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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四皇子的纠缠,慕风情的怀疑


  莫紫笺被高珠拉到桌前,还有顾盼,本来对桂花宴不怎么感兴趣的她,在看到满园的桂花糕时也不禁被震慑住了。

  莫紫笺粗略的目测了一下,长桌至少五十米,在这几十米长的桌面上,摆了各种形态的桂花糕,除了桂花糕,还有一些其他茶点,颜色各异,形态各异,十分的吸引眼球。

  高珠早被这些颜色各异的糕点弄的眼花缭乱,看看这盘,看看那盘,那盘都想吃,又怕吃饱了不能继续往后吃。

  “珠儿,咱们到前边看看,选几种最喜欢的。”莫紫笺知道高珠的困扰,向她提议道。

  高珠兴奋的点点头,和莫紫笺一起拉着顾盼往前走。没走几步,莫紫笺突然眉头一紧,有种转身想走的冲动。

  在她的正前方,赵婧正和一个小姐有说有笑的往这边来,许是察觉到什么,赵婧突然抬头,看到了莫紫笺。

  “是你!”赵婧的语气惊讶中夹杂着恼怒。

  莫紫笺生怕赵婧说些不该说的话,但好在赵婧还有点脑子,并没有在外面提及莫紫笺和慕风情的关系。又或许说,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是我。”莫紫笺淡淡回应她的话,姿态落落大方。站在她赵婧身旁的小姐显然认得莫紫笺,点头叫了声‘莫小姐’。

  莫紫笺笑着点点头,对赵婧和那小姐道:“不打扰两位了,珠儿,咱们走吧。”

  等莫紫笺三人走后,赵婧侧面跟身旁的小姐打听莫紫笺的事,那小姐是个小官的女儿,对赵婧有问必答,赵婧这才知道原来莫紫笺在金陵这么出名。

  “紫笺,你怎么认识赵婧?”

  “我也记不得了。”莫紫笺并不想说。

  顾盼也没有深究,恰逢高珠拉着二人挑选桂花糕,这事就这么被岔过去了。

  很快,年轻人们就都被桂花糕的香气吸引过来,至于各家夫人,碍于身份,自然不能同小辈们抢桂花糕,索性便三堆两堆的聚在一旁聊天。

  许皇后、娴妃、瑾妃不知何时走到这边,娴妃向许皇后提议道:“皇后娘娘也累了,不如在这歇歇脚。”

  “也好,只不过干坐着未免无趣,不如搭个擂台,叫人上来表演,由皇后娘娘来点评。”

  “你这提议甚好,不过也不能让人白受累,两位妹妹可愿与本宫一起出些彩头。”

  “臣妾愿意。”娴妃和瑾妃异口同声。

  “既然如此,臣妾就把这串金银镯当做彩头。”娴妃率先从腕上摘下一个镯子,镯子做工很独特,一金一银套在一起,每只镯子上面嵌了三颗碎钻,阳光一照便熠熠生辉。

  “这镯子是母妃最喜欢的,岂能让母妃割爱,母妃的彩头就由儿臣来出吧。”四皇子从一旁过来,看着许皇后道。

  五皇子和八皇子也从一旁上来,道:“四哥说的对,有儿臣在,岂能让母后(母妃)割爱。”瑾妃是八皇子的养母,她那份自然由八皇子替她出。

  三位皇子一片孝心,许皇后自然不会拒绝,一切都商量好了,许皇后命宫人将长桌分散开,摆在台子周围,让众人能够边吃边欣赏。

  “都安静。”大太监尖利的声音由上而下,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看着台上。

  “皇后娘娘在此处设下擂台,诸位自可自告奋勇上台,谁若演得好,娘娘们重重有赏。彩头一共有三,一为玲珑棋谱,一为焦琴凤尾,一为深海珊瑚珠。”

  “紫笺,你想要哪个?”虽然还没看到彩头,但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凡品,饶是顾盼向来清高,也有些心动:“父亲喜欢下棋,我想试试赢到玲珑棋谱。你呢?”

  莫紫笺想了想:“琴棋我一概不通,若非要选,还是珊瑚珠好了。”

  “第一场,以玲珑棋谱为彩头,有想要玲珑棋谱的都可上台。”

  “我先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位五品官的少爷大步上台。他表演的一首笛子曲,技艺还算娴熟,只不过情感上差了些。

  第二位上台的是顾盼,她弹奏了一首高山流水,无论是技艺还是意境都是上层。

  “弹的很好。”莫紫笺真心赞道,顾盼也对自己很有信心。

  接下来上场的人中,有表演剑法的,有弹琴唱歌的,但都不如顾盼演的好,莫紫笺三人本以为顾盼已经稳操胜券,却不料变故突生。

  “臣女郑碧玉献丑了。”郑碧玉不知何时走到台上,她弹奏了一曲阳春白雪,同样是志趣高雅的曲子,阳春白雪显然比高山流水要难一些,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郑碧玉无论是从指法还是从情感上都控制的很好,听完郑碧玉的弹奏,顾盼便知道自己没戏了。这也难怪,在金陵城,除了连家大小姐连蓉之外,郑碧玉的琴艺是数一数二的。

  “还有没有人上台?”因为郑碧玉的表演实在是十分精彩,众人既然没信心超过她,便不想自取其辱。

  “如果没有人上台……”

  “等一下。”莫紫笺站出来,在顾盼诧异的目光中缓慢走上台子。

  “莫小姐也对棋谱有兴趣,不知莫小姐想表演些什么?咱家好让人去准备。”因为方才许皇后夸奖过莫紫笺,所以宫人对莫紫笺的态度也格外热络些,竟主动与莫紫笺搭话。

  却不知,这正好帮了莫紫笺的忙,莫紫笺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正前方的主席上,朗声开口道:“请替我准备七个碗、一桶清水、两根筷子。”

  “什么?”那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莫紫笺又重复了一遍:“劳烦公公让人准备七个碗、一桶清水、两根筷子。”

  这回宫人听清楚了,他有些疑惑的问:“莫小姐准备这些是要表演什么?”这也是许皇后几人想问的。

  莫紫笺卖了个关子:“一会儿自然知晓。”

  那宫人好奇莫紫笺的节目,于是连忙让人去准备,莫紫笺补充了一句:“碗要一样的。”

  “听见了吧?还不快去。”宫人催促手下的小太监。

  不一会儿,莫紫笺要的东西就被端了上来,莫紫笺将碗按顺序摆好,然后往碗里放水,每个碗里放的水都不一样多,一边放,莫紫笺一边用筷子敲击碗,听声音。

  五皇子有些明白了:“莫小姐难道是要用碗敲出曲子?”

  “回五皇子殿下,正是。”莫紫笺一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停。

  “这倒新鲜,本宫还从未见过用碗敲出曲子的。”许皇后赞道。

  莫紫笺抬眼看着许皇后,道:“臣女也是这么想,歌舞琴乐看多了难免乏味,所以臣女想出这个办法,图个新鲜。”

  说话间,莫紫笺也将音调调好,她坐在桌前,先起手敲了个欢乐颂,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台上传来,众人虽没听过这是什么曲子,但是欢快好听的旋律还是让人十分惊讶,没想到莫紫笺竟然这能用碗敲出曲子。

  欢乐颂敲完了,莫紫笺又敲了两首现代的曲子,台下的很多人为了听的清楚一些,纷纷站了起来,靠近台子站着。主位上众人面对着莫紫笺居高临下,看的比台下清楚些。

  瑾妃惊奇的道:“皇后娘娘你看,她敲的位置并不完全相同。”

  众人顺着瑾妃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莫紫笺有人敲击碗是上沿,有时敲击碗的侧壁。

  曲子敲完,众人还意犹未尽,仿佛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人群外看热闹的高止兴奋的拉着慕风情的衣裳:“阿情,你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吗?真是有趣。”

  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即便站在人群外,慕风情依然能够清楚的听到莫紫笺的敲击,她敲的曲子慕风情一个也没有听过,此刻他正一脸沉默的盯着台上的莫紫笺,以至于高止同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莫小姐,大家都很好奇你是怎么做的,你同大家讲讲。”

  莫紫笺向上首行了一礼,然后重新坐下,指着面前的碗讲解道:“每只碗装的水不同,音调就会不同,然后敲击碗的上沿和侧壁,声音也各不相同,利用这些不同的声音,便可敲击出各种曲子,就好像曲谱一样的道理。”

  众人听了莫紫笺的讲解,恍然大悟的点头,不过这道理听起来简单,真正做到却不容易,莫紫笺前世在军队里闲着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这个方法,她练习了几年,才有今天的娴熟。

  “现在宣布,玲珑棋谱的得主是莫紫笺莫小姐。”

  “多谢公公。”莫紫笺从大太监手上接过玲珑棋谱。

  “给。”莫紫笺下台后便把玲珑棋谱递给顾盼。

  顾盼摆手拒绝:“不,这是你赢的,我不能要。”

  “我又不会下棋,要它也没用,给你你就拿着,要不等我后悔了,你想要也没有了。”

  “谢谢你,紫笺。”顾盼感动的差点掉眼泪,玲珑棋谱的珍贵莫紫笺不下棋也许不懂,顾盼却深知,如此贵重的东西,莫紫笺眼睛都不眨,就送给她了,她岂能不感动,若到现在她还看不出来莫紫笺是为她上台的,她就是傻子了。

  “莫姐姐偏心,只送顾姐姐东西,不送我。”这边两人亲热的姿态,高珠看在眼里不高兴了,嘟着嘴控诉莫紫笺。

  莫紫笺无奈的笑笑:“那些东西你也不喜欢,送给你也没什么意义,明日我带你上街逛逛,你喜欢什么,尽管买,我送你。”

  “真的吗?”高珠惊喜的睁大眼睛。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盼,你也一起。”

  莫紫笺这边气氛欢乐,郑碧玉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要不是莫紫笺从中作梗,她早得了玲珑棋谱,郑碧玉原本打算将玲珑棋谱送给郑志,因为莫家铺子的事,郑志对何氏颇有意见,已经许久没去过何氏房里了。郑碧玉想用玲珑棋谱夺得郑志的欢心,然后借机替何氏说几句好话,到时郑志自然会回心转意,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莫紫笺给破坏了。

  郑碧玉还未等说什么,倒有些不开眼的开始编排上莫紫笺。

  “不会下棋抢什么棋谱,还不是出风头,虚伪。”吴秀秀就坐在莫紫笺旁边那桌,听到莫紫笺的话,与身边人嘀嘀咕咕的讥讽道。

  “你若是有那个本事,也上去出风头,别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莫紫笺之所以会上台都是为了顾盼,顾盼自然看不得有人说莫紫笺,冷冷的回击。

  “顾盼算了,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莫紫笺对顾盼劝道,眼神却是瞟向吴秀秀那桌。

  吴秀秀听到莫紫笺的话,脸色涨的发红,不过她知道她说不过莫紫笺,只能狠狠的瞪了莫紫笺一眼,转过头不再看她。

  接下来的表演,无非还是常见的一些,有了莫紫笺的别出心裁,下两场比赛顾盼和高珠都有些意兴阑珊。

  莫紫笺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见顾盼和高珠也没什么兴趣,便偷偷拉着两人离开看台,上外面透气去了。

  莫紫笺走后不久,四皇子随便找了个理由也离开了座位,脸色阴沉的往外走了。

  “莫紫笺。”四皇子在凉亭里发现了莫紫笺三人的踪迹,他一出现,莫紫笺明显感觉到顾盼的紧绷。

  “你们两个退下。”四皇子全程没有正眼看一下顾盼和高珠。

  “四皇子……”

  顾盼刚要说话,莫紫笺立即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出声,顶撞四皇子对顾盼并没有好处。

  “你们两个先去那边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莫紫笺用安抚的眼神看顾盼,她特意指了一个不近不远能看到这里的地方,顾盼想了想,拉着高珠走了。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莫紫笺开门见山的问,她并不想跟四皇子有什么接触,只想尽快打发了他。

  岂料四皇子一开口就提了一个让莫紫笺很想抽他的要求:“把棋谱要回来。”

  莫紫笺听到这个要求,差点气乐了,她有些怀疑四皇子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棋谱我已经送给顾盼了,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何况,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跟殿下好像没什么关系。”

  “你可知那本棋谱是谁的?”四皇子盯着莫紫笺妩媚的眼睛问。

  四皇子这么一说,莫紫笺自然就明白了,不过明白归明白,不代表她就要听他的。

  “不管棋谱之前是谁的,既然被拿出来做彩头,那就是谁赢了是谁的,既然是我的,我愿意给谁是我的自由,即便殿下身为皇子,也无权干涉。”

  莫紫笺的拒绝让四皇子有些恼怒,他低吼道:“你可知那本棋谱价值万两。”在四皇子看来,把东西变成银子,莫紫笺必能理解它的珍贵。

  岂料莫紫笺听了并没有露出四皇子所想的那种心疼懊悔的表情,只是语气凉凉的反问:“那又如何,不管它值多少银子,我既然送给顾盼了,就都与我无关,四皇子若没别的事,恕臣女先告退了。”

  “你站住。”四皇子突然扯住莫紫笺的手腕,脸色有些阴沉的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本殿说话吗?”

  “您想多了,臣女是不想让人看见了误会。”

  “你这是在怪本殿与你解除婚事?”

  “绝对没有。”莫紫笺回答的很干脆。

  莫紫笺的干脆让四皇子心里有些不舒坦,他沉着脸道:“那如果本殿与你恢复婚约……”

  “千万不要。”不等四皇子说完,莫紫笺便急忙开口打断他,她好不容易撇清了与他的关系,他可别再起什么幺蛾子。

  “当日我对四皇子说的话大半是真心的,何况,我现在这样很好,并不想成亲。以往我有得罪之处,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计较,从今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对殿下退避三舍。”为了与四皇子撇清关系,莫紫笺甚至不想追究两年前的事情,主动退一步。

  “莫紫笺,当初在宫里你装模作样骗本殿退婚,本殿一时不察,着了你的道。”

  “四皇子想说什么?”莫紫笺从四皇子的态度中嗅出一丝不好的味道。

  四皇子眼睛落在莫紫笺漂亮的脸蛋上,勾了勾嘴角道:“本殿会请求父皇重新赐婚。”

  “你脑子瓦特了吧!”莫紫笺被四皇子气的不轻,脱口飙出一句现代方言。

  “你说什么?”四皇子皱着眉头,疑惑的问。

  莫紫笺看着四皇子冷冷笑了,笑的十分讽刺:“四皇子,今日我就与你说清楚,你听仔细了,退婚一事我从来没怪过你,因为退婚也是我想要的,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我希望你别再来为难我,也别说些有的没的,我这个人一旦做出决定,就从不回头,这点四皇子可以放心,从我向皇上请求退婚那天开始,我和你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我希望四皇子以后看见我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要再来打扰我,感激不尽。”

  “你说你也希望退婚?”

  “确实如此。”莫紫笺直直对上四皇子的眼睛,四皇子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他的陌生,看到了她说这话的坚定,却没有看到埋怨不舍。

  这一刻,四皇子终于相信,莫紫笺是真的不喜欢他,想要同他退婚。

  “本殿不需要你的感激,莫紫笺,只要本殿不同意,你别想同本殿撇清关系。”四皇子说完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莫紫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手紧紧握成拳,恨不得上前一拳把他打趴下。

  “你这的戏倒比台子上的精彩,怎么,打算与四皇子重修旧好?”慕风情突然出现在莫紫笺面前,似调侃又似讥讽的道。

  莫紫笺心情正不好,听到慕风情的话,语气很冲的道:“小王爷是眼睛不好还是耳朵不好。”

  慕风情难得的没有生气,冷静的分析道:“以本王看,他是对你动了心思,你若不想与他牵扯,以后离他远点。”

  提起这个,莫紫笺也很无奈:“我也想离他远点,是他阴魂不散。算了,别提了,一提他我脑门都疼。”

  “好。”慕风情从善如流,然后话头一转,突然问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本王是什么时候吗?”

  莫紫笺不知道慕风情为何突然问这个,她又不是真正的莫紫笺,自然不知道:“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好,那本王问个近的,三年前,莫红缨带你去本王那,本王教你射箭的事,你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

  “三年前,因为你染了风寒,莫红缨在府上照顾你,并没有去本王那里,你不是莫紫笺,你到底是什么人?”慕风情目光如炬的盯着莫紫笺,等待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第一次与她见面是在冼州,当时她并没有认出他,他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放在心上,因为莫紫笺一向甚少出门,每次与他见面又都低着个头。

  他第二次觉得奇怪是在国子监的选试上,他看过她射箭的手法,很独特,就算一个人的性情可以改变,可是有些本事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最近的一次是今日,她敲击的曲调他从未听过,他虽不敢自称精通各种曲调,但她敲的曲子有很多地方其实并不符合曲谱。

  还有,她方才气急说了一句什么‘瓦特’,他这些年走过大半个大萧,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种方言。

  当然,这些都只是怀疑,真正让他确定的还是方才她回答的那个问题。

  ------题外话------

  之前科三没通过,最近又要开始学车了,工作加学车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更新上会相对减少一些,等月底学完再恢复,感谢各位小仙女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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