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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公子如此多骄(20)


  峥嵘阁全楼的精英杀手都参与了这一次的刺杀计划,大部分杀手还是留守在阁内。此次的目标是慕容家和西门家的军械制造所,危险系数颇高,可比上次去灭姬家的门要困难地多。

  但这一次的目的,并不是去灭门,而是摧毁军械制造所,只要一场看起来像是意外的人为事件,慕容家和西门家的百年的基业就摧毁于这一朝一夕之间。

  千帆阁主也参与了这一次的行动,在京城郊野的雪地里,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衣,在白茫茫的背景之中里扎眼地厉害。

  宛然戳了戳仰舟的肩膀,嘟囔道:“阁主近来怎么总爱穿红色的衣服,以前老是穿素淡的白衣服,偏好改变地也太快了。”但还是好看地紧,像是凤凰泣血一般,鲜艳又动人。

  仰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匕首戳着雪花的二十九层楼主司徒昙花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当一个女人开始每天穿起红衣服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有想要嫁的男人了。”

  她的脸上画着浓郁的妆容,像是一朵艳丽的牡丹,张扬又快乐,而不是深夜里寂然无声的昙花。

  宛然闻言也蹲了下来,和司徒昙花咬耳朵,说道:“司徒姐,难不成阁主是想嫁给上官公子,啧啧,咱们阁主这眼光当真是绝了,一挑就挑一个顶好的。”

  司徒昙花但笑不语,拍了拍宛然的肩膀,而后小声说道:“不是咱们阁主非要嫁给上官公子,是上官公子认定了咱们阁主了。我从消息处那边听说了,上官家最近有大动作,请了整个云国最好的裁缝,用最珍贵的宝石,要做一件新嫁娘的衣服。阁主大概也知道这事情了。”

  “那阁主为什么现在穿红衣服,是太期待了吗?”宛然自觉发现了真相,笑着问道。

  司徒昙花目光一暗,作为一个从十五岁就开始混迹花丛,至今已经三十多年的老手,千帆阁主脸上的神情她是再熟悉不过,那是一个女人想杀心上人,又有点舍不得的表情。

  上官公子也不像是会三心二意的人,而阁主又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其中的缘由她也猜测不到,两人大抵并不会成一对眷侣,成怨侣倒是比较有可能……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天地间下起了白茫茫的大雪,纷纷扬扬,像是棉花,我喘了口气,水雾在空气里凝结成水珠,“乘着这场大雪掩藏踪迹,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穿过这片原野,接下来穿过两个山洞的隧道,就能到达慕容家和西门家的军械制造所,他们的先祖想必没有想到,他们把军械制造所建造在一起的结果是两家的根基一同被摧毁,无人幸存。

  我率先行动,调动内力,飞身穿过雪地,身后五十多个杀手紧随着我的身形,往着目的地而去。

  唯有敌人的鲜血,使刀剑更锋利。

  还没等到守着隧道入口的侍卫惊叫出声,我身后的杀手团们已经在刹那之间将他们的生命瞬间收割。

  留了五个人在出口处守着,通风报信,以免到时候被敌人的增援围困在其中。

  精通机关的慕容牵也跟随而来,从侍卫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一道藏在树丛后的暗门,这才是真正的隧道的入口。

  随着脚步的踏入,隧道里的灯光接二连三地点亮,我快步掠过隧道,这里机关众多,但杀手们都是视力极佳,调动轻功踩过脚印最多的石板。

  这种带着一堆人去暗杀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干,但最近的事情实在是让我过于郁闷,不见见血大概是冷静不下来。我的血液中似乎天生就带着这种疯狂,以少敌多,逆境突围。

  到达隧道尽头,是浇筑剑刃的作坊,见到了一堆裹着白斗篷,蒙着面的杀手,众人却是出乎意料地冷静,随手拿起了身旁的刀剑准备防御,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铸剑师,虽说不精于舞刀弄枪,但也是有些拳脚功夫防身。

  我伸手,止住了我身后已经拿起武器准备打架的众人。

  随手一掌打了过去,桌案上刚刚成型的剑尽数碾碎成了粉末,“死抑或是臣服?你们的亲人我们会照顾,但若是此时执意一战,你们和你们的亲人都得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首的铸剑师瞪着眼睛说道,手里的剑却对向了我。

  我伸手握住了剑尖,随后那把剑变成了消散在空气里的一把灰,“峥嵘阁的杀手,这个答案的分量可还够?你们的底细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难道你们就甘愿生生世世,世世代代给慕容家当看门狗?”

  我对着身后的慕容牵招了招手,慕容牵心领神会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沓子文书,都是他们和他们亲人的奴籍。

  慕容牵的出现显然对于在场所有的铸剑师是一种震慑,那是他们曾经的同伴……峥嵘阁,听说先前还给武林联盟捐了三万两白银给灭了门的姬家赡养老弱妇孺,于是他们选择沉默了下来。

  而且,这位领头的人武力惊人,一把铁剑都能随手碾碎成粉末,那如果是一个人在她的面前的话,刹那间灰飞烟灭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之前吩咐的那样,慕容牵上前挑选他觉得颇有实力,人品靠得住的同伴,而剩下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被一剑了结了性命。

  因为之前的恩威并施,并没有人想到要拿起剑反抗我们这些入侵者。

  不过也有一两个到最后也不识时务的家伙,“慕容牵,你竟然敢不选我,忘了当年老子给你家还送过一袋米了吗?”

  “对啊,当年你还‘失手’调戏了我的妻子。”慕容牵脸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

  然而他身后的杀手已经眼疾手快地一刀把这人劈成了两半,他们杀手也是有人格和节操的,对于这种家伙不杀了,难道留着带到峥嵘阁吗?

  最后被带到峥嵘阁的只有二十个铸剑师,五个烧炉子的,还有一个算账的,连带着那些珍贵的兵器的制造图纸。

  还以为防守会有多严格,没想到全是我们想太多,侍卫还没有我带过来的侍卫多,更别提都是一群软脚虾,直接放弃抵抗了。

  一点硫磺,硝石,木炭,就足够构成一包黑火药,炸毁一个地方,火光之后,没有任何东西会被留下。

  收到了天上的烟花信号后,十多辆马车驶到了山脚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峥嵘阁,铸剑师和烧火工被分派到了各个杀手的马车中,严加看管。

  宛然挤到了我的马车里,嗔怪道:“阁主,这一次的任务未免进展地过于顺利了,真是波澜不惊,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说着,她拿着一块帕子仔细地擦拭着她刀刃血槽里的血渍。

  我靠在马车车壁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条温暖而舒适的波斯毛毯,“依我看,你可不在乎什么顺不顺利,心里巴不得大战一场,在峥嵘阁里待了太久了,手痒想见血罢了……杀人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车轮的轱辘越过了一个石头,颠簸了一下。

  宛然伸出了自己的手,仔细地打量着,“阁主,我果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了吗?我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杀人这件事了。”

  我无奈地拍了拍宛然的脑袋,微睁开眼,淡淡地说道:“换个爱好吧,例如雕刻石头,修剪花草什么的,那可比杀人好玩多了,对武功的要求也更高。”

  宛然闻言眼睛蹭的一下子亮了起来,把刀收入了鞘中,兴高采烈地问道:“阁主的武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吗?你当时打败紫衣重华的刀法就是从雕刻石头,修剪花草什么的之中悟出来的吗?”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又阖上了眼睛,今日实在是过于疲惫了。

  宛然和仰舟对于紫衣重华的执着程度比我想象地还要严重,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武功招式唯美一点吗?果然漂亮姑娘的魅力是男女通杀的。

  无论宛然怎么想吧,只要她能早日换个好的爱好就行了。不在杀人中变态,就在杀人中被杀。当一个杀手注定是不得好死的,然而我却怀着私心,希望宛然不会活得太累。

  “宛然,等到我离开了,你就和仰舟好好管理峥嵘阁,仰舟做事心细如发,但总是有些犹豫不决,你则有些急躁冒进,正好相辅相成。当杀手头子,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先把以后的事情嘱托给你了。”我闭着眼,慢慢地说道。

  宛然沉默不语,但我明白,她听到了,那就足够了。

  西门家和慕容家军械制造所爆炸的事情传了出来,连着整座山都被炸毁了,山上还有落石不时地滚落下来,想要进山仔细搜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大雪会隐藏脚步和车辙的痕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被找到。

  但那些铸剑师的亲属却无缘无故地从京城消失匿迹,无迹可寻,随之消失的,是他们在西门家和慕容家里奴籍的文书,这一切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只是他们找不到……

  但如果上报给朝廷,因为他们的无能无法找到主谋,一定会被暴虐的皇帝姑苏铮直接拖出去辰门斩首的,因而在所有人的默许之下,这件事终究以一场意外告终。

  有了这些铸剑师的帮助,峥嵘阁的武器装备愈发锋利先进,做任务也更加得心应手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惊动全国的大事件,在上官府的码头,钦差大臣查出了将门世家单于家私自从海外购进的一批上百只的火炮和枪支,藏匿在十多件大型西洋钟之中。

  谋逆之意不言而喻。

  皇帝龙颜大怒,直接抄斩了单于家。

  七大煊赫一时的世家接二连三地陨落,皇权愈发突出,尽管皇帝姑苏铮性格暴虐,但是个墨守成规的守业之人,不像先皇,女帝云容,杀伐果断,革旧从新,让朝堂上的众人心有余悸。

  夜凉如水,骤雨初停。流华宫内,晚风拂过女子的如瀑青丝,羸弱的身躯在风中轻微地晃动着,背影显得缥缈孤寂又肃穆端庄,白色的衣裙在夜风里喧嚣着。

  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女子表情并无太多意绪,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无关紧要。皎皎然的面庞带着空寂,如兰似水的双眸带着朦胧的无望。

  两年前,她还是桃李满天下的公孙家的长女,公孙若暇,琴艺高超,誉满京城,她是女帝云容的侍读,她们志气相投,陛下对她予以信任,即便是最要紧的奏折也会询问她的建议。

  假以时日,她会是陛下的女官,最得力的臣子,她们会成就一代君臣的佳话。

  她到了出宫嫁人的年纪,陛下允诺她,等到她嫁人了,就给她一个诰命,在封一个女官的职位。而她也是那样期待着。

  就在她离开的时间里,姑苏铮出现在了陛下的面前,从一个后宫的男宠,走到了朝堂之上,成为了翰林学士,还被父亲所赏识,步步高升,直至成为了户部侍郎。

  后来,陛下被姑苏铮背叛,在宫变之中,被谋朝篡位。

  多么可笑的结局啊。她最尊敬的女人,崇拜着的女人,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上。

  但她相信她还没死,她知道的,那皇陵之中的,是一个衣冠冢。

  她的陛下会浴火重生,一身光芒地回来。

  姑苏铮站在公孙若暇的身后,看着她的身影,眼神有片刻的迷离,又转而成为了刻意的疏离和傲慢,波澜不惊的面庞有片刻的黯淡。

  公孙若暇的身上有云容的影子,倨傲,淡漠,曾经在那样的背影后,他像是一只卑劣的老鼠,不得不缩在阴影里,总是会觉得有些害怕,他以为如果云容不再是女帝了,情况会有所不同……

  但现在云容变成了一个杀手,而他才是君主,那样阴暗卑劣的心思却并没有改变……

  他害怕云容,更加害怕了,从前是因为他们悬殊的身份,让他觉得她的喜欢就像是对弱者的垂怜,而今,则是因为他负了她,若是此生曾有人全心全意爱过他,那便是云容……

  “姑苏铮,许久未见了。”公孙若暇语气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

  “是许久了,朕的皇后。”姑苏铮面色冰冷,淡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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