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陪你玩玩
清晨，严天雄从书房起身，站在白雀房间门口冷漠地往里看了一眼，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嘱咐门口的保镖谁都不要打扰他，以为严天雄不在家的白雀只好灰溜溜的离开，她现实丢掉了最后一支迷幻剂让严天雄对他惟命是从，又制造出一个要杀人的大脑凌乱的菁华。
菁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上门，她听见有人拿着钥匙企图进来的时候扬言要杀人。
“谁进来就拉谁垫背。”菁华对着门口大喊，就没人赶进来了。
菁华可圈可点的表现，被艾伦抓住重点，她在偏厅给艾伦留下一份资料：“我出去几天，先生也不在，组织就让菁华来打点。”
“她刚才是说拉人去垫背？”艾伦思索着，菁华似乎在跟他暗示什么。
“你的意思是？”
艾伦摇头：“不是我的意思，菁华的意思是，她想说她要杀人。”
夫人离开以后，艾伦就陷入了绝对的头疼状态，菁华在生日宴上差点不动声色地要了严天雄的命，又口口声声说要杀人，由她的行为引起的一系列的推测，能确定的一点就是操控她心智的人，想要借她的手杀人，严天雄是其中一个。
艾伦打了一通电话给白顾展，白顾展几乎是高八度的声音向艾伦表达了黑进菁华的电脑是绝对不可能事件的理由，艾伦无奈，他能找到的唯一的候选人就这样拒绝了他的请求。
要是能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艾伦一筹莫展，他的电话响了，艾伦接起来，冷漠地说：“严天雄，你打电话干什么。”
“在你放下对我的偏见以前，我想说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严天雄带着磁性的声音，不悲不喜，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别那么抬举你自己，伪君子。”艾伦依旧冷漠。
严天雄的声音突变诡异：“有个人挺想你的，她想见见你。”严天雄说着，打开摄像头对着菲儿，被塞着嘴说不出话的菲儿靠着墙想要呼救，挣扎着。
艾伦听见提示音看手机屏，语气听不出波澜：“严天雄，你还敢说自己是男人。”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现在如何？一个小时后准时来见我。”严天雄霸气外露，激怒了艾伦。
艾伦气愤地挂了电话，严天雄欺人太甚，他是严天雄，一个能凌驾到任何权利之上的王者，俯瞰着他脚下的劳苦大众，并随意地嘲笑几个扮演着角色的演员，而艾伦，似乎可以制造出一场起义的领袖，开车前往严天雄和他约好的地方，他很久没去过的电玩城。
这一切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观战的玩家，她表面上置身事外，却暗度陈仓，在艾伦前脚离开他们的三号大本营以后，菁华悄悄离开房间跟着他。
严天雄把捆着菲儿的绳子解开：“委屈你了。”
他的话语言不由衷，尽管他是严天雄，不需要对一个平凡的陌生女子展现他的怜香惜玉，他找艾伦来，只是为了威胁他。
“菁华爱你？别逗了。”菲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讽刺挖苦严天雄。
“送她走。”严天雄冷着脸说，燕青赶紧上前把菲儿请出办公室，菲儿问燕青：“严天雄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看出来了？”燕青觉得菲儿知道什么。
“知道也不告诉你。”菲儿看见艾伦赶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菲儿小声对他说，“我没事。”
艾伦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带着浓烈的爱意：“你先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请留步。”燕青见艾伦来了就要走，想叫住他，可是艾伦转身，同时，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
“等一下再走。”菁华一身黑衣站在门口，菲儿带着满脸的问号看着她，又看看艾伦，在她的观念里，菁华是个恐怖而危险的女人，像是随时会飞出几把沾着剧毒飞镖的女杀手。
严天雄见燕青打开门，艾伦拉着菲儿走进来，然后是菁华，他看见菁华的瞬间，神情恍惚了片刻，立刻恢复正常，手上缠着的纱布隐约能看见被他捏出的痕迹。
“你不请自来，可是严某实在没有话想对你说，还请你先出去。”严天雄一双鹰眼看着菁华，读不出他在想什么。
菁华多了一句口头禅，她不用看严天雄也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不假思索地说：“你想的美。”专人专语，她只对严天雄说。
“那你想怎样？”严天雄发怒。
菁华却雷打不动，淡定地对艾伦说：“你们先回去吧。”
“这。”轮到艾伦为难了。
“如果门口那些人不让你们走，就打电话报警。”菁华淡淡的语气，像是在教小孩子“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严天雄点头，艾伦带着菲儿离开，担忧地看了一眼菁华，她应该是神志清醒的。
“她是不是脑子也坏了？”菲儿在安全以后问艾伦。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有一种药剂能让人的思维听别人使唤。”菲儿用她还不能驾驭的中文给艾伦解释，“是我妈妈年轻时候的一项发明。”
一个断点连上了，菁华的父母之前就认识苏菲，艾伦知道了，菲儿还不知道。
“因为是精神性药品，一定会被列入违禁品。”菲儿解释着，“有一个致命性的缺点，控制和反控制，刺激大脑皮层，如果不断地刺激，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成为植物人，一种是精神分裂，菁华和严天雄的精神都不正常，他们的特点就是时不时的眼神迷离，严天雄还好一点，菁华就算严重的情况了。”
“有没有解药，解毒剂之类的？”
“这个本来是有的，没有带出实验室被销毁了，我只听我妈说过这么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严天雄和菁华对峙着，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双眼酸涩的菁华把头瞥到一边，眨眼睛，她什么都没从严天雄的眼睛里看出来，严天雄也一样，他们就像是两个带着防毒眼罩百毒不侵地火眼金睛，把思绪的阀门都紧紧关在窗户里。
半晌，严天雄说：“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菁华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纱布：“手怎么样了？”
严天雄半眯着眼睛往前凑，双手撑着桌子，凑到他的鼻子将要贴着菁华的鼻子，炙热的气息随着冰冷的语气刮过菁华的面庞：“你关心我？”
“你想得美。”菁华冷漠地说，不屑地看着严天雄。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么？”严天雄的声音冰冷。
菁华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严天雄：“这一句就够了。”
严天雄抬手，一把抓住菁华的脖子，他看上去要掐住菁华，不过他没有用力，菁华也不会觉得疼痛：“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呢。”菁华面无表情，使劲往后缩脖子，严天雄没有下手掐她，很容易就挣脱了严天雄的手。
“不用你管。”严天雄气不打一处来。
“无可奉告。”菁华轻轻吐出四个字，紧跟着“不用你管”后面。
严天雄拿菁华没办法，他坐下来，让燕青也出去，把一份文件放在菁华面前：“看看吧，你的大脑被控制了，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你的初衷，别某一天你知道以后会后悔。”
菁华装模作样打开文件，和她曾经给他的那份有些雷同，不过严天雄找到了的文件是二十多年前的，严天雄竟然找到了原始记录。
“你的大脑皮层受到刺激。”严天雄认真地看着菁华，“你有没有想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看着我的眼睛。”
菁华像个不听劝告的高中叛逆学生，桀骜不驯地看着严天雄，歪着头：“我还想杀了你，昨天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菁华掏出刀子，这次严天雄一只手，就把菁华的刀打飞，叮当摔在地上：“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告诉我，看着我的眼睛。”
菁华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像神经病？他们都以为我疯了，疯子是不会承认自己疯了的，你觉得呢？”
严天雄淡淡地说：“你没有救兵，别拖延时间，别再玩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陪你玩玩，你不是喜欢玩么？”菁华啪地一抬手，照着严天雄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严天雄愣了，反手还菁华一耳光，可是他没打着菁华，于是，他心里生出一个恶劣的念头，一把把菁华抓住推到墙角，菁华的后背完全和墙面亲密接触。
门外听见动静的燕青本来想进来，紧接着听见先生的几声怪异的叫声，燕青愣了，他以为办公室里正一片春色的男欢女爱，那他就错了。
严天雄一只手抓着菁华的双手，用双腿压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攻击自己，另一只手脱掉菁华的外套把他的大手伸进菁华的衣服里，菁华眼里闪出恨不得跟严天雄同归于尽的愤怒，但是严天雄接下来的举动，就让菁华理解不了。
菁华感觉到她的线衣被撩起，阵阵剧痛，严天雄竟然在用指甲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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