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陆怀瑾的表白

没有得到回应的感情就是不值得的。

        我可以选择喜欢你，也可以收回所有的好意。

        等到陆怀瑾到时，墨晚柠和林夕喝的已经差不多了。

        一个心情好，一个心情不好，都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勉强还能维持清醒。

        林夕自从和篮球队的小哥哥相识后，每天打得一片火热，热恋中的少女自然是春意盎然。

        这小哥哥她倒是见过一次。

        个子挺高，却长了一副娃娃脸，白白嫩嫩的，她都怕哪一天两人闹别扭，小哥哥能委屈得哭出来。

        在林夕每日必提及“我家阿泽”n遍后，墨晚柠也不负众望地记住了小哥哥的名字，菏泽，物理系。

        真好，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甜甜的爱情啊。

        她知道自己酒量一向不行，就喝了点啤酒。谁知几杯下肚，也难受到不行。

        “林夕，我不行了，”少女漂亮的脸上带着微微潮红，“我去趟洗手间。”

        “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的，你放心吧，”她又没喝醉。

        略微漂移的脚步，不过还好，脑子还算清醒。

        十分钟后，墨晚柠慢慢吞吞出了女厕，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她在原地踌躇片刻，总算是迈开脚步，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远离喧嚣，连夜晚都变得温柔安逸。

        酒店二楼的露天阳台，一向懂生活的老板种植了不少花草，女生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顾及脏不脏。

        很完美的夜晚。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打碎了静谧。

        “我没事的，林夕”女孩笑着扭头，嘴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陆怀瑾这人冷漠且疏离，林夕对他的评价是孤傲，她觉得再贴切不过。

        米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等到陆怀瑾走近，她才发现，一贯冷漠的脸带了一丝明显不过的潮红，应该也被灌了不少酒。上领的扣子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墨晚柠磨磨牙，眼里带着火气。

        “你为什么没来看比赛？”清冷的声音响起。

        哪怕墨晚柠站起来，依旧和陆怀瑾差了大半个头，她摇摇晃晃踩着一块板砖，勉强能和对面平视。

        没错，在气势上不能输。

        “我是志愿者，又不是学生会干事，”她来了气，“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那为什么不想去，”男生上前半步，温柔的语气中不见一丝生气。

        墨晚柠抬起头，觉得荒唐极了，她去不去关他什么事。

        “我对篮球赛没兴趣，可以了吧，”她咬牙，这种钢铁冰山死直男，根本狗屁不懂。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你那位老同学？”

        女孩的瞳孔放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心里翻滚起燥热，仅仅是因为夏天来临了吗？

        “学长，首先不管我对谁感兴趣，都和你没有关系；其次，云寒是挺不错的，你都不知道他在高中时代有多受欢迎，我对他感兴趣不也很正常；最后，”女孩向后略略退了一步，“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路边的灯光晕染在女孩面无表情的脸上，她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所以呢，你要因为云寒抛弃我。”

        墨晚柠已经无力在心里打出一个问号，“学长，你别搞得我好像始乱终弃一样，我们的关系”

        “我喜欢你，”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彼此的声音，“墨晚柠，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这一刻，哪怕此时此刻都显得非常不真实，女孩的眼里汇聚着氤氲的水汽，像冬日里的大雾，深不见底。

        “你骗人，”嘴角是咸咸的滋味，她才没有哭，“嘉琳学姐说，你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

        所以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还要来招惹我，还要给我不切实际的希望。

        “没错，”陆怀瑾垂下眼帘，眼眸中是近乎极致的温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个人就是你呢。”

        墨晚柠彻底呆住。

        “我一直在找那个偷亲我的小流氓，”他笑道，“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

        “直到有一次，我回去学校演讲，抬头在走廊上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背影，”男孩的声音染上一层暗哑的落寞，“但我没有找到她。”

        于是少年的爱恋在心底热烈却又不动声色，这是一场双向奔赴的错过。

        “所以，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在眼前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时，陆怀瑾悄悄伸手，挽住了对面女孩的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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