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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三章情愫


一晃两年过去,如今离国可谓是繁华盛世。无论是经济还是民生,均呈现出盛世之象,物阜民丰,平安康泰。

        离国的都城邺阳的主街上,百姓们自动闪出一条道来,为一支浩荡经行的军队让路。为首的高头大马上,坐着四皇子宇文樾酌。

        他自六年前就入了皇叔英亲王麾下历练,一晃多年,宇文樾酌早已从身量单薄的青葱少年,成长为精壮挺拔的青年将领。几年的军旅生活磨练了他的心性,也使他愈发的龙章凤姿、英武非常。

        此次他因降西戎得胜回朝,年纪轻轻却得了战□□号。识得他的百姓莫不对他交口称赞,他们欢呼道:“四皇子英勇!四皇子威武!”还有女子手持鲜花向他身上掷去。

        “四哥,看来你已尽得民心了。”行在宇文樾酌左后方的五皇子宇文樾酝打马上前,他将掷到宇文樾酌马上的鲜花拈起,眯着琥珀色的凤眼轻轻一笑。

        “何以见得,就凭这支花吗?”宇文樾酌打量着面前这张精致冶艳的容颜,戏谑地开口:“可我怎么觉得,这花更像是扔给你的?毕竟,鲜花赠美人嘛~”

        宇文樾酝的容颜的确较宇文樾酌更为出色,他继承了他母妃的美貌,那双琥珀色的丹凤眼波光流转间勾人欲醉;入鬓的长眉既浓且黑;挺拔的鼻梁宛若远山;轻勾的薄唇点点红艳;右耳垂中间的痣像是枚耳饰一般,钉在他圆润白皙的耳垂上;棕榈色的卷发并未束成发髻,而是轻拢了额顶的发丝,用墨铜色的圆箍束住,与余下发丝一起披散在肩头;额前垂落着同样卷曲的两绺发丝,正随风轻轻摇曳着。

        五皇子的生母是名动一时的“祸国妖妃”——俪妃,她原是鲜卑的公主,一朝献舞被离帝封妃,入宫后便得专房之宠,很快有了身孕。但却因难产,九死一生产下五皇子后就撒手人寰了。昭懿皇后怜五皇子孤弱,便抱来同四皇子一起抚养。兄弟俩只差半岁,且自小长在一处,感情极为亲厚,所以对于宇文樾酌的取笑,宇文樾酝丝毫不以为意。

        “四哥这是嫉妒我的美貌,还是羡慕我人气比你高啊?”宇文樾酝淡笑着回话,随即就朝街上的女子抛了个媚眼,瞬间,十数朵鲜花飞掷而来,惊地宇文樾酌坐下白马打了个响鼻。

        “罢罢罢,属五弟风华无两、魅力无限,四哥拜服。你快收敛些吧,骕骦最受不了这些花儿粉儿的。”宇文樾酌失笑地安抚正在打响鼻的坐骑。

        “四哥你不要自谦嘛,楚国公主近日就要抵达邺阳了,多年以来她可是你忠实的仰慕者啊。我寻思着公主已然及笄,大楚是不是要和咱们离国结秦晋之好呢?”宇文樾酝淡笑着打趣回去。

        今年太皇太后要做七十大寿,离国楚国素来交好,于是楚皇便派遣太子公主一同前来道贺。

        提到楚国公主楚潇,宇文樾酌已不复方才的轻松愉悦,只见他敛了笑颜拧眉不语,宇文樾酝所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事情。

        “四哥这是怎么了?楚国公主雪肤花貌、聪慧孝顺,与四哥你,也是佳偶天成啊。”宇文樾酝并不知他四哥的真正心意,在他的印象里,楚潇几次与四哥见面都爱缠着他不放,四哥待她也极为温和,所以他以为四哥心里是有楚潇的。

        “你就别在这儿乱点鸳鸯谱了,若真要和亲,父皇心中自有人选,小心你才是那个被送去和亲的那个人。”宇文樾酌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他夹了下马肚,将行进速度提快了些。

        “嘿,你这人,真是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四哥你等等我!”宇文樾酝忙策马跟了上去。

        此时,将军府的轻烟院里,乍起的微风吹下片片杏花,落于靠在软榻小憩的女子身上。

        女子此时正歪在榻上吃杏脯,只见她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纤细的手指拈着杏脯,送往微张的檀口中。当品尝到酸甜生津的果脯时,女子一双美眸弯若新月,模样甚为心满意足。

        “二姐,我回来啦!你陪我去骆马湖畔放风筝吧!”随着“砰”的一声踹门响,一身劲装的樊萱蔚跑了进来,那模样十分激动欢快。她的头上编了许多小辫儿,辫子在她的跑动下灵动飞扬。

        榻上的女子正是樊菊蔚。她正欲再往嘴里送杏脯时,却被樊萱蔚的动静惊吓到,她手上一个哆嗦,杏脯没拿住,掉落在她杏粉色的衣衫上,樊菊蔚顿时心情不好了,她垂着头愠怒地坐起身来。

        “二姐,二姐?”樊萱蔚已至她二姐身前,她二姐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仿佛把她当做空气一般。

        樊萱蔚伸手在樊菊蔚眼前晃着,随着樊菊蔚的一声暴喝:“小!萱!萱!”,樊萱蔚就被樊菊蔚压倒在软榻上,屁股上落下好几个巴掌印。

        “大半年未见了还是跟从前一个熊样!永远都不长记性!说了你多少回了,不要总是这么横冲直撞地跑到我院里来,要来就好好敲门,我的院门都要被你踹掉了!”樊菊蔚一脸气愤地教训着自家小妹,气场足足两米八,看起来凶恶极了。

        “啊啊啊!好二姐,萱萱随爹爹去降西戎,走了大半年太想你了嘛!我可是一回府就奔着你这边来了。嘤嘤嘤,萱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二姐饶过小妹吧!”樊萱蔚心眼活的很,连忙撒娇求饶。

        只见她矫健地一个翻身,就反客为主地压到了樊菊蔚身上,双手紧搂着她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她的下巴撒娇。

        “哎呀呀呀!你给我起开,勒死了勒死了。”樊菊蔚连忙扒拉开樊萱蔚的魔爪,方才装出的凶恶已经烟消云散。其实她也并不怎么气恼,只是心疼自己的新衣裳和院门。

        “嘿嘿嘿,二姐不生气了吧?”樊萱蔚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笑语盈盈地看向她二姐。

        “不了不了,我担心再被你锁喉啊!常年跟父亲待在军营里,这一身力气可真没白练。”樊菊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樊萱蔚生性活泼,酷爱舞刀弄枪,樊将军颇觉后继有人,便常将她带在身边。如今樊萱蔚才满十岁,就已经生的矫健高挑,同龄的女孩子都没有她这般英姿飒爽。

        “那二姐,陪我去骆马湖畔放风筝呗?塞外苦寒啊,我都好久没有放风筝了。”见樊菊蔚不气了,樊萱蔚连忙凑上谄媚的笑脸央求她。

        “你啊!从来都只想着玩,总不肯静下心来好好看几本书。过些时日就要到□□母的七十大寿了,你这大半年都未曾入宫,近些日子可学学规矩吧,可别再闹两年前的事端。”樊菊蔚虽嘴上数落樊萱蔚,手上却爱怜地将她散乱的几根小辫儿重新编好。看着眼前洒脱活泼的小妹,樊菊蔚真担心她入宫会出乱子。

        “好说好说,今儿个二姐陪我去放了风筝,规矩明儿我就学。”樊萱蔚嘴上答应的爽快,但前提还是要先去玩,樊菊蔚失笑着摇摇头。

        “罢了罢了,你哟!咱们喊上大姐一起吧。”樊菊蔚不忘拉着大姐樊莙蔚。

        “不要吧,我怕被大姐唠叨哎。”樊萱蔚最喜樊菊蔚,只因樊菊蔚生性淡然,并不怎么唠叨她。但大姐樊莙蔚,就和自家娘亲一样爱提点她了,果真是长姐如母。

        “怎么?你如今都回来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咱们先去见过母亲,再喊着大姐一起去放风筝。”樊菊蔚站起身来,揩了下衣衫上的淡淡污渍,就拉着内心默默流泪的樊萱蔚出了院门。

        事实证明,樊萱蔚去给她母亲和大姐请安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温宓郡主多日未见小女儿,如今见到了哪里能轻易放了她?早拿樊莙蔚和其它京城贵女做楷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樊萱蔚对比了一番才放她离去。

        等樊萱蔚她们到大姐院里请安时,太阳已经西斜,再赶去骆马湖只怕得到黄昏时分了。樊三小姐的出游计划不得已做了罢,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

        “二姐都怪你!”樊萱蔚委屈地盯着樊菊蔚,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她的二位姐姐见此都笑了,樊菊蔚上前抚摸着她小妹的脑袋,那模样活似给小白顺毛一样,她劝道:“萱萱乖,来日方长嘛!你既已回了邺阳,日后咱们姐妹结伴出游的日子还能少了吗?是不是啊大姐?”

        接收到樊菊蔚的眼色,樊莙蔚一笑,也附和道:“正是呢!萱萱,你一回来便要拉姐姐们出去玩,也不累吗?今日便歇歇脚,咱们明日再去。大姐知道你这两天就要回来,特地嘱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栗子糕。”

        说话间,樊莙蔚房里的兰苕便将糕点端了上来:“三小姐来的可真巧,厨房刚出锅的热腾腾的栗子糕,您快来尝尝。”

        樊萱蔚一看到栗子糕,便将方才的不悦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顾得上追究呢?这会子只忙着吃了,她的两个姐姐都看的好笑不已。

        “哎,说是在军营里历练,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馋猫啊,丝毫也不见成熟稳重的样子。”樊莙蔚爱怜地给小妹揩了揩嘴角的糕点渣子。

        “哪里呀,大姐你可别小看我,此次去降西戎,我的武功骑射又精进了好多呢!如今若论骑射,只怕连靖抒哥哥都不是我的对手。”樊萱蔚一脸得意。

        谢靖抒是辅国公的长孙,谢皇后的内侄,自小也是和樊萱蔚一同在军营里长大的。在同龄的少年里,谢靖抒的骑射武功可拔头筹。

        “可少得意,那是人家觉着你是女孩子,存心让着你罢了。”樊菊蔚道。

        “才不是呢!我是有真本事的,二姐你不晓得,西戎的战旗就是我给射下来的。若论男女之说,怎么当初在宫里,那个臭小子就不曾让我半分?说来也奇了,靖抒哥哥是那臭小子的表哥,他们表兄弟也太天差地别了吧。四哥哥五哥哥更是比那臭小子强上太多,他们着实不像是亲兄弟一般。”提到九皇子宇文樾醇,樊萱蔚不屑地撇撇嘴。

        “九皇子毕竟年幼,陛下皇后都宠着些也是正常。不过听母亲说,皇后娘娘如今也有意将九皇子也送往军中。”樊莙蔚道。

        “此事可当真?若如此,那臭小子可就落到我手里了,我一定要一雪前耻,狠狠地羞辱他,以报当日之仇!”樊萱蔚顿时摩拳擦掌起来。

        “这个小心眼的丫头,你还是好好吃你的栗子糕吧,说这么多话也不怕噎着。”樊菊蔚无奈一笑。

        “嗝~真好吃,还是家里的东西美味啊!”樊萱蔚此时已经干掉了满满一整盘栗子糕,她拍了拍鼓胀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

        “既然知道家里好,以后就别去外面野了,老老实实呆在家中,陪母亲和姐姐们吧。”樊莙蔚端了杯花茶给樊萱蔚。

        “那可不成!”樊萱蔚一口拒绝了。

        樊菊蔚笑着戳她的脑门儿道:“说白了就是还没野够,大姐你且随她去吧,看她能野到什么时候。等将来没人敢娶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后悔咯!”

        “二姐此话说的,好像此时谁就要娶你了一样。我那姐夫在哪儿,在哪儿呢?快带出来让我瞧瞧。”樊萱蔚一脸戏谑地打趣回去。

        “臭丫头,大半年不见还真长本事了,不过我看大多都长在嘴上了吧!这又能吃又能说的,可真叫人没个奈何。”樊菊蔚失笑道。

        樊萱蔚听出这不是好话,这便上前去呵她二姐的痒,樊莙蔚忙去拉架,姐妹几个在榻上滚做一团,好不热闹。

        笑闹了一会子,姐妹三人停了战。

        “萱萱,此去降西戎,可有什么新鲜的见闻,倒也讲给咱们听听。”樊莙蔚道。

        “有啊!可多了呢!这还得从行至马榕坡上说起”樊萱蔚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地说了一大堆,再难止住。但总结来说,也就是夸赞爹爹如何英勇、英亲王身边的云台二十八将如何厉害、四皇子如何运筹帷幄、五皇子如何决胜千里等等。

        “说来那英王妃,倒也是个奇人。她嫁于英王舅舅多年,却从未有人知晓她的身份来历。”樊莙蔚开口道。

        “原竟这般神秘,还有吗还有吗?”樊萱蔚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所知也不多,传闻这云台二十八将原是英王妃的陪嫁,宫宴之时她从未出席,个中缘由便无法知晓。”樊莙蔚道。

        “哇,如果云台二十八将是王妃舅母的陪嫁的话,那她得是多么庞大的身家?”樊萱蔚一脸艳羡。

        “夫人传三位小姐一起用晚膳。”兰苕来报,姐妹三人便止了话题往膳堂去。

        好容易一家五口团圆了,温宓郡主让厨房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众人脸上皆是欢喜之色,说说笑笑直至打更时方散。

        次日樊萱蔚便起不来床了,她太过贪杯,最后竟是把自己给喝趴下了。于是又在府里慵懒地睡了一日,第二日下午方想起来拉两个姐姐外出放风筝。

        不巧的是,他们才出门没多久便被堵到了官道上。

        樊萱蔚掀开车帘一看,只见道路上满满当当站了四排官兵,每一排都有百余人,他们簇拥着队伍中间骑马的二人行进过去。

        “征西戎的兵力还没有完全回京吗?”樊莙蔚也看到了士兵们。

        “那些士兵的装扮与咱们离国不同,应该是前来给□□母贺寿的楚国使臣到了。大姐二姐,你们猜今年楚国派的使臣是谁啊?”樊萱蔚故弄玄虚道。

        “难道,是皇族中人?”樊菊蔚见樊萱蔚如此发问,想来使臣必定身份不凡。

        “不错,楚国太子和公主这回亲自前来贺寿呢,啧啧。”樊萱蔚咋舌道。

        “没想到楚国竟这般知礼,连太子和公主都亲自远道而来了。”樊菊蔚微微讶异。

        “哪里是知礼啊?只怕是别有所图吧。我可听说,那楚国公主对四哥哥有些心思,也不知道四哥哥是怎么想的。”樊萱蔚颇为嫌弃地撅了撅嘴,但很快她就将话题转到了楚国太子身上:“听闻楚皇年轻时就容貌无双,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不知这楚国太子又生有怎样一般风华,不知道有没有五哥哥好看呀?”

        “你个小花痴!小小年纪就如此重色相,以后还得了?”樊莙蔚放下车帘时,顺手给了小花痴一个脑嘣。

        “我瞧着,怎么只有二人骑马,并未有銮车,那公主在何处啊?”樊菊蔚问道。

        “自然其中一位骑马的就是公主咯。听说楚皇很是宠爱这位公主,只因她是在五岁时才被楚皇从民间寻回的,所以她想怎样楚皇都由着她,竟比太子还要得宠些。”樊萱蔚语气里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五岁从民间寻回的……”樊菊蔚默念一句,她不知怎的竟突觉心下郁郁,也许因为自己也是五岁上山陪伴姑祖母的缘故吧。

        樊莙蔚刮了一下樊萱蔚的鼻子取笑道:“萱萱,你怎么跟个小喇叭似的,什么消息都知道,以后就做个包打听吧。”

        “这也未尝不可啊!”樊萱蔚扬起明媚的笑脸。

        开阳门前,二皇子与四皇子在此迎接楚国贵宾。

        “樾酌哥哥,我们又见面啦。”公主楚潇方下马,便欢快地跑上前同宇文樾酌打招呼。

        她头戴镶嵌红珊瑚的鎏金额饰,头发居多编成小辫束于头顶,另用一支珍珠錾金钗挽住青丝,显得人娇俏又不失贵气。她跑动时,周身的饰物也叮铃作响,俏丽地让人移不开眼。

        “是啊,许久不见公主,出落的更漂亮了。”宇文樾酌浅笑着行了迎客礼。

        此时楚国太子楚沐也走上前来,与离国二位皇子见了礼。

        他一身银灰色锦衣长袍低调又不失华贵;两绺短短的额发未被银冠束住,随意地搭在额前;他的眉眼极肖楚帝,继承了那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他手中还持一把雪白折扇。他如今虽才满十五岁,但身上却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稳重感。

        楚沐向宇文樾酌道:“想必,这就是皇姐口中时常念叨的四皇子了,今日得见,果然英姿不凡。”

        楚潇待宇文樾酌不同他打小就知道,据楚潇说,她被关在天牢内无人问津之时,是宇文樾酌端着一盘糕点送给了她。自此之后,楚潇便对宇文樾酌寤寐难忘。

        每逢楚离两国有合作之机,楚潇便会央求楚帝允她前往,借机得见宇文樾酌。

        其实楚帝私下也有与离国结亲的心思,毕竟是自己宠爱有加的独女,他自然想成全女儿的心愿。借着此次贺寿的契机,他让太子公主前来,就看离帝这边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让两国结成秦晋之好了。

        “什么呀!臭小子你别乱说。”楚潇这边被戳穿了心思,忙红着脸打断道:“这小子昨儿个没睡好,这会子正说胡话呢。咱们也别干站着了,樾酌哥哥你快带我进宫看看吧!”

        “咝,正是正是。”楚沐大腿上被楚潇悄悄拧了一把,他连忙附和道:“进宫说,进宫说。”

        楚潇这才满意了,她向楚沐甩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那意思是:“看你还敢在樾酌哥哥面前胡说八道吧,再说有你的好果子吃。”

        楚沐接收到眼神后瘪瘪嘴,但很快就回复了一个认输讨好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对古灵精怪的姐弟,宇文樾酌不觉低低而笑,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如此,请吧!”

        二皇子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门,他做了半晌的工具人,除了与楚沐见礼外便不苟言笑地立在一旁。但方才从几人嘴里获得的消息,却让他兀得握紧了拳头。

        原来楚国公主多年来就对宇文樾酌有意,原来楚帝也存了结秦晋之好的心思,若是让四弟和楚国公主顺利结亲,那他距离太子之位只怕更远一步了。不行,他一定要想法阻止这门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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