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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回 专署审问大事变


范筑先眼睛眨巴了两下,嘴角甚至飘过了一丝笑意,对冀振国说:“冀司令,当时你到鄄城牡丹酒店的有多少人?”

        冀振国说:“13支队的大部队都在城外,我只领着一个警卫班12个人,进了牡丹酒店,这12个人,和我在一起的,只有2个人,那1o个人被姜鸿元留在了另一个院子里。喝着酒,王参谋长领着一排人就进去了,拿着枪就指着我们,要我们接受濮县政府的改编,如果不接受改编,说我们就回不去了。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开了枪,当场把我的2个警卫员和姜鸿元都打死了。要不是姜鸿元在前面挡着子弹,我今天也到不了这里,早就完了。”

        齐子修大喊道:“不对,是他们先开的枪。”王金祥就和有默契似的,也大喊道:“是13支队先开的枪,13支队开完了枪,又有一支队伍冲了进来,他们都穿着便衣,把3支队的这些人都打死了,不用说,这些人都是**的队伍,他们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范筑先不慌不忙地说:“口说无凭,你这也都是猜测,谁能证明那些便衣是**的队伍,谁能证明?”

        齐子修不在现场,自然不能证明这些便衣是**的队伍。王金祥大喊道:“韩局长能证明,他当时就在现场。韩局长,你说话呀,凭良心说,这些队伍是不是**的队伍?是不是你安排的?”

        韩行想,我傻啊,我就是再实在,也不能实话实说呀!只得说:“当时的情况是,冀司令来赴宴,只带着2个警卫员,喝着酒,王参谋长就领着一排人拿着枪进去了,用枪顶着冀司令的这些人,说要他们服从濮县县政府的改编。说着说着,王参谋长的一个人就朝着冀司令开了枪,当时就打伤了一个警卫员,并且王参谋长的一排人都开了枪,当时就把冀司令的2个警卫员和姜鸿元都打死了。要不是姜鸿元在前面挡着,冀司令也早就打死了。正在这时候,一些便衣冲了进来,一齐开枪,把王参谋长的一排人全打死了。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

        “你看清那些人是什么人了吗?”范筑先谨慎地问。

        “没有呀,”韩行也学会了耍赖,“他们是什么人,我哪里知道,一个人也不认识。”

        范筑先又问冀振国:“冀司令,这些人你认识吗?”

        冀振国连连摇头:“我哪里会认识,我还以为是王参谋长的人呢!”

        范筑先又问王金祥:“你认识吧?”

        王金祥的注意力当时都在冀振国那里,哪里还会注意到那些便衣的模样,只好说:“不认识,好像有点儿认识,像是32支队二营的人,反正是**的人,不是**的人,怎么会向着13支队。”

        范筑先鼻子哼了一声:“口说无凭,人你又不认识,怎么能说是**的人呢?”范筑先又转向了李树椿说:“你说呢?”

        李树椿心里也怪生气,大骂王金祥,你这个混蛋,怎么尽说些三岁小孩子的话,人你一会儿说不认识,一会儿又说认识,光嘴上说是**的人,行吗?得拿出证据来。可事到这份上,他也会耍阴的,说:“要说这13支队和3支队的人闹矛盾,不应该。可半路上又杀出一伙程咬金,这帮人是干什么的,既然向着13支队的人,不用说,也是**的人。这**就是好挑动矛盾,到处制造混乱,唯恐天下不乱。”

        韩行看到此时,到了自己应该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义正词严地说:“当时我在场,既然13支队和3支队的人都各执一词,就由我来把这件事情挑明吧。姜鸿元把冀司令请到鄄城牡丹大酒店,摆的就是一场鸿门宴,金参谋长领着一排人冲进来,其目的就是要把冀司令消灭掉。不巧的是,姜鸿元当时正和冀司令坐在一起,金参谋长打冀司令的时候,却把姜鸿元和冀司令的2个警卫员打死了。问题就在这里,谁是事变的真正推动者……要说冀司令领着一个班的人进鄄城动什么事变,谁也认为不可能吧?要说冀司令领着2个警卫员就要把姜鸿元或者王参谋长打死,谁也不会相信吧?是王参谋长的一排人把姜鸿元打死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是王参谋长要把冀司令打死,只是由于姜鸿元挡着,才没有成功,这也是我看到的。是王参谋长逼着冀司令接受濮县的改编,这也是我亲眼看到,耳朵听到的。王参谋长到底想干什么,大家是不是也就清楚了。”

        韩行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想必把矛头对准了王金祥。

        王金祥到了这个时候,还醉死不认半壶酒,大喊着:“韩局长啊,我知道你是和他们一伙的,是向着他们说话的。你说话,不算数——”

        一个狗叫,剩下的狗也跟着叫唤,齐子修也大喊着:“范专员,你不能听韩行的,他和冀司令,和**是一伙的。”

        李树椿树也在旁边敲边鼓说:“这个韩行啊,不顾党国的利益,胡乱说话,真是不看眼色头,不看眼色头啊。”

        冀司令却大喊着:“韩局长的话句句是真啊,要不是13支队反应迅,早就被3支队消灭了。是姜鸿元摆的鸿门宴,阴错阳差,自己竟被叫来消灭我的王金祥打死了。这时候王金祥还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天底下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吗?天底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千古奇冤,千古奇冤啊——”

        这时候的形势为三比二,范筑先还是稳坐钓鱼台,看不清他到底向着哪一边。

        这在这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开始乱腾了,先上来嘀嘀咕咕,最后声音是越来越大,吵得这里边没法儿断官司了。范筑先急了,对手下人喊道:“什么人在这里胡乱喧哗,吵得我们没法儿办公。快去,看看去——”

        不一会儿,底下人来汇报说:“是这样,他们是鄄城县的乡绅,跟着13支队的人来订合同的,他们说,要见范专员,有话要说。”

        反正这里也乱得没法审问了,范筑先皱了一下眉头说:“就让他们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鲁以锦、石亦臣、孙一丸、金疑鸣和一些鄄城县的乡绅们进来了。鲁以锦对范筑先尊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说:“范专员,我们都是鄄城县的乡绅,对这次内讧,本来我们不想说,但是到了这份上,有些话,我们不得不说了——”

        王金祥想到,这些人都是姜鸿元请的乡绅,说话必然要向着姜鸿元,就喊道:“你们可要实话实说哟,姜县长死得冤,你们可要为他做主哟——”

        鲁以锦对王金祥点了点头说:“那是……那是……”

        冀振国也对这些乡绅们说:“你们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天爷在上,你们可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民哟!”

        鲁以锦也对冀振国点了点头说:“那是……那是……”

        鲁以锦看了看范专员,又看了看左右的乡绅,说:“我先说说吧,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有其他人也可以作证。”

        那些乡绅们都对鲁以锦点了点头,鲁以锦这才说:“当初姜县长请我们去迎接13支队,我们并不乐意去,你是濮县的县长,我们是鄄城的老百姓,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最后禁不住姜鸿元的伶牙俐齿,说这也是为了抗日,这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才去了。要是知道姜县长摆的是一场鸿门宴,鬼才去呢!他这是把我们也卖了,当时要是我们被打死了,就是进了地狱也说不清楚呀!在这里,我们要大骂一句,姜鸿元,你不是个东西,临死还差点儿找了个垫背的。

        当时喝着酒,王金祥就领着一排人拿着枪冲进去了,看样子,就要把冀司令枪杀了。我们这时候才知道上当了,叫人家坑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王金祥的一个兵,拿着枪就朝着冀司令打了一枪,人家才3个人,这边是三十多个人,谁杀谁这不是明摆着吗!活该姜鸿元倒霉,叫王金祥的人打死了。亏着这时候来了一帮天兵天将,老天也看着太不像话,拿着枪就把王金祥的人全打死了。王金祥是怎么跑出来的,还不是夹在我们中间,属稀屎的——蹿得怪快。大家说,是不是啊!”

        石亦臣、孙一丸、金疑鸣和一些乡绅们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是啊!”“我亲眼看见的。”“王金祥就在我前边,低着头地跑,我一闻怎么这么臭啊!一看他腚上粘乎乎的,不是放了个臭屁,就是吓得窜了稀。”

        鲁以锦明显地偏袒着韩行这一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们是来和韩行订合同的,全是利益使然。再说姜鸿元拿着他们当挡箭牌,这一招也太损了,好不容易逮着个报仇的机会,哪有向着姜鸿元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当时的形势一下子成了三比三,别小看了这些乡绅们,他们平常见多识广,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自然知道话该怎样说,事该怎样办。唧唧喳喳,七嘴八舌地,姜鸿元是死了,没法找他算账了,一下子又把王金祥抬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时候的范筑先仍然是不急也不躁,对李树椿客气地说:“李主任,你看着应该怎么办呀?”

        李树椿也只好故作谦虚地说:“你是六区专员,又是游击司令,你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好,”范筑先早就等着他的这一句话呢,对王金祥不软不硬地说:“王参谋长,就是你私自命令3支队到鄄城拉练不追究的话,那么我问你,谁支使你带着3支队的一个排私自闯进牡丹酒店,要杀害冀司令的?”

        “这……这……”王金祥有些张口结舌,本来这个事是他和李树椿,齐子修,姜鸿元商量好的。但是,这些话儿没法说,只得低下了头。

        “我再问你,”范筑先还是不慌不忙地说,“姜鸿元把冀司令请到了牡丹酒店,而你和3支队却进入了鄄城,占领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姜鸿元还把冀司令带来的12个人分成了两帮,冀司令的这边只有2个警卫员,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你却带着一排人进入了牡丹酒店,并要冀司令的13支队,改编成濮县的县武装,你这是奉了谁的命令。”

        王金祥心话,谁的命令也不是,这只是个借口,知道冀司令这个人硬的很,决不会答应,那就只有动枪啦!但是这些话,绝不能在这个公审场合说出来。他看了看李树椿,无力地低下了头。

        范筑先给他个机会,让他考虑一下,等了一会儿,王金祥仍然低着头不说话。范筑先又问了他一句:“说呀,你倒是说呀!”

        王金祥还是不说话。

        “不说是吧,那好!”范筑先大喊一声:“来人!”

        两个警卫立刻就出现在范筑先的身边,范筑先对警卫说:“把王金祥拉出去枪毙!”

        王金祥刚松开绑还没有个屁时辰,这会儿又要被绑上,两个警卫拿出了绳子,三下五除二又把王金祥绑上了,一人摁着王金祥的一支胳膊,就要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这会儿,王金祥没咒念了,看着李树椿,也只有李树椿能救他,凄惨地喊着:“李主任,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树椿不是不想救他,只是在考虑着怎样救他,这时候歪脑筋一转,计上心头,就对范筑先说:“范专员啊,王金祥做得是不对,可是他是沈鸿烈举荐的人,怎么着,也得给沈主席打个招呼呀!等沈主席同意了,再处置他也不迟呀!”

        事到如今,李树椿也只能搬出沈鸿烈来吓唬人了。范筑先也早知道,枪毙王金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他上有李树椿、沈鸿烈,下有齐子修,他们都是一串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还不想和沈鸿烈的人公开闹顶了。

        “那就先把他押下监,等沈主席来了批文,立即枪毙,上一回就差点儿把32支队毁了,这一会儿,又差点儿把13支队也毁了。这阵子也不能让他舒服了,先打3o皮鞭再说,狠狠地打,绝不能客气。”

        范筑先咬牙切齿地说。

        处理完了王金祥,范筑先又对齐子修说:“你知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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