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那你说的那个人可以飞吗？”自觉被比下去了的克里斯如此问道。
可恶，骗人的吧，他还以为操纵天气是他的专属技能来着，多一个人会使用的话就不是世界唯一了，世界唯一的能力当然要比世界唯二能力听起来要帅气的多啊！
“飞？”对中原中也这样的重力使来说无视引力在天上飞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放在平常太宰治觉得他还不会这样说中原中也，但是现在……
想看到更多表情的克里斯。
有了这样想法的太宰治故意说出了克里斯不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那对他来说可太简单了。”
克里斯：……
怎…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够同时做到控制天气和飞行，他还是人吗？克里斯记得之前去的世界中也没见过有什么人同时拥有两种异能力啊？！
某种意义上克里斯确实猜对了，中原中也确实不能称得上是"人"。
将中原中也是不是人的猜测放在一边，现在的克里斯只想将这个没见过面的人比下去。
“那召唤生物呢？远距离施法？变形呢？束缚咒又如何？”克里斯每说一句就要往前靠一点，直到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克里斯自己几乎快要贴到太宰治身上了。
原来如此，召唤、远距离的攻击手段、形态变化、对身体的束缚，原来这些克里斯都能做到啊。
一般来说，至少太宰治就他这一天之间了解的克里斯来说，对方现在的表现并不像是将全部的能力给说出来了，肯定还保存着一部分没有说。
怎么办呢？放在平常的话太宰治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想着套出更多对方能做到的事，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只要逆着克里斯的意思说出【那个人全部都能做到】（虽然是在撒谎）这种话的话就能套出更多的情报。
但是克里斯又不是敌人，一直逆着对方的意思可就不好玩了。
克里斯是不是太好套话了点？他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对方像是倒豆子一样把个人情报全说出来了。
“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话说、有点、太近了！
太宰治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拉远了一点点和克里斯的距离。
“那种程度的倒是做不到，反倒是克里斯先生竟然连这种事也能做到吗？好厉害啊。”
听到了太宰治的话之后克里斯如同孩子一样露出了笑容“对吧，我就知道我才是最厉害的。”然后克里斯觉得自己好像表现的有些太过高兴了，于是他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所以现在你有和我签订契约的想法了吗？”
“虽然我个人是完——全——不在意哦，也不是特别想要，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机会难得不和我签订契约试试看吗？”克里斯又强调了一遍“虽然我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嗯——是啊。”太宰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但是事后想一想我这边好像有点亏诶，克里斯先生能再多加几次吗？”
虽然实际上太宰治根本不在乎次数的多少，但是逗弄克里斯实在有趣，让他找到了一种和戏弄中原中也时截然不同的愉悦感。
克里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当然不行，就是三次。”
因为你看，大家都是三次诶，童话中的神灯啊、魔神啊、精灵啊一般都是许三次的愿望，哪有五次的。
——三次才是职业的契约者会做的。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很扯，但是很遗憾，克里斯他就是这样想的。
“那就令人困扰了。”太宰治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某人把想法都摆在脸上的样子忍不住暗自发笑，虽然说一直面无表情且看不清情绪的椎名很有趣但是这样的克里斯也非常合他心意。
因为是椎名川？因为是同位体？不，因为是克里斯吧。
“虽然很遗憾，如果克里斯先生你那边坚持的话我这边也就只能拒绝签订契约的提案了。”太宰治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作势要走“那我就先行离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还可以联系我，啊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没有交换电话号码？”
“为什么啊！”克里斯在激动下又一次拉近了和太宰治的距离“大家不都喜欢这样吗？有我的话不管是财力还是战力都能满足你，简直是一步登天的氪金礼包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啊——”
可能是出于以前的习惯，克里斯无意识地拉长了音调，这听起来就像是他在撒娇一样，然而太宰治现在可没有余裕再记一笔克里斯的小习惯。
哇——哇——这个！犯规了吧！
太宰治在心中无声地尖叫着。
为什么啊？！克里斯难道不是那种、就目前观察来看完全不是那种会直球撒娇的类型啊，诶？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吗？就像是业务熟练的推销员一样，只要推销成功就会立刻跑路消失不见的那种类型吗？诶？到底是哪边啊？
四十五度仰视的表情实在犯规，可怜巴巴的能让人联想到大型狗狗的眼神更是难以招架，虽然太宰治并不喜欢犬类，但是是克里斯的那种就没有问题，黑手党的首领双标起来也是首领级别的，不认同的家伙就直接敲晕灌水泥投江一路带走，因为是黑手党所以无可奈何不是吗，要抱怨的话就在心中抱怨，想要说出来的话就要小心那根不听话的舌头了。
太宰治一边默默地在心中背圆周率，一边摆上了嘴角弧度为四十五度的商业微笑“唔…但是三次的话实在是很困扰呢，克里斯先生那边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毕竟是拿我死后的身体做交易的。”
太宰治拿出了他以前商业谈判（温和版）的态度来，所谓温和版就是只用语言进行谈判而不会用枪指着对方脑门逼着对方答应，不过话说回来，太宰治也不会拿枪管指着克里斯的脑门。
“都说了指挥用你死后的尸体，又不拿走你的灵魂，死后的尸体只是一堆肉块诶，你怎么看都没有什么损失啊。”克里斯像是小孩子一样敲着桌子进行抗议。
“啊……其实啊，克里斯先生，我是一名信徒。”太宰治悠悠地叹了口气，瞎话张口就来，他神色悲戚，根本看不出是在演戏“对我来说死后保持身体完整是很重要的。”
“诶……”克里斯犹豫了。
“但是，可能是因为我太过贪婪吧。”太宰治苦笑一声“既觉得不舍又想要和克里斯先生签订契约，对不起，刚才说了任性的话，就按克里斯先生想的那样来吧，我没问题的。”
“不……啊、那个。”克里斯真的被太宰治唬住了，他不擅长辨认对方是否在说谎，太宰治的悲伤不似作假，所以克里斯在想，对方是不是真的十分困扰呢？
糟糕，我刚才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
“……五次吧？我又想了下五次和三次实际上没有太大差别，所以我也不是不能多加几次，这样可以吗？”
——相当地好骗，相当地好说话。
“嗯，那就五次吧，克里斯先生真是个好人啊。”太宰治说道。
克里斯：……
我是不是被骗了？他不确定地想道。
不，无所谓了，五次就五次，能够得到太宰治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事不宜迟赶紧来签订契约吧！”克里斯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半空中就出现了一张漂浮着的a4纸和一根黑色的水笔，克里斯的手指如同指挥棒一般让那根黑色的水笔在纸张上记录着什么。
太宰治撑着脸看着克里斯做着这一切，这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不是牛皮纸和羽毛笔呢？在有关魔法或是幻想的作品中的常客，魔幻作家笔下的宠儿，你看，都说是签订契约了怎么还能用a4纸和水笔来制作呢？这就像是在对还相信着世界上有圣诞老人的小朋友说“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圣诞老人的。”一样残酷。
实际上，太宰治也这样问了。
“为什么是a4纸和黑色水笔呢？”
“什么？”克里斯没有听懂太宰治的意思，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太宰治眨了眨他那双能够让人联想到宇宙中的黑洞那样的眼睛“你为什么不使用牛皮纸和羽毛笔来签订契约呢？”
“我为什么要用牛皮纸和羽毛笔啊？”克里斯表示非常不理解“a4纸和水笔都很常见，价格也很低，况且你不觉得羽毛笔用来写字很困难吗？”
“可是……”太宰治垂下眼帘，声音逐渐降低的样子让克里斯有了一种自己正在欺负他的错觉“可是魔法使的话不都应该使用牛皮纸和羽毛笔吗？我是说签订契约的时候。”
“哈啊——”克里斯坐到椅子上两手一摊“我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
确实，有些人可能会以为羽毛笔与牛皮纸是与魔法绑定的标配，但是实际上，就克里斯见过的来说，也就只有那些三流二流的人或幻想种喜欢使用罢了，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也该随着时代而进步了。
“我毫无疑问是一流的。”克里斯这样说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并不能被称作自傲，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淡然，就如同他相信自己"不会输"一样，是纯粹的、由实战堆积出的对自己的实力的自信“所以我并不需要用那种东西也能证明自己是魔法使，话说回来，像刚才那样凭空变出东西不就很【魔法】吗？”
“哇哦，那克里斯先生是凭空创造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实际上凭空创造出来什么东西是很累的，不管什么时候创造总要比破坏困难的多”他解释的很认真，想了想之后，克里斯又添上了一句话“当然，我在将纸和笔替换过来的时候有好好地将对应的钱转移过去。”
“为什么呢？明明不把钱送过去也是可以的吧。”说到这里，太宰治有点想笑了，因为他实际上已经对克里斯的答案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你还问为什么。”克里斯给了太宰治一个"你是笨蛋吗"的表情“那当然是因为偷盗是不好的行为啊。”
“嗯……是呢……”在克里斯看不到的地方太宰治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确实，偷盗是不好的行为，对了克里斯先生，你想吃糖果吗？”
“嗯？”克里斯皱起眉头“我们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你应该没有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吧？”
“当然没有。”太宰治举起一只手表情显得有些庄重“我以我的信誉起誓。”
哎呀，虽然他根本就没有信誉这种东西就是了，太宰治在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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