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菁华的师父
严天雄在飞扬跋扈拟了一份契约一份合同以后，又要和菁华制定和平共处原则，在他们有婚约的这段时间比信仰还有效力。
“菁华有绝对的自由权，她的丈夫必须无条件的支持菁华在行动上的自由，并且保护菁华的安全，比如外出，工作，社交；菁华的其他时间同样有权决定任何事宜。”严天雄说，“这样可以吧。”
菁华不屑地“哼”了一声，严天雄接着说：“其他都由她的丈夫来决定，包括对她衣食住行上的任何安排。”
“就知道是这样。”菁华有些困倦地拉过一个枕头。
“你看，这个很合理的，我要保护你，还有你的公司，邵家，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保护你，对不对？”
“别解释了，越描越黑。”菁华把枕头抱在怀里准备睡觉。
“别睡了，该换衣服了。”严天雄见菁华不理他，只好自己去帮她挑衣服，他一直弄不明白，菁华看不见东西，是怎么完成下楼梯那么难度高的动作的，听燕青说，她找不到自己的墨镜，除了墨镜，什么都难不倒她。
严天雄把衣服放到菁华手边问她：“菁华，问你个问题。”
“嗯。”
“你看不见，怎么下楼梯的？”
菁华扬扬眉毛：“告诉你好了，我看见的世界和你看见的不一样，模糊的世界，眼前隔着一层像迷雾的东西，迷雾把视线都遮住，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不适应。”
“大夫说，可能有一天你会失去光明。”
“大夫说的那些我都知道。”菁华停顿了片刻，“只是不屑于告诉你。”
面对菁华赤裸裸地挑衅，严天雄已经找到了让菁华开口的办法，只不过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催着菁华赶紧换衣服，带她出去散心。
严天雄看着菁华在车上睡着了，偷偷在她的眉毛上吻了一下，暗地里希望过两天的手术顺利，要赶紧好起来。
“你又非礼我。”菁华喃喃地声音如同梦话。
“你醒了。”严天雄朝着菁华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菁华一把把他推开：“公共场合，你干什么。”
严天雄被看不见的菁华弄的一头雾水，大概菁华以为他们在被一群严天雄派来保护她的保镖中间，赶紧跟她解释：“我们在车里。”
“那你的车子该检修了，听我的，没错。”菁华小声在严天雄耳边说，拉着他下车，他们进了宁非凡家里，菁华安静地被他拉着手站在他身边，严天雄让司机开车先走，就接到燕青的电话。
“先生，您好吗？”
“出什么事了？”严天雄不慌不忙，示意他对面的宁非凡不要说话。
“先生，是这样的。”燕青松了一口气，“跟随您去宁少爷家的车子有一部——”
“去解决一下，我知道了。”严天雄说话的时候把菁华的手握地更紧了，有林鸿这个死对头在，看来他需要动点手段解决这个钉子户了。
“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宁非凡见严天雄挂了电话，带着公子哥一贯桀骜不驯的笑容，还有点沾花惹草的图谋不轨在他的语调里夹杂着。
“不给你介绍你就不知道吗，不让你吃饭你就饿着吗？”严天雄打趣宁非凡，他们之间打招呼的方式很有趣，宁非凡惹恼严天雄，严天雄反击打趣他。
招呼算是打完了，宁非凡不怕死地把他的手抬起来在菁华面前晃了晃。
“你伸出五根手指干什么，我可没喝醉。”菁华被墨镜遮住的眼睛似乎能看见，她早就想到严天雄的朋友会和他一样恶劣地看自己是不是能看见，有尝试的人都知道，没人试探一个盲人的时候用两根或三根手指，如同他们打招呼时候一样随心地伸出手掌挥舞一样。
“不好意思，邵小姐，请，里面请。”宁非凡边招呼菁华边抽空问严天雄，“她的眼睛好了？”
“正常人都知道你用了五根手指。”严天雄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二”的手势，“这是在你喝醉时候问你是几才会用的。”
“菁华？”
菁华听见有人叫她，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找着声音的方向随口应答：“酒爷。”
“你怎么在这？”
“来看你过暑假啊。”菁华不走心地说，总算有一个和她熟络的人能帮她了，自从乔大夫回老家后，她连个帮忙的候选选手都没有。
“你怎么样？还好吗？”
“说来话长。”菁华小声说，还是被严天雄听见了。
严天雄走到菁华身边，菁华给他介绍：“酒爷，我师父，那瓶酒的父亲，你自己介绍你自己吧。”
在菁华的刺激下，严天雄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对酒爷说：“菁华的未婚夫，严天雄，你就是酒爷吧，幸会幸会。”
严天雄和酒爷握手，酒爷大大咧咧地说：“太客气了。”
“酒爷是你叫的吗，他是我师父。”菁华用胳膊肘戳了戳严天雄，“你一个大男人，管我师父叫爷？”
“你可以叫，我为什么不可以。”严天雄跟菁华叫板。
“你们别吵了。”酒爷说，“我叫郝久。”
严天雄心里偷笑，酒爷的名字听上去，不怎么像个名字，而他自己并不怎么在乎，不管别人误以为“好久”或者“好酒”。
简单的介绍以后，严天雄就被宁非凡拉到门口迎接他的约会对象，菁华摘下墨镜让郝久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果断把墨镜戴上。
“大夫怎么说？”
“大夫应该跟我说的一样。”菁华撇撇嘴，“被扎了几下。”
“呵呵，我差点当真以为和你在医院见面了，你的未婚夫是哪冒出来的？”郝久脸上泛着失望，好在菁华看不见。
“大街上捡的。”菁华随意地说，“酒爷，说实话我是来和你叫板的。”
“哈哈哈。”郝久豪放地笑起来。
“不信吗？”菁华压低声音，“终于见到亲人了。”
“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人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夫。”走路跟鬼一样没声音的严天雄在菁华耳边，“菁华，你又在和郝先生开玩笑了。”
“叫我郝久就行。”
严天雄点头微笑。
“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宁非凡说着，被他身边的女孩打断了。
“你们随意，不用客气。”
不用严天雄给他意见，女孩的一句话让宁非凡打消了继续和她约会的念头，他身边不需要一个对他指手画脚比他还威风的女朋友，于是三分钟以后，宁非凡就把女孩吓跑了。
“你的约会对象呢？”严天雄走到吧台前打趣宁非凡。
宁非凡独自喝闷酒，嘟囔着：“谁像你啊，随便那么一找，就能碰上像邵菁华那样的，虽然整天就会给你找麻烦，也比我强吧。”
“少在这装可怜，宁某经常称自己风流倜傥女人成群的。”严天雄继续打趣他。
“你就高兴吧。”
“我还高兴？”严天雄朝着宁非凡的头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给你找点乐子助助兴。”严天雄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聊得正高兴的菁华和郝久。
宁非凡眯着眼睛坏笑着：“你不怕未来的严夫人给严总丢人？”
“你别小看她。”严天雄小声说，以免菁华听见了她会骄傲的，“表面上看上去我再帮她打理公司，那天你也在，我们其实没做什么太有用的决策。”
宁非凡开始反击：“小心你结婚以后半点自由都没有。”
严天雄刚要对宁非凡咆哮，宁非凡敲了敲酒杯，菁华寻着声音看过去，宁非凡说：“郝先生，菁华在路上对天雄说想和你比试一下，意下如何。”
“我发誓我在路上因为睡着差点丢了命。”菁华小声嘀咕。
“听说你们认识，不妨让我和天雄开开眼？”宁非凡给菁华下套，他尝过菁华酿的酒，下午也品了郝久的酒，两种不同的酒香，不知道他们切磋一下会有什么效果。
不过，有些喝高的宁非凡晕晕乎乎地没在意郝久和菁华到底怎么评价的酒，他只记得自己被严天雄拽进房间，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房间门口，他也不太清楚。
少了两个主角的party就剩下严天雄，菁华和郝久了，严天雄迷恋郝久带来的酒，没工夫理会菁华。
“我过两天要手术，你还带这么多酒来刺激我？”菁华不满地对郝久说。
“我是给我自己带的，我恢复单身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菁华刻薄地说，“不带任何修饰的疯子，没有人比你疯的更彻底了。”
“给我讲讲你的爱情史呗，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恋爱了。”郝久凑到菁华脸跟前，似乎要她证明给自己看什么。
“我就说么，你在酒精里泡的时间长了影响判断力。”菁华打哈哈，她已经嗅到了空气中异样的气味。
“早点回去吧。”郝久看见严天雄走过来，准备带菁华走。
“好。”菁华站起来用细小的动作寻找严天雄的手，严天雄用有力的大手抓住菁华纤细的玉手，和郝久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带她上车。
菁华坐进陌生的车子里，严天雄已经命人换了车子，菁华轻声对严天雄说：“谢谢你。”
“不客气。”严天雄俯身上车看了一眼郝久失落的眼神，关上车门。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们曾经是工作关系，现在是朋友关系，我对他不感冒。”原本想跟严天雄解释一下的菁华觉得自己不是在解释，她突然想和严天雄说关于她的故事，虽然她还不知道原因。
“嗯，我知道。”严天雄轻声应和，让菁华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车子平稳载着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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