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赫尔佐格与研究所
会议室中，七人神色冷峻地望着屏幕。
大厅的防卫人员在一瞬间昏倒，甚至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贞子这种存在无法被屏幕捕捉到，或者说，当她被屏幕捕捉到的时候，意味着她已经顺着屏幕而来了。
“入侵者已进入电梯。”辉夜姬冰冷的声音在会议室中环绕。
众人不担心入侵者能够通过电梯闯入源氏重工的核心区域，货运电梯能够到达的楼层都是安全区域，更隐秘的地方需要辉夜姬的身份识别，显然，辉夜姬并不会对入侵者开放权限。
“怎么办？”樱井七海望向橘政宗，开口问道。
橘政宗却不去理会她的目光，而是看着源稚生：“大家主，你来决定。”
源稚生摩挲着手中的蜘蛛切。
“既然有客人到来，我们怎么能不好好尽待客之道呢？”
他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凛然的战意。
“不可，大家主，对方实力不明，但是能够在那样的海底行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无论是超级混血种还是龙族，你都不能去冒险。”橘政宗连忙劝道。
“那么，谁能够拦住他呢？”源稚生环视过在座诸人：“难道，任由对方在我们蛇岐八家的核心为所欲为吗？”
“我可以派其他人去阻止他。”
“对于这种存在来说，群殴是没有意义的。”源稚生淡淡地说道：“这里是源氏重工，我们没办法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武器，所以，王对王，是最好的选择。”
“实在不行，我们还有绘梨衣——”
“入侵者正在下降。”辉夜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橘政宗的话。
“嗯？”橘政宗诧异地望向屏幕：“辉夜姬，你在控制电梯下降吗？”
“不，电梯故障，我失去了对电梯的控制能力，现在正在坠落。”
“电梯......故障？”众人皆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丸山建造所的质量绝不可能出现故障！是对方做了什么？”
“可以确认是意外事故，电梯缆绳断裂，虽然是概率极小，但是确实发生了。”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我们的入侵者甚至还没有上楼，就已经随着电梯掉到最底层了？”樱井七海表情有些古怪：“我记得，那里应该是负责排水和运输的铁穹神殿吧？”
“不——”
橘政宗死死咬着牙齿，脸色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更下层。”
“还有更下层？”樱井七海顿时一脸疑惑，源氏重工的结构大家都心知肚明，铁穹神殿便是最下层了，那里通往东京的排水系统，很多不能见人的运输便是通过那里来进行的。
“会议结束了，让我和大家长单独聊聊吧。”橘政宗没有回答对方的欲望，摆了摆手。
几人欲言又止，但是前大家长的威严还在，于是低着头鱼贯而出。
“老爹——”众人走了之后，源稚生恢复了私下的称呼：“有什么话居然不能让其他家主知道？”
橘政宗叹了口气：“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铁穹神殿的下面，其实还有一层——”
源稚生静静地听着，等待对方的下文。
橘政宗闭上眼睛，声音低沉：“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想听吗？”
“我在听。”源稚生道。
“严格来说，我的真名是邦达列夫，是一个情报员，或者说，间谍。”
橘政宗缓缓道：“故事要从几十年前，一座位于北极圈的无名港说起。”
“无名港的负责人名叫赫尔佐格，基因技术的绝对专家，而他在那座无名港中，研究的是......龙！”
“曾经因为一项计划，家族的基因被赫尔佐格得到，他发现我们基因样本中具有神秘的活性，于是他深入研究下去，想要利用这种基因获得超乎常人的力量——”
“龙族的力量。”
“于是他开始利用那些基因培育试管婴儿，而我，算是它的第一代产品，第一代用试管婴儿技术制造的，带着龙族血统的混血种。”
“本来我应该和其他的产品一样被赫尔佐格回收摧毁，但是因为一场意外，我加入了秘密机关，逃离了赫尔佐格的掌控，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关于龙族的一切，也不知道赫尔佐格博士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于是很多年后，我伪造了一个假身份，回到了无名港。”
“那是一切的开始——”橘政宗凝视着源稚生，道：“那时候赫尔佐格的研究正好卡在了关键的地方，迫切的需要支持，而我正好很有钱，于是他放松了警惕，向我展示了他的成果，那是一个巨大的育婴车间，密密麻麻的保育舱就像是蜂巢一样，每个保育舱里面都封存了一枚胚胎，标签上面写明这枚胚胎的基因来自哪里。”
“其中有两枚是最特殊的编号分别是π和ω，赫尔佐格说那是最接近于完美的作品，拥有高的吓人的龙血比例，但血统是稳定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超级混血种，或者——皇。”
源稚生表情变了变。
“没错，那两枚胚胎，就是你和你的弟弟源稚女。”
“赫尔佐格想要批量制造这样的新人类，来组成所向无敌的军队。”
源稚生道：“为什么我们两个的胚胎会是最特殊的？”
“因为你们的基因样本来自一个伟大的男人，名为上杉越的男子，他曾是蛇岐八家的大家主，那个时代唯一的，最强大的皇。”
橘政宗无意多提，继续说着关于他的故事：“赫尔佐格的想法唤起了我的贪欲，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于是我杀了赫尔佐格，夺走了他的研究，我炸掉了那座无名港，带走了你们兄弟以及无名港中的古龙胚胎，准备返回霓虹，继续赫尔佐格的研究。”
“神葬所的古龙胚胎？”源稚生响起那片海底的废墟之中，唤醒神的古龙胚胎。
“对，那是个错误。”橘政宗满脸痛苦：“回霓虹的路上，古龙胚胎变异，我不得不将其凿沉入海底，只带走了你，稚女以及绘梨衣。”
“绘梨衣？”
“是的，绘梨衣是我的女儿，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橘政宗叹了一口气：“你不好奇为什么她明明是混血种，却能够拥有那么恐怖的力量吗？”
“她被船上的古龙胚胎污染了，她很幸运，没有当场变成死侍，她的体质居然能够接纳龙血，从而进化，但是她的进化并不完美，时至今日，龙血还在侵蚀她的身体，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我犯下的最惨痛的错，我触碰了人类不能触碰的禁忌，为此我会失去我的女儿。”
源稚生沉默了。
“我不愿绘梨衣死，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知道她随时会暴走，或者说进化成为死侍，我必须想办法延缓龙血对她的侵蚀，于是我根据赫尔佐格留下的资料进行研究，发现从死侍胎儿的身体里能够提炼出遏制进化的血清，只有这种血清可以延长绘梨衣的生命。”
“听到这里想必你猜出来了，铁穹神殿的下面，是我的研究所。”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蛇岐八家最核心的地方，居然藏着无数的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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