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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


第916章

        夏秀敏想要给他扎一只麻醉,至少体肤上不会那么疼,然而,她还要不时的观察蛊母的动静,分心,是必然的。

        突然,最中心的香炉上,铃铛响了起来,这就意味着,蛊母可能要上钩了。随着响铃声音越来越大,未离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好像随时他都要被撕裂了一样,夏秀敏明白,那是蛊母开始招引蛊虫了。

        “噗!”一口鲜血从未离的嘴里喷了出来,具体来说,不是鲜血,是黑血,夏秀敏看的有些出神,如果她没猜错,蛊虫已经死了,被蛊母招引出来后,它没了寄生体,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就死了。

        “未离!”突然,一个高亮的女人声划破了整个天云窟,夏秀敏再熟悉不过了,是月儿。

        她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跑到未离的身边,哭得已经梨花带雨了,紧紧的抱着未离已经平静却昏迷的身子,更是忧伤的有些过分。

        “没想到,你跟踪我到这儿了!”夏秀敏斜睨着地上的女子,若不是看在她照夏裴寒三个月的份上,现在,立马,就赐死她。不管什么计谋权势,既然那女人这么咄咄逼人,在裴寒面前诬陷自己,早就不应该留下的。

        “未离!”女子很伤心,完全没有理会夏秀敏,她拖着未离的身子往一旁的客栈走去,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夏秀敏愤愤的看了一眼,没有跟上去。

        她走到刚刚招引蛊母的香炉跟前,这里一共摆了十三只。最中间的,也是刚刚和未离最近的那个香炉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牙齿咬过一样,然而怎么找,都找不到蛊母。

        “算了,蛊虫都死了,要它也没用!”夏秀敏有些安慰着自己,小声的呢喃了几句,然后把那些香炉全部收好,是应该去看看裴寒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灰暗的灯光,简陋的客栈,女子哭泣的对着床榻上绝色的男子,他的脸很苍白,却不再泛着紫色,似乎正一丝一毫的恢复着所有的力气。

        男人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像是一直都醒不来一样,女人很小心的端着毛巾给他擦洗,一遍又一遍。

        “真是贤惠啊!”夏秀敏把门打开,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充满了讽刺。

        “你给他吃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月儿愤愤的看着夏秀敏,手上的毛巾被她握的有些变形。

        “怎么,这种状况,一定是吃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吗?难道你就是这样一直对他的,为了不让他恢复记忆,还故意给他喂一些加重病情的药物,好让他把我永远的忘记?”满脸的嘲弄,她的心,恨极了眼前的女人。

        “呵,我就知道,夏秀敏,你一定是嫉妒了,嫉妒未离对我这么好,所以才想法设法的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对吧!”月儿的笑有些癫狂,每次和夏秀敏的对话,她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失了理智:“你这个贱人!”

        “他和我已经成亲了,你还是醒醒吧,或许未离对你真的有过出自内心的关心,但是裴寒,绝对不会对你有一丝怜悯和同情!”眸色里多了一层雾气,深不见底。

        “哈哈,好啊,可是,他还是未离啊,只要他一直都是未离,就是你抢了我的,夏秀敏,你若非逼着我,就不要怪我做出不尽人意的事情,那第四个知道王爷下落的人,只有我知道,我若和那人联手,你还有未离,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月儿变得咬牙切齿开来,对上夏秀敏冷冽的眸光,威胁的气息森森的传入她的骨骼里。

        尽管心里有万般的愤怒,夏秀敏还是压了下来,她不会受人威胁,更不会因为月儿的恐吓就怕的要去听她的话,只是,能给裴寒种蛊的人,到底也不会一般,只有月儿知道那人的下落,她还不想冒险。

        “那就等他醒来,不过,住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真的好吗?”夏秀敏冷冷一笑,转身连门也不带一下,那样自欺欺人的女人活着,都不如宇文芙蓉那个决心要死的人看的开,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奇葩。

        虽然她在隔壁的房间下榻,但仍然有些睡不着,心底莫名的有些恐慌,夏秀敏还是很担心裴寒的。

        虽然眼睁睁的看着蛊虫被他含着血水吐了出来,看似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但蛊母没见了,这样就很难说,因为只有通过蛊母才能判断这种蚀忆蛊属于哪一类,若是可以引出蛊虫恢复记忆的,定然是最好的。

        但若是引出蛊虫以免之后的记忆被吞噬的,那就实在可悲,裴寒中的蛊,若是第二种,很有可能,他以后的记忆力会变得更好,以后每一天的记忆都会牢牢的在脑海中占据,那么以前的呢?就被那只死掉的蛊虫吃掉了。

        翻来覆去的一晚,夏秀敏都没怎么再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跑到未离的房间来,想要看看里边的情况,却不料,正看到未离紧紧的抱着月儿,夏秀敏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

        房门口,有些冷气,毕竟是冬天,夏秀敏因为匆忙的起身还没有穿好衣服,就那样有些凌乱的站在了那里,她的表情好像被低温给冷冻住了,心底有个伤口,开始糜烂起来。

        “这么早,就开始卿卿我我了?”夏秀敏推开房门,表情阴森的有些恐怖,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救他了,给自己眼睛腾个干净的心情也不错。

        “这是?”未离痴痴的望着月儿,很不解,他们两人都穿戴的整齐,好像要出门一样。

        “路人!”月儿回答,她很满意,没想到未离不仅没有恢复记忆,还再度失忆,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住嘴!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告诉他!”夏秀敏狠狠的看着月儿,然而把目光转向了未离:“这次又打算叫什么名字了?未来?从未来过?没想到还是被我猜中了,你的蛊,真的会啃噬所有的记忆!”

        哀伤的口气,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夏秀敏从来没有觉得,那么绝望。

        “早知道,昨晚一定会留在房间的,至少你睁开眼看到的人是我,那么,你的过去就是我口中的故事了!”看着那人,她继续开口。

        “裴寒,你叫裴寒,寒冷的寒,如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泪,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掉下眼泪呢?这样的表情,不正是那个女人最想看到的一面。

        窗外的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可是这样的温度,都不敌夏秀敏心里那座冰城,那是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地方,然而没有任何阳光能够瓦解掉,她的心,突然就死了。

        或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她做的太多了,从北赵到西周,从知道裴寒死了,到遇见他只是失忆,从一路的跋涉到给他找解药。

        为了他去对抗北赵的皇帝,放弃了整个定国候和武华王府,换来的,却是那人再也不记得自己了,转身,萧条的背影,不知道有人看的意味深长。

        天云窟的地势极为险恶,因为每一个崖峰跟前,都像是一伸手就能摸到云一般,可脚下的深渊,却见不到底,这里也是西周看日出的绝佳境地,可毕竟在冬日,雪花已经把大地铺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衣。

        远远望去的树林,银装素裹,这样极致的冰霜,实为冷艳。

        夏秀敏的身子有些单薄了,她穿的很少,一个人踏在这厚厚的积雪上,苍茫一片,似乎也看不清方向,来时被马车踏过的路,去时已经变得荒芜,银色的世界,仿佛天外有天。

        冷,是心在颤抖,她的绝望转成了脚步,却没有力气,她是那么绝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被蛊虫啃噬了记忆,那个人,就永远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他还是他,又不是他。占用了同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

        嘴巴干涩的被冻成了紫色,脸也是苍白的如雪一般,积雪虽厚,但若一不留神,掉入万丈深渊也会万劫不复。

        风刮的有些大了,然而她都不曾用手拢一拢身上本就单薄的衣物,她变得很消极,雪地上留下了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不一会儿,就被新的雪覆盖了,没有踪迹,变成了她的踪迹。

        走到一处崖峰跟前,难得的在脸上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很破碎。整个天云窟都是白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声势浩大的白色。

        那一年,如妃死了,裴寒也被传过世,整个武华王府就是这样沉浸在一片白色的忧郁中,如今,这样的景色又是为了谁送行不成?

        她不怕高,似乎此刻也没有什么知觉可言,只想一味的往前走,好像多走几步,就会有她想见的那个人,思念久久的那人。

        夏秀敏的脚步很缓,挪的不需要一点力气,轻轻的往前靠近,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望。

        “等等!”一道声音,有些突兀的划破了整个天云窟,声音够狠,够绝,带着一些戾气,却又听得出那人的焦急,似乎他的心,就要跳出来了。

        夏秀敏的反应很是迟钝,但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裴寒的声音,不,现在不是裴寒了,他叫未离。

        转身,终于把脚下的雪踩出了一个深深的印,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脸和嘴唇一样,冻得有些发紫。

        “你以为我会跳下去吗?”声音很微弱,夏秀敏抬眼看向那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和天云窟的崖底一样,是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你不要做傻事!”未离焦急的想要上前,夏秀敏却有些躲避,她不想在这种绝望的时刻,还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跳下去!”抵触,是心底的抵触,他已经忘记她了,那么可不可以再给她留一点尊严?

        未离放低了脚步,手紧紧的攒着,夏秀敏不知道的是,那里,全都是汗。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从来都相信那个叫月儿的女人,那不如一直活在她编给你的梦里,这样也好不是,其实,她说的很对,你这样快乐的生活,比起以前,在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是简单了很多。”

        她的思绪突然清晰的不能言喻,提到月儿,心就有些微微的酸涩,是嫉妒吧。

        “我开心了,那你呢?我只看到你不开心!”未离突然开口,他穿的也很薄,看着夏秀敏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红。

        “这个不重要了,你都不记得我是谁,那么我开不开心,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哀默大于心死,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感受。

        “笨蛋!”未离突然骂道:“你总是要这样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和责任吗?默默的一个人顶着所有的压力和痛苦,你以为周围的人就不担心吗?”

        “多说无益,未离,我不希望你是一个心猿意马的人,裴寒就不是,既然你选择了月儿,就不要再和我有所纠缠,这样的感情,我承受不起,也要不起。”夏秀敏冷冷的回绝,转眼看了看那一片荒芜的崖谷,深不见底,却也被白色包裹的严严实实。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夏秀敏的语气有些可笑的问道,很不经意,可却让未离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

        或许是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又或者是山间的冰雪实在太滑,脚下的冰雪突然像是崖壁解体一般,整个雪地都慢慢的掉落下去,同时还有夏秀敏的身子。

        “不!”未离一个飞身的跑了过来,直接从那跳了下去,他的轻功一直都很好,悬崖的陡峭伴随着冰雪的光滑,有些抓不住夏秀敏的身子。

        然而,那人正紧紧闭着眼睛,绝望的自由降落,或许一个伸手的距离,他就能挽回。

        “秀敏!!”未离的声音冲破空谷的震慑,瞬间里,崖壁上的些许冰雪也瓦解掉了下来,他再一个内力的冲击,终于抓住了夏秀敏的身子。

        然而,怀中的人已经昏了过去,未离只能抱着她的身子用内力冲回去,这并不容易,可他还事做到了。

        “笨蛋!”有些疼惜的摸着夏秀敏的小脸,有些发紫,他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全部套在了夏秀敏的身上,抱着那个很轻的身子,唇慢慢的附了上来。是想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送给她,但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很想她。

        “笨蛋,话也不说清楚,什么也不清楚,就傻乎乎的跑了出来,不穿衣服,冻成了这样,就这样跑了出来站在悬崖边上,还那么生气,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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