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醉的探戈
11月25日早晨，开完早会，罗主管把志哥和我留了下来，在没有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志哥被临时通知，明天就调回朝阳店，一切都是那么意外！
经过志哥跟领导们商议，把我提为新的领班，明天到岗。把传菜部的张威调到吧台，我曾私下跟东哥说，想把他调到吧台，可是东哥没同意。
今天志哥和我交接的时候，跟我透漏消息道：“警察查到一个造高档假酒的酒贩子，顺藤摸瓜的找到一些卖空瓶子的人，朝阳店前天劝退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让我以后在这方面的管理上，多注意一些。
没办法今晚饯行酒、升职酒一块办，这次人比较多定了个中包厢。
志哥喊来了罗主管，罗主管是志哥的老乡，也是直接管我们的领导，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罗微微”“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微微。
志哥，娜娜姐，健哥，文姐，张威，东哥，晓丽姐，卿卿，我。王波因为又要值班来不了！
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想买单就说我结过了！
还是老规矩椰汁啤酒！这是因为升职酒，跟饯行酒，领导也在，菜点的就比较丰盛了一点。吃完饭志哥娜娜姐还要搬行李回朝阳住处，罗主管开车送。
所以喝酒都比较惜量，先感谢罗主管跟志哥的提携和信任，感谢志哥的培养。然后就是恭喜我升职的，推杯换盏后谁也没喝多。
期间卿卿跟娜娜姐都有去前台结账，听过已经付过钱了就回来了。
由于志哥还要回朝阳，酒足饭饱很快就结束了，临走时志哥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常联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知道志哥早晚要走，没想到，分别会来的这么快！我只能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分离是为了再次的相聚。”来安慰自己。
把志哥送走后我跟卿卿就在街边溜达。
月光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卿卿开心道：“恭喜你，又升职加薪了！”
“同喜同喜！”我有点得意忘形。
卿卿揶揄道：“我，何喜之有！”
我指了下地面的影子，你看“我的不就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年纪不大，怎么越来越贫嘴了！”卿卿拧了一下我。
“我不贫嘴，亲嘴可以吧！”把她推向墙边，一阵热吻！
“呜，呜，呜！”“路上有人。”然后趴在我胸前抱着我道。“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我知道！不过你好像变大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邪魅一笑。
卿卿疑问道：“什么？”等回过味来，一顿小拳拳，“你讨厌！”
卿卿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你想吗？”
“很想，做梦都想！要不我们速8吧！”我激动道。
突然心神一凌，后背一紧，赶紧道：“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会伤身体的！”卿卿一脸认真的担忧道。
我………………“你个小恶魔！”
一阵挠痒痒，卿卿扭着身子：“哈哈哈哈哈！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故作生气道：“错了要惩罚的！”
卿卿撒娇道：“老样子，罚你背我回去！”
“能换个惩罚吗？有点远啊！”我心虚道。
“我不！我就不！谁让你心思不纯了！”卿卿耍无赖的说。
路上卿卿一会捂着我的眼睛，一会对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吹气，背后的柔软，扑鼻的体香，让我心烦意燥。直到她放开捂着我眼睛的双手，然后趴在我的后背不敢抬头，我看到“s8”两字。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背着她，健步如飞，办好手续后，噔噔噔的竟然爬了三层楼。
你先去洗下澡好吗？卿卿害羞的道。
“不是刚洗过吗？”回想起的桥段，赶紧说声，“好的！”
匆匆忙忙的洗了下澡，就钻进被窝里。
卿卿犹豫了片刻就去洗澡了，不过把门反锁了。只能看着毛玻璃上玲珑有致的倩影，和听到哗哗哗的水流声。
我想女人真麻烦，洗澡要这么久。
十五分钟后，卿卿裹着浴巾珊珊的出来了，害羞的把整个人装进被窝里，离我远远的。
我也把头一蒙，像个毛毛虫一样，顾涌顾涌的去找她。当两个炽热的心碰撞在一起，奏起了动听的乐章。
直到卿卿在我耳边，声如蚊蚁的说：“雨生我害怕”……
虽然拥着温香软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看到卿卿紧张的表情，因紧张颤抖的身体，更还有，在眼眶幽幽打转的泪水。心有不舍！
我抚摸着她的眉头安慰着她，也安慰着我自己。就这样单纯的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相拥而睡，一个睡的安然，一个并不坦然而已。
月亮通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来一抹清辉。
有人说，只有灵魂与躯体的结合，才算是爱情！
这样的我们，算是爱情吗？
第二天，晓丽姐、东哥、吧台的同事，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卿卿一天都没给过我好脸色！
从那晚起，我们的感情也得到了升华，恨不得时刻都腻歪在一起，还经常互相捉弄对方。
由于我们吧台的三个人，都在一个宿舍，平时关系都比较熟，知根知底也没有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事。
日复一日，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基本没多大的变化。我曾经跟王波和张威说，“找个女朋友，不然多无趣啊！”他们根本不听，沉寂在各自的小世界里，一个爱看小说，一个爱打游戏。
此间少年不知愁，只是不曾见温柔！这种快乐，他们不懂。
几天前晓丽姐，突然回家了一个礼拜，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就变的眼神忧郁，闷闷不乐。怎么问，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整的卿卿也跟着时而开心，时而不开心。
晓丽姐，不开心的时候，卿卿逗她；卿卿不开心的时候，我逗卿卿。她们两个一起不开心的时候，可就苦了我了，每次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她们两个才会挤出一丝苦笑。也可能是心疼我吧！
转眼间就要过年了，餐厅大家应该都知道，越是过年越比较忙。我身为吧台老大，过年肯定不能回去的，何况每个人年假只有7天，河南离北京这么远，不够路上来回跑的呢！
东哥，依然是不回家过年。卿卿跟晓丽姐都是保定的，离家比较近，到是可以考虑回家过年的。
没想到的是，晓丽姐，也不回家过年，听卿卿提过一嘴，“晓丽姐的爸爸，重男轻女很严重，晓丽姐的妈妈，到是对晓丽姐很好，却性子软弱。人回不回去无所谓，只要能寄钱回家就行。”这是把小丽当成挣钱机器了，我想，独自在外的晓丽姐，过年应该很伤心吧！
卿卿知道我不回家过年后，也想陪我在北京过年。
可是家里不允许的，大女儿出嫁了，好像嫁到青岛了，而且今年确定不回家探亲的。就剩下这么个宝贝女儿，怎么忍心让她在外面漂泊呢！
腊月二十八，卿卿的爸妈，竟然亲自开车来北京接卿卿了。车子是广州本田，05年能开上汽车的人，家庭条件都是还可以的。
钟叔叔五十多岁，身着中山装，有点富态，但看起来比较儒雅。阿姨人比较年轻，看起来四十多岁，卿卿的眉眼一看就跟阿姨很像，可见阿姨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下车后卿卿一下子扑倒阿姨怀里。说“妈！我想死你了。”
阿姨拉着卿卿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眼中泛光心疼道，“你看瘦了一大圈，皮肤也变差了。”
对着卿卿爸爸，就嚷嚷道：“你个死老头子，我说不让女儿出来打工，你非要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出来见见世面。你看我都快认不出来，咱们闺女了。”
钟叔叔没敢吱声尴尬的看向远处。
卿卿拽着阿姨的胳膊，撒娇道：“妈你又吼我爸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妮子，白疼你了。净帮着你爸说话。”又对着晓丽姐说：“晓丽过年回家吗？要不一起坐车回去吧”晓丽握着阿姨的手道：“阿姨好！谢谢你跟叔叔！餐厅比较忙，今年过年，暂时就不回去了。”年后再回去。”
阿姨说道“年前年后，只要回去都一样。”
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喊到叔叔阿姨好！
阿姨向钟叔叔使了一个眼色，钟叔叔说道，“你好！你是！”
“爸！这是我同事，刚好有空，就让他帮我拿下行李！”卿卿抢着答道。
我没吱声脸色不太好看！
阿姨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忙。我们也该回去了”
卿卿跟晓丽姐拥抱了下，又跟我握了下手，“今天谢谢你啊！过完年，我一定回来请请吃饭。”并不停给我使眼色，我没反应。只是握着卿卿的手不放。
阿姨岔岔道，“你看卿卿这孩子，同事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还谢什么？”
然后拉着卿卿就走了！
我看着汽车远远的离去，变成一个黑点。眼睛湿润，还站在那发呆！晓丽姐一直陪着我，最后叹了口气！
晓丽姐拍了下我的肩膀，人都走远了。回去吧！就别站着发呆了！
年二十九，跟家里去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聊了很久，妈妈说家里一切都好，妹妹成绩也很不错，爸爸今年生意也还不错（收废品），都是报喜不报忧。隐隐约约，能听到电话那头，妈妈的抽涕声。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跟小伟哥哥也去了电话，小伟过年回家了。说空了让去他们那玩。
怕除夕夜会忙到很晚，同事间提前就把年夜饭吃了。反正我是喝醉了，烂醉如泥。是东哥他们把我拖回宿舍的。
为什么醉呢！是看到，原来我跟卿卿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还有对卿卿的不解，其实那天卿卿不抢着回话，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换位思考，也能理解，两个女儿一个已经远嫁，剩下这一个女儿，怎么会再让她远嫁呢！
心海不停的翻着波浪！这爱情的小船，会流向何方。会倾覆吗？还是披荆斩浪…………
除夕夜，忙到很晚、很晚，晓丽姐让我等她会，洗完澡都已经11点了。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除夕夜11点更冷了。
我在外面等了晓丽姐很久，身体不停的哆嗦，使劲的搓着手取暖。等晓丽姐出来时，要骑自行车，被我拦住了。
“天这么冷，你就别骑车了，与其两个人骑都受冻，不如一个人骑车，还能有一个人暖和点。”
晓丽姐扯着我的衣服，我慢慢的骑着车子，我们两个一路无话。快到宿舍时晓丽姐说：“去吃火锅吧！暖和下。”
我想了想，确实很冷很饿，就答应了。
可笑的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点了个鸳鸯锅。是同命鸳鸯的意思吗？两个人，点了瓶红酒！是因为新年吗？还是啤酒太凉！不知道！
两个都有伤心事的可怜人，坐在一起喝酒，晓丽姐越喝越难过，我也是越喝越伤心。中间晓丽姐几度想说些什么，看我已经有些醉意，便只能悠悠的叹气！
或许我并不是善解人意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大梦图一醉。”
一瓶红酒喝完，晓丽姐还没尽兴，又点了点啤酒，我酒量本来就不好，加上红酒后劲很大，更何况还掺了点啤酒，又喝醉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恍恍惚惚听到，有人不停的叫阿姨开门。因为半夜不敢大声，怕投诉，叫了好几声阿姨都没醒，可能冬天太冷睡的比较死，一直没开门。
晓丽姐看我蹲坐在地上不停的发抖，怕我冻伤了，就去旁边速8叫了个人，两个人一起把我扶到酒店的房间里，我就睡着了。
或许是我吐在她身上了，晓丽姐看我睡去后，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散落在傲然处，双肩上，媚骨天生，脸色忧郁，妩媚倾城。
这种画面，刚好被头疼欲裂，起来喝水的我看到。我不知道是把她当成卿卿了，还是就是晓丽姐。
喝了口水，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把浴巾扯了下来，无限春光炸燃外泄。我痴痴的抱着她，她没有反抗，只是直直的看着我，勇敢决然和期待。
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这时她突然抱着我，和我吻在了一起，前所未有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麻痹着我的思想。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到她眼睛流下的泪珠儿，我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眼泪，小巧的鼻子，温润柔软的红唇，沉醉不知归路。
靡靡之音，在房间里不停的回荡，像是一首首战歌，她们………………
是痛苦吗？是快乐吗？早已经，分不清楚了。声嘶力竭的颤抖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看着他安静的睡去，听着他说着梦话。
她时而眉头紧锁，伤心难过；时而释怀后，怅然若失；时儿嘴角翘起，幸福的笑了。
天意吧！这样也好！
她最后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下，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轻轻的把门带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晨，两点！外面雪白一片，像披上雪纱的童话世界，头顶的大雪，还在像杨絮一样，飘飘悠悠的落下，让这世界变的更加真实。
忽然一阵冷风，把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她紧了紧领口的外套，去不远处的24小时药店，买了药，就走回宿舍。
看到宿舍门是开的，门缝中有一个小木板，可能是，舍友看她还没回来担心她，特意给她留的门，也可能是阿姨留的。
她太累了，回去脱了外套，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黑夜里她侧躺着的脸庞上，不时会有一颗泪珠滑落，是梦里太苦了吗？
或许她的梦里，回荡着他的梦话。卿卿，卿卿。别走！别丢下我！晓丽姐，晓丽姐！你别不开心，你笑一笑好吗？你们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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