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利人利己
唐小柒看着身前被其他男子触碰过的香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拿到手中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灼热之感从香囊中传出向着身体逐渐扩散，不一会身子就变暖了。
“多谢小道长了。”唐小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惊喜，向着孟炼展颜一笑；而后看向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唐荣，轻声开口，“二叔，很有用。”
这句话说完，周围护卫包括唐大林在内，皆是由惊转喜，看向孟炼的眼中都带着几分敬佩。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唐荣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他示意众护卫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走上前来拍了拍孟炼的胳膊，勾着肩打算向着一旁走，眼中充满了激动，“敢问孟小道长...可是仙道中人？”
孟炼听了这话之后心中一凛，不着痕迹的错开身来，摇头苦笑：“没什么好谢的，毕竟能够路遇载我一程也算有缘；
至于仙道中人是万万算不上的，小子我最多只能算是初入修行。真若是说仙道中人，家师倒是算上一个。”
唐荣见对方躲开自己，不由得面容微僵；但等到听了孟炼最后的话语，不由得放下之前尴尬，略显好奇的问到：
“我等武者见了小道长这一手耍剑的本事早就叹为观止惊为天人，怎么还算不上仙道中人？难不成小道长师尊如传说中那般长生不老不成？”
孟炼听了这话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上红日：“这日月群星一旦偏离大道都有坠落之危，哪还有比这更长生的？家师之事孟炼不敢多言，还请见谅。”
本来唐荣还想着多问几句，毕竟当今仙道传说很多，若是能顾结下仙缘自然是妙用无穷；但听了对方话语之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小道长说的是...”
...
此时商队已经休整完毕重新上路，虽说孟炼还是在最后一辆马车末尾坐着，但是身旁却多了一人，正是唐荣。
在一通闲聊之后，唐荣越发的看不透了：言谈之中聊的多事寻常琐事，但是对方一开口便将话语变得精妙了不少。
若非他走南闯北多年了，否则还真拿捏不住。
看着一直在给阿狸梳毛一脸泰然自若的孟炼，眼中充满了敬畏：这小道长绝对是有真本事！
...
但任谁也想不到，现在的孟炼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连撸猫都有些心不在焉：怎么还不问啊，难不成是我之前说的不明显，不来问我我就亏大了啊...
孟炼之所以一上来就把那杀手锏辟邪桃符用了出来，是因为他另有谋划。
唐家...很有钱！
...
不知过了多久，在隐约都能看见环山县城墙的时候，唐荣终是忍不住了：“孟小道长，老夫有一事相询，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来了！
原先正在苦于无法开口的孟炼听到对方这话语之后心中一震，随即打起精神冲着他和善一笑：“唐老先生但说无妨，若是可能在下一定尽力。”
见对方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唐荣不禁一愣，随即喜上眉梢：“不知小柒体寒的根治之法...”
终于问我了...
孟炼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平静心态不动声色的开口：“说来简单，这件事情已经不在于你我，而是在于唐家；想要让小柒姑娘根治，那要看唐家心够不够诚了。“
“心诚？我唐家的心自然是够诚!”唐荣听了这话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咚咚作响，“别的不说，我唐荣在唐家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还请孟小道长开口，若是能够彻底治好小柒的病症，我唐家自当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炼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环山县城，心中叹息的同时轻轻摇头：“这倒不必，对于唐家来说，这事情说并不算太难；唐老先生可信鬼神之说？”
他想的事情并不光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有关自己册封的桃花山山神地祗贺春。
之前孟炼的师傅贺真一直在桃花山潜修，对于环山县的事情也算是颇为上心。
每个月都有一次月圆之夜，这天阴气最盛，所以经常有阴魂游荡。
贺真总是在这夜开坛做法，将这一月枉死阴魂全部接引至清澜江边，送到江神府邸。
至于为什么要送到清澜江...那是因为环山县的城隍司早就凋零陨落、陷入永久沉眠了。
而如今师傅贺真早就离开环山县一年有余，以清澜江神和他那群神官疲懒的性子，恐怕数月都不会来环山县收拢一次阴魂。
寻常壮汉青年还好些，老幼之人若是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没病也能待出病。
如今贺春已经获得地祗山神神位，单是周围几个村庄的香火恐怕难以有太大成就；若是能够受一县香火供奉，山神地祗符篆和贺春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若是能够成为环山县群山的山神，那整个环山地界自然也归属他的管辖，城隍之位自然也能够取而代之，自己能够得到的助力也就更大了。
...
鬼神？
唐荣闻言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哈哈，我自然是知道的。
朝堂上前有武相国百岁之身，仍然能够生擒三丈猛虎，平定西南群妖，战至身死；后有文相国对饮清澜江神，怒斥群鬼；
江湖上醉剑翁酒醉除厉魂、大刀客曾三问山神斩金身；还有一问即死的帽儿山，夫妻同寿的鸳鸯岭。“
说到这他不禁看了孟炼一眼，低声道：“江湖上有三明三暗不招惹，这都是规矩。三明便是老人、妇人和小孩；三暗便是和尚、乞丐和...道士。”
...
孟炼静静地听着对方所言，面容上没有任何变化：三明三暗门道他早就知道，因为他师傅早年曾告诫过他；
但是前面的朝堂江湖，他却是未曾听闻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对方知道那也省了他不少口舌。
他理了理话语之后抚掌轻笑，看向满是期待的唐荣，十分郑重的开口：“环山县内有一山神，早就获得神位，若是你原因为他建庙塑金身，自然是好处多多。
不光小柒姑娘能够根治，唐家在其庇佑下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此事可当真？还请小道长指明！”唐荣闻言呼吸一促，继而抓向孟炼的胳膊：“若是能够得到一位山神庇佑，别说建庙塑金身，我唐家愿意让山神之名传遍环山，受一县百姓千家香火！”
孟炼见此心中一喜，知道这事情已经成了，不动声色的将他手拿开，笑道：“在下也不瞒老先生了，那山神受封之地正是我桃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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