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到底还是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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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都被琼以各种方式躲过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斯拉格霍恩教授对此保持充分耐心。
她想要拒绝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的聚会，认为聊天不比玩耍来的有趣。每一次魔药课她总会选一个偏后的位置，为了躲开教授时不时的关注。
为什么要关注她，琼默默拿起摊开的牛皮册挡住自己的脸。
琼悄悄把头偏向牛皮册的左边，然后探出头来确定斯拉格霍恩教授现在正在观察一位斯莱特林女孩搅拌坩埚。
她用眼神示意詹姆帮她切好姜根，詹姆一脸疑惑，“你干嘛装的偷偷摸摸，又没有人要袭击你。”
“我这是在观察教授，”她边说边继续探出头，“不然你认为我把你拉到这里干什么，莉莉有斯内普帮她，我还不能请求你？”
詹姆不高兴，“别把我和鼻涕精扯到一起。”
“那算我求求你，你看你已经完成了，剩下不用的姜根就给我吧。”她巴不得现在就能听到下课钟声，她宁愿去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听女孩的尖叫声。
“我没有，”詹姆说道，“我切的都刚刚好，也全部用完了。”
“你——”琼放下牛皮册，拿过姜根就要开始切。
西里斯拿起玻璃瓶里切好的姜根给她，“你用我的吧。”
“谢谢，”琼接过姜根块，并挤了挤詹姆手臂，“学一学布莱克，别整天就知道魁地奇。”
“要你管。”詹姆翻了个白眼。
琼以最快的速度把熬制增智剂所需的材料放进坩埚里，再按书上写的搅拌方式搅拌锅里的水和材料。
“伊万斯小姐熬制的增智剂成色完美，格兰芬多加五分。”
詹姆忍不住笑，“学一学伊万斯，别整天就知道躲教授。”
“要你管。”她对他吐了下舌头，詹姆为此转过头去和西里斯默契一笑。
赫奇帕奇三年级的一位女学生拥有一头漂亮的红色卷发，配合她身上散发的甜蜜香水味道，不论在哪里都能吸引男生的目光。
琼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只能面对着自己又多又密的黑色长发叹气。头发还没干的时候贴在脸上垂在羊皮纸表面，干了以后却总是让别人误以为她顶着一颗爆炸头。
她和莉莉借了发带，把它盘起来后才不会让她显得那么难看。可是盘头发也不是长久之计，琼总想着拥有一把剪刀把头发剪短。
“听说弗洛伦斯教授最会打理头发，”爱丽丝把一朵白色小花变成发夹，帮她别在头发上，“你要不要去找她试试看？”
琼叹气，“你让我去找教授？”
爱丽丝点点头。
“算了吧，我的天文学差劲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欣赏着镜中盘好头发的自己，“她一定会说，”爱丽丝看见了向她们所在方向走来的弗洛伦斯教授，一无所知的琼只是清了清嗓子，学腔道，“雷尔德小姐，你是来找我学习天文学的吗——不是的教授，我只是来跟你商量一下——算了。”
“雷尔德小姐好久不见。”
是罗莎莉亚·弗洛伦斯的声音，琼猛地回头，却发现爱丽丝早已经站在旁边不出声。她刚才说的话不会都被听见了吧，“教授……”
“你打算找我商量什么？”她问道，顺便在琼的身旁落座，“天文学考试泄题还是让你不用考试？”
弗洛伦斯每天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琼抿抿嘴，“当然是找教授您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和你一样美丽。”
“谢谢你的夸奖。”她点点头，“雷尔德小姐暑假是否另有安排？对于布安列特庄园我十分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原来是朝着庄园而来。
“暑假我恐怕得一直待在对角巷，不过教授您如果想去庄园的话——”琼顿了顿，“教授你为什么想去庄园？”
莫非她和雷尔德夫人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偶然听见邓布利多说起这座庄园，只是没想到她会把它留给你。”她无奈道，“这座庄园我慕名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你也知道的，庄园可是从上个世纪就存在。听说是由一名富有的巫师商人买下来的，里面肯定有很多对于巫师来说十分有价值的东西。”
“是吗……”琼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想了解，“可惜了，我恐怕难以满足教授您的愿望。”
“没关系，那就等你二年级的暑假。”
“啊？”
“好了，”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目送教授离去后琼才得以松了口气，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布安列特庄园，不过经教授这么一说，她相信庄园的价值一定不比英国任何一座庄园来的低。
这或许又是另一条路。
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当琼仔细算起从分院仪式那一天到今天已经度过多少日子，才发现一年很快将要走到头。
除了时不时和詹姆以及西里斯夜游搞恶作剧之外，琼在学习方面也没有落下。
魁地奇依旧是她最恐惧的科目，就算大卫教授好心鼓励她坐上扫帚去半空感受飞翔的感觉，她也选择拒绝。
不旷课，也绝对不会坐上扫帚。
哪怕斯莱特林的人无情地嘲笑她，她也要坚持这个决定。
出生和长大在巫师界的小孩或许从小就拥有对魁地奇的渴望，除了詹姆是她见过对魁地奇拥有无穷无尽的热情的男孩外，露西·帕金森或许在今天让她见识到什么是源于血缘的骄傲。
她坐在扫帚上自由飞翔的时候还想着把莉莉给撞下来，琼只能在地面看个模棱两可，还是等到他们降落地面时才看见玛丽·麦克唐纳在那里安慰莉莉。
琼飞奔着赶过去，“怎么了？”
“刚才帕金森差点把莉莉从扫帚上撞下来，”玛丽愤愤不平道，“她用她那副令人恶心的斯莱特林作态来对付莉莉，她怎么能那样，更让人气愤的竟然是大卫教授对比视若无睹。”
“教授他或许看不到，”莉莉说道，“她当时对我下手距离太近，可能就在教授视野盲区。”
“坐在扫帚上直接撞教授不可能看不到，”琼沉思，“我觉得她是对你施咒了。”
琼看向帕金森所在的方向，她以一副极为猖狂地嘴脸面对玛丽的怒视。好在她并没有成功得手，不过琼一定要为莉莉报复回来。
莉莉认为现在没有证据大卫教授不会让露西·帕金森和她道歉，可是琼并没有想要白白受人欺负的意思。她在下课钟声响起的那刻拦在帕金森的身前，“站住。”
“我还以为是谁呢，”露西讥笑道，“原来是胆小鬼雷尔德。”
“原来巫师家庭的教育是这么缺失，你的手段太卑劣了帕金森。”
“你想说什么？”
在露西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孩，她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三个人脸上的得意谁都不比谁少。
“恶心，太恶心了。”琼双手抱臂，“你必须和我的朋友莉莉道歉。”
“给泥巴种道歉？”
“雷尔德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三个人一起对着琼大笑，琼握着魔杖的手愈来愈紧，她在忍住不对她们施咒。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和莉莉·伊万斯，道歉。”
露西对她白眼，撞过她的肩膀就要离开，琼哪会这么容易就让她离开。
把魔杖往口袋里一插，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甩，其他两个女孩被琼的举动吓着了，在露西一阵尖叫声中上来阻拦。
琼早已把她压在身下，使劲对她的脸就是不断扇耳光。
“雷尔德你疯了吧！”露西想要从她的压制当中挣扎开来，无奈她的力气太大就连另外两个女孩都拖不开。
“泥巴种泥巴种，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说话的嘛！”打耳光打出的响声让露西的耳边一直在嗡嗡作响，“你父母不教训你，我替他们动手。”
“放开我……啊……救命！”露西的声音越来越痛苦，“……抓不住就去告诉教授，你们这两个笨蛋……”
她们两个松开了抓着琼的手，朝着大卫教授所在的地方跑去。琼的手也因为打她有了酸意，可她就是要打到露西同意去道歉，“这么看不起麻瓜，就让你尝尝麻瓜的力量。你到底道不道歉！”
露西的脸都快要被打花了，无论怎么尝试都挣扎不开。
大卫教授匆匆赶来，举着魔杖对准琼，“昏昏倒地——”
“麻烦你了大卫，剩下的交给我吧。”
“邓布利多，你看帕金森小姐的脸被打成这样。”
……
琼从一阵昏沉中醒来，她的手心还留有酸痛。当她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正在校长室里。
露西站在大卫教授的身边抽泣，目中带着怨恨，琼此刻只觉得烦躁的很。
邓布利多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她也不想在软榻上多待。
“过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吧雷尔德小姐。”邓布利多朝她招手，琼不紧不慢地上前去，顺带瞟了一眼帕金森。
“露西·帕金森小姐在飞行课上对莉莉不怀好意，而且还教唆她的跟班对同学言语侮辱。”琼理了理外袍，“我已经给过她道歉机会了。”
“你胡说！”帕金森想要狡辩，“分明就是上次旷课被发现，你怀恨在心。”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了，”琼不屑道，“谁让你手贱。”
她发现露西的双加被她打的一块红一块紫，那种程度不亚于毁容。琼啧啧两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
这在教授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雷尔德小姐先动的手，就你和帕金森小姐道歉吧。”大卫教授突然说道，这让琼并不想服从。
“想让我道歉可以，帕金森小姐必须和她的朋友对莉莉言语侮辱及飞行课上差点把她从扫帚上撞下来道歉。”
“你——”
邓布利多插话道:“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吗？”
“玛丽·麦克唐纳，她看的比我清楚。”
“所以她和伊万斯道歉了没有？”
晚上在图书馆完成天文课论文时爱丽丝问起关于扇帕金森耳光的事情，琼用羽毛笔抵着下巴沉思道，“说到玛丽的时候她就慌了，最后就只能自认倒霉去找庞弗雷夫人治脸。”
反正露西·帕金森在她眼里和斯莱特林那一群自视清高的人没什么区别，宁愿自认倒霉也不和麻瓜道歉。
既然替朋友出了气，琼也不会再纠结这件事情。
她对天文学依旧不在行，只能在早就写完论文的詹姆和西里斯之间二选一，选择一人的论文来抄，美名借鉴。
爱丽丝偏头，看着她迅速在羊皮纸上落笔，“你抄谁的作业。”
“西里斯·布莱克。”这是她缠了很久才借到的论文，只因为詹姆把论文借给了弗兰克·隆巴顿，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好伙伴。
布莱克的字清秀工整，比起琼狂放的字倒也让人眼前一亮，不知道教授能不能看懂。
“你确定弗洛伦斯教授能看得懂你的论文吗？”
琼捏着写满一整张的羊皮纸起来观赏，“有问题吗？”
“你确定你不需要让布莱克来教你写字吗？”
“不需要。”她收好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四张羊皮纸，再一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橙汁。她好不容易一口气赶完作业，比起成绩，她似乎更愿意舍弃玩耍的时间。
玩什么？她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们两个所在的地方，然后等着他们走过来和她分享计划。
别想了，她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感觉烦躁。
“好了，我该回去了，”琼打起精神整理好摊在桌上的所有书籍，“美好的一天总是这样过去的不是吗。”
“就这？你也太简单了。”
琼微笑着抱起自己整理好的书籍走出图书馆，一学习就犯困，好在她不是那种智商不够层面的小笨蛋。
期末考试在期待中到来，第一学年就这么快过去，琼在魔咒考试上面对试卷打了个哈欠。只怪她在临近考试的前一个晚上在图书馆待太久，这一点都不像她。
一个合格的女巫不应该被考前焦虑所打败，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写完考卷。
剩下的时间里她都在对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考卷发呆，她在考虑天文学考试应该如何应对，至少她不能拿个c就完事。
她正想着，她的背却被不明物体击中。
宾斯教授正在走动巡视，她侧头看见落在地上的纸团，回头对上男孩心虚的表情。
坐在她前面的是女生，坐在她身后的是莉莉，那个扔纸团的男孩她不认识，却在请求她把纸团交给她前面的女生。
琼叹了口气，把纸团踢到了前桌女孩椅子的左侧。
魔咒考试结束后她必须调整一下心绪准备下一场考试，除了天文学和魁地奇之外其他应该都不成问题。
魔法史考试见不到弗立维教授的身影，麦格教授代替他过来监考。依旧是一场平平无奇的考试，听说弗立维教授走错了教室，代替了波斯教授监考。
黑魔法防御术考试正如琼所预料的那样，波斯教授没有出现监考，所以又得麦格教授代为监考。
琼全程心思都在往外飘，所以一直拖到钟声响起她才写完最后一题。
明天考试科目中就有天文学，带着笔记吃饭对于琼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低头看着笔记，詹姆领着长桌上的男孩们互相扔糖果玩，不知道是谁没有注意，不小心砸中琼的脑袋。
她不爽地抬起头，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复习。
她发现自己身旁的座位又空了，莱姆斯没有出现，或许是家里又有事情了。
“波特，你还想不想让人吃饭了。”莉莉和琼是一个表情，詹姆停下来扔糖的动作，“哟，伊万斯你怎么在这。”
废话。
“詹姆你有空教我天文学吗，”琼问道，“这样你就不会浪费长桌上的糖果。”
詹姆好奇，“你又认真了？”
“我一直都这样。”
“那些还用学吗，”詹姆看向西里斯，“你觉得呢。”
西里斯那双灰色眼睛里盛满笑意，“不用，看那些多无趣，看那些垃圾就是在浪费时间。”
“希望你们取得好成绩，”琼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千万别给我机会嘲笑你，詹姆。”
琼用盘子装了一些晚餐，带着它和笔记本打算走出礼堂，“我一定要赶上你们。”
变形术的考试上除了纸面题目外，麦格教授还要求他们对着实物使用变形咒语。琼以最快的速度写完试卷，马不停蹄地赶到麦格教授面前对着一颗梨，没错就是梨。
把梨变成鼻烟壶，这对经常在变形课上把其他人的物品变化的琼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错就是很简单，而且还力尽完美。
“好了，雷尔德小姐你已经做的足够完美，现在可以回去了。”在目睹她把梨变成除鼻烟壶之外的其他许多种物品后，麦格教授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惊喜。
琼对此很满意，随后开始准备应对天文学考试。
在由弗洛伦斯教授监考的天文考试，她几乎是没有仔细巡查学生们的作答。
她的年纪在多心的人看来是和邓布利多一样，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她就是年老到必须撑在桌面上打瞌睡的程度。
在琼的眼里却不是这般认为，她无视某些想要让她代传纸团的同学，哪怕他们不断抱怨她也不做理睬。
学生的每一个小动作在弗洛伦斯的角度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她时不时用魔杖点点桌面，发出声响作为提醒。
琼觉得这样并不管用，甚至是给她留下教授放纵学生的印象。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快写下答案，一场考试在议论声中敲响结束的钟声。
飞行课的考试定在一个清风和煦的下午，在经过一早上颇有挑战性的魔药与草药的卷面考试后，每个人都在期待能够御风飞行的飞行考试。
当然除了琼，为了能够不让成绩中出现一个不及格，她只能强迫自己面对恐高。
大卫教授吹响口哨，喧闹的学生们瞬间安静下来，“现在，大家各自准备好，现在要开始测验你们关于飞行的能力。”
“没事的，不就是坐上扫帚在天上待一会儿……”琼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看见爱丽丝坐上了扫帚，而且极为熟练地调动方向。
她感觉自己又不行了。
在她为此担心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受到惊吓后是愤怒地回头，詹姆怎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干嘛。”她没有好脸色。
“待会儿我们三个在同一组，需不需要我帮你。”他那说话的腔调，就像是在问她需不需要给她来一下恶作剧。
他要是在她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恶作剧，她安全降落到地面之后一定会让他脸上挂彩。
不过转念一想詹姆和西里斯对于扫帚的驾驭能力确实比她出彩，“那你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帮我一把？”
詹姆笑道:“让西里斯帮你。”
“啥呀——”她不满，“不帮你还问我。”
“看看彼得，他都比你厉害——哇——”
詹姆的夸奖刚刚出口，彼得·佩迪鲁的扫帚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摇晃，最后还是大卫教授操控着让它安全降落地面。
琼侧目看向西里斯，他是五官端正且颇有姿色的少年，颇长的黑发映着午后的金色阳光，他的嘴角从他们碰面那一刻就在上扬。
西里斯感受到她的注视，侧头回以目光。
“詹姆说要你帮我，”琼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的把自己交给你了。”
“嗯。”他今天并不冷漠，回答时是极为温柔的语气。
她今天是中奖了吧，竟然能亲耳听见布莱克如此温柔的回答，她笑着收回目光。
大卫教授再次吹动口哨，“下一组——”
轮到她了，琼作深呼吸，迈步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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