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种

　　“嗯，小苏先生，你想说啥玩意儿？什么不能蒸也不能煮......蒸了太干、煮了跑味......”公羊冰洁瞪着辛小苏的小香肠，侧着狐狸般的小耳朵煞有介事地问。

　　辛小苏快气疯了，歇斯底里地叫骂：“去你二大爷的吧，蒸煮你爹的头......”

　　辛小苏下面的“国骂”精华，都不好直播了。反正他的话也发不出声，没有人真正能听到，即便掐去一段，他也无可奈何。其实公羊冰洁，也只是有种感觉，感觉到辛小苏在说话，事实上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能听到辛小苏的心声......

　　“罢了！休要再胡说八道了！公羊长老，值此门派生死存亡之际，你能不能把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为门派着想上，少琢磨一些乱七八糟荒唐无稽的事情？”

　　赫连宝芝用充满溺爱的目光，瞪了公羊冰洁一眼，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不用本门主多说，大家也都看到了。此子身上有克制【脑贼】的仙圣光华之花，并且能吞噬【脑贼】。得此子，对于我天梯门来说，可能是天大之幸！不过，亦有可能，是天大之不幸！圣人有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倘若此子能为我门派所用，自然是大幸，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甚至招惹强大门派或者【脑贼】的觊觎，就是大祸害！为此，请大家为了天梯门数十万之众的生死存亡，都说出心里话，当如何处置这个辛小苏？”

　　赫连宝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绝对的大美人。可却无人观赏。十大紫衣长老，除去三个老长老入定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外，都相互观望，等待别人先开口。事关重大，谁都不敢随便开口。意见得当就不说了。一旦因为自己出的主意，给门派带来不测。门派受到损害不说，自己也将会陷入毁灭之地。赫连门主腹黑手辣，众人皆知。

　　“怎么，大家都没有好建议？”赫连宝芝沉声寻问，目光如刀，在长老们的脸上刮过。

　　“我等唯门主的马首是瞻！还请门主给予明示！”四个中年长老，异口同声地奉承道。

　　众所周知，赫连门主的行事风格和处事手段，不能用口蜜腹剑来形容，却也是腹黑之极。向来是口头上如沐春风，对者绝对嘉奖，可但凡出了问题，也必定是绝不轻饶。甚至有时，惩罚大过奖励。虽不至于是刻薄寡恩，却也令人胆寒。因此，大家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赫连宝芝微摇螓首，看向公羊冰洁，意味深长地寻问：“公羊长老，你怎么看这事？”

　　公羊冰洁将葱白一般白嫩的右手食指，伸到樱桃小嘴里吮着，美目盼兮的大眼睛翻转着，憨笑倩兮地傻笑道：“门主早已成竹在胸，要么宰杀以绝后患，要么封为圣种，何须再听我等拙见。若是门主脸嫩不好开口，小妹就不揣冒昧提议，将辛小苏封为圣种，任由门主姐姐予取予求便是......”

　　“一派胡言！”赫连宝芝玉脸微红美目泛波，娇嗔：“小妹呀，当此危难之际，你能不能少些胡闹，多帮帮姐姐？以你的通天智慧绝世才干，若是用心做事，将是我天梯门最大助力，你怎么就......”

　　赫连宝芝喟叹一声，似乎不忍深责，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过，你的昏话并非没有道理。倘若此子能成为我门的一代圣种，以其仙圣之光华播种，未来数代，产生仙圣基因，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赫连宝芝若有所思地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蛾眉，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之提议就太过荒谬了！想来我已经到了绝经之年，再无生育之理。将其封为圣种，岂不是暴殄天物。如若妹妹肯降尊屈就，却是可以考虑，将其作为圣种，收入房中，为我天梯门未来，创造出含有仙圣基因的后代......”

　　“放屁放屁，收回收回......啊，死罪死罪，恕罪恕罪......门主姐姐，小妹可不是说你放屁，而是说自己放屁，请求收回刚刚的屁话......”公羊冰洁张牙舞爪疯疯癫癫地嬉笑着。包括赫连宝芝在内的众人，都知道她在骂人，却抓不住她的痛脚。就听她自嘲道：“我连自己都照看不好，更别说后代了。即便是生下一半个龙子凤女，不被我给渴死俄死，也得不小心睡觉压死，关门时给挤死，掉地摔死......”

　　“住口！哪有你这么混账的母亲，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便咒他们死......”赫连宝芝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怒斥公羊冰洁：“你不愿意接受辛小苏作为圣种，便直接回绝罢了，哪来的这么多鬼话？！”

　　“嘿嘿......”公羊冰洁吮着手指，翻着白眼儿一阵傻笑。心里却不屑一顾地暗道：“你当谁傻瓜？你早早就把女儿叫来全程参与，明眼人谁不知道，你这是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惺惺作态，糊弄谁呢？”

　　“诸位长老，你们有谁想封此子作为圣种？或者，为你们的女儿着想代封也行。”赫连宝芝一脸诚挚地问大家。大家都神情古怪，连连摇头。连最憨萌的公羊冰洁都明白的理，众人又岂能不知。

　　“娘卖屁地，哥成啥玩意儿了？种猪吗？被你们这样挑来选去，推来让去？”辛小苏悲愤大叫。可惜，没有任何人听见。除去公羊冰洁神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其余的人，包括赫连宝芝都没有感觉。

　　“唉，说起来，也不能怪你们推让。此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惊天之宝，但若是始终找不到适合他修炼的法门，那将是一座无法开发利用的宝山。也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废弃之物......”

　　赫连宝芝巡视着众人，一副善解人意、悲天悯人的腔调：“可为了我天梯门的生死存亡，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那飘渺的一线希望，我决定，将此子封为赫连玉蕊的圣种......”

　　“不......我不接受......”一声无比凄惨的尖叫，响彻整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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