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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断崖


晋恒和肖郢带着队伍在树林中行进。

        他们从清晨出发,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这片树林,投影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

        林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

        晋恒和肖郢弃马前行,一座小木屋从树林掩映中显现出来。

        木屋不算大也不算小,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虽然屋脊、柱子等框架完好,但门窗和屋檐处的木头都有些腐朽损坏。

        格局也算是精巧,楼梯、平台,一应俱全。

        篱笆内的田地里种着些果蔬,看起来是很平凡的一户人家,肖郢估摸着住在这里的人可能会有线索,于是推开栅栏,敲门询问。

        “笃笃。”,肖郢敲了两下门,等了许久,也没有反应,再敲,也未见有人来应门。

        正当肖郢以为木屋中没有人,准备让人上前搜查之时,木屋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

        一个声音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是……”

        肖郢了然,一个平民看到这阵仗,估计也会吓一大跳,耐心解释道:“我们是朝廷的人,要办一件案子。”

        “是官爷啊!”说着那人完全推开木门,作势就往地上扑通一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官爷恕罪!草民最近可是什么事都没犯啊!还请官爷明察!”

        肖郢将他拉起来。

        这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长相普通,一双手粗糙脏黑,像是干农活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向门内看去,只能看见少量破旧的家具陈列在里屋。

        “最近,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处于谨慎,肖郢并没有直接询问是否见过桑晚瑾。

        那人又开始使劲儿地哆嗦:“异常的事?”他顿了顿,“没有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你再仔细想想,事情就发生在这几天之内,别紧张,我知道不关你什么事,我们正在寻找线索。”肖郢语气有些严肃。

        那人摸了摸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

        晋恒有些着急,上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想到些线索?”

        “官爷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见过一件怪异之事。当时……我也觉得稀松平常现在想来到是有些古怪。”那人的语气有些迟疑,徐徐说来,速度略显缓慢。

        晋恒更为焦急,他有预感,那就是关于桑晚瑾的事情:“什么怪异之事,速速道来。”

        “其实,说怪也不怪。”那人见晋恒着急,倒是并不害怕,“那日我上山砍柴回来,看见一个黑衣男人和一个怀孕了的女人。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可能就是丈夫带着他的妻子出游吧。”

        “怀孕的女人?长什么样子?黑衣人,又有什么特征?如果是黑衣人的话,那又怎么可能稀松平常?有人在大白天穿黑衣,不会显得很怪异吗?”肖郢几个问题接连抛出,说得那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吓得六神无主。

        晋恒叹了口气:“说。”

        那人又忍不住扑通一跪,赶忙磕了几个响头道:“不是小人不肯说,这位官爷一连说这么些问题,草民实在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啊!”

        晋恒眉目一沉,将背后一把上好的宝剑抽了出来,宝剑锋利,在阳光之下闪着寒光,而这道寒光慢慢地逼近了那人的脖颈。

        晋恒一个字都没说。

        那人没有往后缩,只是被吓得不敢动弹,结结巴巴道:“官,官爷别急,容草民,容草民……想想……”

        晋恒没有动,二人僵持着。

        良久,那人才重又开了口:“那个怀孕的女人,好像长得是挺漂亮的,衣服穿着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比的,再细节的东西,草民也记不得了,毕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人说完看了看晋恒和肖郢的脸色,又继续道:“那黑衣男人也确实奇怪,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记得他身形高大,像是个练家子。草民,只能想起这么多了!”

        眼见着晋恒和肖郢都没说什么,那人只好硬着头皮答:“那日天色不算亮堂,草民远远一望,也没有细看,加之又过了些事日,实属是记不得了啊!还请官爷放过草民吧!”

        “你可记得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肖郢问道。

        “这……”那人思索了一下,眸光一亮,“悬崖!对,就是悬崖!当时我还疑惑,他们二人去悬崖做甚,那里荒芜得很,既没什么猎物,也没什么作物……”

        肖郢看向晋恒,晋恒点点头,收了剑,转身离去。

        肖郢对着任然跪在地上的那人叮嘱道:“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宣扬出去,否则,你小命不保。”

        那人腿脚一软,由跪姿变成跪坐,同时又不住地磕头,口中不停地嘟囔着几个词:“多谢官爷饶命,多谢官爷饶命,多谢官爷饶命……”

        晋恒跨上马,心中万分焦急,想要尽快找到桑晚瑾,驾马飞驰,向断崖出发。

        后头,肖郢指挥人马,也紧跟其后。

        断崖,晋恒知道有这么一出地方,桑晚瑾居然被带去了那里。

        到底会发生什么,晋恒不敢想象,他只能尽快赶去,希望……他还来得及。

        晚瑾,等我!晋恒眉头紧皱,夹紧马肚,飞驰而去。

        黄昏,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若隐若现,飘飘荡荡。

        小蠓虫开始活跃,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河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又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

        而与这岚风向背离的,是一队长长的人马,从树林,逐渐迫近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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