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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22】


容以莲挑了挑眉,这件事情,他确实不应该多问。薛之遥又不是什么天上的星星,季雪胧是堂堂百年侯府里唯一的嫡小姐,还有天降贤后的加持,他们两个认识,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能“是本王多嘴了。”

        雪胧对容以莲改观,以为他会问东问西,可是他并没有,雪胧摇了摇头,并不计较“莲公子客气。”

        两个人走进三楼最靠里的房间。房间并不大,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挑选衣服,和就坐的地方,另一部分被布帘遮着,是换衣服的地方。

        进了房间,雪胧才把脸上的风帽摘了下来,放在一边,头发有些乱,脸上还出汗,玲珑赶紧为她整理。

        虽然有点凌乱,但是她那一头海藻样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红,一点粉黛都没有,玲珑也仅仅是用棉布,轻轻的擦干净雪胧脸上的汗,她这副样子,精致美丽中,带着一些凌乱的美感。

        “让王爷见笑了。”雪胧看容以莲正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如此美景,本王看一看又不吃亏。”容以莲从袖子里拿出扇子,现在已经不太热了,他把扇子递给了雪胧“扇一扇吧”

        “谢王爷。”

        “这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吗?”容以莲发现从进了包间,雪胧就放松了不少。

        “恩,这里的两位管事我见过几次,王爷要喝什么茶?”雪胧在茶馆里喝了不少茶,现在并不渴。她从容以莲手里接过了扇子,容以莲的扇子要比普通扇子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用了,本王不渴。”容以莲看雪胧并没有用他的扇子散热,而是非常感兴趣的查看他的扇子。

        “王爷,这把扇子为什么比普通的扇子要沉,而是还沉不少。”雪胧把扇子放在手里掂量。

        容以莲从雪胧手里又拿回扇子,旋动扇骨,只听咔嚓一声,好像是什么机关的开启,接着雪胧就看着,容以莲从这把不大的扇子里,抽出一把手臂样长的软节,容以莲站了起来,拿着软节的手,凌空一甩,一声齐齐的咔嚓声,在看容以莲手里软节就变成了一把窄窄的长剑。

        “京中行走不似边关,尤其是在宫里,武器什么的都不能随意的带在身上,这把软剑,今天若不是给你看,怕还是出不了鞘。”容以莲有些可惜的用指尖在剑刃边上来回擦蹭。

        这把剑是精钢制成,非常的薄,更是十分锋利,肯定会在被刺的人身上,留下很好看的伤口。雪胧看着这把软剑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泽都不同了,这些都被容以莲察觉在眼里“喜欢?”

        “恩,非常喜欢。”雪胧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感。

        “不给你”容以莲第一次笑了,有种芙蓉花开的刹那芳华。

        “小…不给就不给吧,但你能不能不要笑了。”雪胧把那浓烈的美丽,尽收眼中,有些腿软,

        “本王不笑还哭啊,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来?”容以莲以为雪胧不让他再嘲笑她的吃瘪了呢。

        “王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一笑,都有禅意。”

        “你有什么讽刺你就直说”容以莲皱眉。

        太******的俊了,雪胧在心中忍不住的爆粗,无论是笑,皱眉,还是面无表情,都俊的让人腿软,她再有定力,也受不了这么俊的男子啊。

        “侯小姐,我们进来了。”是宋敢的声音,他先上来的。

        门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宋敢走在前面,刚进来,身后就跟着七八个端着檀木托盘的丫鬟,她们训练有素,穿着一样的衣服,发型也一样,都低着头,把托盘放在房间里的架子上,又有序的离开了。

        “侯小姐,这是小店里,最好的男子发冠了。还有几个是刚刚做好的,摆都没往外摆,您看看这个,昨早上韶主来,还带走了一个,跟这个是一批的发冠。”宋敢从摆的最近的一个托盘里,拿着一只半月形的玉冠,玉冠简简单单,花纹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半月的正中间,嵌着一块紫色的宝石,那块宝石,就好像赋予龙生命的点睛之笔,刚开始看没什么,但是因为那块宝石,那些平平无奇的纹路,都被赋上了淡淡的紫色,紫色绝艳,贵气逼人,雪胧伸手接过了那只玉冠,盯着那枚紫宝石移不开眼,宝石里有一条金色的光条“有紫色的猫眼石吗?”

        “侯小姐真是太有眼光了,这正是一块猫眼石,猫眼石绿色,纯色居多,但是这块紫色的猫眼,却好像是老天爷的恩赐,紫色的猫眼石,韶华阁只搜到了五枚,两枚大的。韶主吩咐做别的了,这三枚小的,虽然造型不同,但非常巧合一般重,都嵌在这套头冠上。现在一个韶主拿走了,另一个并不在大聖,现在大聖就这么一个了。”宋敢心想,果然是侯小姐,一眼就看穿。

        “包下来。”雪胧转动手腕,把玉冠交给宋敢。

        “那请侯小姐挑只簪子。”宋敢端过放在玉冠旁边的托盘,上面都是固定玉冠的簪子。

        雪胧一眼就看到了一只镂空祥云纹的长簪,簪头上还嵌着一颗浅浅的染金的纯色玉珠。跟紫色猫眼里的金色光天相互呼应。

        “本王不喜欢这个镂空白金簪子,太雅气了。”容以莲摇头,他非常不喜欢镂空簪,归根结底还是他手劲大,伺候不了那么金贵的东西。

        “又不是送你的。宋敢,你给我包好一些,我爹马上就五十大寿了。我正愁送他什么物件呢,这个甚好,甚好。”

        “谢侯小姐夸奖,谢侯小姐夸奖”宋敢觉得自己脸上特别有光,可以曲炼不在,不然他肯定狠狠地压曲炼一头。

        “本王虽然对这些冠,带什么的并没有研究,可是这个玉冠,一看也是年轻男子戴比较合适,恕本王直言,你父亲,年龄太大了,带不出这个玉冠,翩翩贵公子的感觉,他都老大爷。”

        “你才老大爷呢,你最大的侄子都三十多岁了,我二叔家的长子才二十周岁。”季相和弟弟都是先立业,后成家,所以膝下的孩子要比与他们同龄的人小很多。季相的长子,雪胧的哥哥,不过也才双旬之年。

        先帝多子,虽然善终的没有几个,但是孙子辈的人数也不少,先帝长子去世多年,袭爵的世子,今年都已经三十二岁了。比容以莲都大。

        “你这简直就是睁的眼睛说瞎话,本王今年才二十六岁,那里是老大爷了。”容以莲非常反感雪胧说他是老大爷这件事,所以横着脖子要跟雪胧争个四六。

        “重点是你侄子三十多岁了”雪胧一句话,堵的容以莲哑口无言。

        “不过你确实说对了,这个玉冠不适合我爹,还是包上吧,我要送给我大哥。我大哥快回来了”雪胧想到季清风要回来,就十分的开心。

        “这个玉冠,本王要了”容以莲也十分喜欢这只玉冠。上面的花纹朴素内敛,可是接着紫色猫眼石的光芒,瞬间就大放异彩,容以莲喜欢这样的感觉。

        “王爷,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这玉冠可是我先选好的。”雪胧对容以莲突然的横刀很不满。

        “今天可是在为本王挑选衣饰。”

        “莲公子,您看这托盘里,有的是好看的玉冠。您随便挑。”宋敢感觉两个人谁都不让谁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侯小姐,您久等了。您吩咐完啊,小人就让人把小店最好的成衣拿来了,不过,还是先给这位公子量个体……”因为是衣服,一套套的,确实要比饰品麻烦多了,曲炼好不容易把最好的挑选好,志得意满的上楼,刚进门,就感觉到一股火药味。

        “你们,先出去,玲珑你也是。”雪胧一挥手,玲珑,宋敢拉着不明就里的曲炼出去了。刚刚关上门,就听见一直温声细语,大气都不喘的雪胧,大喊的声音。

        “容以莲,你对我是不是很有优越感?我每次见到你,你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个玉冠,你也肯定没有真心想要,不过是想看一出好戏罢了,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反正我把你领进韶华阁了,你就不用谢,因为我可以看到韶华阁最好的东西了,那个玉冠,我今天就要带走。告辞。”雪胧忍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喊了几声觉得不过瘾,于是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从第一眼见到容以莲,他就好像一个看客,低着眉头,拿别人取乐。雪胧很不喜欢这种人,现在觉得跟这种人在一起一秒钟都是煎熬。

        “你知道贺大人,为什么不让你弟弟去西面吗?”雪胧一只手都放在了门把上,容以莲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低了下来。

        “因为西面的人,面对的是地狱,身后的处境,也跟地狱没什么差别。”说到地狱,容以莲眼睛中的血色,才是地狱的颜色。他的声音,怎么可以阴郁到这样,刚才一笑如同花开的,好像是另一个人“现在是本王,用一只胳膊,拉住了你弟弟,你要我松手吗?我松开手,先不说,你那个娇贵到连西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去的弟弟,能不能在西面活下去,就说那个贺大人,他那么不愿意让人看到,由他一手造就的地狱全貌,他能让你弟弟,大摇大摆的回来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母亲说,贺大人是难得的清……”

        “笑话,如果不是本王现在,并不想看你弟弟落下地狱的好戏,那么本王还真的很想松开手。季雪胧,你应该为本王对你的好戏感兴趣,而松一口气。高高在上?还不是你先低头了,本王才可以高高在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血色弥漫,有血的味道,那么浓。

        “我误会你了”但是雪胧却不害怕,刚才喊过以后,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那片血色后面,有一丝受伤的裂缝。他说着狠心的话,那条裂缝,越扩越大。

        “你说什么?”容以莲眼睛中的血色有些后退。

        “我说我误会你了。你不是想看戏,只是纯粹的想等在那里,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你对我弟弟,伸出的不仅仅是你的胳膊,你是想把他拉出来。然后彻底掩平你说的那个地狱。对于我,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善意”

        “本王看你是吓傻了?不过害怕也好,害怕就会想到,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害怕,我和容愉的事情,你没有说出去,就证明了我的观点,你眼中血色那么浓,其实那不是别人的血,那是你的心上的伤口,散出来的血气,你的那把软剑很漂亮,可是没有练过五年以上剑术的人,只拿在手里,都有可能受伤。这个玉冠上的猫眼石太扎眼,皇宫里都没有,如果被有心人看到,我们季家肯定又难逃在陛下面前被挑拨离间。别人都说你是战神,你是大聖最厉害的王爷,那我就说,你是个跟我弟弟没什么区别,内心柔软,不愿意别人难过的少…”

        容以莲是个疯子,雪胧虽然很了解他了,但依然又始料未及的地方,因为,他强吻了季雪胧。

        容以莲猛的靠近雪胧,两个人都笔挺的鼻子憋屈的碰在一起,雪胧下意识的闭眼,凭感觉,他可以感觉到容以莲的嘴,近在咫尺。

        “哈哈哈哈,看你这个样子,可是很期待本王亲你啊。”容以莲绝绝对对是个疯子,他的唇停在了雪胧唇间只有一指的地方。然后退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什么都知道,觉得本王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么你说说,本王刚才为什么突然亲你,又为什么,突然,不,亲,了,呢?”

        “疯子”雪胧脸颊通红,心快要跳出胸口,但是手却不慢,啪就给了容以莲一巴掌,然后转身开门。

        容以莲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他的胳膊修长有力,啪嗒一声,死死的按住了雪胧准备打开的门。

        雪胧转身,额头却贴在了容以莲坚硬的胸口上。容以莲,壁咚了雪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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