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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纪凡尘的无奈与关心


“再怎么说,你们曾经也是恋人,他这么做你想不明白,是吗?”

        思思没想到他会这么了解自己:“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与她聊她的前任,他心情可想而知了。

        “他就是一人渣,虽然披着商总这层皮,骨子里是腐烂掉渣的。”

        既然查出是商忆南,她也不想过多在聊他,就换了话题:“今晚,谢谢你。”

        “不用客气,今晚的宴会是我所办,我不容许有人在我的地盘上胡来,你今晚放心休息,明早我会让有亮送你回去。”

        思思掀开被子下床:“不用了,司机马上就到。”

        可是被子掀到一半,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身上是他的白色体恤,宽松的体恤套在她身上。

        她尴尬的脸都红了,刚才大概她真是糊涂了,连他什么时候给她换了衣服都没曾留意。

        看出她在窘迫,纪凡尘解释:“你不要误会,你的礼服已湿透,我作主让张妈给你换了我的衣服。”

        其实衣服是他亲手换的。

        可是体恤里面是空的,她怎么好意思下床呢。

        纪凡尘看着她,了解了:“里面的衣服我会让秘书送来,你不要着急。”

        他一直都是个比较心细的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在拿注意。

        “谢谢你。”

        “又谢?”他笑:“跟我,你其实不用客气的。”

        思思盯着他看了两秒,移开目光,扫了圈房间,定格在墙上的那副画上。

        阔别半年,房间里的摆设不曾动过,还跟她走时一个样子,墙上那画是两人游杭州时买的。

        山水画,墨色的竹叶峥嵘有力,竹身笔直,挨在一起,仿佛在相依为命似的。

        她第一眼看到这画的时候就深深被吸引,许是从小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原故,她特别喜欢画上的寓意。

        “这画——。”

        “这是副好画,所以一直没摘下来。”

        故意这样说,是不想让她误会,自尊心特强的他,在她面前只好保持淡漠的一面,让她看不出自己其实一直都没忘记她。

        他的话让她的心一下跌入谷底,到底是自己痴心妄想了,一副画而已,能代表什么呢?

        她还欣喜的,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对她还存着那么点旧情。

        “的确是副好画。”

        夜已经很深了,困意袭来,她不确定他的秘书什么时间会把衣服送来,想睡又不敢睡。

        “困吗?”他问:“还是先睡会儿吧?”

        她是真的困了,加上刚才落水时受到惊吓,他陪着说话心绪缓了不少。

        她冲他笑:“好。”

        她躺下,看他还坐着不动,她侧头望着他:“你不回房间?”

        她以为自己说了睡觉他就会自动离开的,没成想,他不断没打算离开,还调整了坐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看着她。

        “你睡你的,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不解的看着他,他忽尔一笑:“怕我有想法?”

        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想法是指什么。

        脸颊泛起了微红:“我没有那样想。”

        “乖,听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这个人是不是老喜欢挑逗女孩子?”

        纪凡尘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样问?”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感慨:“也许你还不知道,你的柔情是邺城所有女人的梦想。”

        “包括你吗?”

        他目光在她脸上,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她躺在床上,头侧过来看着他。

        他真是糊涂了吗?

        他们早已结束,现在又为何这样问?

        到底心里还是欢喜的,嘴上却不肯承认:“我要睡觉了。”

        “逃避一直是你的专列。”

        思思不理他,拉过被子盖头上,他却站起身,走过来把被子从她头上拉开:“这样睡觉也不闲闷到自己。”

        “你不要管我,我喜欢。”

        她又抢着拉回被子,两人拉来拉去。起初只是象征性闹着玩,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纪凡尘居然扑到床上来。

        在拉扯的过程中,她穿在身上的他的体恤退到了大腿根部,加上她里面光光的,没有穿底裤,秘密的地方几次被纪凡尘捕捉到。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反映过来他要做什么,挣扎着想把他推开,他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手顺着衣角边沿到了她的胸口,一股熟悉的感觉冲击大脑,她一下子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由着他在身上胡作非为。

        纪凡尘见她不再反抗,心中大喜,低下头噙住她的唇——。

        这半年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尤其在夜深人静时,那种噬人的想吞噬着他的心智。

        那个时候,他很恨自己,恨自己把她推开,恨自己伤了她。

        “思思——。”他含糊不清的喊她的名字,身体紧紧的贴在她身上,手落在她的腰上,真的有种想把吞吃入腹之感。

        这样,她就会天天呆在他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思思感觉双腿间抵上一个硬物,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突然,纪凡尘停了动作,从她身上滑下来:“对不起。”

        他几乎是仓皇的从房间里落跑的,思思盯着被他重重关上的房门,抽空与失落的的感觉同时包裹着她。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抱着双腿,把头埋首在腿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纪凡尘最清楚不过。

        他回到自己房间,用冷水浇熄心中火焰,他是那么的深爱着她,可还是不得一次次做出伤害她的事。

        “思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冰冷的水也浇不熄他对她的想念,他盯着镜中的自己,问:“纪凡尘,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要伤她到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声音:“她还没有足够强大,等到她能独挡一面的时候,就是你与她重逢的时候。”

        “可是,她会恨我,她一定会恨我。”

        “恨是必然的,爱情本就是这个样子,有爱亦有恨。”

        “我不要恨,我只要她,只要她的爱。”纪凡尘一拳打在眼前的镜子上,镜子瞬间裂开四五条裂缝,手关节的地方涔出血迹,他也不理会。

        捏着拳头离开洗漱间,他坐入房间的沙发中,思绪却飘到那个下午。

        沐志铭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凡尘,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思思,对沐家,你想把思思好好保护在身后,我理解。可是,沐家的现况你看到了,如今只有思思才能撑起它。”

        “沐氏背后有我,我不会让人瓜分沐氏,你放心好了。”纪凡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说:“思思我是非娶不可。”

        沐名铭知道纪凡尘向来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是规矩,改动不了,他试图劝道:“思思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我自是不会说一句话,但她必须接手沐氏。”沐志铭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看看吧,我没有多少时日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司和三个孩子。思思跟了你,我自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可晟晟还小,念念又不懂事,只有思思心思慎密,顾全大局,能站在全局考虑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让她接收公司的原因。”

        纪凡尘仔细看了沐志铭的化验报告,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这是真的,真的是癌?没有搞错?”

        “千真万确。”

        “你想把公司交到思思手上我不反对,这跟与我结婚好像不冲突吧?”

        纪凡尘把化验报告还给沐志铭:“结婚后,以我在邺城的势力,沐氏只会越来越强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沐志铭摇摇头,轻笑道:“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以你的聪明,一定猜的到我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什么。”

        沐志铭盯着他,他是聪明的,怎么会不明白。

        “我不会弃思思不顾。”

        “这一点我能相信你吗?”沐志铭一点都不怕他会不快,:“她也会有容颜失去的那一天,你就能保证,这一生只对她一个人好?只爱她一个人?”

        沐志铭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在于,男人不会真正把感情放在首位,在男人心中,事业和野心才是他们想征服的东西。

        尤其像纪凡尘这样的男人,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暂时的新鲜,过了这个保鲜期,什么都不好说。

        他是邺城所有女人的梦想,思思呆在他身边,是幸还是不幸,他真的很担心。

        如果思思不先学会商人的本领,到时,纪凡尘翻了脸,沐氏怕是很危险。

        “你是在质疑我对思思的爱?”

        都说沐志铭是出了名的小心谨慎,做事有条有理,思想深远,思虑周全,今日他果然见识了。

        “不,爱与保障是两码事。”

        “保障?”纪凡尘嗤笑,笑沐志铭太小心翼翼:“我的爱就是她的保障。”

        “你的爱不是她的保障,你的爱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羡艳与妒嫉。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该理解我的话。”

        沐志铭的话越说越重,纪凡尘不由得皱起了眉:“你的打算是什么?”

        “你明白的。”沐志铭盯着他的眼睛:“跟她分手,使她强大。”

        “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她需要成长,但不是在你的羽翼下成长,而是要脱离你,自己成长,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公司扛下,才能有独挡一面的本领,到那时,才是你与她结婚之日。”

        纪凡尘简直觉得沐志铭头脑糊涂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因为你是真的爱思思。”

        纪凡尘不言语,低缓着眸沉思,他不得不承认思想正在动摇,沐志铭的话听起来很离谱,实则是在保护思思。

        他不愿意思思背着纪夫人的头衔过一辈子,同样不希望看到沐氏间接变为纪氏。

        纪凡尘够强大,在邺城如果靠着他,沐氏可能永远都不会倒,可那终久不是长久之计。

        沐志铭明白的道理,没理由纪凡尘不明白。

        “我懂了。”

        纪凡尘突然从心底里对沐志铭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敬佩,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子至亲的子女,为了自己的公司考量到如此地步,他不得不答应。

        转念一想,这个答应的代价就是伤害思思。

        沐志铭点点头:“这样做对思思来说很不公平,甚至会彻底伤害到她,说不定她还会恨你一辈子,你想清楚了?”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纪凡尘神情冷凝,他能想像到思思难过和受伤的脸,闭上眼睛,他逼迫自己不去想。

        “你有,可是为了思思,你会好好选择的。”

        纪凡尘从来不知道沐志铭还有这样坚韧不拔的说服力:“好,我答应。”

        沐志铭说的对,答应的代价就是彻底的失去她,他不能把心中的爱再表达,不能把她放在身边,甚至外人刻意刁难和为难她的时候,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帮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无比的痛,没有比这种噬心啄骨的滋味更让他痛不欲生的了。

        思思下床,走到阳台上,看别墅里一花一草,晚上死里逃生的惊吓在此时都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不顾冷风的侵袭,不管夜色有多深,她一直站在阳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并没有应,门却被推开。

        纪凡尘走进房间,看床上没有她的身影,心中一惊,差点没吓死。看到阳台上有人影,他走过去:“进来,也不怕冷。”

        说着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取了她以前的大衣过去披她身上。

        她扎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他:“冷又怎么样?不冷又怎么样?你在乎过吗?如果不在乎,你就不要管我。”

        “思思?”纪凡尘弯腰,从地上拾起大衣,重新披她身上:“听话,会着凉。”

        “我着凉,我死掉,我怎么样都不管你什么事。”她推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思思,不要这样。”看到她痛,他何尝不痛,他心里的苦连向她诉说的权力都没有。

        他很想抓住她的手,很想把她拉入怀里,很想对她说,他爱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听从了沐志铭的安排。

        可他不能。

        他只有眼睁睁看着她痛,然后自己也痛。

        思思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和狼狈。

        “好,我走。”

        纪凡尘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脚下像踩着浮云般无力,每走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

        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他靠在墙上,听到房间里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他侧身,握上门把手,真想把一切都抛开,跟她说实话。

        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沐志铭有句话很对,只有当她足够强大的时候,才是他与她再次重逢的时候。

        纪凡尘下楼,到酒柜里找了瓶酒,拧开瓶盖,也没有拿杯子,就着瓶口喝了几口,浓烈的威士忌从喉咙直达胃部。

        他晚上已经喝了很多,这几口下肚,脑袋已不再清醒。

        “少爷,您是怎么了?”

        有亮听到楼下有动静,职业病使然,走来才发现是纪凡尘。

        纪凡尘没有嗜酒的习惯,有亮知道他一定心情很不好,如若不然,他不会失了风范,大晚上就着酒瓶来喝酒。

        纪凡尘转过头看到是有亮,招手示意他过去:“来,陪我喝两杯。”

        酒柜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房里有沙发和吧台,算是一个小型的酒吧。

        纪凡尘不喜欢喝酒,但他喜欢收藏,房间里有十五个酒柜,柜子里的酒虽不名贵,但也价值不菲。

        “少爷,您又是为了她吧?”

        有亮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去,从他手上抽出酒瓶,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酒杯,向杯子注了两口酒,把杯子递给他:“少爷,您干脆把实情跟她讲清楚,您这样有亮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纪凡尘指着他:“我警告你,不要擅自做主。”

        有亮唉了口气:“我知道,您答应了沐志铭,可是——。”

        “没有可是。”

        他的话被纪凡尘打断:“陪我喝两杯。”

        有亮依言,取了酒杯,倒了酒端在手中:“少爷,既然您想喝,有亮今晚就陪着你。”

        纪凡尘笑了笑:“来。”

        两人喝到最后,竟然开了三瓶威士忌。

        纪凡尘看着有亮:“真羡慕你。”

        有亮不解:“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值得少爷羡慕的。”

        “羡慕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爱,羡慕你可以陪着你想陪的人,羡慕你想见就能见到心中的她。”

        纪凡尘的话使得有亮心里很满足,虽然他跟宋佳慧每每都是她在闹他在笑,可她就是愿意。

        “少爷,佳慧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

        “我懂。”纪凡尘取笑他:“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何时正眼瞧过一个女孩子,整天冷着一张脸,比我还不解风情。”

        有亮也笑:“邺城都传开了,说少爷你是座冰山,我是冰山脚下的冰块,一丘之貉。”

        “冰山?冰块?”纪凡尘喝了一大口酒,支着下颌笑:“那是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

        提到爱情,有亮有意想劝他:“少爷,您就不能找个适当的机会跟她讲清楚事情的真像?”

        “不能。”纪凡尘摇摇头:“沐志铭没有多少时日了,前两天我去看他,精神大不如前,虽然在瞒着沐家上上下下,但纸终久包不住火,我怕到时思思难过之余还要应付股东的变动。”

        “沐志铭不是把公司交给思思小姐了吗?难不成还有纰漏?”

        “你别忘了,沐念念好应付,可她那个妈不是个善类。”

        纪凡尘和沐志铭都了解思思,她心地善良,真到了沐志铭不在,公司面临股东大选的时候,思思是不会跟长辈计较的。

        “如果她不能在短时间内把公司推向正规运营,给公司带来利润,我想,她的处境将非常的艰难。”

        有亮从未想过这一层,现在提起这些,想来纪凡尘与沐志铭已料到将来的事情会十分棘手。

        “到那时,您真的不出手救她?”

        纪凡尘没有回答有亮的话,他喝完杯子里酒,放下酒杯:“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有亮目送他走出房间,把酒瓶归好位,把空了的酒杯拿到厨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纪凡尘上楼,经过思思房间时,他刻意留意了里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大概睡了吧。”

        走进自己的房间,他到浴室洗漱后,躺在床上,心里很是惦记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话的不呆在阳台上。

        风真的太大,他很担心她会生病。

        思思窝在床的一角,根本没有睡意,心里除了恨还是恨:“纪凡尘,你就是个懦夫,是个骗子,你欺骗我的感情,欺骗我对你的爱。”

        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这个道理她在这段时间已体会最深切。可是,做为女人,她真想让自己懦弱,真想让自己放下担子,过上女人想过的生活。

        “爸,难道是我错了吗?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会处理,我没有那个能力。”

        想到当初在沐志铭面前做过的保证,她很心酸,公司和沐家以后就是她奋斗的动力。

        可是如今,她不断没有把公司运营好,还差点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她怀疑商忆南这次的行动是不是存着某种目的。

        商忆南与叶澜依回到酒店后,又开始谋划了:“差点被纪凡尘身边的有亮盯上。”

        “你做事怎么那么不小心,那可是纪凡尘的地盘,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要挑这么个时间段,如果出了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商忆南本就没想过真把思思怎么样,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看到她因怕死去而挣扎,他才明白,有些事,真的已经过去了。

        “后果?”商忆南不屑:“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是怕你除不掉沐思思,还惹的一身腥。”

        叶澜依对商忆南真的很失望,事情没做好,还冲她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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