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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太后她太难了 40


  皇宫彻夜搜查,最终也没有找到元婉儿。

  侍卫队轻点人数,发现少了个人,后来将人找了出来,正是最后见过元婉儿,扮成小太监帮她办事的那个。

  此人名叫刘昀,是承恩公府上二房嫡次子,在家里不学无术,年龄大了些后便托了关系送进宫来做侍卫,当日也是因为家中妹妹所托才帮元婉儿去请摄政王,可谁知到了晚上竟听说人丢了。

  他怕担责任,便连夜跑了。

  也是他混账又糊涂,在宫里当差,即便是托关系进来的,也是过了明路,记录在案的,再跑能跑到哪儿去。

  故而没用多久刘昀就被提到了李逸殿前受审。

  刘昀原本就是做个公差好拿银钱,说出去是在宫中保护皇上,也倍儿有面子,谁成想还没混的功成名就就戴罪御前了,且元婉儿下落不明,保不齐是已经下了黄泉,他岂不是要替这凶手背锅么,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

  “皇上,微臣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刘昀哭哭啼啼道:“原本也是受小妹所托,帮这个元家小姐将摄政王请去,微臣只是帮她找了个地方,又帮忙传了音信,其他的事一概不知啊!还请皇上明鉴!”

  李逸眉心紧蹙,他自四岁便不怎么再哭泣,刘昀一个大男人哭哭嚷嚷的叫他心烦,就他这个熊样,也难让人觉得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别哭了!”他有些烦躁地问:“你说你是帮元婉儿给摄政王传话,那话可传到了?摄政王可去见她了?”

  刘昀吸吸鼻子,“微臣当日正当值,怕被人认出来,便扮作一个小太监,传话给了摄政王身边的近侍,但是摄政王有没有去就不知道了。”

  他那日当值,又怎么敢长时间擅离职守,自然是做完了就走了,哪管元婉儿见没见到,事成没成。

  李逸又问:“你说帮她找了个地方,是何处?”

  “就在梅林后面,御花园一角里的小荷塘,那儿没什么人,又离梅林近,方便她回去。”刘昀说罢,又补了一句:“微臣只是把她带到那里,什么都没有做,之后她发生了什么也是不知道的。”

  李逸见他如此怂包一个,挥挥手,“擅离职守之罪,自去领罚。”又名宫中侍卫严查名录,剔除像刘昀这样走后门被塞进来的人。

  “刘昀说的这个荷塘,查过了么?”他问侍卫统领。

  “回皇上,查过,并未发现异常。”侍卫统领答道,他心中也觉得奇怪,宫中大致搜了一遍都没见人影,那这人……大概应是个死人了。

  宫中这么大,若是想在哪里藏个死人,总有办法。

  李逸轻扣桌面,也是不解:“人能去哪儿呢……”

  其实侍卫统领并未搜查过那片荷塘,只是有林英和五儿的障眼法,让他们以为已经搜查过了而已。故而,此时他也并没有说谎话。

  “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逸当即下了命令。

  他并不在乎元婉儿,但因为是元家人,又是元家举荐给摄政王的未婚妻人选,那便必须给个交代。

  可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宫里消失?李逸越想越古怪,想着刘昀说元婉儿是来见摄政王的,更是觉得古怪,想来这个元婉儿是个活泼性子,但作为一个深闺女子想见见未来夫婿也未必太直接了些吧?

  他想着这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摄政王的宫殿,抬脚迈了进去。

  说起来,他已有许久不曾上门找他这位皇叔,因为他是皇帝,每每都是皇叔去见他,要不然就是在慈宁殿,一起坐着话些家常,也只有在慈宁殿,才有些家的感觉。

  李逸心中感叹,走进李野住着宫殿,这才惊觉他这宫中伺候的人竟屈指可数。

  这段日子,李野的风寒反反复复,四九用太后留的方子给他煮药,满院子都是淡淡的药味。

  李野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却还是要被四九逼着喝药,美名其曰预防强身,说是太后的旨意。

  他心道萧晚萤这个女人定是故意的,他爱吃甜,她就偏要他吃这些苦东西。

  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接了喝的见碗底。

  “皇上?”四九看见李逸,立刻行礼。

  李野在寝宫中一向慵懒,并不意外见到李逸,淡淡行了一礼,便叫他坐下下棋。

  黑子先行,李逸没什么心思下棋,执了棋子随意落下一子。

  “皇叔,据说元婉儿当日是托了人与你传话,想要见你一面的。你去见她了么?”

  李野缓缓落着棋子,实话实说:“没错,见了。”

  李逸手中棋子一顿,略看了眼棋盘,中部纷杂,便随意落在了边角上,他看了看李野,没在他面上看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便又问:“朕猜测,元婉儿许是也不愿嫁与皇叔,所以才想借着赏梅宴会上与皇叔当面说清楚,是么?”

  原本来的路上,他是以为元婉儿只是想看看未来夫婿的,可又觉得如果是这样实在不必掩人耳目,必然是想做的事不符合众望,只能先悄悄地试探一下对方,那便是相反的意思,不想嫁给皇叔才是。

  “没错。”李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下来又嫌弃地敲敲棋盘,“输了这么多子,之前给你拿的棋谱都还没看吧?”

  李逸在他面前不自禁地端正起身子来,后背绷直,他确实还没有看那些棋谱,可他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心情下棋,“皇叔,该不会是你一生气把人给杀了吧?”

  摄政王的冷血暴虐威名,那可是在民间治小儿夜啼的,就算是李逸,他虽没有真的见过皇叔杀人,但他性情让人难以捉摸,做事干脆利落不留后患的风格,常常也会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李野冷笑一声,“刚才觉得你聪明了些,此刻就又犯浑了。”

  言罢,落下一子,李逸低头看棋局,原是他在边角随意落的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输完了。

  “皇叔。”

  他无疑是下了一盘臭棋,李逸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叫停道:“皇叔,朕今天来不是找皇叔下棋的。”

  李野没有抬头,只是指着棋局给他看,“番邦皇位落于二皇子怕是定局了,这位二皇子向来好战,若他为王,必然不甘心成为大周附属之国。”

  这盘棋,李逸原本顾着中间的局势,后来随意又开辟了边角,两头都没有顾好,输的十分难看。

  “若是只有外患,有边疆战士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皇上也可以在皇城安坐,但如果,除了外患……”李野在棋局中部落下一子,慢悠悠道:“还有内忧,到时候,皇上又会怎么做?”

  李逸此时也反应过来,皇叔在借着棋局同他说别的事,可这又和元婉儿有什么关系?他是来和他说元婉儿的事的啊!

  “皇叔说的外患,朕明白,二皇子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批银钱,扩充了兵马,怕是要成为新王。但是这内忧又是指什么?”李逸不明白,“如今我大周万众一心,朝廷稳固,内忧又从何来?”

  李野总算是明白了太后的难处和用心,他看了眼天真的李逸,一番话也仅仅是点到为止了,任由他自己去想。

  “好了,今日皇上若是无事,就先回吧。本王进来身子羸弱,时常困乏。”李野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也不知道萧晚萤给他开的什么药,不愧有百草谷的背景,几服药下去,不仅治好了他的风寒,似乎身体又变得强健了不少。

  “那皇叔多保重身体。”李逸说罢便离开了,可走了没多远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问元婉儿的事的,怎么就问了两句就被皇叔用别的事情打发了。

  他摇摇头,直觉不是皇叔的对手,脑子里想着元婉儿的事情有些蹊跷,不知不觉就想到皇叔说的内忧来,总觉得这两件事似乎是有什么关联。能有什么关联呢?

  想破脑袋也没有什么思路,李逸叫来元勇,让他调查番邦二皇子扩充兵马一事,要找到他是从何得来的助力。

  元勇和元忠兄弟二人被唐娇委任暗卫组织的头领,建立了专为李逸搜集讯息的信息脉络,直接为君主提供各路消息,而今,李逸已渐渐接管,直接向元忠和元勇发号施令,不必再通过太后。

  只是这件事,元勇还是上报给了太后。

  唐娇得知这件事,并没有多说,只是让他们安心去办事便好,让李逸自己知道,届时她再同他说起来,他也好接受些。

  马上又要过年,宫中正经主子就他们几个,往年如何,今年便也如何,这些事无需唐娇去操心。

  宫中开始装饰起来,一日赛过一日的红火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唐娇看着宫人在院子里挂起红灯笼,一时间有些恍然,不知年月。

  上一个世界里,不过是短短几年时光,而在这个世界,已经让她觉得太久。

  只要李逸查到二皇子的兵马和元家有关,元婉儿的事也要浮出水面。这事是必然的,可唐娇心里却是隐隐有些不安,上一世里李逸可是因为萧晚萤的利用而受到打击一病不起,这一世会不会因为也受到元家的背叛而一蹶不振呢?

  “太后娘娘,裴姑娘进宫了,正等着您呢!”初云撩了门帘进来,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怀里抱了一大枝梅花往花瓶里插。

  “谁?”唐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揽月笑着过来提醒她:“太后娘娘,之前您说请表小姐进宫的,您忘了?就是您给摄政王选的侧妃。”

  “啊——”唐娇这才想起来,她的剧情哟!!!

  裴淑雅开春才及笄,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穿了一身翠色的新袄子,一双明亮的杏眼,看什么都新鲜,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瞧着娇憨了些,宫人让她在殿里等着暖和,她偏待不住,在院子里转悠。

  “表姐!”见到唐娇,裴淑雅完全没有该有的礼数,反而同小时候一般,张口便叫表姐。

  叫完了又发觉不对,立刻又跪下喊太后,偷偷抬头看她,以为她不知道呢。

  唐娇被她这天真纯洁的模样逗笑了,也没有怪罪她不知礼数,免了她的礼,叫人给她安排了西面的偏殿住下。

  她心不在焉地陪着裴淑雅在慈宁殿里逛,实在是头大,她要怎么做这个月老哟!

  趁裴淑雅在园子里玩儿的忘我的时候,揽月附在她耳边道:“太后娘娘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若是不想将表小姐许给摄政王,留她过了年再送回家便是。”

  揽月心里想的是,太后和摄政王当真是苦情,不能在一起便罢了,还要这左一个元婉儿,又一个表小姐,当真是苦啊苦……

  唐娇不知她所想,她这是在走剧情呢,要怎么解释?只好苦笑一下:“你不懂。”

  揽月心道,她是不懂,干嘛非要这样折磨着自己,摄政王若是知道她要将自己的表妹塞过去,怕是也觉得难受吧?

  正说着,张德福来了,说是今日腊八,皇上请太后一同用腊八粥。

  这腊八粥的来历说起来也是一个孝子的故事,李逸这时候请她,是表孝心的意思。

  唐娇深感欣慰,又问了一句:“摄政王可也请了?”

  张德福笑眯眯地答:“自然是请了的。皇上就您和摄政王两个亲人,逢年过节,哪有不惦记的。”

  唐娇点了点头,朝园子里的裴淑雅招招手,“雅儿,你同哀家一起去。”

  裴淑雅懵懵懂懂地歪着脑袋过来,因为玩耍脸颊红扑扑的散着热气。

  张德福不知她的身份,但瞧着也有些眼熟,便问:“太后娘娘,这位小姐是……”

  “哀家的表妹,裴淑雅。”唐娇介绍一句,张德福已经了然,之前皇上提起摄政王的婚事,有提过还有这么一位人选,那画轴他也是看过的,怪不得觉得眼熟。只是,现如今皇上已经放下给摄政王赐婚的念头了。

  张德福含含糊糊提醒了太后:“太后娘娘,您是知道的,皇上向来孝顺您和摄政王,此前摄政王因赐婚一事不悦,皇上顾及王爷感受,再加上元家小姐又下落不明……”

  唐娇发愁地看他一眼,重重叹了一声,抬头望天:苍天啊,一个个都不给力,我的剧情到底要如何才能走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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