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流言蜚语
柳叶看着顶着黑眼圈的菁华，走过去拥抱她：“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警察抓走了，这可是重罪。”
“你在说什么？”菁华想解释一下，可是她不知道该从哪解释，自己改写的程序？还是冒名顶替的网球帽灌上了采蘑菇的VIP成了传神的人物？要知道，多少黑客，都愿意冒着风险抢这个名号。
“你没事就好了。”柳叶拍拍她的后背，松开她，“去睡一会儿吧。”
“嗯。”菁华疲倦地上楼，决斗以后眼花缭乱的感觉不太好受，“你过来帮我扎两针。”
进入梦乡的菁华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艾伦对柳叶说：“她还是把困难解决了。”
“女超人，以后可以叫她女神了。”柳叶盯着艾伦，“你们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
艾伦脸上闪出三道黑线：“我去睡觉。”
“站住。”柳叶想叫住他，艾伦回头看了看柳叶，一阵风吹过，他跑进房间，柳叶叹了口气，“跟你妹妹一个德行。”
倒是唯一一个心情很好的严天雄，在严氏叱咤风云，好几天没管公司的他还不忘是不是地看看对面办公室，听说前几天八哥还来，可是他一来公司一整天都不见邵氏有总裁，想叫来秘书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尽人皆知，他和菁华肯定黄了，就叫来燕青。
“邵氏的总裁呢？”严天雄又看了看对面。
“邵氏表面上还是白顾展的，听说八哥一早离开Z市了。”
“你怎么不早说。”严天雄急了，他想了想，这也不能怪燕青，可是，是不是菁华出事了，七叔才派八哥去，还是，他把八哥也放走了？
“抱歉，先生。”燕青欠欠身，“警方半夜抓捕了网名为采蘑菇的VIP的黑客。”
“嗯，这我知道。”严天雄下命令，“确保菁华没出事。”
燕青询问：“先生，请明示。”
严天雄翻了翻白眼：“你看着办吧。”下命令跟闹着玩一样的严天雄让燕青模棱两可地走出办公室，谁都不知道菁华在哪，让燕青怎么办。
燕青还为难的时候，严天雄先让他把自己送回家，实在没办法的燕青在走廊里碰上了璃茉，他撞了璃茉一下，璃茉赶紧说：“抱歉。”
“璃茉？”燕青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璃茉侧着头，就好像她能看见燕青一样。
燕青拉着璃茉：“跟我去个地方。”
璃茉被燕青拉进车里，他把严天雄交代的事情先抛到脑后，反正是一件一时半会儿完不成的任务，以往菁华在Z市失踪的时候都不好找出来，更别说跑地无影无踪了。
“你带我去哪？”璃茉听燕青借严天雄的名字打了几通电话约好大夫，她说，“不用去看了，我的眼睛是先天的。”
“不要放弃希望，对吧。”燕青说了一句非常“璃茉式”的话，璃茉半信半疑地点头，燕青继续安慰她，“先生要我去找夫人，如果找见了我问问她的眼睛是怎么治好的。”
“夫人？”璃茉又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丢了这份工作。
“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三？还是二十四？”燕青问，转移话题。
“快二十五了，还没有嫁人，我妈妈总是发愁，我就跟她说不要发愁，我会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璃茉天真地笑笑。
完全把找菁华的事情抛到脑后的燕青带璃茉看了好几个大夫，因为借着严天雄的名字，所以大夫们还教了璃茉几招。
严天雄决定，先派人飞去巴黎打探消息，所以在燕青送璃茉回来的时候，第一波去找菁华的保镖已经出发了。
“你回来了？”严天雄在走廊里碰上燕青，看了一眼他和璃茉就走了。
不仅是Z市，每个IT人才聚集的地方都在讨论采蘑菇的VIP被捕的新闻，各种流言蜚语层出不穷，虽然蒙头大睡的菁华听不到，可是柳叶走到拉巴特街头，也免不了听到很多奇幻的版本。
她买了几份不同的报纸，边角料多少都有关于他的消息，她把这些报纸拿给法语说的像英语一样流利的艾伦，艾伦捧腹大笑，他揉揉笑酸的脸部肌肉，给柳叶翻译：“这张上面说黑客被抓，大写特写他的传奇人生。”艾伦指着另一篇大篇幅的，“这上面详细介绍了整个搏斗的过程，还说他和很多黑客见面，面对面交锋。”
柳叶摆摆手：“没有一个靠谱的？”
“没有。”艾伦摇头。
菁华睡醒以后在客厅里转悠，她看见报纸以后眯着眼睛，然后比艾伦还夸张的大笑起来，以为菁华疯了的柳叶赶紧从楼上探头，她回头问艾伦：“你没把报纸收起来？”
“报纸不应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吗？”艾伦反问。
随后菁华把报纸随手丢到一边，对他们说：“你们下来，我有事要宣布，算了，你们还是就在上面站着吧，我找到一份工作，因为太无聊所以找到以后就辞了。”
“来，菁华。”柳叶把菁华拉回房间，又给她扎了两针，以免自己刚才扎错地方让菁华精神错乱，继续睡觉的菁华终于安静了。
“过两天菁华就过生日了，她要是这个状态，肯定会一头栽进她的生日蛋糕里的。”柳叶去找艾伦的时候，艾伦站在画布前，柳叶想了想，艾伦也是行为艺术家？
“我在想送她什么好。”艾伦回头，手上还在调颜料。
“你是学什么的？”柳叶好奇。
“经济学，很不像吧。”艾伦晃晃手里的画笔。
“菁华也不像学工业设计的。”柳叶思索，“你们家是不是都没有干一行爱一行的料子？我的意思是，你们选专业都不慎重吗？”
“你想想看，如果菁华学了软件设计，就不止是采蘑菇的VIP了，她可能折腾出来一个大闹天宫之类的，给自己起个齐天大圣的网名，再看看我，万一选了行为艺术，我就不敢想了，普及一下，上学的时候跟着邵将上课，毕业的时候我混到他们系里一幅画卖出了比化神邵将还高的价格。”
“有空我一定要把你们两个的脑子都打开看看是怎么长的。”柳叶突然一个机灵，“你们可以去高智商的人群里找找你们的父母，或者别费劲了，有机会去火星上看看，没准是移民什么的。”
“找到了呢？”艾伦无奈地笑笑，“过一阵等菁华从阴影里走出来吧。”
柳叶点点头：“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艾伦挥着大笔，柳叶帮他接电话，看见来电是白顾展：“艾伦暂时顾不上接电话，你有事留言吧。”
“我在门口，谁给我开门。”白顾展已经从澳洲不声不响地杀回来了。
网络大战弄的满城风韵，白顾展就提前飞回来，径直去看菁华，艾伦把想阻拦的柳叶叫住：“由他去吧。”
白顾展一路上灰头土脸进了菁华的房间，看见老老实实睡觉的菁华和床头放的银针，他瞟了一眼周围被菁华堆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床上放着的一台笔记本和她以外，其他地方都被菁华占满了。
“邋遢。”白顾展叹了口气，帮菁华收拾东西，但是他实在搞不清楚菁华平时是怎么生活的，所以他拿着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放到哪，比如各种的药瓶，和中间夹杂的一小包草药，还有自己写着标签的小瓶。
“外面都乱成一团了，真正的蘑菇软件设计人却在呼呼大睡？”白顾展心里念叨，他抚了抚菁华的刘海，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菁华在睡梦中翻身，躲过白顾展的手，白顾展愣了愣把手收回去，他从菁华的电脑上打不开她的任何一个设计。
困倦的菁华还是被白顾展折腾醒了，她眯着眼睛瞪着白顾展，白顾展抬头，正抱着菁华电脑的他看不懂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怎么了？”白顾展赶紧放下菁华的电脑。
“你在干什么？”菁华盯着白顾展，“有没有搞错，你跑到我房间里，还问我怎么了。”
“昨天的对决，你赢了？”白顾展想祝贺菁华，她还好好的待在家里，没有被警察带走。
“没有，赢家会在监狱里享受整个网络界的膜拜，而我却在拉巴特的一栋洋房里蒙头大睡，事实上，我一启动程序就被警察盯上了。”
“那程序呢？”
“最后关掉发给七叔了，我跟他要了几张赦免令，我们都不会被他威胁了。”菁华简单地交代完，打了个哈欠。
“你发给七叔了？”
“我发给他的，是天使安吉拉，好的一面，就看他看什么用了，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菁华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自由了？”白顾展问。
艾伦也在门口偷听，他探头进来看菁华，菁华点头：“我忘记跟他要书面的赦免令了。”
“别要了，你联系上他，后面又有无穷尽的麻烦了。”艾伦制止菁华去碰电脑，“这个我先没收了，等过一阵还给你。”
“我疯了怎么办？”菁华已经开始抓狂了。
“有我呢。”柳叶也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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