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坐在一起
蔚蓝：！！！！
两辈子他都是一个人住，可是住的太习惯了！
他连忙回屋，“咣当”一声关门声震耳欲聋，但还没他的心跳声音大。
太太太太……丢人了啊！！！
还好不管怎么样他都习惯穿条内裤，这内裤今天简直是救他一命啊啊啊！
只是……顾之言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有点……那个啥……
或许……可能也没事吧？毕竟学校的澡堂子可是连个隔断都没有，他三个室友还勾肩搭背一起去搓澡都没问题啊……
不过，大概也不能这么比喻，毕竟仨室友是真直男，顾之言他好像有点弯，要不然上辈子也不能做他男朋友了……
那么话又说回来，上辈子也不是没见过……
咳，等一下，他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蔚蓝给自己脑门拍了一下，红着脸套上卫衣牛仔裤，又在屋里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才走出门去。
顾之言没在餐厅了，桌子上还留着一份饭，显然是让他自己吃的。
蔚蓝稍微放松下来，也有些感激顾之言的体贴，但感激完之后蔚蓝又有些怀疑自己——顾之言真有体贴这种东西？
吃过饭，蔚蓝又给蔚柔打了个电话，得知亲妈和妹妹都很好之后便放心了。
顾之言的车就暂时放在小区里，两人步行去上课，一路独处让蔚蓝又有些心猿意马，可一进教室，系统就毫无人性的提醒道：[滴！直播已开启，请宿主认真听课，积极主动回答问题！]
蔚蓝：……
怔愣间，顾之言已经很自然的带着蔚蓝坐在了教室正中第三排的位置上，现在时间还早，前后左右都是空着的。
可等蔚蓝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走已经来不及了。
……这可是他之前一辈子都没涉足过的好学生听课区域啊！
从前两人恋爱时，蔚蓝怕人说，坐座位也都是分开坐，谁能想到这会儿他俩竟然坐一起了……
蔚蓝往后一扭头，就看到坐在倒数第三排的自家室友们，那三人也有些懵懵的看着他，四人仿佛隔着迢迢银河，遥遥对望，都想让对方到自己身边来。
但都没动。
因为老师提前来了。
这学期教离散数学的老师姓王，是个很严谨的老头，来的早走的晚还很喜欢别人来问他问题，不过到底是新学期刚开学没多久，问问题的比较少，王老师就没在讲台等着，下来溜达了一会儿。
本来这些也不关蔚蓝的事儿吧，但偏偏，他的系统一直在嗷嗷的提醒他：[宿主！上啊！去问问题啊！表现你认真学习的一面啊！]
蔚蓝：……
蔚蓝正在从前言开始看课本，他已经完全忘记离散数学是个什么鬼数学了。
刚看到布尔矩阵，王老师正好路过他身边，一见蔚蓝在看的内容就高兴了：“哎，这个同学在预习啊！好啊，好！来，和大家说说你预习的怎么样了？”
蔚蓝：？
不是，等一下，他才看到第五章，就是预习了？
……哦，刚开学还没一个月，确实可能还没学到第五章。
他懵懵的抬头看王老师，王老师慈爱的期待的看着他。
系统兴奋了：[上啊宿主！冲啊！！！站起来告诉他什么是布尔矩阵啊！]
蔚蓝：……
弹幕也在给他打气，伴随着一行行激励的话，旁边就是王老师充满希望的脸。
蔚蓝默默起身，张了张嘴想念一下书上对于布尔矩阵的定义，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看他。
这还是一节大课，有三个班一起上，整个阶梯教室几乎坐满了人，这会儿都在看他。
蔚蓝张口结舌。
“老师，”顾之言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这个问题我不太明白，老师能不能先帮我看一下？”
王老师便对着蔚蓝示意让等一下，他先凑过去看了顾之言的问题，思索片刻后开始详细解答。
蔚蓝却已经是一后背的冷汗，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像是一根锈掉了的柱子，脑袋里更是仿佛装着一块不会转动的铁疙瘩。
[宿主加油啊！]系统这个着急，[宿主你也不是不会，为什么不说呀！]
[我……]蔚蓝抿了下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还是不敢在人多的时候开口……
[宿主加油啊！]系统急吼吼的喊道，整个弹幕上也是各种加油的声音，还爆出不少烟花特效，系统为了不遮挡他的视线都把烟花聚集在右上方了。
耳听着旁边讲题的声音已经快要结束，蔚蓝微一咬唇：[系统，能不能遮挡我的视线？]
他想试试，如果看不到这么多人的话，他……是不是能好些？
系统不明所以，却还是一瞬间让蔚蓝陷入一片黑暗。
蔚蓝一惊，没想到系统来的这么狠，他手指仓皇的想抓住什么，却没想，正好摸到一只手。
他下意识的将那手紧紧握住，那手似乎顿了一下，也反握了他一把，还顺势递了一团纸在他手里。
[不是这样！]蔚蓝也终于反应过来，忙喊着系统不要让他整个眼盲，他无奈的道，[就是，烟花特效的那种，不要让我直接瞎掉啊！]
二脑壳系统赶紧应了两声，蔚蓝眼前总算重新恢复清明。
弹幕都要笑死了，还有人建议蔚蓝可以试着举报一下系统，毕竟这系统看上去太蠢了，或许是出场的时候落下了些什么零件也说不定。
系统气呼呼的喊道：[你们才落零件了呢！我是我们那一批系统里智商最高的！]
蔚蓝：……
心疼其他系统的宿主一秒钟。
一秒钟后，蔚蓝悄悄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团，打开便见到熟悉的字体写着布尔矩阵的相关定义和一些扩展解释。
是，顾之言传给他的纸条？
蔚蓝偷偷看了旁边一眼，就见王老师满意的看着书本点着头，而顾之言则端正的坐着，完全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只是好学生的左手却没放在桌子上，依旧垂在下面，仿佛很自然的样子。
刚刚，就是那只手吧……
蔚蓝脸上微微有些热，想想顾之言刚刚只是想给他传个纸条帮他回答问题，却没想到还被他拉住了手……
咳，都怪系统。
读取到宿主心声的系统：……
呜呜呜，它好像似乎真的是有点点蠢哦……
那边王老师心满意足的离开顾之言的课桌，刚走了一步就看到还站着的蔚蓝，他“哦”了一声，看时间马上要上课了，便对蔚蓝道：“正好，这位同学给大家讲一下什么是布尔矩阵，也开始咱们今天的这节课。”
还好蔚蓝早有准备！
顾之言的小纸条他已经能背过，系统也很配合的在他眼前制造特效，而弹幕则是疯狂刷起打赏，都在喊着[蓝蓝加油！]
终于，蔚蓝在一片模拟的烟花声中给出了布尔矩阵的详细解释，还稍微拓展了一下后面要学的矩阵运算。
王老师很满意，他高兴的看着蔚蓝，又看看顾之言，一拍巴掌：“好，很好！快坐下吧，你们都很好！”
他高高兴兴回到讲台，双手一撑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刚刚那位同学已经解释过什么叫布尔矩阵，现在大家看黑板……”
蔚蓝双眼认真的看着黑板，其实在心里和左上角弹幕聊的正欢。
弹幕都在问，为什么蔚蓝刚刚明明知道答案，却说不出来？
蔚蓝：[因为我是一个内向的人。]
弹幕卡顿了一下，随后众人纷纷表示：[不可能！我们不信！]
蔚蓝便抿唇笑了，笑的唇瓣小酒窝若隐若现。
顾之言余光看到他的笑，也跟着扬了扬唇角，随后目不斜视的又写了一张纸条，缓缓推到蔚蓝面前。
蔚蓝好奇的看他一眼，见他还在认真听课，便悄悄将纸条挪到桌下，打开一看——
没有什么字，只一个画的活灵活现的大拇指竖在上面。
蔚蓝：……
咳，哄小孩子呢？谁回答完问题还需要大拇指鼓励啊！
但那越加明显的酒窝却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开心的很呢。
课上到一半，王老师又想找同学回答问题，迫于系统压力，加上蔚蓝也想挑战一下自己，他便也举手了。
不过大概王老师现在看他就带着好学生滤镜，只对着他笑了笑，然后随便点了一个没举手的同学——
这大概是所有老师的通病吧。
下了课，蔚蓝书还没收拾好就被后面猛扑上来的人搂住了脖子，籍自明咋咋呼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蓝蓝，咱妈怎么样了？我是多了个妹妹，还是弟弟啊？”
“咱妈挺好，咱妹妹也很好。”蔚蓝笑眯眯的答道。
籍自明马上欢呼一声，回头与骆启和郜子石道：“我们有妹妹了！”
“恭喜啊！”郜子石也走过来对蔚蓝道，蔚蓝笑着应下，也没提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几人热热闹闹的收拾完就准备去下个教室上课了，籍自明还在说：“蓝蓝，昨儿我没能住你家，今晚我再去吧？你还给我做排骨吃行不？太香啦！”
蔚蓝还没回答，忽然听到顾之言叫他。
他回头，便对上顾之言清清冷冷的目光，对方随意的晃了下手机，问道：“你下午是不是没课？奶奶说想回家收拾一下东西，但我车钥匙落在你家了。”
蔚蓝下意识答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他们还在医院吗？”
“嗯。”顾之言没多说什么，对着郜子石三人点点头，然后便从另一边出了座位直接离开了。
“下午去医院？”籍自明也听懂了，蔚蓝点头，郜子石推了推眼镜，别有深意的问道：“顾之言的奶奶住院了？”
“……啊，不是……”蔚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他含糊的应了两声，又催着籍自明快点走，下节课要上机实操，需要赶去另外一座教学楼。
午饭之后，蔚蓝便接到顾之言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医院。
他也不准备休息，便道：“现在吧，我先回家给你拿钥匙？”
“嗯，好像被我落在客卧的桌子上了。”顾之言道。
蔚蓝便风风火火的回公寓，路上还在想着是不是该买辆自行车，虽说学校门距离小区门不到二百米，但从食堂回到家就还挺远的。
进了屋，到了客卧，蔚蓝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车钥匙就往外走，走了两步余光却又瞥见什么，他歪头过去看了一眼，见是顾之言的东西便也一起给他带上了。
顾之言已经在车边等他，见蔚蓝下来便直起身，蔚蓝一手递给他车钥匙，另一只手拿出那只钢笔：“这个是不是你的？正好我看到了，一起给你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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