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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陈一和张婶儿道别,一路撑着伞冒着大雨回到家。用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灯光大亮,整个房间装潢一览无余,精致,明亮,毫无生气,仿佛广告中的样板间,却没有更多有关生活的生动痕迹。因陈一的动作而造成的声响在偌大的房间回荡,格外分明。

        这一切的痕迹表明,陈一这一名此时本应该被如临大敌的家长重视呵护的高中生,却仿佛过着无人照看的独居生活。

        不过这也是陈一自己主动选择的人物转生。

        没错,至此为止,陈一奇怪的身份还有着另一层解释——

        陈一,“走上巅峰111”系统持有人,没有来处,没有归路,看似超脱生死轮回,“据说”只有无尽的往生。

        之所以是“据说”,是当初他有意识以来只记得自己处于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中,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没有任何有关身份的记忆,可他却并未感到慌张、好奇,甚至还拥有着一些仿佛与生俱来般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圆头圆脑还有着胖乎乎短手短腿、古里古怪却又可可爱爱的白色球状物叫做系统,而自己是系统的宿主,在系统的协助下完成拯救一些境遇不顺的女孩命运的任务。

        “所以,宿主,这个工作你可以接受吗?”这个看起来很好q弹摸起来果然也很好rua的小系统用带着奶萌感的半机械音发问。

        “嗯?”沉迷rua系统的陈一转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晃了晃脑袋,仿佛那些自动读条让人不觉恍然的记忆可以随着他的动作在脑海中来回晃荡,“这些记忆是你给我的吗”

        “当然啦!”系统球顺了顺自己并不存在的头毛,笨拙地努力把小短手握在身前,因为胖墩墩的身形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东北农民揣,同时萌系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整个球洋溢着一种快来夸我的讨喜感。

        “那选中我是因为随机分配吗?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任务?”

        闻言111一挥小肉爪,绷紧了小圆脸:“宿主,你要知道,在宇宙中的世界线是恒定的,可每个人身上都会衍生出属于自己的故事线。根据数据整合,每个人的心理状态、行为轨迹是可以被观测的。

        而有的时候,因为世界时空运转而产生的时间线重叠,导致有些人的故事线被预先投射到其他的世界中,或者被其他世界所预先观测,而被越多的人知道以后,引发众多的故事线产生共鸣逸散出去,汇聚成负面能量,规模超过限制点就会催生宇宙自保之下的应急机制,以平息负面能量,重新恢复世界线的正常运转。”

        “而我们!——”111慷慨激昂,白胖的身体蓦然发光,陈一觉得自己仿佛都能听到它身后伴随响起激昂的bgm,“就是被宇宙挑选衍生出承担拯救世界线的重任!我们要在悲剧发生之前拯救他们的故事线,帮助任务对象happyending之后,这些扭转的故事线会以小说或者影视的形式,被重新投射到原先观测到他们人生的世界中去。

        并且根据统计,任务对象在生活和领域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可以满足人们对幸福的普世定义和追求,从而会反向产生正面能量点,并反哺世界线运转,良性循环后世界线会出众璀璨哩!所以我们才叫做‘走上巅峰’系统啊……啊我的数据流好像有点过激外显了,宿主你等一下,我调整一下输入限制。”

        陈一眼睁睁看着111的光辉突然消失,可带来的后遗症还在——他总觉得自己在看活生生的拯救世人发光发热的观世音菩萨,仿佛111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左边写着“圣”,右边写着“父”,脑门上顶着横批“普度众生”四个大字儿!

        陈一硬生生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宿主你在笑神马!”

        111略带不满地瞅了一眼陈一,仿佛在鄙视宿主竟然在自己讲述这么伟大任务的严肃场合下走神,继续严肃地:“还有啦,被选中的宿主你们都是没有记忆的,这样是为了摆脱本身既有的印象影响和源于本身故事线的感情投射。毕竟你们的入选都是因为天性或者平和,或者积极,无论生活是富贵还是坎坷,看淡得失,天生具有同理心、爱心并且有恒心,是已经或者将来注定会给其他故事线和世界线带来正面能量的啦,却意外早亡。

        总之,不看原故事线身份,只看品性的!那些太消极自毁精明的灵魂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毕竟宿主才是第一执行人,而我们系统也只是负责协助,主要提供原定故事线和根据宿主的扭转帮助进行重新预测,”

        陈一觉得111说的对,毕竟自己一无所知,可目前竟然也没什么疑惑不忿,自然而得就接受了这份据说来自宇宙的任务选定。

        顾玉溪,就是陈一的第一个任务对象。

        根据原先的故事线,这个女孩出身贫困,却天资聪颖,积极乐观。

        其父母不过是一对普通县城打工的普通夫妻,双方均是农村出身,初中毕业,学历不高,见识有限。

        顾父一直在附近工厂打工养家,自顾玉溪有记忆以来顾父换了6家工厂,直到小学四五年级才固定下来的样子。而顾母,自从在顾玉溪九岁那年本欲生下二胎想要个男孩,而从女工车间厂辞职,结果七个月意外流产一个女婴身体大损后,就一直在家保养身体和打理家务。

        父亲每每做完工临近傍晚回到家一脸疲惫倒头就睡,当然也吝惜于做家务,当然也甚少管孩子,有时候还会在顾母打骂女儿的时候出来和稀泥。

        仿佛是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过分压抑,导致这个女孩对自己有极强的道德洁癖。她刻苦自制,表面热情大方,其实内里清高。

        照此来看,顾玉溪无疑是一个标准的“小镇做题家”预备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顾玉溪初三这一年,顾父被工厂倒闭的老板辞退,还没要来自己被积压了三四个月的工资无良老板就跑路了。可是平民小老百姓的生活还要继续,整个家庭总要吃喝拉撒,更何况半年前夫妻俩用尽这么多年的积蓄,刚在县城边缘区全款换购了一户农村的拆迁房,至今仍还欠着亲戚好友的好几笔款子。尽管亲戚见状好言说不急,但这笔账咬牙也要按时还上。

        顾父四十多岁的年纪,常年在工地干体力活也有些劳损,咬咬牙留下仅用作几个月日用的钱,和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工友干了个工地餐馆,那段时间顾母也起早贪黑地去帮忙。本来风风火火眼看日夜兼程有回本的迹象,工地却出了事故停工了。

        耐不住无止境的亏损,工友卷了账面上仅有的钱一夜失踪了。找了整整一个星期的人徒劳无功后,顾父一身酒气半夜回到家,红着眼咬牙切齿半哭半嚎骂了一夜的娘,和眼里有红血丝却还要不耐烦去照顾他的顾母越吵越凶,直到把整个楼道的邻居都吵到按捺不住出来,酒意上头和邻居继续吵。

        从那以后,自觉翻身无望,顾父最后还是去了工地和做保安,平时靠做不稳定的零工谋生。顾母也在顾玉溪升入初三开始上晚自习,不必每天按时做饭而出去做散工,比如短期保姆和车间包装贴补家用。

        夫妻之间争吵愈发频繁,顾玉溪本以为自己会更加窒息难捱,意想不到的初三长时间的在校学习,让她得以有喘息之地。

        这个过分早慧的姑娘,还觉得自己仍像从前一样日日活泼外向叽叽喳喳,其实在别人眼里日渐孤僻。而她的内心,也掩埋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抑郁与阴暗。

        读了太多的书,懂了太多的理论知识,却始终无法从她所信奉的书本中找到让父母温柔的办法。

        她努力苦学,被视为理所当然,因为农民的孩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仿佛真真正正是父母口口声声中义正严词的“你学的是为我学的吗?你是为你自己学的!”

        偶然一次考砸了,战战兢兢带着试卷回家签名,在双方僵持片刻的默不作声后,迎来的是母亲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

        初三顾玉溪迷茫了,终于在多年后感到了曾被压抑心底的自厌与自卑,认真学习换来的好成绩曾带给她唯一的底气,但在青春期越发躁动的大环境下似乎越发不值一提——

        因早年青春期发胖再没瘦下来的的体型,因自以为美实则乱糟糟的头发和廉价不合身土里土气的衣服,因自小学开始便被同班小团体日渐明目张胆的言语侮辱和谣言排挤,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诉家长自己在学校被欺负却被不屑一顾,不是被回以“那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就只欺负你?你应该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是“那你就和他们做朋友啊,真心换真心,总有一天他们会认识到你的好意的”。

        她照做了,可无济于事。

        三番两次后,她从此放弃向父母倾诉任何心事,内心暗暗发誓,哪怕有一天自己想找死,都要先还上自出生以来,父母日夜念叨养育自己的这笔账——这数额应该是很好还的,如果能找好肾脏器官的卖家。她天真又恶毒地想。

        初三的顾玉溪,在一次被安排带后进生同桌后,爱笑爱闹的她很快和这个差生同桌生了朋友。从来没有钱消费爱好贫瘠的顾玉溪,在偶然被这个同学分享小说和请去网吧打游戏后,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从一开始的熬夜困到第二天上课打瞌睡,到后来明目张胆的逃课。初始因为长久以来优异的学习成绩被老师宽容,误以为在熬夜学习,时间长了真相暴露被叫去谈话,但仍屡教不改。

        偏偏太过扎实的知识基础和一点即通的聪慧头脑,使顾玉溪对初三考试应付得游刃有余。

        轻易以高分升入高中后,顾玉溪仍然一如既往。在心思仿佛越发纯粹又仿佛越发复杂的高中,她终于慢慢在同学的窃窃私语中意识到了自己的“矮矬穷”,从小学就一直欺负自己的同学,有的已经辍学,有的还和她一样进了这所高中,还在坚持不懈地传播她早年的“可恶行径”“目中无人”,甚至她又有了新一批的讨厌者。一两个表现颇为清高、音乐或者美术的代课老师在上课时对她有意无意地忽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名老师对“城里小孩儿”白富美同桌的善意调侃。

        甚至在放学时闲聊不经意提及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来自母亲的辱骂,换来的却是同行同学不敢置信的“怎么可能会有妈妈这么骂自己的孩子?!真的吗?你学习成绩还这么好?!”

        甚至诚心诚意地劝道:“你是不是在家和你妈妈闹矛盾了?我可告诉你,那也不能在外面这么说啊!”

        那一刻顾玉溪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置信却又啼笑皆非的巨大荒谬感,而与之同时蓦然而生的是鼻腔发酸。她没再继续辩解,匆匆别过同学骑车离开了。

        就连老师们对顾玉溪从一开始的唉声叹气怒其不争到后来颇有些放任自流。

        顾玉溪知道自己在堕落,也半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叛逆。

        她仿佛明白自己在犯错,走向一目了然的贫瘠未来,仿佛又不想明白。

        父母仍然忙于谋生,他们还是争吵不断,并对突然就那么不争气的女儿又打又骂,仍然还是那句不耐烦丢给她一句、她从小到大已经听烂了的“你学习又不是为我学的!难道你学习好,将来有出息了享福的是我吗?”

        顾玉溪当时被打的不住躲闪疼得直哭,内心却冷漠地想:“为什么你们总是能说得好像我和你们没关系一样?”

        顾玉溪这段说不清是报复还是叛逆的作为,让高中学习成绩每况愈下的她变成仿佛一个隐形人。

        很多同学对她的评价是阴郁、孤僻。

        而陈一,就是选择了顾玉溪高二下学期升学前的暑假为切入点,进入了故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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