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爸！
凄凉的夜晚，一个黑衣女子静静地坐在山顶处，痴痴的望着明亮清澈的皓月，眼角不禁留下泪来。如果莫云在场绝对能认出来，她就是梦采儿。
采儿自言自语的说着：“你会怪我离开吗？我离开你会想我吗？应该会想我的吧。”
“怎么？还在想那个莫家的小子？要不要我去断了你的念想。剩的剪不断，理还乱。”一个黑夜男子走到梦采身旁，道。
采儿板着脸看着黑衣男子，冷淡的说道：“呵呵，你若是敢动他，我是不会让过你的。”
黑衣男子笑了笑，漏出一双碧绿的瞳孔：“好，好。我不懂他自然会有人动他，比如说二把手…;…;”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采儿淡淡的道。
“那最好不过了，千万不要让组织失望了。”
采儿瞥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
莫家会议室。
会议室内坐满了人，基本上有身份的人全都坐在这里。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莫云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按时到了。
“这是我们莫家与梦家合作以来第一次的集体会议。相信大家早有耳闻，前些时间，莫家梦家的伤亡无疑是十分惨重的，就连我们两家的族长都不明生死。他们也得到了报应，整个王家被夷为平地，大半王家人丧生，他们的实力受到了如此重创，哪怕是青水宗要趟这混水，近期他们也不会作出大的动作。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弱小者抱团，他们的底蕴深厚，夜家本为这四家之中实力较强的，再加上青水宗成立的时间也有好几十年，这么长时间的沉淀，使他们的根基更加牢固…;…;”
莫凡话未说完，一个人便站出来打断道：“你这是什么话，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阿，照你这么说无论做什么都是困兽之争。”
莫凡看了一眼，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颠倒黑白。我的意思是我们本就处于下风，又和谈自己的威风？”
“敌我实力悬殊，我们只能暂避锋芒，尽量在他们没作出大动作的时间内，我们尽量提高自己的实力，或寻找其他的外援，这是我的个人见解，你们有什么争议吗？”
“我是梦家的大长老，梦鸽，你应该认识我吧。我对你的计划很满意，但是我对你这个人有些意见。”一个老气横秋的老者，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凡。
“我似乎不认识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但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继续开会吧。”莫凡看了老者一会儿，神情未曾有所动容。
“我说过了，按照你的计划执行，我们梦家上下全听你的差遣。不过先讲讲这件事，这可不是成见，可能是贵人多忘事吧，也有可能是你在我这把老骨头面前装糊涂。”梦鸽眯着眼睛，目光一直落在莫凡的身上，生怕他跑掉一般。
“老爷子谬赞了，我可不是什么贵人，但是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我是真不明白，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老爷子你好好想想，估计你年龄也大了，脑子可能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还请老爷子一语点明。”莫凡也没有要和他客气的意思。
剩下坐在会议室的众人也纷纷议论着。
“嘿，老爷子这是要让他下不来台吧。”
“那个莫家的人会不会说人话啊，和老爷子那种口气说话，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
“是啊，族长见了大长老，都得退让三分，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阿。”
…;…;
听到周围的人的话，莫凡无奈的耸了耸肩，这面前的老头看起来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他不知到底这老头为什么一直不依不饶的，莫凡还心想这糟老头子，是脑子摔糊涂了，还是咋回事？
这回，梦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很快便散去，冷声道：“呵呵，虽然我年龄大了，可能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是这件事是最近发生的，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应该給我一个交代吧。”
“给你个鬼的交代啊，不是老头你中午叫敲诈，啥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上来就要我交代，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好气啊。”当然莫凡并没有说出这种有伤风气的话，只是他在心里带着几分郁闷的语气的骂道。
“我就直说了，莫馨那丫头的事情，你总得给个交代吧。”梦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想看看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闻言，莫凡的脸色顿时一变，皱了皱眉头，便沉默了下来。他恍然想起来，这面前的老头到底是谁，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大概在十几年前，莫凡有一个无话不说的朋友，他也就是梦鸽的侄子，梦肃。两人之间的友情浓厚，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梦肃的妻子将莫馨生下来，就没见了踪迹，梦肃为此找了很长一段时间，染上了重病，生命垂危。莫云本想去看望一下，谁知梦肃提出了一个让莫云有些无法接受的要求——将馨儿交给我，让我们莫家抚养孩子长大，并且连姓氏都可以改姓莫。
也可能是自己单身这么长时间的缘故吧，身边处了莫林，和这个老朋友，还真没什么亲人。
为此，梦萧是死缠烂打的想说服他父亲，不知道吵了多少天，直到梦萧死亡之际，他才口松答应。可以说莫馨身上流的的的确确是梦家的血脉。但是莫凡并没有陪伴在她旁边太长时间六年前那场“朱家之变”后，自己就再无音讯。莫凡对自己的做法十分愧疚。
也是梦萧死后，梦鸽也时常和他哥哥也就是梦萧的父亲，一起来看莫馨，不过，距离上一次和梦鸽见面也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以前他的样子有些邋遢，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梦家族长身边的左膀右臂。多少有些记不起来了。这回他来讨道理，无疑就是莫馨灵力没有的这件事。
“这件事我不好解释，我觉得我也不需要解释，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这是我欠她的，等到这场战争接受后，我任你处罚。”莫凡郑重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傻下去，处置你有用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现在话被狗给吃掉了吗？倘若我知道现在的结果，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把孩子给你。”梦鸽冷声道。
“呵，她也算是天资聪慧了，从小刻苦修炼，现在可好，灵力殆尽了，全都是被你毁了。”
梦鸽的话越说越难听，莫凡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二爷爷，不要责怪他，他对我很好，这件事情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莫馨站在会议室门口，两手扶着门框，娇声说道。她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突然离开灵力，身体不适宜，脸色还有着几分苍白。
莫馨很早便知道了他父亲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在莫凡面前提起过。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休息吗？”莫凡连忙起身，跑到莫馨面前，扶着她，说道。
“爸！”
莫馨一把扑在莫凡的怀里，双手搂住莫凡后背，哭着用着微小的说道。
莫凡愣了愣，并未出声，嗓子里有些哽咽，抱住莫馨的手有些颤抖，如此坚强刚硬的他，一直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一声爸。听到这一声，怎能不激动？又怎能不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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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的人一片安静，看着也是一阵阵心酸，就连泪点极高的梦鸽，看到这一幕，眼角也湿润了。
不知过了多久，莫凡紧抱着的手才缓缓放开，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莫馨，用着粗糙的大手擦了擦莫馨脸颊上的泪水，朝着莫云他们喊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先散了。”
众人闻言，都纷纷离开了，出去的每一个人都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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