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早点回来
金摇怀疑自己水逆到一定程度了，才会碰到像李山这样有病的人。
金摇非常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睿急匆匆地过来：“金摇你没事吧？”
金摇面色不愉：“没事。”
容宵皱着眉，他没想到李山会把怒气往金摇头上发。
更让他觉得恶心了。
小b凑过来弱生生地问：“那……我们还练吗？”
班长往小b脑袋上拍了一掌：“还练什么？我去找李山，和他谈一谈。”
说着就要去追李山，金摇连忙拦住了。
这么多天，金摇算是看出来了，a班班长就是一个老妈子的性格，也不知道要是真让班长去了，会不会被李山打一顿。
金摇往嘴里灌了点水，脸色的红晕才渐渐退去。
班长看着金摇，又看着容宵，两位大爷心情十分不好，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看天那么热……我请大家吃冰淇淋？”
金摇想着便宜白不赚，刚准备同意，容宵却开口：“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不知所措+1。
班长有些尴尬，又把目光转向金摇。
金摇被他们这期待的目光闪瞎了眼，看了看容宵，想着现在跟着容宵走也不合适，点头同意。
一群人一整欢呼，拉着金摇走了。
容宵到了小区，敲响了李山家的门。
李山开门，正好对上了容宵的眼睛，顿时一愣。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才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李山扯了扯嘴角，故作洒脱，跟着他出门了。
“说吧，什么事？”
容宵看着李山，心里一丝丝地痛像电流一般绕过全身。
他曾经有多信任李山，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就让他多失望。
李山吊儿郎当地说：“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小金摇来的吧？呵，他的条件有我好？矮逼一个，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容宵，你瞎……”
容宵突然抬起手，给了李山一拳。
李山当场愣在原地，嘴里一股金属味冲上他的头脑，他抹了抹嘴角，手背上一抹红。
李山抓起容宵的领子，眼睛发红地看着他，怒吼道：“你为了他打我？你为了那个狗屁金摇打我！”
容宵淡淡地看着他，开口：“我没有为了任何一个人，这一拳是你应该挨的。”
李山还是死揪着容宵的领子，容宵继续说：
“我们从小认识，互相家里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铁哥们儿。小时候只要我爹耍酒疯，我就去你家躲着。”
“我性格确实不怎么样，也不会有太好的朋友，十几年以来我也就和你最好了，对吧？”
“然后呢，你呢？你在我爸妈离婚那天，我和你出去喝酒那天，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我把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你却告诉我你喜欢我很多年了。你让我怎么接受。”
“我一想到以前和你一起躺一张床时，你总会悄悄靠近我；一想到我和你坦漏的那些心里话，你却会想炫耀一般和你的朋友去讲；一想到在我家庭支离破碎的时候，在那个晚上，你掐着我的下巴想强/吻我。”
“我就觉得恶心。”
李山听完这一串话，像是突然泻了力，松开了手，往后缓缓退了几步，小声嘟囔道：“对不起。”
容宵心脏在微微颤抖，脸色却是一贯的冷漠：“李山，我不会去为难你，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这句话，容宵转身就准备走。
李山看着容宵的背影，心脏一阵刺痛，嘴角也是止不住的火辣。
“容宵，你这种人自以为洒脱，其实呢？比谁都薄情！”
容宵脚步顿了顿，快步走开。
金摇坐在甜品店里，认认真真地挖着面前的雪糕杯。
a班一群男生嘻嘻哈哈地聊天，金摇在旁边听着点八卦。
“篮球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下周吧。”
“那李山这样……我们怎么打。”
“先看着呗，实在不行换替补。”
“下周打b班比较重要，c班没压力。”
“怕什么，金摇和容宵可以吊打他们，是吧。”
突然被cue的金摇抬起头，接话道：“那是，a班就是最牛的。”
众人：……
你这接话的能力挺厉害啊，
“说句实话，但刚开始，我以为金摇也是不太好惹的那种。”
小b挠挠头。
“刚开学就和李山杠上了，能好惹。”林睿说，“不过我和他聊几句就知道他好相处了。”
林睿看了看金摇，又看了看其他人，并为注意到他。
林睿便压低声音说道：“金摇，那个……”
“怎么了？”
“你和那个学妹，熟吗？”
金摇挑挑眉：“还可以。”
“那……她有男朋友吗？”
金摇：？
金摇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你别告诉我你看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一众人纷纷看向两人。
林睿干脆也放开声音：“是啊？没见过一见钟情吗？”
班长凑过来，问道：“你对那个学妹一见钟情了？什么感觉啊。”
林睿故作很了解的样子，说：“一见钟情就是，一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发现她是你的料。你明明不了解她，但是她身上有股莫名其妙地气质，就突然吸引住你了，让你想去了解她多一点，去走进她的生活里。这一切感情，只是源于你看到她的第一眼。”
众人一脸兴致盎然地听着林睿讲述，而金摇却因林睿的话而失了神。
一见钟情就是，一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发现她是你的料。
“李山，你滚不滚？”
你明明不了解她，但是她身上有股莫名其妙地气质，就突然吸引住你了，让你想去了解她多一点，去走进她的生活里。
“你没事吧。小朋友，放学了要早点回家啊。”
这一切感情，只是源于你看到她的第一眼。
“容宵，高二a班。”
发呆时，金摇手机响了，金摇回过神看了眼手机是容宵发来的消息。
“在哪？”
金摇举起手机拍了个视频，对着手机说道：“和这帮人还在甜品店呢，你来不来。”
发送。
“不了，早点回来。”
“那我马上回来！”
金摇想了想，再制造点相处的机会，又发了一条：
“我可以和你一起写作业吗[可怜]”
“好。”
金摇美滋滋的关了手机，对众人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林睿怪叫道：“你这表情，难道是去见女朋友～”
“别瞎说，哥我那么帅，一般人入不了我的法眼。”
众人鬼叫声中，金摇走出甜品店。
容宵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旁边这人和座佛一样，一直坐着没动。
金摇就坐在容宵旁边，咬着笔头盯着一道数学题。
容宵看了一眼，这……不是基础题吗？
金摇突然抬起头，求助道：“容宵。教我一下。”
容宵把自己的卷子给了金摇。
金摇对容宵作揖，高高兴兴拿卷子开抄。
容宵：？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写的去找一下方法。”
“啊？”金摇迷茫地看了一眼容宵寥寥两三行的字和一些简单的辅助线，脑门上刻着：我不会。
容宵语塞，又和金摇解释了一遍。
好不容易等金摇把这题写出来了，容宵扶眉：“这题是基础题吧。”
他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因为数学太烂被原来学校赶出来了。
金摇艰难地写完一题，扔了笔，把数学卷子塞进书包。
“你不做了？”
明明还空了大半面。
“嗯，太难了。”
容宵：……
金摇又拿出语文卷子，拿出手机定了个时，埋头开始写。
容宵也跟着拿出语文。
一个小时后，金摇边写边问道：“作文应该不用写吧。”
“嗯。”
“那做完了。”
容宵诧异地抬头看向旁边，确实做完了，写的满满当当，只不过这字也确实够丑的。
阅读理解里所有连笔字张牙舞爪，容宵心里默默为语文老师默哀三秒。
不过快是挺快的，自己还有一篇阅读理解没做。
“什么时候月考啊。”金摇瘫在椅子上，把化学题集拿了出来看着。
“下周吧。”
“靠，这到底是什么辣鸡学校，不分班让我这种文科生经历理科的折磨！”
“你语文很好吗？”
如果换做别人，金摇肯定非常不要脸的说：“非常好。”
不过在容宵面前嘛……
“还行吧。”
不过不久之后，容宵就知道金摇的“还行吧。”是什么意思了。
“拿出来吧。”
“什么？”
“卷子，”容宵扶了扶额，“我教你。”
金摇又从包里掏出了卷子，递给容宵。
“这题，设f1、f2分别是双曲线……”
金摇撑着下巴，看着容宵拿着笔，指着卷子上的一题。
容宵的睫毛很长，专注时睫毛会一抖一抖的。他的鼻梁很高，嘴唇有些薄，仔细看的话，耳后还有颗不大黑痣。
金摇盯着容宵耳后的痣出神。
“你会了……”
容宵转过头去看金摇，却发现金摇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金摇发现容宵看向自己，回过神立马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卷子上的几道题。
“听懂了听懂了。”
“那你再说一遍。”
“额……”金摇指着卷子上的题，犹豫地说，“就这样，这样，再那样？”
容宵：“……”
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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