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间谍
看怀里桑晚瑾这么坑距肖影，晋恒往桑晚瑾嘴里喂完了最后一口粥。一边放下碗一边疑惑，桑晚瑾为什么这么抗拒肖影呢？难道她也知道了。
桑晚瑾喝完粥，气色好了许多，身体也有了些力气，她在晋恒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没有想到别人的胸膛这么温暖，桑晚瑾有些怀念上辈子。
虽然鲜血无数，但是胜在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她只需要好好地当她的刀，然后安逸的生活就好了。
这里的阴谋阳谋，间谍反间谍，弄得她头大，可是她还要全身而退，毕竟又一次的生命来之不易，她要好好珍惜。
“为什么？”看怀里桑晚瑾倦怠依恋的模样，晋恒抬手抚上了她的头发，乌黑，柔密。
听到晋恒问了，桑晚瑾把心中的猜测托盘而出，“我担心肖影可能是皇上的人，如果他是皇上的人，为什么跟在你身边为你做事呢？”
“晋恒，上次晋随被关进宫里，皇上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肖影告的状，晋随都问我了，还说那天只有肖影和你看见他了，肖影却认识他，皇上还把他关进了宫里，这很不科学。”
“晋随也是这么怀疑的，我觉得肖影这个人很可疑，他的时间差和皇上差不多，应该就是他去高密的，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可是却不能不防备。”
桑晚瑾一点点分析，晋恒的怀抱可真舒服，“这说明，肖影和皇上之间存在某种联系，肖影很有可能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忠于的是皇上，就很有可能皇上一个不高兴，你就没命了。你的情况在他人鼓掌之中，很不容乐观，必须小心。”
“原来如此。”晋恒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思绪似乎不在这里了。他温柔地抚摸桑晚瑾，一下又一下。
桑晚瑾感受这难得的两人温情时光，“我叫桃红去取。”她似乎有些累了，很晚了，该睡觉了。
“好。”晋恒答应。很爽快，也很无奈心疼。
这一刻，他知道桑晚瑾对他有多好，孤身前往山匪窝里面寻找证据，一个女子有多么不容易啊，还要为他排除身边的可疑人，选亲近的培养，好借助她自己帮助晋恒，理所应当。
这一切，其中的情意不言而喻，晋恒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爱上了桑晚瑾，自然觉得她什么都好，一丝一毫的关怀都是她对他也有感情的象征，晋恒觉得，自己是走不出去了。
他走不出桑晚瑾带给他的感情，也走不出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为他做过的事情，最起码，她从来不背叛欺骗他，比肖影请上了许多。
其实，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晋恒也才刚知道肖影是皇上身边的人。那个时候，他问肖影，“你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人，为什么要为我卖命。”
晋恒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这都没有什么的，世事无常，天家不可能有真正的亲情存在。手足之间尚且相杀得如此厉害，父子之间相比也不例外。
肖影站在那里恭敬得一如往常，初次被身边的人间谍，晋恒真的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可是天地无情，他才更应该为天地立心养命。
这里的气氛很微妙，两人之间存在无数个微尘，却没有一丝一颗落定。
像是知道了晋恒的想法，也或许是其他。肖影当时低着头是这么说得，“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肖影是皇上培养的利剑，不能背叛皇上，王爷救过肖影的命，肖影更不能弃王爷于不顾，不报这个恩。”
肖影解释了一通，晋恒心里好过一点，原来不是纯间谍，不然哪可太可怕了。
“皇上……是您的……生父，我想，里面或许有摩擦，但是不影响我报恩和忠君啊。”
肖影说得都是真的，他真的很用心帮自己办事，而且还从没有触及过皇上的利益，晋恒很想留下他，他思考了很久，毕竟事情发现得早，肖影还没有伤害过他。
晋恒被说动了，他在椅子中做了很久，“你和父皇说过我的事情没有。”
“没有。”肖影很干脆利落。
“好。我允许你继续待在我身边，但是，在不威胁皇上的情况下，你不能透漏我，否则，我就驱逐你。”
晋恒最后是这么说得，书房关上了门，虽然是大白天，可是昏暗的光芒怎么看都是人心伤的折射。
晋恒如此，肖影也是如此。
肖影答应了，“只要能继续留在王爷身边，肖影什么都愿意答应。”
他说得是实话，虽然自己是皇上的人，可其实他跟随晋恒身边的时间更久，而且，他很喜欢晋恒。晋恒身上都是当明君的优点，跟在这样的人身边，肖影不感到难受憋屈，他甚至仿佛看见那个位子在朝晋恒招手。
可是这一切，肖影都不打算说，因为没有必要，皇上阴晴不定的态度在这场纷乱里其实起了很大的决定作用，也有的时候，人定不能胜天。他肖影不敢赌晋恒会不会是那个人，就算会，那自己的真正主子也是皇上，和晋恒没有什么关系。
“好，你下去吧。”晋恒拜拜手，他有些心累，怎么会遇上这么闹心的事情。
看晋恒选择相信他，肖影退了下去。
晋恒到底还是信任跟随他多年的肖影，这么多年，肖影忠诚的姿态已经在晋恒心里定了行，他没办法理解肖影会被判他，或者，肖影不是个好暗卫这种事情。不过，想得开一点，客观一点，是肖影被判了皇上，毕竟他是先认的皇上做主子。这么说了，晋恒根本不必心烦，大不了不用，让他回原来主子身边。
肖影跟了他很多年，从他很小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父皇的暗器，晋恒真是感觉有一点颓败，天家无情啊，果然不假，不过没有关系。
晋恒遇见了一个一生一世都想守护的人，那个人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睛，笑起来熠熠生辉，不笑起来，清澈明朗，一往见底，不见既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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