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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夫妻斗嘴,尴尬(二更)


放了马,上得摄政王府邸的台阶,近到那朱漆大门前,蓝叶握拳的手都开始颤抖。

        她手心里全都是冷汗,握着的手掌仿佛已经忍不住,要敲上屋门。

        可是在拳头离门一寸时,她停下了。犹豫了许久,兴奋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入得府中,她跟自己说,一定要让自己的夫君摄政王独孤凌寒看到自己第一眼时,是兴奋激动的,而不是饱经风霜的面孔。

        她甚至有种自己好像老了的错觉,实际上,她也才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呢。

        果断地将手抬想了门,轻轻地敲了下去。

        里间传出一个干脆的声音。

        房门拉开,探出一个人来,那人恰是属下长迎。

        长迎怔了数秒,终于眉开眼笑地说道,“王妃,你……你回……回来了?”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来迎接自己的王妃。只能惊慌失措地让开路,放自己的王妃进府。

        蓝叶脚步跨出去,就问长迎,“王呢,他去哪里了?”

        长迎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唤了人前来,“来人,快去通知王,就说王妃回府了。”

        蓝叶听他这么说,忽然有些茫然,“长迎,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王他……现在何处?”

        属下长迎顿了片刻,躬身实话相告,“不瞒王妃,在你消失的这些日子,王一直带着人四处寻你。这些日子,白天都没有在府,傍晚的时候才会赶马回来。”

        蓝叶听后,心酸不已,泪水盈满,“这么冷的天儿,你们就放他出去了?”

        属下长迎内疚道,“起初几日,王还会带着我们兄弟一起,后来……后来见迟迟寻王妃未果,又因为追杀上门者众多,所以……所以王他才让我们在府中等候。我们不愿,他便拿……军、法处置。最后属下一众不得……”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蓝叶听懂了长迎的意思,有些烦躁不安,“王他现在在哪里?”

        属下长迎再道,“据属下估计,王现下应该在玉隐山底。”

        蓝叶琢磨不透地问道,“可是我从玉隐山回来,这一路根本没有见到他?”

        “或许王是从小路走的,又或者王妃刚离开玉隐山,王他……恰好才去!”不得不说,属下长迎的解释很符合常理。

        摄政王独孤凌寒说要找到蓝叶,却并没有说,他回去哪里寻找。只能漫无目的,四处搜寻?所以能够找的地方,他一定都去了?而且玉隐山这个最关键的地方,他不可能遗漏?长迎向来聪明,又跟在摄政王独孤凌寒身边多年,对独孤凌寒了解甚深。他相信独孤凌寒找不到,一定会去玉隐山打听?

        蓝叶越听越难耐,“长迎,备马,我现在就去找你们王回来!”

        属下长迎快地拦在蓝叶面前,“王妃,若是提前不知道见面的地方,那么两人偶然相聚的可能就有些渺小了,与其你同王来回奔波,互相见不着,还不如一人在府邸里,静候佳音。这样,王奔波回来,或许就能第一时间见到王妃了?”

        蓝叶觉得长迎说的话好像是这个理儿,便附和着说,“那好,长迎,我肚子饿了,你吩咐厨房给我做点儿吃的,我去……去阁楼里等他回来。”

        属下长迎点了点头,迅地下去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阁楼时,蓝叶才放下了浮躁不安的心。

        她安心地睡在栏杆上,脑袋枕着胳膊,嘴角惬意地笑着。

        因为太过疲倦,所以最后她便合目睡着了。朦胧之中,她仿佛看见,一个颤抖的黑影,轻轻地走向了自己,在自己的面前蹲下,最后自己的脸颊上突然有了一丝冰冷的抚、摸。

        最后朱唇上有一点温热。

        大概是被……偷……亲了?

        她眼皮厚重,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于是冒着被偷亲的时间,她继续安稳地睡着。

        没有睁开过眼睛,反而睡意更加朦胧了。

        醒来时,才现,自己已经睡在被褥里,身旁躺着她的夫君。

        数月不见,摄政王独孤凌寒,她的夫君已经不像以往那样精神振振了。而是一个面容沧桑的男人。

        他依偎在自己的身旁,脑袋砸在蓝叶的手腕上。虽然手腕酸麻,可醒来的蓝叶却没有动弹。她好像很喜欢自己的夫君如此依赖自己。

        这种感觉,会让她觉得,其实强大的,坚强的独孤凌寒,有时也会在自己的面前做回真正的自己。

        她心疼这样的夫君,心疼这样的男人。她的心疼背后,则是那说不得的爱。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知道爱该怎么来形容,其实生活中的很多细节足以阐述。就好像,你拥有一把伞,但因为伞小,你宁愿让自己的肩头被雨浸湿,也不愿意另一半的肩头感受到丝毫的冷意。

        如同现在,手腕上的疼痛异常清晰。

        但因为熟睡的心上人,她没有任何的动静,温柔得就像一个愿意为对方做一切的人。

        不过,摄政王独孤凌寒睡下去的时间很短暂,因为他的脑海里是恍惚的。蓝叶的出现,于他而言,还不能真真切切地了解到,自己的妻子出现了,不会再消失了。

        因着这么一个理由,所以摄政王独孤凌寒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安心地睡去,他会让自己保持足够地理智,哪怕是真就睡去了,一旦苏醒,就会立马让自己的眼睛去证实。

        显然,他让疲倦的自己醒来了。

        撑着厚重的眼皮,他瞪大着眼睛,望向蓝叶,“小叶儿,是你么?”

        蓝叶在看到他神色的迷茫和沮丧时,立马伸出手,抚着自己夫君的脸,让对方对自己有了实质性地接触,“凌寒,是我,我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摄政王独孤凌寒那双眼睛泪珠闪动,许久,他拿过蓝叶的手掌,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脸颊上,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小叶儿,孤爱你,孤爱你一辈子!”

        蓝叶回答,“我知道,我也爱你,我爱你一生一世!”她的手从对方的掌心里挣脱出来,随即反手覆盖住摄政王独孤凌寒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被褥上,随后玩笑似地说,“凌寒,你想要孩子么?”

        摄政王独孤凌寒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孤说不想,小叶儿是不是会生气?”

        蓝叶虽有一丝惊愕,却还是好脾气地摇头,“不会。只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摄政王独孤凌寒长叹了一口气,手掌轻轻地抬起,最后落到了蓝叶的脑袋上,“小叶儿,孤以往听母亲说过,生孩子太痛苦了。”

        蓝叶咧嘴笑,“是么,那么凌寒是因为不想我受苦,所以才不希望有孩子的么?”

        “起初孤也想过,如果有了孩子,孤离开,你便不会那么寂寞。可是后来孤才会现,孤若真的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养孩子的重担落到你的身上,真的会是一份快乐么?”

        蓝叶俏皮地动嘴唇,“所以呢,凌寒现在怎么想?”她觉得,自己的夫君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因为当初他的母亲在生他时,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折、磨。故而他每每回忆起自己母亲对他说起那些事儿时痛苦的表情,便不希望自己也尝受那样的痛苦了。

        “孤希望小叶儿顺随自己的心意,若是害怕,孤可以不要……”摄政王独孤凌寒在说这些话是,面色十分地凝肃,“孤有能力护佑小叶儿一生,即便真就老了,凭孤的人脉,也一定能找到人来照顾我们!”

        “你啊,眼神出、卖了你!”蓝叶笑意盈盈地说道,“其实,凌寒,每个女人都会做母亲的,生孩子固然痛苦,但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愿意!”她禁不住想将那个消息告诉摄政王独孤凌寒,但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若是自己的夫君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那必定会时时刻刻地提心吊胆。若再遇到其他的事儿,他做起来也没有那么轻松。

        思索了下,蓝叶果断地把消息掩盖了,“所以……等以后有了孩子,凌寒,我就把他生下来吧。”

        摄政王独孤凌寒宠、溺地点点头,“一切都依你。”

        “嗯!”蓝叶自顾自地笑了下,忽而凝眸盯向摄政王独孤凌寒的眼睛,“凌寒,这么些日子,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回来?”

        “孤不在意?”摄政王独孤凌寒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一次,孤终于知道,牵肠挂肚的思念也是很管用的。”他挨近蓝叶,微笑着问,“小叶儿,这么久,你有没有想念孤?”

        蓝叶不欺瞒,“我说很想很想,你……会不会觉得很肉、麻?”

        “不。”摄政王独孤凌寒拿额头触了触蓝叶的鼻梁,“只要是小叶儿说出来的话,孤都喜欢听。”

        “可是我觉得这些话很尴尬呢。”蓝叶垂眸,不好意思地笑道,“幸好这儿没有旁的人,要不然,我可能都不敢说。”她在说完这话后,突然伸出两手,紧搂住了独孤凌寒的脖子。

        脸颊贴着对方的右肩,心连心,“可是凌寒,不骗你,和你分离,同你处在不同的世界,整个世界都是暗淡的。这些日子,看着别的人成双入对,我恨不得把我自己给宰了。天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质疑那东西的真假?”

        摄政王独孤凌寒虽然听不大懂,但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一定是经历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故事里,一定是没他,可又被自己的妻子思念在心的。

        “哦,对了,一直忘了问你,凌寒,你什么时候去玉隐山的?”蓝叶歪着脑袋,食指定着眉心,“我从玉隐山回来,怎么没有撞见你?”

        “我去了玉隐山的山顶!”摄政王独孤凌寒轻声解释道,“当时孤下山以后,便从一些江湖人士的口中,听到了什么妖、女回来了的流言蜚语。孤以为,能让他们如此惧惮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孤当初被幽冥虚境中的人糊弄,变成了一个容颜狰狞的怪物吧。孤变成那个样子,你丝毫畏惧都没有,他们一定是觉得你有些恐怖。所以才扬言你是妖、女?”

        摄政王独孤凌寒回到幽冥虚境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蓝叶是怎么进去的,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蓝叶入得幽冥虚境时,给那些看着她进去的江湖中人什么样的震撼。

        看见那一幕的江湖人士其实很少,但是所谓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到后来,蓝叶是妖、女的传言就同摄政王独孤凌寒是恶、魔的传言被说得口沫横飞了。

        “凌寒,其实这一切倒不只有你的原因。”蓝叶笑眯眯地说,“是因为你去了幽冥虚境后,我过于着急,所以才会去到玉隐山碰碰运气。我……应该同你说过吧,我不是真正的蓝叶。我只是一个异、时空的人。所以去得幽冥虚境轻而易举,不像你,却是将命丢了的?”说到这里,蓝叶又突然想起来,“哦,忘了问,凌寒,你少时所去的幽冥派在什么地方?”

        摄政王独孤凌寒不由地一愣,“小叶儿问这个做什么?”

        蓝叶手指撑着额头,气定神闲地回应道,“因为我知道,当初你受苦受累,都是因为那幽冥派的师父对你太严格,又忽略了其他徒弟对你的忌妒之举。才……才造成了你拿命来练那所谓的轻功!”她两手伸出,握住独孤凌寒的手,“现在,你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让他们欺负的男孩了,而是一个东越国一手遮天,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你若封了幽冥派,惩处当年的那些师兄弟,想必那仇轻而易举就报了。”

        “小叶儿,对孤而言,报仇雪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儿。毕竟,孤知道,那会儿究竟是谁,待孤无情?但是孤所生存的地方,不就是步步为营,充满了尔虞我诈么?现实有多残酷,就有多厚赐我们。”摄政王独孤凌寒突然专注地看着蓝叶,“其实,最优秀的报复方式,不是强者打压弱者,而是强者站在弱者面前的时候,弱者已经从心里畏惧强者了,这个时候,报仇与否,还有什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蓝叶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尽管你说得有理,可是我心里却不服气。就算你说我暇眦必报也好,还是心肠歹毒也罢。反正当初那幽冥派曾对你做的一切,我都是无法忍受的。包括现在,我都无法忍受。”她握紧拳头,拍在床畔,“如果凌寒真的心疼我的话,那么幽冥派的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话落,身子往床里瑟缩了下,“不然,一会儿我固执的脾气一上来,什么也听不进去!”

        “罢了,罢了,此事儿小叶儿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的,孤不会插手!”摄政王独孤凌寒眼看蓝叶貌似脸色不对了,也不好再说下去,只能忍耐着,暂且顺从了她的意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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