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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男人的谎言


女人之间的情谊总是来的很奇怪,  薛域跟谢首辅都搞不明白,她们这俩传闻中的第一美人碰了面,难道不应该互不相让地攀比容貌吗?

        上去就手牵着手、还贴贴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沉默地望着自家娘子,倒好像显得两个大男人不够懂事。

        薛域恶狠狠瞪了眼面前玉树临风的男人,  见对方也在不怀好意地警告自己,  心里不由得讥笑了声。

        什么翩翩正人君子,这不本性全都暴露了?

        噫。

        齐笙牵着谢夫人才没工夫搭理薛域,  此时整个人全都沉浸在找到了美女贴贴的喜悦里。

        “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差点又忘了。”谢夫人帮齐笙扶了扶她有些歪斜的步摇,柔声一笑,  “哈,笙笙对吧?真好听,长得也好看,我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女儿。”

        “啊?真的吗?”齐笙瞳孔一震,讶然地瞪大双眼,“您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了?属实看不出来,  我还以为,您今年得跟我同岁呢。”

        谢首辅:“……”

        这话可不行说啊孩子,  显得他好像在老牛吃嫩草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招人稀罕。”此话但凡换一个人说,谢夫人也是绝不会信的,  可架不住齐笙的眼神实在过于明亮真诚,  仿佛她再谦虚过度就是骄傲了,“可惜我那女儿,  娇纵任性,  远没有你这样识礼又端庄。”

        薛域:“咳。”

        他敢对天发誓,  这个谢夫人若是有机会能跟齐笙笙多处上几天,肯定会无比悔恨地收回、这句对她的夸赞。

        “你怎么了你?”即便薛域一个字都没说,齐笙也听得出来他就是在嘲笑自己,抽空扭头对他冷声道,“吵什么吵?”

        “我没,没事。”薛域老实垂下头,“就是嗓子有点痒痒。”

        齐笙恶狠狠:“忍着!”

        “嘶,哎呦。”谢夫人挽着齐笙的小臂一松,陡然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啊。”齐笙茫然环顾四周,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飘落在自己身上,这才意思到坏菜了、险些暴露了,又赶紧对薛域转而体贴微笑、又酥又软道,“夫君啊,那你嗓子好些了吗?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妾身去寻个御医给你瞧一瞧?”

        别的都还好,“妾身”俩字刚出来,薛域就觉得他胸口一堵、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我没……没事。”薛域憋住他想吐血的冲动,用力摆摆手,“娘子,你不用担心的。”

        “好,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放心了。”

        瞅见薛域在心惊胆战地抹汗之后,谢首辅跟夫人心照不宣着对视了下。

        好么,本来以为这小子看着凶巴巴,得是个能支棱起来的呢,没想到彼此彼此嘛。

        “那什么。”薛域可怜巴巴,想捡回来稀碎的颜面,也不敢大声、只对像在笑话他的谢首辅解释道,“你别误会别多想,我我我就是今儿嗓子不太好……我从来都不惧内的!”

        什么嗓子不太好?他分明像是脑子不太好。

        “谁多想了?”反正离得有些远了,谢首辅估摸着自家夫人也听不着,难得挺直腰板,“都懂,都懂,都是真男人,谁会惧内啊?”

        薛域疯狂认同:“啊对对对!”

        “啧,那个……”齐景东观望到此时的情形,终于能有他插上话的份儿了,便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迈步上前,给他毕生的榜样谢首辅躬身作揖礼,“在下乃是靖国公府大公子,齐景东,拜见谢首辅。”

        “哎,齐公子,不必行此大礼。”谢首辅本也没什么架子,上前一步就把齐景东给扶起来,“在下担不起的。”

        “担得起,您是两国闻名的首辅,对在下而言又是长辈,自然担得起……”

        尽管齐景东说得足够真诚,但同样的话谢首辅已听了不止千百遍,耳朵早就起了老茧,更何况他此时更想的,是跟自己的夫人在一块儿。

        哎,他夫人呢?

        怎么早跟那个小丫头跑没影了?

        不光如此,那叫薛域的臭小子怎么还跟着?

        “谢首辅。”齐景东头一次得见自己的偶像,昨晚就激动得一宿没睡,这会儿脑子一飘、只想缠着谢首辅哔哔叨叨,“在下想请教一下,前几日刚读过您编写的《齐民论》……”

        谢幸安:“……”

        这小子,似乎真的有点虎。

        冷静、克制,他是温文儒雅、闻名遐迩的正经首辅,不能打骂人的。

        谢幸安边敷衍着回应齐景东的话,边加快脚步,朝自己夫人所在的方向越走越急。

        他是在太快了,即便这时候迟钝如齐景东,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气喘吁吁地跟上:“谢首辅,谢首辅您是不是……内急了?”

        实不相瞒,和谢幸安一路随行的小太监也这样觉得,不过根本没有胆子问出来罢了。

        “嗯?内急?”谢夫人显然耳朵极好使,一下听见了这个话头,转过身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望向谢幸安,“烦死了,那你快去吧,去完了我再随你一同进殿面圣。”

        “娘子,其实我……”谢幸安急得不行,其实很想解释一句他不是、他没有,可又生怕挨揍,硬是接下来了内急这个理由,火急火燎道,“好,那我赶快回来。”

        “真麻烦。”谢夫人又低声不满地嘟囔了句,接着满脸笑意地扶着齐笙的小臂,“外头天也挺冷的,我自己等着我夫君就好,不如笙笙,你先进去殿里,暖和一些。”

        “谢夫人说的是啊,笙笙。”薛域难受得要命,既要跟紧了齐笙笙,还得恪守男德,绝不看那花容月貌的谢夫人一眼,这会儿终于有机会把她带走,连忙点头,“外头是很冷的,你衣裳又单薄,咱们还是……”

        齐笙咧唇,挑挑眉干笑道:“夫君,你管我啊?”

        “我我我不是……”薛域听到这轻飘飘又带着刺的语气,当即就是菊花一紧,“我没没没……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担……”

        “您不用担心的,谢夫人,我身子好着呢,寒冬腊月都上了冻、还敢去冰嬉呢?”齐笙把自己的小爪子从手捂里掏出来,掌心覆在谢夫人的手背上,“您摸摸,是不是热的?”

        “啧。”谢夫人一脸惊喜,“还真是呢,你这小姑娘、看着瘦瘦弱弱的,小手还挺暖和。”

        是真的吗?这不合理啊。

        薛域挠挠头,分明齐笙的小手小脚一入了冬就冰凉,每晚还都得让他揣在怀里捂热才行的,居然会变得暖和?

        难不成见了大美人,正能让她如此激动兴奋?

        等到谢幸安匆匆解决完毕跑回来后,几个人才得以一起进入正殿参拜。

        在与之毗邻的众国之中,只有北辰与南晋最不同一般,关系匪浅,友好互惠了接近两百余年,甚至本朝时还合力击败了总有侵略之心,不安分老实的北胡,把北胡兵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可谓极好的兄弟和战友。

        北辰若不是敬重南晋,也不会派出他们国宝级别的谢首辅当使臣,还提前了许多天便启程,就为了给嘉隆帝送最热乎、头一份的祝福。

        “北辰内阁首辅谢幸安,携内子何氏。”谢幸安牵着夫人缓步走到大殿正中,直身跪地,“拜见南晋皇帝,恭祝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谢大人,可是许久不见了,快快请起。”嘉隆帝不只是嗑多了丹药还是怎的,这次的精神头居然难得不错,“来人啊,赐座。”

        “谢陛下。”谢幸安并没着急落座,而是走了两步,去见过旁边坐着的昔日旧友,“靖国公,别来无恙啊,不知腰伤可好些了?”

        “啊,牢谢首辅记挂。”靖国公站起身来回礼,“已好得多了。”

        瞧瞧,假如整个南晋,都是谢首辅这么既忠直又正派、长得还好看的清官,他每天都能多吃两碗饭。

        “既如此,谢某便放心了。”

        谢幸安跟靖国公在对抗南晋时曾并肩作战,不过一个指挥一个上阵,情谊深厚,只为了怕落人口实、才多年再都没任何来往。

        但谢幸安大略一瞧,都能看出来靖国公的担忧都挂在脸上,南晋的弊病也不少。

        譬如这皇帝吧,虽说看着精神头不错,但面色青白、眼睛无神、身体消瘦,明明就是外强中干、所谓仙丹嗑多了的症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三五年。

        听闻嘉隆帝还固执得很,认为自己能长生不死,迟迟不肯立太子,反正只要老子不死、就永远轮不到儿子。

        哎,算了算了,谢幸安觉得自己操心得属实有点多,又不是自家的事儿,管他干什么?

        寒暄了一阵之后,嘉隆帝便有些撑不住,派人送谢首辅夫妇回客馆先住下,谢夫人还点名要笙丫头跟她随行。

        嘉隆帝满意了,南晋大臣们都满意了,十几年了啊,终于让他们见到本国有女子,能艳压住谢夫人了。

        感恩的心,感谢靖国公,感谢他生了个齐笙。

        “哈?”靖国公在满殿同僚敬仰又羡慕的注目中,不知所措地歪了歪头。

        “北辰的使臣,这会儿已经进宫面见过皇帝了。”男人依旧站在他最熟悉也最伤心的地方,背着手感叹道,“主上也快来了,他若看见我等一事无成,靖国公府还好好的,你说、下场会怎样?”

        下属颤颤地回话道:“会……死得很惨?身首异处?诛灭九族?”

        下属没蹦出一个词儿,男人的双腿就绷直一下,最后实在忍不住,终于踹到他身上:“都知道你还不快去?”

        “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下属吃痛地爬起来,“去……干什么啊?”

        男人被逼得急了,脾气越来越暴躁,一把揪住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咬了咬牙:“你说呢?这还用我教?”

        “那……我们是要……”下属只能挣扎着,无助猜测,“杀了谢首辅……嫁……嫁祸给靖国公?”

        “蠢货!这么老土的手段!你怎么好意思用?”男人不解气,照着下属的屁股上又补了两脚,“再说客馆都有重兵围守,谢幸安的武功也不弱,杀他?不送人头就不错了!”

        下属觉得,尽管屡战屡败,但即便在如此情形下,主子对己方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那也是极难得的。

        “混账?你还没想起来?”若非自己身边缺人手,男人简直想把这蠢货从楼上丢下去,“快去把那疯女人弄过来,告诉她,她的儿子薛域,就是当今永平侯,就是他儿子,毁了她一辈子,杀了他,她就能报仇了。”

        “哈,兄弟相残见多了,母子相残,多新鲜。”男人快活地勾勾唇角,觉得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男人越想越快活,放声大笑道:“桀桀桀……”

        作者有话说:

        谢首辅、薛域:“我们俩是真男人,从来都不惧内!真没品,谁会惧内啊?”

        谢夫人、笙笙:“什么?再说一次?嗯?”

        “我我我……我们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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