百人山说出了这些，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获得称赞的阿尔托莉雅心情好转了不少，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真不谦虚。”百人山习惯性的吐槽了一句，阿尔托莉雅也下意识的反驳道：“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这种对话有些熟悉，朝夕相处的五年中，二人发生过不少同样的对话，百人山耸耸肩，一米二的孩童样子摆出了‘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像是一个装模做样的小大人，而这种滑稽的表情也让阿尔托莉雅露出了微笑。
人字决的坏处百人山这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种微笑下的难过，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作为一个说是沉默寡言其实略带自闭的阿尔托莉雅少有的朋友，他可以骄傲的说自己是对方最重要的朋友，也可以说自己是对方的人生导师，对方虽然露出了笑容，也笑的十分自然，可是矛盾的心理又清楚地反映在了百人山的脑海中，这是一种享受欢乐的气氛却因为想到了此后再难有此景而产生了惆怅，这份惆怅甚至感染了百人山。
“其实，尤瑟王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上一任康沃尔公爵才是你的父亲……有空的话，去祭拜下吧。”百人山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而说完后却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一种自私的感情，他不想走后还在阿尔托莉雅的心中留下他曾经把对方父亲复活成死灵后当做脚垫的恶劣事迹，哪怕这句话说了后阿尔托莉雅肯定会有些心神受挫，但是百人山还是说了出来。
不出他所料，阿尔托莉雅陷入了沉默，不过随后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微笑的摇摇头说道：“其实我的身世我现在已经很了解了，作为英格兰守护之龙出生的我，必定会出生，无论在谁那里，而这些人其实我都没有真正接触过，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百……你这样的说法很自私你知道么？”
谁说一根筋就是傻，这不很清楚么，百人山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嘿嘿嘿傻笑了几下，阿尔托莉雅又摇了摇头面带微笑的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抱着你睡了五年，比起尼禄而言我更了解你。”
卧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脑海中闪过这念头，而阿尔托莉雅的微笑也让百人山觉得这是坏笑，果不其然后方传来破空声，被砸躺在地的百人山发现一个金盘子凹了一块跟他一起躺在地上，而他晕过去前看到的是依旧继续微笑的阿尔托莉雅。
“不好意思，乡下小国的曾经国王，这个人是我的所有物。”尼禄阿赖耶英灵殿中走出提起了百人山对依旧微笑的阿尔托莉雅说道，温文尔雅的礼仪下带着是的浓浓的宣布主权的感觉，像是一个狮子宣布自己的地盘一样，而‘乡下’跟‘曾经国王’这两个词也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转身走回阿赖耶英灵殿，正当尼禄以为这是对方服软的时候，背对着尼禄的阿尔托莉雅说道：“我听山德鲁先生讲了，百他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躯体了，不过我见过他长大的样子（阿尔托莉雅见过百人山的记忆）。”
尼禄瞪大的双眼狠狠的看了一眼晕过去的百人山，闪过一丝光芒，让晕过去失去意识的百人山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而阿尔托莉雅在殿门停顿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起……
“不过他的确是你的……我属于这里，你能跟着他走的更远……”平静的说完后，阿尔托莉雅走进英灵殿中，里面传出的喧闹声与有些寂静的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没什么两样的两人也由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尼禄有些复杂的望着阿尔托莉雅走动的背影，一身蓝袍犹如清冷的精灵，虽是走向喧闹，却带着寂寞，而她一身红袍犹如不熄的火焰，虽是驻足寂静，却再无孤独。
无声的笑了笑，尼禄并没有像是以往宣告自己胜利一般狂性的大笑，而是选择了而无声的露出笑容，这笑容也不是得胜之后的宣告，而是她会心的笑，她有些理解对方的意思了，抱起晕过去的百人山喃喃自语。
“不用你说…余怎么会对自己的所有物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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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快4000字了诶，下意识的两更么？那来个下卷预告吧。
“所以说！山哥你就为了不让我高兴点，然后不告诉我这个事情么！尼玛你知道推开厕所门后被暴怒的金闪闪打出来的感受么！！”百人山拿起原初之火架在山德鲁的脖子上，巴尔跟李奥瑞克嘿嘿嘿的贱笑着。
“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单身狗，是如何不想看到一个欢喜异常的死现充又扩增后宫的。”山德鲁摊摊手解释道。
“后你奶奶个烧纸！你说这话是准备让我被尼禄弄死是吧！我早知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黑袍没好心了！”百人山手上的原初之火把他自己灼烧了一下，刚准备扔了这弄伤自己的武器，一声轻哼却让他只好苦着脸继续拿着原初之火，尼禄坐在沙发上可不是光看fate动画的。
“咳咳，阿尔啊，其实我们真的是在进行拯救位面这种高大上的事情，能不能把手里的咖喱棒放下，巴尔真的是个好人啊！虽然他是恶魔，但是是一个好哭的恶魔啊！”百人山苦口婆心的劝阿尔托莉雅放下手里的胜利契约之剑，而巴尔本是好好的看电视，突然被人甩了一片光能量攻击，一脸懵逼的他双眼流出硫磺火。
“磕了这个黑圣杯？滚你丫的！！！你搞笑么，这东西能当药磕？你再说让我功力大增我也不磕！”
“尼禄！你听我说……艹，不是说你这个白毛流氓，你谁啊，什么？你也叫尼禄？草！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巴尔你家亲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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