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会用真气
夜色降临，许多店铺和小摊都挂上了灯笼，点起了蜡烛。不愧是最繁华的街道，跟现代的霓虹灯相比确实不太逊色，鹿成夜这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华灯初上”，一时间只觉得跟做梦一样，前一天自己还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现在自己就在这古代到处玩耍了。
就这么逛着逛着，鹿成夜和小桃路过了一家极其繁华的酒楼，里面灯火通明，门口还有许多穿的五颜六色，浓妆艳抹的小姐姐。门口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青雀居。”
嚯！青楼！鹿成夜满脸兴奋，提着裙子就往里跑。
“小姐！”小桃见状大惊失色，一把拉住她：“这这这这地方可去不得啊！”
鹿成夜眨了眨眼，说道：“好像是不太合适。”小桃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家小姐还没那么随便。“咱先回府，我换个男装再来。”
小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红的都快滴血了：“不是，小姐，你去这种地方干嘛啊！这这这”
鹿成夜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没事，你不用跟我进去的，我应该有侍卫吧，我找个侍卫陪我来。”
“小姐，您昨日遇险，贴身侍卫都被老爷赶走了。”小桃羞归羞，回答的还是挺快的。
鹿成夜无奈的瘪瘪嘴：“那我这刚遇害，我爹没给我多安排几个护卫？”按道理来说自己刚遇害，不是应该加强对自己的保护吗？怎么还把护卫都撤走了？
“不知道，可能老爷另有打算吧。”小桃摇了摇头，看起来应该是不知情。
莫非鹿逸是想借别人手杀了自己？又或是有暗卫跟着，暗中保护自己？鹿成夜暗自盘算着，但无论是哪一种，自己都得学武。
鹿成夜让小桃带自己回府，路上她问道：“小桃，你有没有见过那种高手，就是那种会轻功有真气的？”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个什么规则，是跟现代世界一样呢，还是有些武侠高手在的。
“有啊，小姐你小时候学过武的呀，只不过后来您嫌太累，您就没学了。”小桃说道，“我还记得那师傅说您小小年纪真气很强，若是坚持习武，定能大有作为呢！”
“我？真气？”鹿成夜纳闷——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这真气怎么用？”
小桃摇摇头，说道：“我哪知道这个啊？”
“也是。”鹿成夜暗自盘算，自己一定要偷偷学武。自己学武定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毕竟宰相独女，恐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的。等回头有机会找个隐市高人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换衣服，逛青楼。她让小桃带自己去买了套男装，路上她细心观察，发现果然有好几个暗卫跟着自己，估计都是她爹的手笔。
回到家，她很快换了男装。她买的是件大红色的男装，发冠也买的黄金的，从头到脚就是富贵二字。为了不露出破绽，还特地用布裹了胸，随后照镜子满意地自言自语道：“真是，果然女人帅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啊？小姐你说什么？”小桃听见她自言自语，问道。
鹿成夜正色道：“没什么。你在家里等我吧，我去去就回。”说罢往腰间别了一钱袋，揣了些银票，背着手走出了门，俨然一副男子模样了。
走到院子里，她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她咳了一声，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空气十分安静。
鹿成夜尴尬地眨眨眼睛，说道：“我爹不是让你们保护我吗？我叫不动你们？”话音刚落，四个身穿黑衣的男的刷刷刷地落在了她面前，都单膝跪地。
“你们中武功最高的是谁？”鹿成夜问道。四人闻言，三人未动，一人站起身抱拳道：“回小姐，我叫顾得，乃三等上，身手是我四人中最高的。”
“噗。”鹿成夜听着名字一下没憋住，顾得？这名字牛啊！还整得挺洋气呢哈哈哈哈！
“怎么了小姐？”顾得闻言立刻上前关心道，却不知道他的小姐这会儿憋笑憋得很痛苦。
鹿成夜努力收起笑意，正经思考着：三等上？是个什么等级？她也不太清楚，只不过他说他等级最高，那就他了。“你换衣服，做我侍卫，别在暗处跟着了。你们另外三人，也别当什么暗卫了，我不需要。”鹿成夜说道——她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
“小姐，您会有危险，老爷让我们保护您啊！”另外三人面面相觑，说道。
“我说了，我不会有事。”穿越前鹿成夜就学过太极，虽是做健身，但多少也懂点武术道理，加上还学过散打，还是觉得自己能保护自己，何况面前这几个人看起来身手也一般啊，最好的才三等上，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往上还有二等一等的。
“可是”“没什么可是。”鹿成夜打断了暗卫，“这样吧，我跟你打一架，我赢了，你们就别跟着我了。”
“这”那暗卫面露难色。
鹿成夜看在眼里：“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你放心，我爹那边我去解释，他不会怪罪你的。”说罢一把拔出顾得腰间的刀，对准那护卫，“还不赶紧的？”
其实她偏要这么做也是有些别的打算，主要是自己不知道之前的鹿成夜真气是个什么水平，更不知道该怎么用真气，搞不好这打一架，自己能摸着点路数。
那护卫见状只得拔刀迎战，鹿成夜也不客气，刀直冲着那暗卫去，那暗卫见状急忙防守，也不再闪躲，正面应战。这不打不知道，一打鹿成夜就深刻的理解了真气是个什么样子了——她拿着刀防守，横架着挡那暗卫的刀，手臂都被震木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丹田一股暖流升起。她暗自窃喜——这应该就是真气了！她控制真气往刀上去，一刀挥出，那暗卫为闪避连忙向后飞开，真气打在地上，溅起一圈石子。
“我去！”这给鹿成夜自己都吓一跳，自己真气这么猛的吗？她还以为小桃说那话是恭维自己，这么看来恐怕是个实话嘞！她心里狂喜，这不就有范围伤害了吗？这也太爽了吧！
不光是她自己傻了，几个暗卫也傻了，谁都没想到平日里就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姐居然这么厉害。顾得也惊了，若是只看真气强度，鹿成夜就这一刀，就有三等高手的水平了。
那暗卫收刀抱拳，说道：“是我输了。”
鹿成夜把刀还给顾得，正色道：“你们放心好啦，我能保护好自己的。顾得，你跟我走。”只不过每次鹿成夜叫“顾得”这俩字都得努力憋笑——这名字，太有才了。
这夜月色极亮，落在鹿逸的院子里，他却无心欣赏，只在书房中看着书。与宰相府别处不同，鹿逸的书房倒真算得上是朴素，没有什么摆件，比较值钱的就是檀木打造的书架和桌椅。此时鹿逸正坐在桌前看着一些奏章，时不时端起茶杯抿一口，眉头一直微微皱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三名暗卫刷刷落地，单膝跪在鹿逸面前。
“禀报大人，小姐将我等遣散，不让我等暗中保护她了。”一名暗卫说道，不过面对不怒自危的鹿逸，总是有些害怕的。
鹿逸闻言微微抬眸，随即又低头看奏章，嘴里问道：“还有一人呢？”
“小姐让其做随身侍卫，出了门。”
鹿逸也不恼，只是说道：“将今日发生的事儿都与我说说吧。”
于是，那暗卫便将鹿成夜与书院夫子起争执、与小桃同游、在院中一战以及换男装出门的事儿全部说给了鹿逸听。鹿逸先前还没什么表现，只是听到鹿成夜打了一架后立刻放下了奏章，看着那暗卫，确认道：“你方才说，成夜真气极强？”
“是。”那暗卫回道。
鹿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眼神里有了些欣慰的眼神，随即吩咐几人道：“此事切不可外传。其余的，她要做什么便让她做吧。”
既然爹不能护你周全，你自己保护自己，也是件好事。
鹿成夜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青雀居。此时比刚刚时间还要晚些，天色也算是完全地黑了，更衬得青雀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不仅有门口招呼客人的小姐姐，这楼里也总是传来阵阵叫好声，还时不时传来小姐姐们娇俏的笑声。只不过，鹿成夜瞧那门口的小姐姐，姿色倒都是一般，妆化的也不咋地。
没道理啊，一般拉客的不是应该都是长得好看的吗？所谓门面啊！
边上的顾得看不下去了，问道：“小姐，你真要进去吗？”
“什么小姐！”鹿成夜赶紧低声制止，“我不是说了，叫我少爷吗？”
“行行行，少爷，柳少爷，您真要进去？”柳少爷是鹿成夜刚刚瞎诌的，刚刚来的路上，她问了顾得，京城官家中没有姓柳的，也就不怕撞名尴尬了。
鹿成夜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得，嘴角微微勾起：“你不会害羞了吧？”
这么一问，夜色都盖不住顾得的脸红：“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合适。”
刚刚院子里太黑，鹿成夜都没太看清楚顾得的模样，现在仔细一瞧，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长相还挺有些俊朗，是个帅气的。鹿成夜坏笑着问道：“顾大哥，你不会还没婚配吧？”
“我自是有妻子了才觉得不适合来这种地方！”顾得连忙解释。
“哦呦，正人君子来着的！”鹿成夜笑着逗他——毕竟她穿越前已经三十好几了，算起来顾得还要比她小些呢。
见顾得有些急了，她便不再拿他打趣，说道：“行了，我也就是去看看热闹，叫几个漂亮的小姐姐陪我吃饭听歌，又不干什么，你就陪着我就完事儿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你眼睛别乱瞟，手别乱摸就是了。”
“什么我是个正经人！”顾得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实在有点恼火。
鹿成夜见他这副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行行行，你是正经人，但是小爷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走，和花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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