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次见面
秦皓真（珍）来的很是低调，一条发白的牛仔裤，配着白色的圆领t恤，头上卡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遮了半边脸。极普通的打扮，掩盖了他气宇轩昂的气质，就是出现在他的公司，估计也没人会把他和赫赫有名的秦总联系起来。
秦皓月今天也是很不起眼，坐在宽大的轮椅上，本来就很弱小的身体被一条大大的毯子整个盖住，头上又戴了一顶大大的遮住整个脸的宽檐帽，缩在轮椅上，几乎就成了隐形人。
俩个人出现在方氏医馆的大厅，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人。
秦皓真（珍）一手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秦皓月，一手拨通了方和山的电话：“方老，我到大厅了。”
“好，我让人去接你。”方和山挂了电话，很自然地吩咐：“小玫子，你去接一下病人。”
“爸爸，我去吧，玫（芳）对医馆不熟悉。”方可怡连忙说道，“病人姓什么？”
自从一早方和山带着方玫（芳）出现在方氏医馆时，方可怡就把自己的诊疗室丢给了助手，像膏药一样，贴了父女俩人。
一早奇怪的事太多了，虽然方和山的诊疗室还是方氏医馆最大的诊疗室，但是他一年也最多用个一两回。
平时方和山过来都是待在馆长室，不会亲自给病人看病的，今天是什么风把他吹过来了？关键还带着方玫（芳）！方玫（芳）自从十年前离开医馆，就再也没跨过方氏医馆的大门呀。
而且，方和山和方玫（芳）俩人的气色都特别好，特别是方玫（芳）怎么还跟小姑娘似的，比之前见到的时候年轻了好多。莫不是方和山研究出什么新的药方，真的准备把医馆传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你去你的诊室忙吧，一大早，病人多，也不能一直让助理在那里顶着。接病人的事让小玫子去就行了，她还不至于在自家医馆都认不识路。”
方和山朝方玫（芳）瞪了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接病人！”
“哦。”方玫（芳）耸耸肩，一溜烟地跑了。
“爸爸，是那天打电话请您出诊的秦氏集团的秦总吗？”方可怡凑到了方和山的跟前。
“病人的事别打听那么多，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不知道要保护病人的隐私？”方和山也瞪了方可怡一眼，“还不赶紧去忙？”
“哦，那我过去忙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方可怡不情不愿地走了。
到了大厅，方玫（芳）的目光开始搜索昨晚才见过的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秦皓真（珍），可极目所看，还真没认出来是哪个。
倒是秦皓真（珍）看到方玫（芳）立刻迎了过来：“您好！我是秦皓真（珍），和方老约好了的。”
好像比昨晚见到的又年轻一点……秦皓真（珍）默默……
好像比昨晚见的普通了许多，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嘛……方玫（芳）默默……
玫姐姐比昨天又年轻了吗？我是不是真有救了？……秦皓月疑惑又惊喜……
“秦先生这边请。”方玫（芳）接过轮椅，低头握了握秦皓月的两只手腕，轻声安慰，“别担心。”
又帮帮秦皓月身上的毯子整理一番，这才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方老，我把皓月带来了，就麻烦您了。”进了方和山的诊疗室，秦皓真（珍）合上了门。
“不客气，应该的。”方和山对着秦皓真（珍）点个头，弯腰朝着秦皓月低声温和地问道，“皓月，你可以把帽子拿掉给我看看吗？”
“……”
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秦皓月大大的帽子拿下来的时候，方玫（芳）的心里还是一阵窒息，一阵心疼的窒息。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被帽子压得稀稀疏疏的白发贴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满脸皱纹的脸上，一双有些无助又有些害羞的大眼睛惊慌地躲避众人一齐投射过来的眼光。
这才十八岁啊，正是花季的时候！
方玫（芳）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一定要治好这个女孩，重返她十八岁的青春。
方和山暗暗叹了一口气：“秦总，不用检查，我就可以断定皓月肯定不是‘儿童早衰症’。
‘儿童早衰症’眼睛凹陷，牙齿脱落，鼻子扁缩，脸和下巴偏小，这些特征皓月都没有，她的脸上虽然有皱纹，但是面部五官生长都是正常的，只怕另有隐……病情。”
“真的不是？！”秦皓真（珍）心跳加速，“那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先做个血检和尿检吧。”前天搭过脉象，又看了那么多的过往病历，方和山心里其实已经大致有谱，今天只是希望再确认一下。
“自由基偏高。”方玫（芳）脱口而出。
见到三人齐刷刷的目光一齐看向自己，方玫（芳）连忙捂嘴，“我猜的……”
猜的？那瞎说什么……秦皓真（珍）默默……
还知道什么叫自由基？……方和山默默……
自由基是什么？……秦皓月疑惑……
我只是在刚才悄悄给皓月搭了个脉……方玫（芳）默默……
诊疗室里就有卫生间，方玫（芳）小心翼翼地帮着秦皓月取了尿液样本，看着她瘦瘦小小，满身都是皮拉拉的皱纹，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心疼。
哎，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方和山拿着血样和尿样，亲自去检测室去了，屋里只剩下秦氏兄妹和方玫（芳），竟然有那么一小会静默的尴尬。
“皓月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方玫（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很想知道究竟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妹妹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也没有，我五年前才回国的，之前妹妹一直是婶婶在照顾的。”秦皓真（珍）解释。
“难怪……”方玫（芳）低声嘀咕。
“嗯？”秦皓真（珍）疑惑地看着方玫（芳），“难怪什么？”
“难怪你对皓月的病不知情。”方玫（芳）浅浅一笑，“听说秦先生之前也请了不少的名医，都没有怀疑过皓月不是“儿童早衰症”吗？”
方玫（芳）就差说，秦皓月从外表上看着就不是“儿童早衰症”，为什么会误诊这么多年？你是傻子吗？
“……”秦皓真（珍）尴尬，“确实是我大意了。”
其实秦皓真（珍）得知秦皓月病的这么严重，也才是五年时间。之前虽然知道妹妹生病了，但三婶王小菊一直说不是什么大病，让他以学业为重，不要急着回来，直到他在国外念完研究生回国了，才知道妹妹得的是“儿童早衰症”。
回国后，又忙着收回父母留下的秦氏集团的主导权，妹妹看病找医生的事一直是三婶王小菊在打理。
也就是因为皓月从小就是三婶带大的，她口口声声说皓月就跟自己亲生女儿的一样，而且自己也是看到她一直积极地给妹妹治疗，所以在妹妹的治疗上，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这一次找方和山治疗，还是很凑巧地听一个客户说起方家是祖传御医，在当地很有名气，才想着西医不成，那就换中医试试。
方和山很快就回来了：“还确实是自由基太高，但造成自由基高的原因恐怕还得您自己去调查。”
“什么是自由基？哪些情况会造成自由基增高？”第一次听说这个医学名词，秦皓真（珍）发呆地瞪着方和山。
“造成自由基增高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内部情绪悲伤、压抑；外部紫外线照射、各种污染源、磁场、有害物质都有可能造成自由基增高。”方和山解释。
“那能治好吗？”能不能治好，才是秦皓真（珍）和秦皓月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自由基过多造成的衰老想恢复不太可能，只能说通过治疗不会再受伤害和有所改善。”方和山惋惜，“这和人衰老一样的，要想恢复年轻，除非返老还童，还有现在必须杜绝造成自由基增高的原因，不能继续受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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