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哥，你和他是一对儿？”即墨芊城笑着看向即墨承煜。

        即墨承煜向来不是个腼腆的人要不也不会直接跑到魔界来了所以就非常自豪的点了点头。

        北辰煜宠溺的看了一下他嘴角微微上扬。

        “啧，你们这样容易遭雷劈。”即墨芊城一脸你们秀恩爱“死”得快的表情。

        当然即墨芊城只是开玩笑，毕竟这里没有人真的会去计较玩笑话。

        “哥，二哥回来了吗？”门外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束着高马尾的女孩推门进来。

        她刚刚去了北辰翎燃的院子里没看见北辰翎燃但是也不确定到底回没回来所以就来问北辰煜。

        他们两个一个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就到刚刚好错开了。

        她进来看见即墨芊城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愣了一下，又立马转开视线看向北辰煜。

        “回来了，你没看见吗？”北辰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的煞是好听。

        北辰瑶哦了一声。

        即墨芊城在这里只要北辰翎燃看见了应该就不会再走了，怕就怕北辰翎燃没看见，一跑出去就是好几个月。

        但是她又怕即墨芊城是来报仇的，让他们见到了那还得了？

        她不知道即墨芊城到底记不记得她，虽然她见他的时候换了脸也改了名字，但是回天庭之后稍微查一下就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

        于是她打算试探一下即墨芊城。

        她转头看向即墨芊城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哥哥”你真好看，我是不是在凡间见过你？”

        这次愣的换成即墨承煜了，北辰煜也一脸懵逼，这个花痴女是他妹妹？

        北辰煜不知道北辰瑶去过凡间和北辰翎燃杀了即墨芊城这件事扯上过关系，他只是当自己妹妹看上了即墨芊城。

        他们两个一个是天界最小的一个是魔界最小的，长得都好看，郎才女貌的还挺配。

        “……额，没有吧。”即墨芊城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吸引人，能第一次遇见就能让魔界漂亮的小公主喜欢上他，联系到刚刚她看见自己的时候愣的那一下他觉得面前这个应该是认识他的。

        但是如果她认识自己他们应该就见过面，要是易容了自己也是可以看出来的，而自己刚好缺失了在凡间历劫的那段记忆所以他初步判断应该是跟自己在凡间的经历有关。

        其实他还挺好奇自己是怎么样被人捅了两刀还差点魂飞魄散的。所以就顺着她又答：“我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也许是见过的。”

        “不记得了？”北辰瑶疑惑，其实她还是有些防备的。

        “被人捅了两刀，差点魂飞魄散，醒了就都不记得了。”即墨芊城知道她暂时不会完全相信自己。

        “那你记得北辰翎燃吗？”北辰瑶试探着问。

        “你哥，我当然知道他，不过似乎还没有见过他，有时间一定去见一下。”即墨芊城回答，不过她居然这么问了他就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只是他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即墨承煜在旁边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直觉不想让即墨芊城再和北辰翎燃扯上关系，就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互相试探。

        “城儿，饿不饿，带你去凡间买东西吃。”

        “嗯，有点儿。”即墨芊城躺了几百年，刚醒有状况不断唯一吃的就是那点儿魔界小吃还吐了，所以他现在其实非常想吃东西。

        凡间的记忆忘了就忘了，还是吃的比较重要。

        “你去不去？”即墨芊城问北辰瑶

        “去。”北辰瑶毫不犹豫，北辰翎燃跑就跑了，反正还会回来，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

        ……

        “他回来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来杀了你。”

        “嗯。”

        “人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呢？在他心里杀了他的人永远都是你。”

        “你开心吗？”

        “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痛苦吗？比我更痛吗？”

        “……”怎么会不疼呢？亲眼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怀里失去心跳，失去体温，日日夜夜守着和他的一切，四海八荒的寻找补救之法。

        抱着尸体走在集市里，他还像以前一样睡着了似的，那时候多想让他可以醒过来看自己一眼。

        三百多年，十万多个日日夜夜，他没有一日可以睡好。

        我出不了自缚的笼子，见不到月亮也不在这片天空下。

        要是你看见了一个这样四处流浪的自己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呢？你为什么不直接报复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一出生就名正言顺的占着我的身体，凭什么哥哥妹妹都喜欢你，凭什么我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所以啊，想要报复你最简单的方法难道不是杀了他吗？”北辰翎燃从咆哮到理智的娓娓道来，他已经太久没有发泄过了，他已经麻木了，但是即墨芊城醒过来了。

        他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子，如果即墨芊城真的因为他的那两刀死了的话，这辈子他都过不去那道坎了。

        所以知道他没死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深深地松了口气。

        因为他是第一个对自己那么温柔的人，即便知道他想要对其好的对象并不是自己，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深渊。

        他一边恐惧着深渊又一边享受着下坠的失重感，义无反顾的爱上溺亡的快感。

        当黑夜完全降临的那一刻星星的存在也是为了被玷污吧。

        他想做这个玷污星星的人，但是又忍不住为星星感到可惜。

        他这样的人坏，不够彻底；好，不够极致。

        到底还只是个小孩罢了。

        “那你的仇……报完了吗……”

        “报仇？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疼这仇才算报了。”

        “我不会再让你碰他了。”

        失去挚爱的滋味他已经感受过一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不允许。

        “你的身体，迟早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我的人绝不会再让你碰一下。”

        “占了你的身体这件事我表示很抱歉，但是你我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个意外，这具身体我不会一直占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走的。”

        “我知道被占据身体的人不是我，我没有资格说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你的妹妹喜欢的是你，你的哥哥喜欢的也是你，你的父母永远都是你的，他们对我好只不过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壳子。你……”

        “你永远都是他们的亲人，而我只不过是个外人借了你的壳子感受了一次爱而已……”

        “我不会伤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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