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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第534章

        他中的毒奇邪无比,她曾在爹爹的一本小扎上见过一段描述,但具体的解法她也并不知情。看陈公的手法,应当也只能压制毒素,并不能完全解除。

        长此以往,裴寒终究还是一个死。

        夏秀敏叹了一口气,这人毕竟是原身的未婚夫,就这么看着他死她委实不能忍心。可,要如何才能解毒?

        正在思量的空隙,陈公已经收了针,面容肃穆。裴寒睁开眼,侧头看向陈公,见他脸色严肃,不禁苦笑道:“陈公,是不是我的伤势又严重了?”

        “老夫虽然将毒素重新逼回脉络,但是仍有余毒在筋脉中残留,若是不能找到解毒之法,无法清除余毒,怕是情况不容乐观。”陈公心头沉重。

        裴寒黑亮的眸子变得黯然,继而又笑道:“倒也无妨,总归不是今日就死,我们还有时间,会找到办法的。”

        见他强装镇定,陈公只好沉痛地点头,面色仍不见丝毫缓和。

        筋脉中犹有余毒,武华王爷这命,仍旧悬在鬼门关前啊……想要解毒,难啊!

        等到裴寒完全从药泉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秀敏蹲在篝火旁边,裴寒的两个暗卫正架了树枝在烤着从河里逮来的鱼。

        因为想着裴寒身上的毒,夏秀敏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火堆,明亮的火光中映照着她的侧脸,柔谧而美好。

        因为近些日子的调理,她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许多。黑色的脓伽脱落了大半部分,留下零星几片散落在侧脸上,却并不影响她姣好的容貌。她的头发浓密而乌黑,被松松地挽起,余下几缕垂在耳畔,更衬得侧脸线条柔美温和。

        这幅模样落在裴寒眼中,他前进的步子微滞,竟有一瞬间的心动神摇。

        “你好了?”夏秀敏抬头看到裴寒,随口问道。

        “嗯。”裴寒回神,在夏秀敏身旁坐下,笑道:“刚才吓到你了?”

        “那倒没有。”夏秀敏接过暗卫递过来的烤鱼,小小地咬了一口:“我只是觉得疑惑,看王爷的样子,似乎不是能中这种毒的人。”

        裴寒的脸上杀意一闪而逝,他微微垂眸,侧脸隐在黑暗中,瞧不出脸上的情绪。

        夏秀敏瞟了他一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裴寒却低低地笑了:“各人有个人的命数,我的日子其实并不如你好过。”

        夏秀敏耸耸肩,知道自己怕是戳中这王爷的痛处了。索性不再言语,专心咬着手中的烤鱼。

        陈公从方才就不知道去了何处,此刻却一副天人之姿从丛林深处走来。他身后跟着一名暗卫,手中拎着一个背篓。

        陈公笑着从背篓中拿出一味药草,笑眯眯地对裴寒晃了晃:“哈哈,好小子,前些日子我遍寻这草药不找,今日倒是在这林子中找到了,运气好得很!”说着,还拿到夏秀敏眼前转了一圈。

        裴寒见状心头一动,意味不明地看了夏秀敏一眼,道:“秀敏对药草颇为有兴趣,陈公今日若是有空,不如指点秀敏一二。”

        陈公胡子抖了抖,傲慢道:“她感兴趣我便要教她了?那老夫每日要教导的人岂不是要成千上万?”

        见他还不乐意,夏秀敏在心底嗤了一声,正准备反驳拒绝,却想到在来时想到的,为自己寻找“师父”一事,便闭了嘴。只是那双明亮的荻花眸往裴寒身上微微一扫,眼中情绪莫名。

        裴寒只作不觉,对着陈公作了个揖,恭敬道:“教导之事自然还是要看陈公您的意思。只是,她身份特殊,陈公便是瞧在我的面子上,也劳烦能教她一二了。”

        堂堂武华王爷身段放得如此之低,陈公自然不好再为难。再加上他本就与裴寒交好,更是要给他点脸面,因而抚了抚胡须,勉强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应下了。”

        顿了顿,他又强调道:“只一点,你若是拜我为师,必须在教导上完全听从我的吩咐,不可阳奉阴违。”

        “这是自然。”裴寒一口应下,见夏秀敏仍毫无表示,轻推她一下:“秀敏乖巧听话,自然会悉心听从陈公的教导。对吗,秀敏?”

        夏秀敏仿若没有发现裴寒的用心,用一双清亮的眼眸将陈公上下打量一番,目光中竟带着些许高傲和嫌弃。

        陈公被她瞧得心中恼火,正欲开口呵责。夏秀敏却朱唇轻启,吐出一句:“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然而有一点,咱们先说好了!”

        好傲气的女娃娃!陈公被她这副傲慢的态度气得笑了,抖着胡子憋着气道:“你倒是说说看,要先说好什么?”

        夏秀敏脊背挺得笔直,一字一句落地有声:“让我跟你学习医术可以,但是,你我二人不必以师徒相称,我也不会拜你为师,如何?”

        好家伙,想要学艺还不想拜师?好会占便宜!

        陈公医术高明,心气自然也是极高。被夏秀敏一番话给刺激到了,顿时冷哼一声:“那正好,我还不想收你这个徒弟呢!不拜师就不拜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自然不会后悔。”夏秀敏淡淡应了一声,低头又咬了一口鱼,丝毫没有理会陈公愤怒恼火的心情。

        裴寒撑着额角看着夏秀敏淡然地侧脸。他并不觉得夏秀敏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心里有种隐隐地感觉。

        面前这个女人的医术,比陈公还要高明,她有足够的资本高傲。

        他轻笑一声,觉得自己这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若是说出去,不仅陈公要气得跳墙,就是世人也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陈公吃了两口鱼,就气恼地扔了树枝走了。夏秀敏将鱼刺拢起来,往火堆里拨了拨。

        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树枝的倒刺猛地戳进了她的指腹,她痛的叫了一声,将手中的树枝扔掉。

        “怎么了?”

        裴寒皱眉看过来,见到她指尖殷红的血滴,心猛地疼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夏秀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只是扎了一下而已。”

        裴寒却是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含住她的指尖,温柔地吸吮。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夏秀敏颤了一下。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在望见裴寒温柔专注地侧脸时,生硬地顿住了动作。

        温柔地将血珠吮吸干净,见指尖再也没有出血后,裴寒才抬起头,放开了夏秀敏。

        他的耳尖有些泛红,方才一着急便做了这样亲密的动作,此时想起来却是有些不妥。但他竭力表现的镇定,若无其事道:“这样能迅速止血,这里毕竟是野外,若是伤口不止血怕是不妥。”

        夏秀敏点了点头,收回手,垂眸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因为在天色已晚,他们便决定在山上过夜。裴寒取出衣物给夏秀敏搭起了一个棚子让她歇息。自己则跟着暗卫一起,和衣而眠。

        入睡前,生完了闷气的陈公走到裴寒面前,绷着脸色道:“我来给你把把脉,也能稳妥些。”

        裴寒知他心中不痛快,老实地伸出手臂,陈公并指搭在裴寒的脉门上,眉峰微微拢起。

        裴寒观他面色有异,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陈公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地事情一般,摸着他的脉门细细地探了几遍,最终“啧”了一声,惊奇道:“你晚上可是吃了什么东西?竟然将筋脉中的余毒尽数压制住了,倒是奇了!”

        “晚间只是吃了河鱼,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啊。”裴寒听明白陈公话中深意,心中也是微震:“您先前说我筋脉中又有余毒,如今这余毒算是克制住了?”

        “没错。”陈公惊奇不已,先是细细解释道:“我先前只是压制了你大部分的毒素,筋脉中的余毒却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但是这下好了,筋脉中的余毒也被克制住了,你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继而,他又好奇地追问道:“你仔细想想,今晚除了那烤鱼,可还有旁的东西入口?便是闻到了什么奇异的味道,你也仔细想想!”

        裴寒凝眉沉思。奇异的味道他并没有闻到,但若是说还有什么旁的东西入了口……想起那淡淡地血腥味,裴寒神色一滞,莫非是它?

        陈公见状焦急地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是什么东西?”

        “方才他的手伤了出了血,我曾吮吸过她的伤口,吸了几滴血珠……”裴寒有些迟疑地说道:“只是几滴血珠罢了,应当不能解毒吧?”

        陈公喜得很,大笑道:“想要验证还不简单,你再去多吸点血,我再为你把把脉,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说着,陈公都有些不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夏秀敏身上划几道口子,弄点鲜血过来!

        裴寒拉住陈公跃跃欲试的步伐,皱眉道:“天色已晚,明日我再与她细说。这个时候,不要去惊扰了她。”

        陈公兴奋地劲头稍缓,点了点头,笑道:“我就说这女娃娃邪门的很,若是她的血真的能够解你的毒,那你这媳妇也娶得不算亏!”

        “这是什么话?”裴寒摇摇头,神色竟有几分认真:“这婚事是因何而成的你又不是不知,倘若有天她当真是武华王妃,那也绝不可能是因为她的血对我有用……”那是因为他愿意娶她才如此。

        然后裴寒怔了怔,最后的话却始终没说出口。

        见裴寒神色不似作伪,陈公有些讪讪,尴尬道:“我不过是太兴奋了。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呀!”

        陈公按捺住满心的兴奋,晃着身子回去歇下了。

        裴寒在原地站了片刻,静静凝视着夏秀敏侧躺的身影,英俊的侧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柔情。片刻之后,他才轻笑一声,走到一棵树下,倚着树歇下了。

        夜间的山林,寂静无声。伴着风吹落叶的沙沙声,整个丛林都陷入了沉睡。

        破空声响起的时候,夏秀敏还在做着前世的梦。梦中火光冲天,爹爹惨白的脸在她眼前划过,她惊叫一声,睁开了眼。

        银白的月光下,黑色的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夏秀敏侧身躲过劈向自己的利刃,声音冷冽凌厉:“什么人!”

        然而回答她的,是黑衣人鬼魅的身形和寒冷的刀光……

        夏秀敏捡起地上的树枝挥过去,刀光劈断树枝直直往她的面门劈下。夏秀敏一个下腰,身子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险险地躲过一击,冷汗淋漓。

        裴寒那边早已经与黑衣人战在了一处。因为离得远,裴寒满心焦急,却无法赶过来。

        此时见夏秀敏险些遇害,裴寒双眸赤红,以手为刃迎头劈向缠斗的黑衣人,夺过对方手中兵器无声一个后背穿,就地绞杀。

        夏秀敏早已经支持不住,左边肩膀被大刀劈中,鲜血喷涌,她今日穿了一身碎花素衫,半边身子都已经被血染红,在月光下看得人触目惊心。

        裴寒目眦欲裂,殷红的血色刺激得他瞳仁刺痛。他拧身上前,在他赶到之时,夏秀敏正被两个黑衣人前后夹击,险些丧命。

        “没事吧?”裴寒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反转,横劈向身后的黑衣人,收割了他的人头。

        鲜血在夏秀敏眼前炸开,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脸上,她惨白着一张脸,一眸子却是亮的惊人。

        “他们是谁?”夏秀敏扭头看向裴寒,声音冰冷:“他们是来杀我的吗?”

        是陶玉然派来的吗?

        裴寒一愣,笑道:“似乎,他们是来杀我的。”说着,足尖已经一个轻点,旋身便飞向了最近的树梢,那里藏着一个黑衣人。

        刀剑撞击的金戈声清脆入耳,裴寒步伐飘忽,身形犹如鬼魅,刀法刁钻而又狠辣,刀刃所过之处,破开敌人的咽喉,毫不留情。

        夏秀敏沉下心来,她已经被陶玉然暗害过几次,她还以为这些杀手是冲着她来的。她眯眼看着裴寒凌厉的刀法,也就是在此刻,她才清楚地意识到,她跟裴寒这个未婚夫算是彻底绑在一起了。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裴寒竟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满足感。他紧紧揽着怀中的人儿,手中毫不留情,杀起人来游刃有余。

        裴寒这次出门并未带很多手下,但暗卫们武功高强,对付起这些杀手仍旧不落下风。除了刚开始被偷袭之时有些慌乱,折损几人之外,之后的战斗便变得强势起来。不消片刻,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夏秀敏放松了心神,拍了拍裴寒的手背,提醒道:“该放我下来了,你勒得我很痛。”

        裴寒默默地看她一眼,颇为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夏秀敏退开几步,不想打扰裴寒的动作。却在此时,异变突生――

        “秀敏,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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