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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85情敌成了弟弟的得力干将86贩马把自己弄成了间谍


85情敌成了弟弟的得力干将

        巴蜀大地乱成了一锅粥,赵光义却不知道,汴梁城依旧灯红酒绿。

        陈平连着几个月和上线断了联系,原来积攒的银子早花了个精光,手头没有了钱,心里便开始发慌。

        好在周氏积攒的不少,但也不能总向她开口,时间长了一定会让她瞧不起,该怎么办呢

        心情郁闷,边沿了汴河溜达,走到“阳春邸栈”门前,见显眼处贴了张大红的告示,便上前观看。

        原来,“阳春邸栈”生意火爆,老乌一个人忙不过来,张用只好找个人和他轮流值守,在内部试了好几个,都不很理想,只有贴了告示。刚贴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陈平看到了。

        陈平想,凭着自己的聪明劲儿,胜任倒也不难,好歹上边说每月给一两多银子,足够自己花了,省得自己无所事事,给周氏嫌弃的口舌。

        于是,就揭下招聘启事,进了店里。

        张用正和老乌、黎玉在店里闲聊,见有人前来应聘,便给来人让座上茶。

        张用见来人白白净净,浑身精明,不有得暗自喜欢了三分;说了一会话,看他不卑不亢,到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便暗自看了看老乌,老乌点点头,于是张用便拍了板。

        张用对他说:“这是乌先生,以后就有你俩轮着招呼客栈。他现在白天照应,你就晚上来替他吧,过上十天半月,你俩再商量着轮换!”

        老乌冲陈平点点头,说:“其实也没啥事,每个地方都有人管着,只要招待好客人就行。”

        陈平应了,就回家和周氏商量。周氏很是高兴,口中说:“赚多赚少倒无所谓,好歹你有个体面的事做,免得待在家里,被你那些狐朋狗友喊走,耍得昏天黑地才回来。”

        当晚,陈平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到“阳春邸栈”去值守。

        他脑瓜子灵活,眼里有活,嘴巴又能说,不几日就把客栈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老乌都对张用说:“这个陈平你是用对了,我还真不如人家。”张用自是喜在心里。

        过了几天,陈平向张用建议:“我有个想法,咱们之前都是住一晚结一晚的帐,货物也是存一天收一天的钱,以后可以改成:客人一次性拿出十两银子,除了相应的消费,可以送他一晚免费住宿,货物免费存放一天;拿出二十两,就给他们三晚免费。这样他们觉得划算,咱们也提前收了钱,一举两得。”

        张用想了想,觉得可行,就按照陈平说的,在店门口竖了个招牌,写得明明白白。客人们以前还没听说过,一算账自己占了不少便宜,便纷纷提前交钱。几天的收入,比以往半个月的还多,把张用和黎玉高兴得合不拢嘴。

        几天后,陈平又给张用出主意:“我看咱临着汴河那地方,也就是停个船,别无他用,空闲着怪可惜,不知设个临时卖饭点如何?只做大米饭,馒头,和几样肉菜、素菜,行船的好多赶时间,不能停下,但饭总归是要吃的。我们用纸盒子装了,他们可以买了在船上吃,两不耽误事!”

        这可是根本没听说过,张用说可以试试。

        次日蒸了两大锅米饭,做了两大桶热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一扫而光;后来,船工们都知道这里吃饭方便,就扎堆到门前买饭,惹得其余货栈也纷纷仿效。

        陈平脑子还真是好使,亲自拟了菜单,不重样地做,谁也不知道,明天“阳春邸栈”会卖些什么。

        陈平的主意越来越多,他让人搜罗些汴梁本地的特产,比如小米、点心等,反正能存放时间长的东西都拿来,整整齐齐摆放在码头显眼处,外地的船工图个稀罕,走时都要捎带些回去,给家人吃个稀罕。

        看着生意越来越好,陈平干脆在货场里腾出来个空房子,满满一屋子全部摆的是各地的特产,连丝绸、项链、首饰这些女人用的都有。

        这下,“阳春邸栈”成了个大商场,原本不在这里停船的也在这里停一下,大家成群结队进去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捎给家里。毕竟,来一趟汴梁也不是容易的事,关键是顺路,又耽搁不了多大功夫。

        月底,张用一听老乌报账,比之前三个月的收入还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张用心里痛快,便多给了陈平一两银子作为奖赏,晚上不让老乌走,陪着陈平一起吃酒。

        喝着喝着,张用便有了些许醉意,他看着陈平说;“我以前没告诉你,我原来的嫂嫂可是你们那里的人。所以,你刚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不美气,对你们那里的人有成见。不过现在好了,用你我是选对人了!”

        陈平忙问:“你还有个哥哥?咋一直没听你说过?”

        张用摇摇头:“我哥哥在官府里面,他说露出他的名字不好,你看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没有来过我这里。”

        陈平脸色微微一变:“那你哥哥叫什么?”

        张用回答:“张耆!”

        陈平的脑袋“翁”的一下,一时间竟然傻在那里!

        老乌看出了他的变化,忙问:“陈先生,你怎么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圆场:“喝多了!喝多了!”

        张用拉了他一下:“你不用操心,今天晚上只管睡觉,我让黎玉替你!”

        陈平再也无心吃酒,好不容易结束,赶忙回了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往日的经历,一幕一幕映在眼前——

        四年前,他怀揣着发财的梦想,跑到山西挖矿,到那一看傻眼了,那种苦他根本吃不了。干了十几天,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同去的一位大哥看中他的机灵,对他说:“这活咱干不了,你不如跟我去河北贩马吧,听说这活计利润大,能发财。”

        那大哥姓查,是个回民,比他大了五岁。他跟着大哥到了汴梁,家也没回,等大哥把房子卖了二百两银子,两个人拿着就奔了河北。

        到了那里才知道,贩马也不好干,首先得买通辽国的军士,在他们当值的时候,偷偷过境,但那何其艰难。他们初涉此行,哪有经验。

        第一次从牧民手中买了两匹马,连夜走山路,好不容易送到宋军营中,人家只想中了一匹,才赚了十两银子。无奈何,另一匹只好贱卖给了当地村民,两下一折算,所赚的钱寥寥无几。

        后来才知道,辽国对良马管制很严,生怕流入宋军手中,对于马贩子抓了是要坐牢的。大凡贩马者,都是重金买通辽国兵士,在他们当值的时候快速通过。这些马贩子和辽人、宋军都很熟,买一回就是十几二十多匹,过了境直接送到宋军军营,当然能赚到大钱。

        他俩没有大本钱,属于小打小闹,折腾了一年,除去那二百两本钱,才一共攒下百十两。

        就这样两人都很知足,计划着再干几年,风风光光回家。

        那一次,他们倾其所有,一下子买了八匹好马,心想这回可以大赚一笔了。没想到,刚要赶了马走,出事了。

        二十多名辽兵突然包围了他俩,不由分说捆了个结实,直接就给扔进了大牢里。

        正是炎热的夏季,牢房里屎尿味直窜鼻子,苍蝇蚊子嗡嗡叫,浑身被蚊子叮得到处是疙瘩,那里的蚊子个头还大,一叮就是个脓包,奇痒无比。

        一天两顿饭,还吃不饱,每次都是一碗凉水,一个荞麦粑粑,没过几天两人就脱了相,瘦成了皮包骨头。

        就这样被扔在牢里十几天没人管,两人度日如年,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正在两人精神将要崩溃的时候,突然被提审了。

        86贩马把自己弄成了间谍

        两人被带到一个豪华院落,院子中间一张桌子上,摆了两只烧鸡和几盘素菜,还有一壶烧酒。

        士兵让他俩在桌子边坐了,便退守到门口。

        俩人饿极了,不由身子前倾,两眼直愣愣地看了那烧鸡,嘴唇蠕动,口水流了老长,试探了几次,却不敢伸手。

        最终,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了手,各自抓了一只烧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了烧鸡,喝了酒,打着饱嗝,肚子被撑得难受。

        这时候,外边进来一个人,四十左右年纪,一身汉人打扮,面容清瘦,双目灼灼有神,一把花白的胡须超前翘着。

        他捋着胡须,朝二人打了个招呼:“二位吃得可好?”

        两人不知他是何人,又是何来意,赶紧站起身点头说好。

        “来来来,咱随便聊聊。”老头示意两人坐下,自己也在桌子边落座了。

        “二位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无非是想赚点钱,过上体面的生活。”老头慢慢说道,“可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道别人贩马都如此轻松?不是那样子!贩过去的马都给了宋军,我们心知肚明,所以好马是根本出不去的,出去的都是我们淘汰的或者有病史的,到他们那里都成了宝贝。”

        “好了,扯远了!你俩以后如何打算?”他看两人面面相觑,却不作声,就接着说:“按照我大辽律例,奸细可是要被处斩的。”

        他说得轻飘飘地,两人听了却是不由浑身直抖。

        陈平哇的一声就哭开了,赶忙跪下:“求大人救命!”

        老头扶起他,说:“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但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每月定时给你们报酬,足够你们日常生活。”

        老查大声说:“你这不是让我们做奸细吗?这可万万做不得!”

        老头也不说话,轻轻一摆手,过来两个辽兵,将老查拖了出去,一会的功夫,将人头献上。

        陈平体如筛糠,不敢看那血淋淋的人头,口中直说:“我干!我干!”

        随后,陈平被送到密林中一处有几十间木房子的大院落,四周把守森严。

        这里,每人一间单独的房子,人与人不能接触,上课带了面罩,犹如与世隔绝一样。

        不过,这里吃得还不错,每天都有牛肉吃,有酒喝。这里的酒比中原的酒烈多了,入了喉咙下不去,像一团火堵在那里。

        在这里呆了半年,他学会了近身格斗、毒药暗杀、蜡丸密信以及密码破解,当然还有如何搜集有用的情报。

        然后,他被安排到边境,跟着贩马的经常出入宋军大营,现在想来,那可能是考验他是否忠诚,试试他的能力。

        一年后,他被派回老家汴梁,当然那老头还不错,临走时把他们当年卖马的本钱给了他,他一下有了三百多两银子,回来很是潇洒了一把。

        那老头,其实就是辽国北院大王韩匡嗣的手下,专门负责对宋朝策反。

        想想这些年自己吃的苦,受的罪,陈平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即使回了汴梁家中,他也是几乎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哪着不慎,露出马脚。

        但上边的指令不得不执行,除了到北大营搜集禁军训练情报,还有个奇葩的命令:找到他青梅竹马的周氏,尽快挑拨她离婚。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边连我的婚姻也要管吗?这是要给张耆身边换个女人吗?可即使换,这难度可不小呀!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

        次日一早,陈平双眼通红地来找张用,低了头说:“张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给你说实话,那周氏和你哥哥离婚,都是因为我!自从来到这里,你待我不薄,没把我当外人,是我做事不地道。我原来不知道你们是哥俩的关系,既然说明白了,我也没脸在这这里混了!”

        张用大吃一惊,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陈平说:“咋弄成了这样?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也先别说不在这干了,暂且回去歇了,等我的消息再说!”

        张用待陈平走后,顺着后院去找胡其筠,在门口叫两声“胡大哥”,胡其筠还未醒,张用等不急,就开始拍门。

        胡其筠迷迷瞪瞪开了门,见是张用,就笑着问:“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等会说?”

        张用迫不及待地接了话:“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天大的事!”

        不等胡其筠接话,接着说:“这几个月生意这么好,你知道原因吗?”

        胡其筠一脸迷蒙:“你们做得好呀!”

        张用连忙摆手:“我哪有那能耐?都是找了个好帮手。可现在遇见难题了!那人竟然是我哥哥的情敌!我嫂嫂和我哥哥离婚,也是因为他!”

        胡其筠一下懵了:“这都哪跟哪的事!真的就这么巧?”

        “那人叫陈平,刚才他亲口说得,还说不再这里干了!”张用解释道。

        “啥?他还不在这干了?他也不问问,咱们还让不让他在这里干了?”胡其筠一脸怒气:“先把他撵走再说!”

        见张用不言语,又问道:“你是啥意思?”

        张用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先听听我哥哥的想法。”

        “那我让人去叫你哥哥,不用问,他也是我这种想法!”胡其筠打发人去叫张耆,自己则赶忙起床洗漱。

        功夫不大,张耆匆匆赶来,刚听了事情经过,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突然之间又被别人把伤口撕开,这比第一次受伤,更疼,更屈辱。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问张用:“你的意思呢?”

        张用不敢看他的眼睛,口中唯唯诺诺地说:“一切听兄长安排!”

        “你生意上的事,你自己做主!要是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就留下他。”张耆心中已经明白,那陈平一个月来的能力,已经得到张用的欣赏,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他来了以后,收入是十分明显的!”张用依然不敢正面看张耆。

        “那还犹豫什么?况且,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张耆此时反而闲得十分平静。

        张耆走后,胡其筠对张用说:“你哥哥这人,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的,日后能成大事。”

        张用不太明白他的话,只想着赶快派人,去通知陈平,晚上照常值守。

        张耆赶回襄王宫一看,元侃不在了,赶忙问王世忠:“襄王殿下去哪里了?”

        王世忠大大咧咧往皇宫方向一努嘴:“万岁宣他,刚走。”

        张耆心中疑惑:“又会是什么事呢?”

        一个时辰后,只见元侃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张耆和王世忠赶紧陪着笑脸,到茶地倒茶,问候地问候,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

        他稳了稳情绪,邹眉着眉头对两人说:“又交给咱们一件苦差事,去洛阳,抓帽妖!”

        十几日前开始,《邸报》上发了洛阳城一个月来,连续丢失小孩子的消息,民间传闻是帽妖作怪,没想这差事现在竟然落在了襄王头上。

        两人忙问怎么回事,元侃说:“爹爹正在和众大臣商议如何应对,二皇兄突然建议:让我前往处置,还说此时正是历练我的大好机会,跟着寇准就进言赞成,几个大臣都称甚好。我爹爹想都没想,就宣我觐见,给了我这个差事。这不明摆着二皇兄办我难堪吗?要是好差事,他们早办好了,还上奏干嘛?”

        王世忠听了,大声说;“去就去,晚上蹲守,贼人拿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张耆却半天没说话,低了头沉思。

        元侃瞪了王世忠一眼:“要真是那么容易,用得着上报吗?”

        王世忠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

        这时,张耆才抬起头,慢慢说道:“去可以,但我们这里人手有限,洛阳府的人又不熟悉,需要请万岁下旨,调用开封府捕头乔霸那班人同去,他们毕竟有经验。”

        元侃有些疑虑,说:“你说得倒是不错,可这些都是二皇兄的人,他会同意吗?即使同意,这些人会和咱们是一心吗?”

        张耆回答:“这乔霸从十六岁开始干这行,一干就是七八年,经验丰富,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正因为性格直正,才被免了职,这时候用他,他感激襄王殿下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三心二意?”

        元侃听了直点头:“这倒是。我这就再回去讨个旨意,调他们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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