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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啪啪啪啪啪——”静谧的图书馆响起连续不断的拍打声。

        卢姒月握着厚厚的书籍,揍得一下比一下狠,压制了蒋望蒽的哀嚎,只能被动承受白纸黑字的书页在脸上胡乱地拍,仿佛在嘲笑他的登徒子行为。

        而在尤景致听来,这声音舒服至极,即便听上个三天三夜也不会腻。当然这是不现实的,觉得差不多了,她整理好故意弄垮的书籍放回书架上,信步靠近风暴中心。

        “望蒽?”

        略微加重和上扬的尾音正正好卡在拍打的间隙,卢姒月这才停止疯狂的动作把书挪开,映入眸中的是蒋望蒽麻木的神情,鼻头泛红,两腮处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望蒽?怎么是你?”

        卢姒月傻了眼,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是蒋望蒽,明明她看到的是一个登徒子,明明他确实想轻薄自己,怎么一会儿会儿的工夫,登徒子竟然变成了蒋望蒽呢?

        越想越想不出所以然,卢姒月动了动手指,感受到纸质,拍打的画面猛然涌入大脑。一下又一下,节奏鲜明,跟打鼓似的,挥之不去,惊得她犹如拿了烫手山芋一般,咚的一声将凶器扔在了桌上。

        见状,尤景致困惑道:“你们认识?”

        蒋望蒽翻动发烫的眼皮,眼角浮着几条红血丝,解释的话都艰难得很:“她是我的……朋友。”

        “那你怎么会?”

        “是我在这里……巧遇她……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不小心过了界……”

        卢姒月愈发愧疚,垂下头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蒋望蒽没有在意,奈何伤势过重,他没能表达出来,嘴角先扯到了伤口。

        “好了别说了。”尤景致摁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借查看伤势用指甲戳上去。

        蒋望蒽痛嘶,她急忙松开,指尖却是回味着那抹快意,恨不得多来几下。

        ……

        误会解释清楚了,卢姒月从图书馆对面的药店买回来一支消肿的药膏。

        上面刻着使用说明,卢姒月认认真真看完,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在手指上,轻轻涂给蒋望蒽。

        所以说福祸是相依的,蒋望蒽闭上眼,享受着挨一顿打换来的细心照料,痛感都消散了大半,想到另一边还有尤景致,他复又睁开。

        “对了岁岁,你怎么会来这?”

        素来低调,尤景致的身份鲜少为外人所知,更别提岁岁这个小名,除了家人,蒋望蒽是唯一一个知道并且能叫的人。重生之后再次听到,尤景致的腹部隐隐不适,似有一阵阵的呕吐欲冲上喉咙。

        岁岁?岁岁也是你能叫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临死前的那一枪开在心口,伴随着呕意烧成撕裂的灼痛,尤景致直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狠狠奚落,但理智阻止了她,努力压下不适感,扬起一抹浅笑:“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以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坏了你的姻缘。”

        蒋望蒽下意识看卢姒月,以为尤景致发现了他的喜欢,听到理由,他安下心来。

        “其实原先我没觉着有什么,可前些时日母亲误会过,这才提醒了我,我们都长大了,再不是从前那般能肆意玩闹的年纪了。”

        也永远不会再回去。

        “好。”

        念头打消,蒋望蒽回了一个理解的笑,心里乐见其成,巴不得能早日摆脱这恶心的小名。然恶心本身依旧近在咫尺,他倍觉煞风景,便寻了个由头旁敲侧击。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还没恭喜你认了黎二爷做干爹。”

        提及干爹,尤景致脸上的笑意光彩了好几分,嘴上不忘平衡:“放心,我不会有了干爹忘了旧人的。”

        “没关系,干爹更重要。”

        本来以为尤景致有了黎二爷就不会再来找自己,蒋望蒽十分欣喜,欣喜可以腾出更多时间和卢姒月相处,再等到大事得成后顺利在一起。哪知她居然又来了,还说什么不会有了干爹忘了旧人。

        谁稀罕当这个旧人!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当众甩脸,可那会坏了父亲的计划,也会让自己多年的忍耐功亏一篑。

        权衡之下,蒋望蒽同往常一样将那股子厌恶和恨意压到心底深处,好快些寻个借口,带卢姒月脱离这是非之境。

        没想到尤景致抢先了一步:“看我,光顾着说自己的事了,都不曾问问这位……”

        卢姒月没有搭理,专心涂抹药膏,蒋望蒽暗道麻烦,却也只能言简意赅,以免透露过多:“姒月姓卢。”

        “原来是卢小姐。”尤景致好奇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提还好,一提,卢姒月顿时没了好气,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加重,痛得蒋望蒽咬住牙关。

        “尤小姐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望蒽了?那怎么在望蒽被人嘲笑之时没有挺身解救?”

        尤景致故作惊讶:“你是说望蒽被人嘲笑了?有这种事?”

        “岂止有,而且不是一般的过分。”

        “怎么个过分法?”

        卢姒月回忆一通初遇时的情形,学着那些人的腔调用手指住蒋望蒽:“不过就是尤大小姐身边的一条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的手上还粘着零零散散的药膏,此刻和蒋望蒽的鼻梁仅有小半个指节的距离,嚣张至极的,愣是把蒋望蒽给懵住了,连尤景致都没料到她会如此行事,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是不是过分得很?”卢姒月愤愤收回手,“明明狗狗那么可爱,和望蒽一点都不像。”

        “没错,说得太对了。”尤景致拍手称赞,又安慰蒋望蒽,“我从没把你当成一条狗。”

        -

        “我从没把你当成一条狗。”

        暗中撤离后,黎佐现学现卖,将图书馆的事汇报给黎新白。

        报完不够,他又学了蒋望蒽的反应,却因太过好笑,直接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们是没见到他那样子,脸都绿了哈哈哈……我看他不是像狗应该是像□□哈哈哈哈哈……”

        笑声连续不休,甚至一声高过一声,黎佑不为所动,觉得尤景致是故意给蒋望蒽难堪。

        “二爷。”他请示黎新白,“此事或许别有目的,应当好好调查。”

        “有什么好查的。”一同入帮多年,黎佐早已习惯了黎佑不苟言笑又谨慎的性子,但有些事谨慎过头了容易有种小题大做的感觉,黎佐捂住笑疼的肚子,进行反驳,“尤小姐发现蒋复译那厮居心不良,肯定也发现蒋望蒽不是个好东西,想整他有什么奇怪。”

        黎佑坚持己见:“蒋望蒽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人都想害你全家了,你会顾及是玩伴是天皇老子?仇人还差不多。”

        黎佑还想说什么,黎新白心中有了数,缓缓吹了一口热茶结束这场辩论。

        “以后这种事无需再报。”

        -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经历了一连串的起伏,蒋望蒽真切体会到了福祸相依所带来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尤景致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擅自插入他和姒月之间,如果不是她赖着脸不走,他怎会在姒月面前出糗。

        不过他并未想到,尤景致是故意为之,更想不到,尤景致是带着前世的仇恨重生而来。跟着卢姒月出了图书馆后,他惯例护送卢姒月回报社,身后是随行的尤景致,左看看右瞧瞧的,迟迟不肯离开。

        “景致,我看着天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较好,不然伯父伯母定会担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蒋望蒽借天色诱导尤景致,好让她早些滚蛋,别再妨碍自己,谁知尤景致完全不接受。

        “这几日一直陪在干爹身边,未曾有空出来,我想好好逛一逛,若是晚了,不还有你送我回去吗?还是说,你怪我没有在你被嘲笑之时赶过去,生我的气了?”

        蒋望蒽自是不敢生气,一计不成,他重新再想第二计,奈何尤景致没给他机会,径直朝卢姒月忽然停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里头的面貌展露出来,是一家巧克力店,也是接受度极广的一种新事物,但比起图书馆的一路顺畅,巧克力的经历可谓是略显曲折。而其中最为曲折的一段,莫过于初初传入时。

        那时,巧克力是作为一款饮品,因苦味过浓,极其不受欢迎,后来一位经常往返于不列颠的商人在圣瓦伦丁节用制成排块状的巧克力向一位美丽的渔家姑娘求婚,两人喜结良缘传为一段佳话,块状的巧克力才得以普及。

        为此,城内还曾掀起过一阵圣瓦伦丁的狂潮,卢姒月有所耳闻,不同的是,她是单纯喜欢巧克力的那种味道,每每吃上一块,幸福感便会油然而生。

        近期由于工作较多,她顾不得考虑吃喝,眼下这样一家巧克力店坐落在面前,她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去,一双亮眼直勾勾的,恨不能黏在那一块块精巧又美味的巧克力上。

        “喜欢?”

        “很喜欢。”卢姒月脱口而出,看到尤景致走进巧克力店,又急忙阻止,“你要做什么?”

        倒不是卢姒月小人之心,而是认识蒋望蒽在先,她对尤景致的印象十分不好,即使其中的误会解开,仍然没有太大变化。

        人总是轻易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原因。

        同理,尤景致对卢姒月的印象不错,特别是方才在图书馆里,卢姒月不喜她,直接表现了在脸上,可以看出是个真性情的姑娘。更为重要的是,她是蒋望蒽喜欢的人,她自然要投其所好。

        “不是说喜欢巧克力?我给你买。”

        卢姒月拒绝:“无功不受禄。”

        虽然心里很想要,但做人要坚守原则,绝不能因为一点示好而动摇。

        这大大取悦了蒋望蒽,站在两人身后得意地笑,就是这样,让她吃瘪,然后离我们远远的。

        “那好吧。”尤景致无奈地摇头叹息,“这么多巧克力确实也不好全部包下……”

        “等等!”话未落定,卢姒月连忙打住,“我突然想起家里的巧克力都吃完了,是该补一些了。”

        至于原则,早已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连同笑意凝结的蒋望蒽一起,统统抛到了脑后。

        -

        要包下一整个店的巧克力,金钱上没有问题,运输上难度颇大,幸而老板赠送了送货到家的服务,卢姒月依照喜欢的口味挑选了一大包,之后先回报社写好稿子,再心满意足地返回家中。

        恰好被雇佣的力夫将巧克力拉到了门口,卢姒月笑着和陪同的老板道了谢意,又取出一块巧克力给力夫当辛苦费,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拆了一块。

        嘎嘣一声,雪白的贝齿咬断薄厚适中的巧克力,在口中化成浓郁的醇香。卢姒月幸福得眯起眼,双脚欢喜地跺起了小碎步,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醉人之中无法自拔。

        最后是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出现,才将她捞了出来:“又买巧克力了?”

        卢姒月有一下的心虚,想到巧克力的来源,又鼓起了勇气:“我哪有零钱买这么多巧克力,是尤小姐送的。”

        怕男人不信,她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边说着,边一口一口吃掉剩下的巧克力,吃罢的同时,对尤景致的态度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原以为尤小姐是那种高傲自大的千金小姐,没想到竟然这般美丽大方。”

        卢兴责无甚感觉,只叮嘱道:“别吃太多,小心蛀牙。”

        “晓得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卢姒月又拆了一块。

        卢兴责瞧着她贪嘴的模样,像只无所畏惧的小河豚,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单手提起大包巧克力,进入家门。

        -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翌日上班,卢姒月特地带了一小包巧克力,和同事佘楚楚分享。

        这种分享不是第一次了,作为报社里唯二的女记者,两人志趣相投,工位又紧挨着,导致在长时间的相处下,佘楚楚也爱上了吃零嘴,还别出心裁地在工位上设置了一个抽屉式的零嘴盒,方便随时品尝。

        而此次独家任务,便是佘楚楚在工作期间嗑瓜子,被主编逮了个正着,才被迫扛起。

        好在任务圆满完成,佘楚楚接过卢姒月赠与的巧克力,取了一块拆开:“舒服,真舒服,得巧克力如此,楚楚何求!”

        又想起件事:“方才在来的路上,我听闻有家店被砸了,言辞之间似乎说的是什么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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