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谈判1
杨止和韩炎坐在对面的冷饮店里，眼看着陈建国接走了陈臻。韩炎的膝盖抵着桌腿，抑制不住地抖动。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确定那小子不会向家里告状？”
杨止的面前摆着一张微微起边的照片，正是陈臻的。
“你小时候被校霸抢劫的事有告诉过家里吗？”
韩炎一听，警惕地看了杨止一眼，身体故作轻松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伸出手把刚喝完的西瓜汁抛到垃圾桶里，企图转移杨止的注意力。
杨止歪着头，看着韩炎的一系列举动后，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韩炎没有回答。他低着头，双手抱胸，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杨止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因为是我帮你解决的。我说过，你现在的记忆都是假的。”
韩炎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杨止。他的确有段被校霸欺负的记忆，但是为什么后来校霸没有再来找自己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时，校霸连着搜刮了你一个月的零用钱，你都没有跟家里人说。那你觉得这个小子会和家里人说吗？”杨止挑了挑眉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即使他和家里人说了，身上又没有明显伤痕。再说，他家人还认为他一直呆在医院陪你玩呢！即使说了，也不会信的。”
“那你是怎么帮我的？”韩炎还停留在杨止说的上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跟踪我？”
“嗯。”杨止点点头，“咱妈看着你越来越瘦，怀疑你在谈恋爱，所以叫我跟踪你。”
杨止看着韩炎有些怀疑的眼神，笑着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道：“这都过去了。现在这样不都挺好的吗？”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的，我的记忆是假的。那是只有我的记忆是假的，还是全部人都是假的？”
杨止收起桌上的照片，反问韩炎：“你希望呢？”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是假的，最多推出周围人阴谋论。但如果全世界的记忆都是假的，那么……”韩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那又是谁创造了我们每个人的新记忆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杨止下意识地摸着胸口，那里放着那块透明三棱锥。
她回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创造的新记忆会有一些纰漏。而抓住这些纰漏，就会离真相更近一些。”
杨止想道：只要陈臻以后对绑架这件事感到害怕，就不会去救被绑架的bernard，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会往下发展。
这已经是白色球型飞船悬挂在空中的第十四天了。
如果说这十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沈亦诚只能用一个混乱形容。常年不看新闻的他，已经连续十四天开直播观看新闻了。
当白色球体出现的第一时间，大家都认为这是某一个国家研究的秘密军事战略武器。于是，猜测在各国之间蔓延。他们在各种国际会议上会明朝暗讽那些可能会造这种武器的国家。
当各国互骂得不可开交时，俄国人冲着它开了第一炮。
与预想中不太一样，白色球体根本没有反应，而是继续默默承受俄国人的第二炮第三炮。球体表面坚硬地如同金刚石，愣是没有砸出一个坑来。
隔天后，驾驶飞机向球体发动进攻的飞行员却莫名其妙地死在家里。死时状态恐怖，全身发红，像是接受过高强度辐射后才会有的症状。
有一个nasa的科学家在看了飞行员的死亡照片之后，首先在公共社交平台上发出了一个疑问。
“这可能是来自于外太空的陨石，恰好在距离地面几万米高空中达到地球引力与空气浮力的平衡点。是不是本身自带的辐射性，才导致飞行员毙命？”
随后各国科学家纷纷表示有这个可能。并在一周后，商量由美国派出一位有更多勘测经验的飞行员进行实地勘探。
此时，沈亦诚正坐在等待拍摄杂志。趁着这个间隙，他用手机看起了实时直播。
“沈哥，你也在看这个啊？”造型师透过镜子，看到沈亦诚手机的屏幕，猜测道。
沈亦诚嗯了一声，眼睛根本没有离开屏幕。他指了指屏幕内的白色球体，问道：“你猜这个到底是什么？”
造型师抹了点发胶在沈亦诚的鬓角，回道：“我猜是外星人的飞船。”
“小时候看过的科幻片太多了吧。”沈亦诚笑道，“如果真的是外星人，不早就向我们进攻了。”
造型师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也对。但沈哥，你知道网上怎么说？”
“怎么说？”沈亦诚抽空的时候也会逛这些乱七八糟的论坛，只不过他一直当成厕所读物来看。
“网上有人说，这是造物主的监视器。”沈亦诚的助理兰花指适时地出现。他的手里拿着最新谈好的剧本递给沈亦诚说，“你看看，刚刚梁导给我发过来的剧本，你有时间看看。”
“bunny宝贝，你是要累死我吗？”沈亦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依旧接过剧本，认真地看了起来。
“如果我们的存在是场游戏……”剧本的封面写着几个大大的黑字，正是这部剧的名字。
“这是最近为数不多的原创剧本了。”兰花指说道。他戴着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用手指戳了戳封面的编剧名，说道：“这个新晋编剧的能力很不错。我看过他的几部片子，在年轻人里反响都很nice。”
“而且……”兰花指顿了顿说道，“这个剧的背景刚好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最近发生的事情？”沈亦诚打开剧本的手停了一下。
他好奇是和哪一件事。
“还记得半个多月前，脑电波侵入事情吗？”兰花指说道。
现在，他们把陈臻出现在人脑里的这件事情称之为脑电波事件。那件事之后，人类社会的确陷入了恐慌。但也有一些人对于关于陈臻说的话，半信半疑。
虽然各国政府多次出面向大家解释，这可能是一种新型科学催眠技术术，可以快速大面积催眠，希望大家不要相信陈臻的话。但当媒体质问，这个技术的拥有者到底是谁时？各国政府忙于互相甩锅指责，没有任何回应。
更可怕的事，现实世界中根本找不到陈臻的信息。那些曾经现实生活中见过陈臻的人，他们仿佛失忆了一般忘记他的存在。感觉这个人是大家凭空想象出来的。
沈亦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记得。但他没有把这些东西告诉任何一个人。
“然后呢？”沈亦诚关上剧本，说道，“你先说说大概，我回头拍完照片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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