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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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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接下来,许罂都没理会顾星沉。

        他们互不相干。

        顾星沉在前排专心上他的课, 许罂就在后排睡她的大觉。

        而少年每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 也让许罂觉得,或许顾星沉巴不得这样呢。她要早一点这样,说不定顾星沉都不会转校了。

        所以许罂玩儿得更脱了,到邻近月考的那两天,干脆翘课跟陈星凡、金宇几个作天作地、挥霍光阴, 过她原来的日子。

        台球网吧溜冰场,电玩酒吧棋牌室, 哪儿都能玩儿。

        相比起来,好学生的日子就简单得多, 顾星沉每日除了看书做题,以及不厌其烦地给七班的新同学讲题, 也没什么别的生活内容。

        已经有整整两天那少女没出现了,背后那位置总空着, 顾星沉偶尔余光会瞟一眼。

        曾经的许罂也不爱学习, 却没有如此嚣张。

        分开之后这一两年, 她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和别的男孩子调情。

        风吹得有些大,顾星沉来到窗边关玻璃窗,无意一瞥窗下的小操场, 眼睛睁大了些。

        七班教室在二楼, 下面的小操场树荫下, 许罂和那个据说是年级第一的学霸男孩子正在散步。

        张扬美丽的少女侧着脸,像是在笑

        指尖掐了掐掌心,背后有人喊,顾星沉关上窗,回到座位,去给喊他的同学讲数学题。

        许罂抬头,正好看见窗玻璃后少年一闪而过的短,凝了凝秀丽的眉头。

        月考前一天下午的体育课,许罂以及陈星凡一干人终于出现在班上。

        今天虽有阳光,却很冷。

        残雪斑斑,夹杂着偶尔暴露的泥土和枯草皮,校园的风景显得有些千疮百孔。

        体育老师让大家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儿,又练习了一会儿立定跳远和短跑,就让自由活动了。

        许罂不喜欢运动,双手抄在松垮垮的校服口袋里,一脚蹬着铁网靠着墙站着,瞄着那高个子少年被班上几个爱学习的男生簇拥着讨论题目。

        顾星沉耐心很好,也没架子,同学问什么他都会解答,无论对方问题多么智障。

        学霸有学霸的团体,学渣有学渣的团体,她与顾星沉,都是各自团体里的佼佼者,不过顾星沉虽然为人虽温和,但个性清冷,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人并不多。

        好学生的友谊都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所以没多会儿,围着顾星沉的人都散了。

        曲高和寡,自古不变。

        温柔的顾星沉,太高冷。

        陈星凡一搂许罂的肩膀,顺着她视线看去。

        那场景,相当赏心悦目:清冷的少年曲着一条腿靠着墙,手里拿着本书在看。他垂着眸,侧影满载苍白的阳光,一身洁净无尘,干净矜持。

        “新同学还真是帅呀一身书卷气,家庭应该不错吧。”

        “他母亲很有修养。”许罂说着,娇美张扬的脸庞难得有些深沉。

        “你怎么知道”

        许罂有些烦躁,瞄着远处的顾星沉看了好久,转头对陈星凡说:“如果我说他是我前男友,你信吗”

        陈星凡胳膊从许罂肩膀上拿下来,见鬼一样看着许罂。

        “他排第几辛学霸之后”

        许罂皱眉:“别拿他和那些人比,我说的是真的前男友,不是玩儿的。”

        “”见许罂如此,陈星凡沉默了一会儿,“啥时候的事高一咱们就认识了,没见过顾星沉啊我。”

        她一瞟远处,哪怕隔得远,也能一眼捕捉那个气质出众的男孩子,。“这种男生,放哪儿都不可能默默无闻,可我咋完全没听过他消息。”

        “我初中在南方,高中才来的北方。”许罂说起来还赧了赧,“我们开始挺早的,十二三岁就谈上了。”

        “我擦”陈星凡这下是真见鬼了,目光羞愤地谴责了许罂好一会儿。“禽兽啊这么小就对人家下手”

        “”

        “来大姨妈了吗你那会儿,还谈恋爱~”

        许罂摇摇头。“还真没~~”“所以,我一直也不太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那会谈恋爱纯粹是想赶赶时髦,如果那次考年级第一的不是他,我大概就和别人谈了。”

        陈星凡竖起大拇指,表示跪服。“敢情你老找学习成绩好的男孩子谈恋爱,就是照着顾星沉样子选的啊。”“所以,你当初干嘛要分手”

        许罂很久没说话,偏偏头想了想当初与顾星沉分手的理由,究竟是为什么事件,其实她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想分,特别想。”至今许罂还不是很能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情绪,朦胧记得那会儿就是有种直觉告诉她要那样吧,“大概那会儿年纪太小,不太懂得珍惜”

        结果这话引来陈星凡一个大白眼:说得你现在懂得珍惜了似的

        许罂:

        “所以你打算跟他复合吗”

        许罂拧了拧眉头:“不。”想起少年多日爱理不理,“分开就算了,缘分不强求”

        她转脸对陈星凡笑颜如花,“反正我又不缺人陪,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少女说着就向对她热情招手的金宇几个走去,融入热闹的人群,成为人群里的焦点。

        陈星凡看一眼那远处一个人沉静在清冷安静里的少年,忽然有点儿同情顾星沉。

        喜欢上一个敢爱敢恨、迷人又无情的妖精,那是很可怜了。

        许罂有多妖娆美丽,就有多危险。

        作为相伴两年的挚友闺蜜,陈星凡也想不出来,到底谁能控制住许罂这朵漂亮迷人得有点儿过分的罂粟花。

        什么样的男孩子,才能让她甘愿舍弃热闹繁华,守着一个人绽放。

        陈星凡想了想,觉得那不可能,如果那样了,肯定就不是许罂了。

        但,那个叫顾星沉的男孩子好像也不一般~

        算了,反正也不关她这只单身狗的事。

        月考三天很快过去。

        最后一天考完后,顾星沉去办公室跟班主任徐静道了别,回教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七班的同学依依不舍,送顾星沉到学校北门,顾星沉却没有什么感觉。

        其实他的心肠向来挺硬。

        校门外,顾星沉回头看一眼,没有看见许罂。

        从南到北追这么远,却是这样的结果,顾星想着,或许根本用不着道别,本来,他就不该来这一趟。

        顾星沉想起那天清晨,他满怀忐忑与激动,来到她的学校,却在卫生间,听见她与那个男孩子暧昧的对话

        关了机,顾星沉取出了手机里的电话卡,丢进垃圾箱,走入暮色。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她有这世上最美的样子,和最无情的心肠。

        她像春风,能够刹那包围你,毫无保留地给予她所有的美好,让你深陷,她也能转眼烟消云散,去到别人身边,令你撕心裂肺,也无从挽留。

        无从挽留,那就算了吧。

        算了。

        校门外的马路车流人流嘈杂,孑然的少年走入暮色,他眼珠乌亮深沉,像一匹矜持的孤狼。

        顾星沉单车转入旧街的小巷子时,天已黑尽了。

        夹道的旧平房,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自行车咕噜声碾过,偶尔惊起有两声鸡鸣狗吠。

        隔着段路才有一只黄灯泡悬挂在道旁的,稀稀拉拉洒下点儿稀薄的光,勉强晕亮空寂的小路。

        只要拐出小巷就是奶奶家,前头却忽然出现一个靠在泥砖墙的侧影,路太窄,那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昏暗里侧影似是个女孩,她背抵着墙低头咔哒滑动打火机,点了根烟,仰头吐出一口烟雾。

        那雪烟从她唇袅袅散开,光从那边映过来,勾勒出她清晰的浓密睫毛与挺挺的鼻尖儿轮廓,睫毛颤动,甚至能看见她眨眼的动作。

        天冷她也穿着短裙,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有点青涩的性感,很好看。

        “呵,不是不打算理我了吗”许罂抱着一只胳膊,指间夹着烟,侧写脸看来,“我看你把我盯得很投入嘛,顾星沉同学”

        顾星沉呼吸颤了一下,有冷空气一下吸入鼻腔,辣了下喉咙。

        凝了凝眉,他转身,推着单车往反方向走。

        许罂给对方的沉默冰冷噎了一下,跨上去一扯少年的手腕。

        “喂好歹你还是学霸、读了那么多书,不懂别人说话不回答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吗”

        少年仍是置若罔闻欲走,许罂气得重重一推少年的胸膛、单手撑壁把少年逼得靠墙无路可退。

        背后坚硬的泥砖,扎得少年皱了皱眉。

        “你要走可以,我不拦你但是”

        许罂顿了下,语气软下一些,笑,“好歹我们好过,来个吻别,不过分吧”

        许罂回想了下,摇头:“真没看见。”

        “怎么可能”陈星凡说。

        许罂不事学习,对班上的动向也不关心。猜想可能是她尾随十三班那学霸去洗手间之后,转校生才出的学生处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尾随人,要是看见,估计得吓死。

        许罂戏谑地想着,笑了一声。

        无所谓。

        结果是,七班议论了一天的转校生,早上去了一趟学生处领东西后,就没再出现。

        班长徐少庆去问了班主任,说是南方来的,不习惯北方的下雪天,突然给冻病了,请了病假。

        大家议论纷纷,都说这南方人真娇气啊,不就下场大雪么也就零下八九度而已,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呢。

        “嘁男人弱成这样子,真的好吗”后排,姑奶奶陈星凡坐在桌上吐槽。

        金宇冷不丁插一嘴:“当然不好”又补一句,“时间短。”

        引得一些懂段子的男同学跟着哄笑。

        许罂的斜上方是副班长唐诗,她的前同桌因病退学后就一直空着,新同学安排跟她坐。她用带着上海话腔的普通话怨声载道:“唉,一个人坐地方多大,多一个人好挤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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