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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四年


“朋友,您从茶馆开始就一直注意着我,想我老九一不是俊俏的姑娘,二不是唇红齿白的书生,也不是富贵人家子弟,所以···”老九似乎是看出了赵子楚的疑虑,语气平淡,说道。

        “呵呵,果然有些本事!”赵子楚知道自己小看了他人,压低嗓音问道,“不知在茶馆我有何'亮眼'之处让九爷高看一眼?”

        “当茶馆里的人都被我话语吸引时,只有您漠不关心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所以在下就有些注意到您了,随后我出茶馆后,不经意间看到您跟在我身后,就知道您是来找我的。”老九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子楚,完全没了之前的醉态。

        “九爷,我想请您吃个便饭,不知您方便不方便!”赵子楚这次没有再刻意变声,声音略带变声期男孩特有的音调。

        听到赵子楚的声音,老九瞳孔微缩,心里更是震惊不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点了点头跟在赵子楚身后。老九的神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赵子楚的眼睛,他知道老九认出了自己。

        “三公子!”赵子楚带着老九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一个包厢,老九待小二走后,立刻躬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九爷知道我?”赵子楚语气平淡。

        “三公子面前当不得九爷!您叫我小九就可以了。”老九本名黄大力,只因年轻时加入了一个混混组织,排行第九,所以叫着叫着就成了老九了。

        “呵,我现在已不再是赵家三公子了,我来找你想来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吧!”赵子楚轻叹一声,随后让老九坐下。

        “恩!您家出事后,我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背后不仅仅有城主府,更有天下三庄之一南明山庄的势力掺杂在里面。”老九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哦?可有什么证据?”赵子楚听闻眉头紧锁,一个临安城城主就不是现在自己可以对付的,更不要说一个势力更加庞大,高手如云的南明山庄了。

        “在赵家出事后的第三天,城主府内有一个小人的酒友,我们两人喝了点酒,那人酒后嘴就把不住门,他说那几天南明山庄悄悄的来了不少人,就住在城主府内,直到赵家出事后第二天才离开。”

        “很好,老九你这信息我收下了。”赵子楚说完从坏了掏出一百两金票放在老九跟前,“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三公子,您这就是在打我老九的脸!”老九见赵子楚拿出一张金票,脸色立刻涨红,“我老九虽说是下九流之人,但知恩图报,您或许不记得小人了,可是如果没有您,小人五年前就已经曝尸野外了。”

        赵子楚皱了皱眉头,他完全不记得老九这个人,更不用说和他相关的事,再说五年前他才八岁,也不记得那件事与老九有关。

        “是我狭隘了!”赵子楚叹了口气,随后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金票,看着老九想说什么赵子楚拉他坐下,“你先别急,这一千一百两黄金给你是想让你在城内帮我打探消息用的。”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在城内不能久待,我想让你在城内发展你的朋友,帮我打探关于临安城城主与南明山庄的关系,还有我赵家被灭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是,三公子请放心,小人定竭尽全力。”老九犹豫了片刻,随后收起金票对着赵子楚郑重的说道。

        赵子楚和老九又说了会别的话,大多都是关于临安城内三教九流的关系的,没多一会小二端着酒菜就敲门走了进来,赵子楚随意的吃了两口,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酒馆后赵子楚找了个地方又换了一副面孔,随后就出城离开了,他不太相信老九,而且把安危和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也不放心。

        看着赵子楚起身离开,老九坐在桌前久久没动,想了很久,老九似是下定了决心,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嘴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一壶酒喝进肚中。

        “啊!”老九舒畅的长叹一口气,又吃了两口肉菜,这要是搁平常,这一桌子菜他肯定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哪像现在吃了两口就感觉吃不下了。

        老九满怀心事的离开了酒馆,饭钱赵子楚离开的时候已经结过账了。在路过城主府时,老九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临安城内的大大小小帮派组织,都被城主府的人叮嘱过,提供赵家之人的行踪或者找到赵家之人,到城主府可以领取一笔丰厚的报酬,并且其组织或帮派在临安城发展会得到城主府的支持。

        “三公子,老九不给您的行踪上报给城主府,就算是报答您的恩情了,只是老九还要在临安城生活,所以就不能帮您打探消息了!”老九心里默默的想着。

        赵子楚离开临安城之后,一时之间没有了去处,最后想到也只有回白溪村。一路疾驰赵子楚终是回到了白溪村,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呆住了。

        原本祥和宁静的村庄,现已不在。入目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赵子楚赶马往王大力家。王大力家也和别的村民家一样,房屋已被大火烧尽,此时只剩下房屋残骸。

        赵子楚快速跳下马背,踉踉跄跄的跑到房屋残骸旁,看着眼前的场景,赵子楚感觉心里堵堵的,很想发泄出来。赵子楚双膝跪地,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离开。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要找出屠村的凶手,为死去的王叔王婶报仇。刚刚没有发现一具村民的尸体,再加上大火烧过的残骸有翻动过的痕迹,想来官府的人已经来过了。

        赵子楚来到县城,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白溪村在三天前被一伙土匪给洗劫了,同时还有另外两个村子也被土匪给烧了。

        不过奇怪的是,白溪村位于临安和靖海两座城的交界处,从未闹过匪患,这次被屠了三个村子,上面很重视这次事件,整个县衙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经过一番调查,县衙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好像这批土匪是突然间冒出来般。赵子楚沉默的喝完手中的茶水,他有了一丝猜想,这伙土匪应该是冲着他师父去的。

        赵子楚落寞的离开了茶馆,站在街道看着人往熙熙的人群,他再一次迷惘了,家族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白溪村又来了一桩迷案。

        在街道上思绪万千,赵子楚决定先找个地方习武,只有自身强大起来,做起事来也不用像今天这般顾虑重重,他牵着马离开了县城。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处山脚下,位置不显眼,而且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官道,外出购买生活物资也还方便。

        赵子楚找了一块空地,然后开始搭建一座三间房的木屋,用于日常休息和存放东西。经过一个礼拜的努力,木屋才起了一个框架,还好在修建木屋前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不然吃饭都是问题。

        “呵,真想不到一座房子这般难修。”赵子楚坐在树桩上,这是他用树干做的椅子,抹了一把嘴上的饭菜残渣,赵子楚有些叹息,原本他以为一座木屋不会很困难,没想到仅仅砍伐木材都耗了他五天时间。

        休息了一会,赵子楚把碗筷清洗一下,继续着他的工作。

        一个月后,一座三间局的木屋屹立在山脚下,旁边还有一座竹子做的厨房。赵子楚站在竹子围起来的院子内,看着面前的小木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至于床桌子椅子之类的,以后慢慢再弄吧,把被褥等生活用品找了个地方摆放好,几块木板就是他简单的床了。

        安顿好一切后,赵子楚的生活开始枯燥起来,每天早上起来后,一个时辰联系医理,再修炼一个时辰的内功,然后开始做午饭,下午则是一直联系剑法和轻功。晚饭后则做着木工,做床,桌子和椅子等生活用具,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外出购买一些生活物资。

        山中无岁月,转眼间四年过去了。

        “呵!”一声冷喝,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少年挥动着手中的木剑,“咔嚓!”一声,少年面前的一颗大腿般粗细的树应声而断。

        那少年收回手中的木剑,一脸喜意,这次木剑没有破碎,看来他对剑意的运用更进一步了。

        这少年就是赵子楚,这四年来他克服了孤寂,每天都在反复练习医理和习武,每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家族和白溪村,复仇的信念一直激励着他。

        “呵,是时候出去了!”此时的赵子楚和之前比完全换了个容貌,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现如今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加上不俗的容貌,一身侠士气度,定能让怀春少女一见倾心。

        赵子楚收拾好行李,又看了一眼生活了四年的家,此时竟有些不舍,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随后封存,一把锁挂在门上,最后走出院子把栅栏关上。

        做完这一切的赵子楚,坐在马背上最后看了一眼小木屋,随即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不知何时可以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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