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起汀州府

　　福建汀州府府城，今天来了一队商人，入住一家名叫金卷客栈，金卷客栈编布六府府城，客栈是黑夜各府据点，管理汀州府所有县城的密探，府城密探，县城密探，在编制上与东厂风马牛不相及。

　　金卷客栈内，掌柜的亲自招待了这一队十一人的小商队，并对密探暗语，“皇皇遣黑夜，密探八荒出”。

　　由一位密探主带十位黑夜杀提骑，黑夜杀前身东厂提骑，现在改名了叫黑夜杀，传事捉人协助之职。

　　这一队商队正是由建昌而来，后改为马贩从总部七里庄而来。

　　金卷客栈掌柜，府城黑夜密探的首领密主，管理着汀州各县的情报，当然客栈也会做生意，用朱慈炲的话说，要赚点钱养活自个。

　　掌柜唤马如山，黑夜杀领头密探主叫吴灭胡，马如山前卫忠贤东厂番子三十二岁，望向对面坐着的十一名总部派遣下来的黑夜杀成员，忽然领头之人的笑容让他深思。

　　：“哈哈，没成想在这里还能碰到老友，又是同番”。

　　“如山兄弟连我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你我熟悉，那么就不多废话了，督主有令，让我们前来相助于你，你要杀人捉人，要杀谁捉谁，吩咐一声”。

　　：“想来你也知道要做什么了，没想到督主有这般野心，你可知此次行动如何开始”。

　　“我们听命于督主，督主听命于今上，别多想，今上也为太祖之后，我们相助今上扫平一切不臣就足以，督主命你拿下一切不臣益王者，贪官不服者杀，廉政之官擒拿，汀州益王之汀州”。

　　马如山沉思道：“当今天下纷乱不以，尽是无能之辈坐于高位贪赃枉法，本城王府产业若是诱利还不够这些贪得无厌之辈所得，对了你手中封盒是何物”。

　　“险些忘了，王爷吩咐交予各府城密主，你先过目”。

　　汀州府城黑夜产业与王府产业，说实话也不过两三千两，想让这些人为小王爷做事，这两三千两还不够一个贪官吃的，且自家小王爷也是知道其中水深的很，所以并不准备去用钱收买，即然有令盒，那当有计策。

　　马如山接过令盒，拆掉封条，缓缓打开，盒中装有两件东西，一卷金卷，一张文书。

　　取出金卷，张开卷轴，内中竟是一张圣旨，难怪是黄白金卷，他不由被内中所旨要惊到了。

　　金卷是什么，是圣旨，卷内又是什么，是召书，他到底能有什么超能力，圣旨召书内写着益王乃太祖之后，封贤明看赏，假传圣旨，圣旨背后有四位官员及其官位。

　　圣旨就是一卷潘多拉魔盒，拉开了行动的开始。

　　你们可别小看这圣旨这东西，在古代，朱慈炲让人传召还会让他们盖上官印画押，官印盖了之后，那就相当于投名状，上益王府这条船了，朱慈炲给这些府城密探密主都发了一份伪造圣旨金卷。

　　金卷只是一个把柄，除了假圣旨，盒中还有文书一份，详细说明了行动计划与之后如何剥夺知府知县们的权利，并圈禁于衙内不得而出。

　　看完圣旨又看文书，马如山不由感慨，督主是没这本事的，原来这一切真是小王爷的计划，剥夺刑事，夺权千总军权，监视高层圈禁衙中办公一年不得出府衙，以堂而皇之之计传召，散去四下，不臣者贪官诛杀。

　　马如龙合上文书后道：“杂家这就调集八县密探集合府城，后天夜里杂家带吴兄去宣读圣旨，到时还要依赖吴兄相助”。

　　吴灭胡点头道：“杀人捉人交给我”。

　　：“吴兄，虽然东厂倒了，但黑夜必将在王爷带领下兴起，眼下的朝庭昏庸无能，贪官横行，益王有此大能他朝必能成龙，我等皆有从龙之功”。

　　马如龙又看起了文书，文书中让他集县城密探合于府城，宣旨恐吓拿下当地的知府千总同知等高层，圈禁一年于府城知府衙门内办公。

　　并建立三个司。

　　一：为府城正四品商税司，由黑夜府城密主掌管，分征税事正从五品，行征收商税所得税、货物税、商铺登记等，建城管事正从五品四十分管理商铺街道，无捉拿之职，只有监管之职，管理下县商税司。

　　二：府城正四品刑法司，分五品侦缉事、五品审判事，侦缉事由本地捕头任正副事长，包括巡逻、破案、捉拿、牢房，五品审判事分正五品一员众五品四人，征当地深通大明侓之士任职，依大明侓审判侦缉事所带犯人其罪，以公开方式审判侦缉事犯人进行人证物证检察后依法办里，公开公正进行审判，通判掌管刑法司，并管理下县司。

　　三：正四品武备司，以此剥夺当地千总的权柄，守城军卒转入武备司，分设灭火事正从五品，兵员一兵，那里着火就去灭火，设武事正从五品执围剿盗匪守城镇压不臣，由千总任武备司司长圈禁于知府府衙一年，提一把总为从五品副司长，管理两个部门，管理下县武备司名单。

　　府城四五品、县六七八九品，以此让黑夜密探行事，待拿下府城，各密探探主征武备司一把总带领百人相助，依府县计划照搬拿下诸县，建三司，圈禁县令把总一年。

　　朱慈炲的这份计划很完整，品级人员都有规定，你这一新的司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他的这计划下来，当可瞒天过海一年有余。

　　对于监管不可谓说不严紧，一月一动都要报。

　　朱慈炲相信，这么大力度分权提升圈禁，消息走出这六府将会变的更加严实，保证一年内六府诸县不会发生动乱，他又没去枪知府知县还有士子乡绅的钱财。

　　而朱慈炲还向密主们下达了，待武备司成立，立即让他们从八县内招募五千十六至二十四岁的农村兵，于益王生辰过后由密探引路带往建昌。

　　朱慈炲算过了，一府征召五千人轻轻松松，六个府就是三万人，而他们的粮响定在一两由诸府县商税司出，吃的也由诸府县出，在盒中底部静静的躺着两张五千两银票。

　　当天，马如山就派出八骑，向八县将密探下达下去，招集他们来府城据点集合。

　　汀州府有府城与另外八县，计有一位密主八位探主，外加协助他的这十多黑夜杀，一府将能动员一百来位人员，今日让人快马加鞭去传召，慢的后天午时也可以集合，后天黄昏之时行动。

　　一日的时间，马如山的命令皆以传到了诸县探主手中，诸县城密探们在得了密主命令后纷纷向汀州府城向府城集结，第二，第三日清晨所有八县密探收拢到了这家金卷客栈当中。

　　黄昏将近，客栈大门封闭，客栈内一百多人正在吃喝，之后一个个换上了统一锦鲤绣黑服，头戴锦帽，腰间配刀锦鲤玉。

　　人约黄昏后，金卷客栈内，一百号人以准备就绪，由马如山、吴灭胡领队，从后门而出后街巷空无一人，前方知府衙门后门，客栈选建的地方正是与衙门同一条道上，行事方便。

　　马如山看着天色暗淡，便道：“知府衙门有正门与两处后门，李忠于、王路，命你二人之队由副探把守住两处后门，副探听到喊杀声，就冲杀进来，不可走脱一人”。

　　“尊令”。

　　一百号人分十八人，把守两门，至于探主王路李忠于二人则要跟随。

　　马如山身着太监装，指挥起人来十分老道，他要发王爷的圣旨，当然走正门。

　　忽然一道身影从一处屋顶上跃下，弯腰向马如山道：“密主，汀州千总、同知、通判以进入衙门”。

　　听到属下的报告，马如山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道：“赵之境、田方、娄永，一会你三人让副探各带五个把守正门”。

　　三道身影向马如山道：“尊命”说话有些尖锐紧张，他们都是太监。

　　马如山道：“即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走着，周探主你来领路，东厂办事”。

　　曾经东厂在魏忠贤的统治下威名远波，文官见了东厂瑟瑟发抖，虽然东厂倒了，可这名气还在，这样就不怕有不开眼的敢阻拦了。

　　明末自崇祯上位除了魏忠贤后，东厂亡了，锦衣卫等连京城再也没出过，东厂虽亡不代表其名气不在，这一切都是小王爷文书中特意交待后的结果。

　　南方武备松弛，吃卒粮响严重，唯有沿海府县还好点，这汀州虽然是福建一府，可却远离了海边在内地的行列当中。

　　当一队八十号人统一锦鲤服的黑夜密探，手握刀剑来到衙门口时，那些把守衙门的衙役们吓了一跳，“我草”，待看到一位蓝袍之人领着人来时，他们这几个门口当差衙役们不自觉得两脚一紧。

　　蓝袍锦鲤服的正是马如山，马如山对于衙役们内心的紧张很满意，内心小小的喜悦。

　　马如山道：“东厂办案，带杂家去见汀州知府，今上有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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