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远征学习结束以及回归

在阿尔扎诺帝国魔术学院二年级二班的教室，放学后的班会时间。

        陆云一副觉得不耐烦的样子站在讲台上道：“现在要为改天你们将参加的『远征修学』做基本的介绍……真是的，『远征修学』是什么鬼？……不管怎么看，这分明是全班一起出去玩的『户外旅行』吧……”

        “老师！拜托你认真一点！”见陆云露出一副没劲的态度，反应激动的希丝提娜立刻站出来大声抗议，“再说『远征修学』才不是玩耍也不是旅行！它的目的是让学生前往阿尔扎诺帝国在各地经营的魔导研究所进行参观，以及学习最新的魔术研究，是非常正式的必修讲座之一——”

        “是是是，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感谢你详细的说明。”陆云不耐烦似地搔搔头，向马上就切换成说教模式的希丝提娜竖起白旗投降。

        如同希丝缇娜所说，『远征修学』是学院以如她所描述的目的所开设的讲座，现在成了希丝提娜等二年级学生的必修单位之一。不过陆云说的也没错，除了讲课和参观研究所之外，其余大部分都是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无法否认当中夹杂有旅游的性质。话虽如此，这样的安排也包括了——强迫平时总是窝在学校跟费吉特的学生走到外地增广见闻——的含意存在。

        附带一提，『远征修学』讲座是由各班级自行开设，每个班级举办的时期和地点都不尽相同。考虑到每个班级的上课进度，以及魔导研究所本身的业务计划，还有能招待的人数等变因，会有这样的设计也是很正常的。总不能让所有二年级学生同时塞爆一间研究所。

        而这次陆云所去的研究所为白金魔导研究所，因陆云的介入，陆云所带的班级也没有摆脱世界线的控制依然如同原剧的走向般的前往白金魔导研究所。而陆云知道了去的地点也知道有事情发生就是所谓莉洁儿的哥哥出现，莉洁儿反叛进入天之智慧研究所，而陆云事前就防背着莉洁儿的反叛，这应该就是所谓时空穿梭者优势所在吧....

        前往白金魔导研究所的途中有些人欣赏沿途风景，有些人嘻嘻哈哈地闲聊，有些人沉浸在卡片游戏中，有些人则昏昏沉沉地打瞌睡，载着这些学生的马车默默地沿着街道前进。街道每隔一段距离都设置有名为休息站的停车站点，马车每经过一站就会停下来交换马匹和小憩片刻，然后再接着赶路。

        不久太阳下山，夜幕低垂，当晚大家就直接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觉——

        当学生都进入梦乡时，马车依然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进——

        翌日正午——

        马车抵达了位在菲杰德西南方的港口城市海鹰。

        弥漫着浓浓潮水味的港口城市海鹰，是连系帝国西海岸各主要都市和周边岛屿，有船只定期来往的阿尔扎诺帝国悠克夏地区的玄关口。不仅如此，来自帝国沿岸各地和海外的货船常常在这里进出，而且送往南悠克夏地区的物资都会集中在此，所以也扮演了重要的交易据点的角色。

        抵达海鹰后，二班学生在马车停车站暂时解散。各组有约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以及自由活动时间，时间结束后再到有船只定期往来萨伊聂尼亚岛的驻船场集合。而陆云也与帝国宫廷魔导士团时的战友，特务分室执行者编号17，『星』阿尔贝特碰面，知道了帝国宫廷魔导士团的盘算安排一个明显破绽百出的人担任护卫，借此让敌方的心态也跟着松懈下来。其实那个王女的真正护卫——是阿尔贝特。这是在军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的真正机密任务。在比较远的距离保护王女，尽早发现敌人的草率攻击行动，不动声色地暗中摆平。可以的话最好还能反过来抓住敌人露出来的马脚，此乃本次作战的目标。“老兄，之后要好好配合哟，帝国宫廷魔导士团，特务分室执行者编号03的『枪神』，任务传达完毕。祝你路途愉快！”阿尔贝特顽皮道。

        载着二班学生从海鹰出发的定期船，扬起挂在四根帆柱上的七面大帆布，往西南西的方向航行。

        浓郁的潮水味道。清澈的蓝天。

        遥远的水平线波光闪闪耀眼灿烂，放眼望去尽是宽广的海洋。

        令人身心舒畅的徐风，轻轻地吹拂着皮肤和头发——

        “哇……”

        很少搭船的希丝提娜，似乎被这片雄伟大海的壮阔感给震慑住了。她站在船头楼上面，身体探出栏杆外，用手按着随风飘起的头发，目不转睛地欣赏眼前的风景。

        当船头切开大浪不断向前挺进时，人只要像这样静下心来看着大海，很奇怪地内心就会自然而然萌生出一股虔诚的感觉，只不过陆云自己去晕船，陆云觉得这真是太有损自己的讲师尊严了....

        从海鹰出发后过了几个钟头，船终于抵达了萨伊聂尼亚岛。萨伊聂尼亚岛以叶子形状独特的阔叶林为主，而帝国本土的植物生态是以针叶林为主，这种景观让人耳目一新。在这座岛上生活了几天后，众人参观了白金魔导研究所，就在当晚莉洁儿在海滩上与一名有着蓝色发色的青年偶遇，那个青年竟然是莉洁儿的的哥哥！？，在阿尔贝特的监视下，陆云也收到了通知，而阿尔贝特即刻准备动身前往观光区时，四周竟然被设下了结界，原来是天之智慧研究会第二团《地位》成员，邪道魔术师艾莲娜?夏洛待出马，而另一边陆云也与莉洁儿相遇，莉洁儿与那名蓝发青年在一起，陆云并没有像原剧的格伦一样受到伤害，作为帝国宫廷魔导士团，特务分室执行者编号03的『枪神』的陆云，拿出了自己的专属武器一把通体红色的狙击枪，枪身上绘画着多多鲜红的莲花，而一旁的青年似乎是认识出了陆云的身份，你，你，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青年吃惊的说道。陆云本身是十分疑惑的，可能是先前这个身份的陆云是十分厉害的人，青年只是不知道此陆云不是原本的陆云，陆云也不知道先前的事情，但陆云知道眼前的人是杀害莉洁儿哥哥的人，并不是莉洁儿的亲哥哥。陆云拿着狙击枪对莉洁儿道，听我说，那个人不是你的哥哥，不信你可以问一问你身旁的人对于陆云的话，莉洁儿当然不信，而陆云趁着莉洁儿询问那名蓝发青年时用红莲一枪打出了炎之破封的固由魔法，炎之破封魔法是陆云这把枪的固由魔法之一，其他的为炎之咆哮——魔法伤害魔法，炎龙回复——治疗魔法，炎之子弹——纯物理伤害。炎之破封魔法可以消除封印。

        莉洁儿回过神了，一脸疑惑，陆云见到此幕，嗯，成功了。陆云心想道。我不知道呢。我怎么知道你恢复了哪些记忆。反正你想起来的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所以我本来也不想用这一招的——陆云轻轻地啐声。

        “……怎么可能……那个蓝色头发的女生……为什么……我的记忆之中我的模样会是……？这样的话不就……”

        感觉像自己拥有的是别人的记忆一样。

        当莉洁儿要从喉咙里挤出这句台词时，陆云吞吞吐吐地开口了（按照原剧中的格伦所说）：

        “两年前，我和阿尔贝特攻击了天之智慧研究会旗下某间研究所的分部。因为我们在那个分部里有个名叫希恩的内应突然失去了联络。在前往那个分部的路上，我们在依雷瑟的大雪林发现了希恩的妹妹伊露夏。可是伊露夏受到某人攻击身受重伤，已经回天乏术……过没多久就断气了。”

        ………

        “后来，我在那间研究所的分部接着发现希恩的尸体，并同时偷偷地把存放在玻璃圆筒的少女带回来保护。那名少女拥有伊露夏的『心灵代码』……说穿了，她继承了伊露夏在依雷瑟大雪林断气之前的记忆……自称是『莉洁儿』。”

        ………

        简单来说，那个意思就是——

        “你懂吗？莉洁儿。你的真实身分是……『project  revive  life』的全世界第一个成功案例。你只是一个拥有透过希恩的妹妹伊露夏的『基因代码』，以炼金术制造出来的身体，并且继承了伊露夏的记忆情报……『心灵代码』的魔造人类……本质上和席翁的妹妹伊露夏是完全不同的人。”

        “…………啊……啊……”

        “所以你没有……真正的哥哥。那是不可能的。”

        “骗……骗人……你说的……不是真的……”

        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莉洁儿一边忍受地面崩陷的感觉，一边站了起来。

        “我是不是在骗人……你自己也很清楚吧？真认为我在说谎的话，你会露出那种表情吗？你那听到希恩这个关键字后，就重新唤醒的记忆恐怕——」「吵……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然后，莉洁儿一如把希望寄托在最后堡垒的残兵般望向了『哥哥』。

        “哥、哥哥……他说的是骗人的吧……？你就是我的哥哥……哥、哥哥被人杀死的那个记忆……绝对是……有什么错误……”

        然而——

        “嗯～看来本大爷最大的失败果然是……”

        那个『哥哥』突然改变了说话的语气。

        “那个时候没有深思熟虑就贸然把希恩给杀了吧。”

        “……咦？哥、哥哥…？”

        “我所构思出来的project的术式，因为席翁经手调整过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变质成了类似希恩的固有魔术的东西了。所以席翁死去之后就无法再重现project……当这个事实后来被查证出来以后，坦白说我差点吓破了胆。哈哈，当走霉运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不如意哪。”

        “呃……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问题问到一半，莉洁儿倒吸了一口气。

        那个『哥哥』用宛如在看垃圾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莉洁儿。

        “呐，莉洁儿。你知道吗？要封印、捏造人的记忆，可是比想像中还要困难的事呢……窜改的记忆会和现实出现矛盾，被封印的记忆如果受到刺激也有可能会解除封印……人类的大脑很容易就会修正自己的认知。”

        “哥……哥哥……？”

        “所以我之前才会改变说话语气，为了表现出兄妹的感觉还把发色染成蓝的，试着把自己弄得跟你一样……果然耍小把戏是没有用的啊……”

        “我、我不懂……哥哥……？”

        莉洁儿无法理解他此番言行举动有何意涵，整个人狼狈不堪。

        “唉呀，意思就是……你是继承了『希恩』的妹妹『伊露夏』的人格与记忆的复制品，不是吗？所以我必须窜改掉我杀死了『希恩』的记忆，否则你根本不会听我的话吧？”

        “什么……？”

        “白魔术的记忆操作术式有个方法叫『关键字封印』。那个魔术是以某个关键字为原点，封印、捏造与那个关键字相关的周边记忆。而我设定的那个关键字就是『希恩』，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no.03[枪神]在这里，真是失算。”

        “……呜…….啊……啊啊……啊啊……”

        换言之，莉洁儿过去之所以会异常地无法想起哥哥叫什么名字，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只要我再花一点时间调整你的『心灵代码』——记忆情报的话，记忆里的哥哥就会完全由我取代，对我不利的事实也将全部遭到抹消吧。而你就会以我的『妹』之姿，成为完全对我唯命是从的棋子……本来应该是要这样的。可是……」

        那个『哥哥』露出愤恨的表情瞪了陆云。就是你们这帮帝国宫廷魔导士团中的某个家伙带走我的莉洁儿。

        “……果然啊。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就是莱涅尔啰？”陆云道，你是莱涅尔就去死吧，陆云一枪结束了莱涅尔的生命，在炎之咆哮——魔法伤害魔法作用下莱涅尔化成了灰烬。而另一边与阿尔贝特战斗的天之智慧研究会第二团《地位》成员，邪道魔术师艾莲娜?夏洛待眼看任务失败，就撤离了，而白金魔导研究所的会长巴库斯也被击毙，他的实验也被发现，在陆云的改变下露米娅没有被劫持....

        ……于是……

        很遗憾的，陆云班级的远征修学被迫宣告中止。

        理由是白金魔导研究所所长巴库斯?普劳门突然『失踪』。

        政府高层冷不防下令研究所暂时关闭，帝国宫廷魔导士团也毫无预警地派出了萨伊聂尼亚岛内的调查探索队——虽然以调查队的标准而言，那个队伍的装备实在非常吓人。

        与此同时，岛内所有观光客以及所有研究员都被下令撤离。

        事态之紧急已经不适合再办什么远征修学了。

        当然，所有的真相并未公诸于世。

        天之智慧研究会暗地里有所牵扯的事实被掩盖了，对外的说法是「这是一桩发生在研究所内的『不幸事故』」。无论民众对这样的说法是否可以接受，这起事件的真相最后就以这样的方式被掩埋了起来。

        不过，岛内的人数相当可观。

        要一次把所有人遣返回到帝国本土是不可能的。虽然目前旅客船正日以继夜地在帝国本土和萨伊聂尼亚岛之间往返，可是要让所有人从岛上撤离仍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大家都在排队登船。  不过，这让陆云的班级也因祸得福，突然多了一天的自由，没有安排任何预定，整天都是自由时间。莉洁儿也从自责中恢复过来。更不可思议的是莉洁儿说我不只要保护鲁米亚和西丝蒂娜。同时我也会成为陆云你的剑。我愿意用我手上的剑，帮助葛伦你开创你想走的道路，以及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虽然我也说不上来……不过那应该就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吧。所以我也要以此作为活下去的意义……不可以吗？

        陆云在此期间也询问了露米娅的意见，对于自己的身份的看法，露米娅告诉陆云她想摆脱自己的身份，而陆云趁热打铁的表白露米娅并告诉露米娅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前往遥远的东方，哪里不受天之智慧研究所的侵扰。露米娅竟然同意了陆云的表白，原来露米娅经过几次陆云的在危难时的救助，已经喜欢上了陆云，而希丝缇娜知道了此事，也吵吵闹闹的要跟陆云离开，理由是要看着露米娅不被陆云骚扰，陆云觉得希丝缇娜也是喜欢自己的，从之前为自己做便当....只不过陆云笑着不点破，而莉洁儿做为陆云的剑，自然而然的要跟随陆云离开。

        远征修学结束了，阿尔扎诺帝国魔术学院发生了学生休学以及老师辞职的事件，而作为事件的主人公的陆云，露米娅，希丝缇娜，莉洁儿已经离开了（不正经）来到了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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