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老头
莫老头既不是矿工，也不是监工，他是黑石山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一个药剂师，同时也是一个初级魔法师，他每天大都呆在自己的山洞里神神秘秘炼制一些药剂。
魔法师？
白牧一路上听着山姆大叔的介绍，心生向往起来，没有觉醒系统，人生已经很黑暗了，如果能成为一名魔法师，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莫老头收不收徒？
两人走到一处明亮的山洞，看到洞中一个枯瘦的小老头，正举着一瓶绿油油的药剂，吟道：“一杯敬残躯，一杯敬死亡。”
莫老头吟了两句，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只是一眨眼，他便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两位上门之客被吓坏了……
这是几个意思？
怎么炼药的都喜欢自己喝？
喝就算了，中毒是要闹哪样？
前有堪称药剂大师的永夜大帝，喝下自己炼制的长生药剂，结果口吐白沫昏迷了十四年，已经成为克苏恩大陆第一笑话，难道莫老头也想效仿一番？
山姆回过神，急忙冲进山洞里，扶起抽搐口吐白沫的莫老头，惊恐万状的道：“莫老头，你没事吧？”
莫老头口鼻歪斜，吐着白沫道：“我，我没事。”
白牧看着老脸发绿的莫老头，惊恐的道：“可是您看起来很有事的样子。”
莫老头断断续续的道：“我真，真没事，只是药，药剂效果太猛了，身体有一点抗不住，过，过一会就好。”
白牧怀疑莫老头有一点神志不清了，小心翼翼问道：“您确定是过一会儿就好？而不是过一会儿就死？”
“(￢_￢)”
山姆很焦急，但又束手无策：“莫老头，我们要怎么帮你？”
“扶，扶我起来喝水，多喝水能稀释药剂浓度。”
“水在哪？”
“缸里。”
白牧跑到一旁拿起桌子上一个木杯，发现石床边的瓦缸，他上前拿起瓦缸倒了一杯水回来，山姆接过水马上喂莫老头喝，莫老头刚喝一口就呛住了，为了稀释药剂浓度，喝不下也要灌，山姆是一个很要强的男人，硬是给无力反抗的莫老头把水灌完了……
“小白，再去倒一杯！”
“好的。”
莫老头瞪得眼都圆了，咳嗽着骂道：“好，好你们个龟蛋，你们喂我喝的什么？”
“水啊！”
“你们从哪倒的水？”
白牧挠挠头：“床边的瓦缸。”
“那是我的尿壶。”
“(⊙_⊙)”
尿壶里装的应该不是酒……
山姆尴尬一笑：“对不起。”
白牧也跟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尿壶。”
莫老头暴跳如雷，犯恶心的道：“水缸在火炉边，快拿水回来给我。”
白牧从火炉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回来，先给莫老头漱口，再喂他喝了半瓢，然后高大强壮的山姆像拎小鸡一样，将瘦小的莫老头拎回石床上。
约莫过了一刻钟，莫老头慢慢坐起来了。
“你没事了？”
“好一些了。”
“你倒底喝了什么？”
莫老头云淡风轻的道：“一种强化体质的药剂。”
山姆怀疑的道：“你真的不是中毒吗？”
“不是。”莫老头没好气的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想找你拿一点药。”
“拿什么药？”
山姆介绍白牧道：“这孩子是新来的矿工，今天第一次下井，手心破皮出血了，我想跟你要拿一点药剂给他抹。”
莫老头冷淡地瞟了白牧一眼：“新来的吗？”
白牧点点头：“我叫白牧，我听说您是魔法师？您能教我魔法吗？我也想成为魔法师。”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魔法师的。”莫老头从石床边的台子上找出一瓶伤药，丢给了山姆，有气无力的道：“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山姆拉着白牧走出了山洞，莫老头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可能是太痴迷于炼药，从来不打理自己，邋遢得像一个乞丐，经常一个人喃喃自语，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
两人提着灯，走在漆黑的矿山路上。
“山姆大叔，你什么要拉我走？”
“莫老头不太正常，你看不出来吗？”
“我只是想跟他学习魔法。”
山姆幽幽的道：“他只是一个初级魔法师，教不了你什么。”
灵气衰败，系统为尊的世界，没有系统辅助的普通魔法师，成就很有限，终其一生也就最多达到高级魔法师的程度，而一个普通的高级魔法师，可能连一个拥有精英级系统的战士都打不过，而普通的初级魔法师就更不用说了，随便来一个普通猛男，一拳都能捶扁了。
白牧黯然道：“我知道初级魔法师很弱，但终究比现在的我强一些吧？”
山姆沉默了，白牧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早先已经把自己的事都说了，他们也相信白牧的母亲没有杀人，但被判入狱六百六十六年已经是事实，断然不可能改变了，白牧若想救自己的母亲，那只能劫狱，所以他非常渴望获得力量……
“我们还是先帮你找到你的基努里维斯大叔，如果他真像你说的是一个史诗系统强者，那他应该教你魔法或者斗气。”
“但我不知道基努里维斯大叔在哪个矿区？”
白牧有一点心灰意冷，目前已经能确定基努里维斯不在他们矿区，也不在他们附近的矿区，因为他们这一片矿区，实力最强大的人只是一名拥有精英级系统的监工。
山姆意味深长的道：“他可能不在矿区。”
“不在矿区？”
“你的基努里维斯大叔可能是领主的亲信，住在黑石城。”
“黑石城？”白牧询问道：“我要怎么去黑石城？”
山姆淡淡的道：“我们奴籍去不了黑石城，不过马克尔工头可以去，你可以请他帮忙打听消息。”
白牧开心的道：“我知道了。”
两人回到井下挖煤队的山洞，山姆帮白牧抹上药剂，神奇的是伤口很快就结痂了，一点都不痛了，莫老头看起来不太正常，但他炼制出来的药剂确实厉害，可以喝自己炼制的药喝到口吐白沫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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