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收编草原奴隶
罗伊想了想，问：“默多克是吧?”
“是的，殿下，我叫默多克•肯比。贝伦王国波莎行省的一名商人。”
“嗯，很好的名字，默多克•肯比，你做奴隶贸易多久了?”
默多克尴尬的摸摸头，回答到：“抱歉，殿下这是我第一次进行奴隶贸易。”
罗伊有点不敢相信，“第一次，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不敢，殿下，我一直是一个武器商人，也做陶器商人，矿石原料也做，萨卡草原人需要这些。”
“那你这次怎么做到了奴隶贸易了。”
“是这样的殿下，五月份的时候我带着一批货物前往萨卡草原贸易。他们诺诺族战败了，这一批人正在被押解，我之前听说这样彪悍的草原战士在奴隶市场很抢手，所以用货物跟领头的将军交换了他们。”
“的确很抢手，不是吗?”
“哈哈，殿下，我辗转了三个月才碰上了你这么一个好买家，不过实话说扣除成本，我也只赚了两千多金币”
罗伊撇撇嘴，“你太不满足了，默多克，一个人三个月就赚到了两千金币，这肯定比你做以前的生意赚的多！”
“是的，殿下，但是我想这太没有保障了，如果不是碰到您这样一位大方而仁慈的贵族，我想我会亏本的。”
罗伊拍拍默多克的肩膀，“不要吹捧我，默多克，我有一个想法。”
“愿闻其详，殿下。”
“我想和你合作，由你来收购奴隶，然后我提供运送，保护，和最后的销路，我想这样我们的流程会方便很多，会减少很多成本，利润率可以由你现在的百分之五十，增长到百分之一百。”
默多克十分的惊喜，没想到果真天降大运。傍上了费雷公子这条大腿。
罗伊选择默多克来进行合作，是因为确实看到了奴隶贸易的巨大利润，而凭借费雷家在这片区域的实力，自己完全可以得心应手的掌握整个交易。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至于默多克这个人，在罗伊还没有更好的人选前还不错。
虽然狡猾但不狡诈
虽然奇葩但不神经
相信给这个机会与自己合作，他会很忠心为自己做事的。
“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愿意变卖我的所有资产，大概能凑齐五六千金币，希望殿下能算我入了这么一小股。”
“没问题，我们之后可以商议我们贸易的细节，我想哥伦布和你会是好的合作伙伴。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默多克立即弯腰行了个绅士礼，“殿下请尽管吩咐。”
罗伊被他逗笑了，“好了，默多克我们严肃一点。是这样的，我和我的随从还需要在大海上呆一段时间，所以我会写两封信给你，其中一封是交给费雷港的执政官另一封由他转交给我父亲，同时我会安排船只运送这些草原奴隶。
你的任务就是护送他们安全的到达费雷，然后帮我送信。”
“这是我的荣幸，殿下。”
“那就拜托你了，你可以在费雷等我，我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进行我们的奴隶贸易计划。
然后现在你要把我的奴隶们集中起来，然后给他们准备一些好吃的好喝的，这些钱由我出。”
默多克自然应命。
其他草原奴被关押在米诺斯港的仓库里。默多克雇佣了一些海贼看守他们。
很快草原奴们被押了出来，十人一组被结实的麻绳摔成一串。
只有那二十个老人没被拴着，确是关押在三个铁笼里。
草原奴被押到一个小坝子上。这些草原奴大概知道自己已经被卖出去了。
草原人是最喜欢自由的，现在却被锁住，还成为了最没有自由的奴隶。
每一个人的愤怒和悲哀都写在脸上。他们知道自己被集中起来应该是要被运走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很快有肉汤和面饼被端上来，摆放到他们面前。
罗伊走到他们前方，跟随行负责看押的海贼头子说：“他们可是我非常看重的奴隶，可别饿死了，你们运送的时候也对他们好点，死掉一个我都心疼。”
那个缺牙的海贼头子谄媚的笑着：“殿下您放心，我绝对对他们比对自己爹都好，一定是不打不骂，好吃好喝的供着。”
“嗯，做的好，额外有奖赏。”罗伊拍拍他的肩膀。“把绳子解开啊，不然他们怎么吃饭啊?”
海贼头子犹豫着说到：“殿下，解开绳子我怕他们会暴动，这些人挺蛮横的，我们人少，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罗伊看了看他，“你傻啊，把连着的绳结解开就行，手上的不解，在这儿暴动不是找死吗?我想他们也没这么傻，要暴动也得让我们把他们带回大陆上了来。”
海贼头子唯唯诺诺，指点头，连忙招呼手下把连接的绳子解开，只绑住草原奴双手手腕，这样倒不影响他们吃饭。
可这些草原奴虽然每天都只能得到仅能维持生命的黑面包，饿的不行，此时也没人动眼前的食物一下。
他们都看着被关押在铁笼里的老人。
罗伊马上招呼道：“快把笼子里的老人家放出来！”
海贼们立即打开铁笼，让那些老人出来。
周围的草原人站起来，说着草原语，把几个海贼挤开，将笼子里的老人接出来，让到最平坦的地方坐下。
默多克轻声对罗伊说：“殿下您看，草原人的确对他们的老人十分恭敬，想必这些老人里还有曾经的巫师萨满，只要控制住这些老人，这些草原狼崽子就不会不听话。”
罗伊教育他道：“你就是商人思维，以德服人，以势压人，以利诱人懂不懂。通过要挟虽然能逼人一时就范，但物极必反。”
默多克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还是殿下懂御人之道，以后跟在殿下身边，一定好好学习。”
罗伊笑着假装不满：“以后少奉承我啊，多给我提些有用的建议才能体现你的价值！”
海贼头子现在也不敢走到草原人中间，站在边缘吆喝：“你们可是真幸运，碰上了罗伊殿下这样的仁慈的大贵族，
以后你们可就有福气，估计比我日子还过的好，快吃啊，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唉?”
草原人有自己的语言，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会大陆的通用语，所以虽然有人听懂了他的话，确还是没人吃饭。
直到一个草原老者用草原语，说了几句，这些草原人才开始进食，不过老人身边的年轻人先把食物端到老人面前，请老人们先吃后，自己才吃。
罗伊转头问默多克：“你在草原做生意，他刚刚说的草原语什么意思啊?”
默多克回答道：“他念的是他们草原萨满教经典中的一句，大概意思我说不太清，差不多就是：大地母亲永远护佑草原子民，脚下之土即草原子民归宿。意思就是走到哪儿都心态放宽，大家开吃吧！”
罗伊被默多克说的笑了，这意思还真通俗。
草原人饮食完毕，都静静地坐着，他们都意识到是眼前这个红发小贵族购买了他们，所以此时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肯特提高了警惕，招呼骑士们打起十二分小心，靠拢在罗伊周围，手都按在剑柄上。
罗伊看这架势，这是等我讲话呢。
在第三大队军营发表讲话取得极好的反响后，罗伊也对在人群面前发表讲话有极高的兴趣。
“默多克，你来帮我翻译一下。”
罗伊上前几步，清了清喉咙，喊到：“萨卡的子民你们好，虽然我想你们其中不少人能听懂通用语，但为了你们每个人都能明白我的意思，我还是找了一个人来翻译。”
罗伊停下，等默多克把这句些翻译给这些草原人完毕。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罗兰同盟费雷侯国的公子罗伊，嗯，也是你们现在的主人，你们可能不太习惯或者不太喜欢主人这个称呼，但我还是必须要强调一下，你们已经是合法的奴隶，我也是合法的购买了你们，成为了你们的主人。”
默多克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容易刺激这些草原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翻译。罗伊没听到他说话，转头看他在那里为难，“照翻！一个字不差。”
默多克只得照着翻译出来，果不其然，草原人的眼中像要燃起火来。
肯特低声跟骑士们招呼到：“如果有情况发生，塞斯你带几个兄弟立即杀进去，把他们的老人控制住，其他人跟我一起保护殿下。”
“是！”
罗伊当然看出这些草原人的怒火，双手下压示意他们冷静。
“请先听我说完，别这么想吃掉我的样子。
虽然你们不幸成为奴隶，但你们很有幸碰见了我，然后更有幸被我买下。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先从你们自身的情况说起吧，不好意思又要触及你们的悲伤了，你们的部族被消灭，你们是仅剩的诺诺族人，本来你们也难逃被杀的命运，但是因为默多克先生的帮助，你们幸运的活了下来。
你们已经不能回到萨卡去了，因为你们回去就会被敌人杀死，你们仅剩的这些人根本无法在草原立足。
所以于情于理，成为奴隶而换取生机已经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成为你们的主人是你们最大的幸运。
因为如果你们被其他人买下，你们的老人会被囚禁，你们的女人会被玷污，而你们这些男人会被驱赶上战场直到全部战死，然后你们的老人和女人也会变得毫无意义，沦为更次一等的奴隶。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费雷的公子，在我的领地上有一片有河有草的土地，虽然它很小，但是容纳你们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会帮你们在那里重建你们的家园，会给予你们钟爱的马儿和牛羊，你们的老人和女人可以不受欺负的居住在那里，你们可以用你们自己的传统生活，管理你们的族落，除了我以外，你们可以不听任何其他贵族的号令。
当然，我也不可能白白的对你们这么好，我需要你们宣誓为我效忠，然后帮我们费雷领训练战马，你们的男人将服从我的命令，为我打仗，但是你们放心，费雷和罗兰很和平，打仗的机会很少！
行了，我说完了，虽然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我还是很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罗伊对自己的讲话很满意，期待地看着这些草原人。
什么叫以势压人，以利诱人，以德服人。
这就是！当然这些全都是艾利乌德一直教他的。
草原人听完都开始议论起来。
特被是那些老人围拢在一起像在开会一样。
罗伊静静地等待他们讨论的结果。
这是那个先前号召大家吃饭的老人站了起来。
议论纷纷的草原人看见了这个老人站起来准备说话，都停止了议论，等这位老人说话。
老人先给罗伊行了一个躬身礼，接着用通用语开口道：“尊敬的罗伊殿下您说的的确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可我们怎么能够相信您不是在骗我们呢。”
罗伊摇摇头，语气不容置疑：“第一我没必要骗你们，第二你们没有被我骗的价值！”
老人一愣，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罗伊又温和地笑笑，“我这里有给我父亲的信件，会随你们一起送到你们，里面是关于给你们重建家园的事，可以给你看看。”
罗伊拿出信件，肯特立即上前，恭敬地接过，送给那个老人。
老人接过信件，仔细看完，又转递给其他老人。
他们看完，又低头商议了几句。
老人恭敬地把信件递还给肯特。
以这名老人为首，这些老人走出草原人群，来到罗伊面前。
齐齐跪下。
“尊敬而仁慈的罗伊殿下，诺诺族萨满辛•诺诺代表幸存的诺诺族人民向您效忠，以生命追随殿下的脚步，如违此誓，大地之母必处以我等火葬之邢。”
这个叫辛的老头率先发誓拜服，紧接着其他老人，和年轻人都拜服下来，用草原语发了誓。
草原人只有对极大的罪人才处以火葬，所以这已经是他们很重的誓了。
罗伊很满意，伸手扶起了辛萨满。
高声喊道：“起来吧，我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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