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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大了


岳父大人突然好声好气、慈眉善目地跟自己说话,  搞得薛域心里是真的很怕。

        薛域一紧张,就开始胡乱脑补,唯恐下一刻靖国公说出来:哈哈哈其实我那件更重要的事儿,就是经此大半个月的查探,  发觉你和笙笙还是不大合适,  要不你俩……和离?

        薛域在靖国公和蔼的注目下出了满头汗,膝盖软得直接想给他跪了。

        别别别啊,  不带走齐笙笙,  别的都能商量,比如他宁可在礼部干到死。

        还有齐笙笙,  这个小没良心的搞什么?只知道在里头听八卦吃瓜,一点儿都不管如此可怜又无助的他?

        “岳岳岳……父大人。”薛域急急想在靖国公这里攒些好感,以证明他极有礼貌,“请进前厅坐下说话吧。”

        靖国公背着手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贤婿。”靖国公盯盯薛域急出大汗的额角,依然笑眯眯道,“这都十一月了,  你很热?”

        “啊对对对。”薛域微微一愣,总不可能承认他是被老丈人和自己的脑补吓的,  干脆随口承认、顺势把大氅也给脱掉,“确是有些热。”

        “哦,是吗?”靖国公又瞅瞅没了大氅后,冷得哆嗦的薛域,  “那你抖什么?”

        “我我我……有点冷。”

        “忽冷忽热的老不好,  多半是病了,得治。”靖国公从薛域怀里接过来大氅,  细心给他披好,  “别着凉,  笙笙可不会照顾人的,你自己挺不过去怎么办?”

        薛域:“……”

        听着貌似是好话吧,但怎么有点儿……瘆人?

        “岳……岳父大人。”薛域真不想装,但他属实改不了在靖国公面前腿软的毛病,只能学着齐笙、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的肉,才勉强清醒,“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他……顶得住!

        “好……那老夫就不兜圈子了。”靖国公环顾了一圈,更贴近地来到薛域身边,“听说你,养了个道士?”

        薛域:嘎?

        这问题实在太过奇怪,奇怪得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靖国公为人正派,向来瞧不起薛域搞这些歪门邪道、怪力乱神的东西,突然弄出这个问题,不由得让薛域怀疑——

        难不成是……陛下吃丹药吃出了毛病,要杀了蓝纶泄愤?

        毕竟在刚传出嘉隆帝近日身子不大行时,齐笙笙也说过“啧,吃了那么多水银,能好才怪。”

        “咳,你大可不必想太多。”靖国公瞧着装出满脸怂的薛域,只想当即给这小子一脚,因为到底不是他中意的女婿,“老夫若真是想杀他,也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老夫就是想问问他……可会捉鬼吗?”

        薛域:哈?

        “咳,你还是别想太多,不是老夫自己要用的。”靖国公背着手望薛域,努力找他的长处,居然还真望出了几分欢喜,“算了,你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

        “前几日后宫失火,意外烧死了两个嫔妃和几个宫婢,此时本来无须隐秘,但打那以后,陛下的身子便不好了、卧床一病不起,清醒后只会说宫里有鬼,御医都诊了个遍也毫无办法,陛下豢养的道士,还有贾侍郎设法驱鬼也都无计可施,老夫才来找你……”

        靖国公在说这些话时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觉得丢人,这不是他一个正人君子该干的事儿。

        “听闻你手下那位蓝真人道行不浅,陛下之前就尤爱他的丹药,吃了就觉得神清气爽。”

        什么道行不浅?谁知道那家伙往里头加什么玩意儿,反正都是糊弄人的。

        薛域一向认为,蓝纶这吊儿郎当的家伙、之所以迟迟不敢进宫面圣,是怕自己用来骗人的那两把刷子败露,真不能保证,他到底能不能行。

        但这可是第一次,岳父大人托他办点事儿,薛域只愣神了片刻,当即就把蓝纶给卖了:“是,小婿定会尽快把他找来,进宫面圣。”

        “那好,事不宜迟,你尽快带他进宫,若真能成了,他今后荣华富贵,必然少不了的。”

        那那那……若是不成呢?岳父大人怎的不说下去了?

        薛域摩挲着膝盖,在犹豫该不该问时,齐笙正从外头蹦蹦跳跳地进来:“爹爹,您来了啊,怎的也没人告诉我一声?”

        “行了,小丫头片子,又装蒜。”靖国公嘴上嗔怪,望向齐笙时笑得都藏不住,拍拍她的后背道,“爹爹刚刚进来时,不信你没听见,这会儿才出来……又偷懒干什么去了?”

        “笙笙才不会偷懒,笙笙最喜欢爹爹了。”齐笙过去趴在靖国公身上,双脚腾空着荡了荡,“笙笙刚刚是听见爹爹喊薛域,才没好出来打扰的。”

        “噫,这么说,还是爹爹冤枉你了?”靖国公拍了拍齐笙的小脑袋,“你三句话不离薛域,哪里叫最喜欢爹爹?最喜欢他才是。”

        “才没有呢,他可是外姓人,笙笙跟爹爹是一家的,当然更喜欢爹爹、最喜欢爹爹了。”

        啊,薛域听见这话之后,赶紧默默在心里蘸着醋画圈圈,笙笙是哄岳父大人玩儿的,笙笙明明说过,最喜欢的是他。

        “行了小丫头片子,别不学好光会唬人了,你要是更喜欢爹爹,就不至于这么早就哭着闹着要嫁给薛域了。”靖国公端详着齐笙还没他巴掌大的小脸,忽然转口说道,“不过脸圆了、你似是长胖了点儿,看来薛域把你养得不错。”

        齐笙:蛤?

        昨儿您不是也来了么?今儿才看出来胖了?

        “得,我这老头子也不在这儿打扰你们小两口了。”靖国公扶着齐笙的肩膀,起身就要走又折返过来,“哎,对了,你娘亲说,你都两顿饭没回家吃过了,要亲自下厨给你做菜吃,今晚过去用吧,也带上薛域。”

        “诶,好嘞!”

        薛域带着齐笙,把靖国公给送到门口后,又一路抱着她径直回了卧房。

        “啧,过来,齐笙笙,叫为夫好好看看。”薛域把齐笙给从头到脚都好好打量了个遍,“我怎么没瞧出来,你哪里胖了。掂着也没沉嘛。”

        “除了这儿。”他饶了又绕,最终把食指定在齐笙的胸口上,左右偏移着视线望一望,“噫,好像真是大了些!”

        “起来,无趣,粗俗!”齐笙一把给他的咸猪蹄子给打掉,“那还不是你每晚都又亲又揉的?烦死了,能不大吗?”

        “啧,有用不就得了吗?”薛域刚想将手给伸进齐笙的衣领里,又让她给无情甩了出来,“笙笙,别那么小气嘛,让我摸摸怎么了?你不也没少摸我的?”

        “摸你胸肌腹肌跟这能一样吗?我那叫单纯地欣赏,你这明显就是耍流氓嘛。”齐笙从薛域身上艰难爬下来,打着滚就往被褥里钻,“你别扰我,我困了,要睡觉。”

        “又……又睡?”薛域瞪了瞪眼,“你巳时一觉才睡醒,用了饭后睡了一个时辰午觉,刚醒没多久,又困了?”

        “对啊,回笼觉,女孩子嘛,多睡点觉怎的了?”齐笙滚到最里头去,把耳朵也塞死了,“你别吵了哦,我听不见了。”

        “我说你……”

        “侯,侯爷。”阿福老老实实地杵在房门外头轻喊了声,“蓝真人来了。”

        “啧,来得倒挺巧。”薛域边把人带进书房里边唠叨,“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啊,我怎么听不大懂,那什么……”蓝纶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道,“我能多嘴问一句吗?什么曹操?曹操是谁?是本朝人吗?你见过吗?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为何这样说?什么意思?”

        “这我哪知道,都是跟我娘子随便学来的。”薛域被吵得一个头三个大,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认真又给蓝纶解释着,“似乎不是本朝人,也并非北辰或北胡人,好像是个叫东汉什么的,记不得了。闭嘴,这又不是重点。”

        薛域眼前一黑,哪知道随便说句话都能让蓝纶逮住了绕进去,所幸拍拍案桌,拒绝再回答此种问题:“够了,说些正经的,你可知我把你找来,所为何事?”

        “这还不好猜?”蓝纶也不见外,直接歪倒在旁边的藤椅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无非是宫里失火,皇帝被鬼吓病了的事儿呗。”

        “你怎么……”薛域瞳孔一震,此事隐秘、他并没告诉去寻蓝纶的小厮,“这也能猜出来?”

        “不不不!不是猜……”蓝纶撩撩道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早跟你说过,我当年坑蒙你那死了的爹时,确实还是个不成熟的江湖骗子,但这些年道行渐长,已臻化境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那你的意思是……”薛域低头瞄向自己手边的青藤纸,“有办法驱鬼了?”

        蓝纶:“我可没这么说过。”

        薛域:“那你吹什么牛?”

        蓝纶淡淡望着自己下摆的云纹:“咳,当今也算明君么?管他干什么?大不了驾崩了再换一个,何至于如此?”

        “蓝纶啊蓝纶,这种话你都敢说。”薛域勾了勾唇,“到底是胆子大了。”

        “那我无所谓,反正连你那老丈人都知道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大不了我就跟你同生共死呗,我有个好歹,你也得玩完。”

        “行了少胡扯,关于你进宫驱鬼的事……”

        “我还有反悔的余地么?”蓝纶把右腿翘到左腿上晃了晃,“你那老丈人不早把我推出去了,这回你找我,不也只是告知我一声么?也没打算跟我商量。”

        蓝纶这些年被薛域养得不缺银钱花,最在乎的无非个名声,但前几日,礼部那个长得和野猪头似的贾侍郎非得讲放豪言壮语,话里话外都是说除了自己之外的道士,全是垃圾。

        岂有此理,他非得要让别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江湖骗子。

        薛域瞅着蓝纶冥想着没说话,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有几成把握?”

        “说不准,看心情吧。”

        蓝纶满脸凝重地站起身踱步:“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呗。”

        不,并不是,薛域很想回蓝纶一句,如果他不靠谱,他这只蚂蚱还可以搭上另一条绳……

        不对,啊呸,自己什么时候是蚂蚱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极其重要,火烧眉毛的事儿……”蓝纶顿住脚,回眸望向薛域,“要请教你。”

        “你但说无妨。”

        “所以……”蓝纶眼神坚定、握住拳头,似是搞不明白就不会罢休,“曹操到底是谁?你还是没有说明白。”

        “我真的好费解啊。”

        薛域:……

        滚。

        作者有话说:

        20分钟后:

        所以呢?曹操到底是谁?

        两小时后:

        曹操究竟是谁?

        五十年后,蓝纶临终:

        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但孩儿们,你们一定得给爷爷搞清楚,曹操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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