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脸无常
“唉～不对”一片荒芜的山野，一股浓烟散去，其中黑色身影浮现，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温雅的女孩子，如此两人落在常人眼中怎么看都无比奇怪。
山中一只初生灵智的黑豹，此时正一脸惬意的沐浴久违的月光，皎洁的光辉撒下，被黑豹漆黑的皮毛反射向四周，让它显得无比神圣。
“哎～长得那么标志，那么美丽，那么年纪轻轻的姑凉咋就英年早逝了呢？哎！真可惜！这老黑咋就不知道怜香惜玉？难道真是因为黑？要是我的话，至少……嘿嘿……嘿嘿嘿……”黑豹暗自低估，嘴角的额度已呈现出一个月牙，连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然而它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句随意而言的话却被黑无常一字不差听到，初生灵智的黑豹完全低估了身为一个鬼使的能力！
黑无常脸色阴沉无比，脸上的表情比吃了一个“死孩子”还难看，右手抬起，一丝蓝色冥火燃起，带起一丝尾焰，其方圆百米之内都被其光芒照亮，沐浴在一片森然蓝色海洋中，径直射向千米之外的深深丛林。
（鬼族无灵海，唯一能量支持唯有魂海之力。鬼族也是一种为数不多仅修灵魂的族类。唯一成就者有酆都大帝，初窥灵魂演变！（鬼修详解）。）
“嗷……呜呜呜～”一瞬间，位于二人前方的林海中蓝色光芒大绽，绚丽无比，其中传出了一种类似于狼嚎般的声响。当然，更多的却像一个人大声嚎哭。
“黑爷爷，前面有狼呀？”花媗略带疑问，这样的深山有狼并不惊奇，只是因为这声嚎叫过于凄惨，颇具感召力，犹如发出这声嚎叫的是自己般，正经受着无比残忍的摧残。
“小丫头？我黑吗？”然而，黑无常却并未回答，冷不伶仃的抛了一个毫无头绪的问题给花媗。
“啊？”花媗目瞪口呆，心想：说不黑吧，好像是在骗人；说黑吧？万一把自己丢在这深山荒野自己还真没任何办法，极为纠结，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黑无常无比郁闷，这小丫头说了还不如不说，他如今对自己黑这个事实已经特别没有脾气了。
想着深山中那只黑豹，黑无常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和那个老鬼一样！除了惹人心烦，没有别的了。
“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烧你一次”黑无常轻声说到，但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十足。话落，深山中的嚎叫声也停止，静得让人害怕，原先绚丽的蓝色光芒也消逝不见。
“我去……”黑豹口吐人言，然后连忙闭嘴，生怕再次招惹到那位黑神，原先浑身漆黑发亮的皮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快要烧焦的黑炭……
“小丫头，你家在哪？”黑无常讪讪道，强掩住满脸的尴尬。没想到自己居然犯这样的错误，遁走上百里才发觉自己居然忘了问眼前小女孩的家在哪？但真不能怪自己呀！那位真的很恐怖……
“云荷”花媗眨着大眼睛，一张脸认真的说到，然而黑无常却发毛了。
“什么！你说哪？”黑无常似不敢相信自己，用手指狠狠掏了一下耳朵，再次向花媗确认。
“云荷呀！黑爷爷”花媗和蔼可亲的叫了一声。
“不去！”黑无常连思考都没有，随即脱口而出。
黑无常在此刻终于知道一个铁的事实，什么叫冤家，路一定很窄！
“为啥？黑爷爷”花媗疑问到？云荷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吗？自己咋不知道？再说黑无常可是堂堂鬼族神使呀！那是多么高尚的荣耀。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黑无常脸色无比坚决，完全认定了这一件事儿。
“黑爷爷，那咋样才能去嘛？”花媗询问到，以为黑无常需要什么？
“那好，回答我一个问题”黑无常想了想，在心中坚定了什么信念似的。
“好”花媗肯定到。
“我黑不黑”黑无常无比郁闷，自己是不是欠，居然又抛出这个问题，连自己都怀疑起来～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
“黑～”
“再见！”花媗还没说完，黑无常就甩下一句话，然后一溜烟，就只留下了花媗在这片山林。
“其实，我想叫的是黑爷爷，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花媗呆愣一会儿，心中特别憋屈，这黑无常还真是聪明呀！居然跟自己玩语言陷阱。
然而花媗却并未慌张，借助月光看到不远处一块岩石上有着一群蚂蚁忙碌着，两手支撑着小脑袋，仔细观看起眼前这一帮小家伙来。
时过片刻，一股阴冷的寒风刮过。
“咦，黑爷爷你又回来了？”花媗视线转移，看到已经来到身旁的黑无常，一脸高兴。
“我只是觉得太热，去飞了一会儿，降降温，现在走吧！”
黑无常怎么可能会告诉花媗，自己是因为害怕呢？比起云荷，他选择了后者，那位可不好惹呀！
而花媗之所以毫不惊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心中愣愣出神：小炎，你到底是什么人？
时过傍晚，黑无常与花媗位于一处屋顶上，鳞次栉比的瓦片似一块块晶莹剔透的昂贵玉片镶嵌入整片屋顶，正折射着各种奇异光芒，色彩不一的灯笼高挂，即使已入夜，但依然热闹非凡。
“来来来，华宇兄，再小酌几杯！”
“嘿嘿，走你”随即，响起清脆的酒杯碰撞声。
“清水兄，你这酒量不行呀！”一个男子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杯，随即一饮而尽。
“我呸，以为都像你呀！千杯不倒”酒杯落席，迎来一个男子嫌弃的话语。
“哇！这难道是灵虾”一个长相油腻的大汉说到，看着眼前还升腾着热气的白玉餐盘，两眼都露出精光，就差口水流淌下来了。
“灵虾，据说是云荷特有产物，由云荷灵泉出产，千金难求一只。极为珍贵，我们这下可有口福了！”其旁，另一个大胖子这样说到。手上却已经动作起来，两只筷子向着眼前的盘子夹去。
高墙内宾客满席，热闹非凡，不时传出各种酒杯碰撞，银筷夹击声响，一切都在井然有序中进行。
“唉～媗儿咋还没回来？”人群中，一位穿着高贵的妇人说到。
“我们家媗儿应该已经正在往回赶了，本来我说让莲叔去接她的，可那丫头打死也不让，说想体验体验凡尘生活……”高雅妇人此时手挽一位行为举止都落落大方的中年男人，眉宇间流淌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一位久经战场的名将，威严的话语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之感，但又不显暴戾。
“咋能让她那么任性呢？说了不让她去读凡俗学校，你就是不听，现在还得独自赶那么远的路才能回来！出了事儿咋办！”高贵妇人脸上露出紧张神色，焦急说到。
“哈哈，你就是瞎操心，我们那位鬼灵精怪的小公主能出什么事儿嘛！”中年男子笑到，轻抚妇人手心，平复着她那颗紧张的心。
“哎～”妇人欲言又止，但如今已经这样了，也只好作罢。
一处大堂，几盏微弱的烛火摇曳，燃烧过半的蜡烛似流泪般向下滴落，青烟缭绕上梁，久久不散。
烛火下首此时一位白发老翁端坐于蒲团之上，双眼紧闭，即便已似慕华之年，眼眶向内凹陷，但身骨看起来却尤为硬朗。
“媗儿？”突然间，他嘴中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双眼顿时睁开，眼中射出的精光无比犀利，似可穿透空间，让人生惧。
身前香火缭绕，所供奉的却只是一株花，极具神秘感。
老翁话语落下，身影早已从大堂消失，难以寻其踪影，只留下一地碎裂的蒲团，以及依然香火如往的供坛。而在其百米之外的一处高墙轰然倒塌，泛着流光般的瓦片飞溅四周，没有一片损坏，紧跟着，接连四五处靠近的高墙也遭受破灭之灾。
“这，发生了啥？”挽着中年男人的高贵妇人一脸疑问，实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场面隐隐失控！
朦胧的灰尘中一个身影毅然站立，让众人都隐隐有一丝熟悉。
“原来是花老出手呀！我们还以为有人攻打呢，害得我们一阵担心”听到有人解答疑惑，顿时人影耸动，都想靠到前面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惊扰到这只“卧虎”。
“咦，媗儿？”灰尘散尽，老翁的身形显现，其旁更是跟着一个不染任何纤尘的年轻女孩子，温雅之资当即就捕获在场不少年轻家族子弟。
“想必，这位便是今天的主角了吧？”一位穿着雍华的男子说到，其腰间配带一字金色龙纹彰显了其高贵身份。
“花家独女，花媗，听闻其资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一纸羽扇横列，其上临绘各种仙凤鹤颜，极为不凡。
“切”花媗嘴角撅起，满脸的不屑，似是对这个人奉承的话语极为不感冒。
清秀的打扮更加加深了花媗嘴里的不屑。
“咳咳，下手真狠”灰尘之内一个黑色人影爬起，此时一身黑袍破烂不堪，要多狼狈就有多么狼狈。
“居然是地狱鬼神？”一个穿着清雅，似道士的男子惊讶到。
“鬼神黑无常呀！居然被花老爷子揍了，花老爷子到底到了哪种地步？”
“早就听闻花家老爷子和地狱不对付，看来还是真的……”一个人略带猜测，爆出了这样一个不小的新闻。
“什么？还有这等事儿。”众人交头接耳，对此事议论纷纷，都在思考花家与地狱的关系，要知道那可是地狱，独占一域秘境的一族呀。
“啊！黑爷爷，你没事儿吧？”花媗从刚才的事情中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从地上爬起的黑无常，赶忙跑过去搀扶住。
“你看，我说不来吧？咳咳”黑无常轻咳，满脸郁闷，这次是真的冤到极点了，今天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接二连三碰壁，本以为自己将花媗送到那里就结束了。
然而谁知，自己刚要起身离开，一只脚就那么冷不伶仃的印在了自己脸上，还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42码的鞋，果然到哪里都受用。
“爷爷，你看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嘛～”
花媗郁闷，详细跟自己爷爷解释起来。
“我，错怪他了？”花媗爷爷满脸惊愕，然而转眼间脸上就堆满了笑，朝着黑无常走了过去。
“你，你想干嘛！”黑无常慌了，几十年前的事儿自己还没忘呢？要是他再将自己揍一顿，自己真的找不到人说理去。
“嘿嘿，都是自家兄弟，你看，这多见外呀！来，媗儿，你让开，我来扶着我……兄弟～”
花媗爷爷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将黑无常雷得不行，阴着脸说到“你家兄弟42码的鞋，印你脸上呀！”
“那，不是亲吗？”花媗爷爷继续笑着说到，一点也不感尴尬，可以说皮厚程度到了一个极限，围观的不少人都强忍着笑意，就差没有一口口水喷出来，现在才知道，兄弟的感情是靠42码鞋衡量的呀！不由得都长了一次见识，当然，是对花媗爷爷的脸皮程度。
“对！是亲，才五十年时间，你就连续揍我两次！，真够亲的！”黑无常撇嘴，极为不满。
“老黑，你还别说五十年前，那还不是怪你，自作主张将我们家族老祖灵魂带去往生，那能怪我控制不住吗？”花媗爷爷也不高兴起来，放开了搀扶黑无常的手，若不是花媗及时，黑无常肯定会直接摔倒，而花媗爷爷一脸倔强，认为那次真的错在黑无常。
“然而你这次又跑来了……”花媗爷爷隐晦的说着，然而却让黑无常理解了个明白。
“我带走这个小丫头？”黑无常一阵疑惑，随即看向挽着自己的花媗，黑无常就感觉后背发凉，犹如顿时迈入极寒之地般。
“花鬼老头子，告诉你，别污蔑我！”黑无常撇清这层关系，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要是把眼前小丫头带走的话，就算花鬼这个老不死的不揍死自己，那位肯定也会将自己挫骨扬灰吧！
“那我家族老祖又怎么说？”花媗爷爷继续追问到，虽然几十年前已经得到答案，但奈何那是自己家族老祖呀！
“说过很多次了，你家那个老祖时限已到，依轮回之法，必须往生，不然只能魂飞魄散，永无超生之日，当初你老祖真的已经无法再拖了，我是为你们老祖好！那样的人物魂体不灭有着无尽可能，不能被你们葬送。”黑无常的话掷地有声，继续阐述着一个事实。
“这，好像是呀！”先前那个腰缠龙纹的青年说到，随即像在沉思一个问题。
“时限到了，不入轮回，确实会一切都烟消云散”羽扇男子也随声附和到。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什么。
“唉，我……”花媗爷爷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仔细想想，当初自己好像也确实只是为了出气，才会责怪地府管得太宽，然而，这些却都是地府应行之事，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就冲今天，黑老哥将我家小公主送回来，就对得起我们整个家族了！”花媗爷爷心中默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也只是遵人之托，其它只不过是顺路罢了”黑无常无比高尚说到，然而浑身破烂的衣服却彰显了其多么狼狈。
花媗爷爷手中流光闪过，一道器物显化在其手中。
“这？”黑无常并未注意，，然而一时间来自灵魂的滋补，一丝丝淡蓝色丝线萦绕在其全身。
“千年魂芝！”黑无常满脸激动，双眼死死盯着花媗爷爷手上的器物，也许，要不是黑无常伤势过重，可能会直接下意识去抢吧！
这可是“千年魂芝呀”！别说在鬼族眼中，就算是在普通人眼中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呀！尤其是对灵魂有着很大的作用，而鬼族又是专修魂体的族群，其效果更为显著。
“黑老哥呀！这一切都怪我不好，收下这颗魂芝，今后我们兄弟相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花媗爷爷特别认真道。
“噗～”然而黑无常却整张脸再次黑了下来，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喷了出来，
“好你个花鬼！你这是死都要拉我一个垫背呀！”
“嘿嘿，黑老哥，瞧你说的什么话嘛”花媗爷爷一脸奸笑，将手中魂芝摊开，任由黑无常取走。
“哇塞！魂芝呀！”
“那可是魂芝呀！可遇不可求的灵物”
“没想到花鬼老头子那么舍得。”宾客四下交谈，对花家老头子的出手着实震撼。当然，这也正是花老爷子的目的所在，地府即使已经步入衰败期，但就以冥域四鬼皇也不是普通人敢去招惹的，那可都是一群活了几千载时光的怪物，更别说还有一个隐居于世！攀附这样一只巨兽，用意不可谓不大。
黑无常一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度将魂芝收起，不管有没有被坑，至少自己已经赚到了，虽然挨了一顿毒打，但还别说，多来几次也行呢！黑无常随即脸上露出极为欠打的表情，让在场众人都极度无语，但想到那是魂芝也就释然了，灵物，真的可遇不可求呀！都恨不得刚刚被打的是自己。
“黑老弟，既然都来了，先聚聚再走吧，你看，今天正是我们家小公主生辰，酒菜必定管够。”花鬼老头子说到。
“哦？原来还是这小丫头生辰呀！那我必定该停留一番”黑无常说完，就要迈步朝里走，当然，更多的是他想再捞一笔，来都来了，岂能不吃一顿再走！
然而就在下一刻，想到远在千里外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黑无常就感觉无法迈动步伐，看着已经快近在眼前的各种美食，黑无常嘴里不时吞着口水，几十年了，凡尘的东西都没沾过一点，看来今天又得错过了，唉～
黑无常无奈叹息，随即转过身。
“丫头，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黑无常对着花媗温柔说到，犹如把花媗当自己孙女般。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而且漂亮的小丫头，他老黑却实也喜欢得紧呀！要不是有花鬼那老头子在，它都想直接让花媗做自己孙女儿得了。
然而他也只能幻想了，想着成为那位的“爷爷”，黑无常顿时胆怯，只想将这个想法有多远丢多远。
“黑爷爷，咋不待一会儿再走呢？”花媗略带关心的询问，一是黑无常被自己爷爷揍了一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二是今天要不是他们几人出现，面对那样的匪徒，自己的命运可想而知，凌炎的命运也可想而知。
虽然凌炎一直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让她去相信凌炎一个人能够将那几个凶徒揍趴下，那绝对不可能。
当然，倒不是她不相信凌炎，而是凌炎再怎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再厉害，面对手拿长刀的粗壮大汉也只有死路一条！
“已经耽误太久了，再不回去我怕你家那位生气呀！”黑无常略显无奈，拉过人群中的花媗，找了一个略显安静的地方了为花媗解释，然而嘴角的坏笑却过于明显。
“啊？黑爷爷瞎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花媗小脸微红，从黑无常的话语中就知晓他说的是凌炎，赶忙解释到。
“哈哈，我懂，普通朋友”黑无常认真的回答，然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让花媗极度怀疑。
“黑爷爷，你能告诉我小炎是怎样一个人吗？”花媗满脸都是尽是好奇之色，在她看来，此时能够为自己解惑的可能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接触万千亡灵的地狱神使了。
“怎么？小丫头，你不是应该最清楚那位吗？”黑无常顿时感觉头大，对那样的人别说自己认识了，菩萨能不能认识那种人他都不知。
“我们今天刚认识的，也可以说我们才相识几点小时。”花媗认真到。
“原来如此”黑无常若有所思。
“小丫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只能说，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只比蚂蚁还微小的东西，而他却是一头傲然于世的苍龙！”黑无常说着自己的见解，当然，对于他而言句句属实，面对那样的灵魂，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啊？”花媗一脸震惊，实在没想到黑无常会对一个人类有着如此高的评价，花媗对凌炎的好奇也更甚。
黑无常在花媗还处于震惊中起身，迈过破碎成碎屑的高墙，四散的玉石瓦片在脚边流淌霞光，似在为远去之人送行。这个世界，对黑无常而言，自己的留存，便是引渡往生，这是自己使命，也是宿命，更是一种魔障，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于自己眼前，消逝远去之人！
“黑老哥，看到菩萨记得帮我问声好呀！”然而身后，远远传来了花鬼老爷子的声音，让黑无常无奈错愕！
“哦～你看到的话也记得帮我带声好！很多人都实在想念他老人家得紧呀！”黑无常用着漫不经心的话语回应，离去的步伐丝毫未减。
但心中却不由吐槽“他老人家，别说你了，我都几十年不曾见他一面，唉～要是他老人家能够回来，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无边霓虹垂落，黑无常似这片霓虹中特殊的存在，遁入霓虹深处，消失了踪迹……而这处世外桃源般的界域，再次融入了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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