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完)X战警4
她为什么还没走？！
红外线落在冰墙上晕开星星点点的红光，冰墙那一边的人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小淘气和鲍比还站在那里等他，renee还站他的身后，他不可以让他的学生因为他受到伤害，他也不能再让renee因为他而丢掉性命，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变种人而起，她不是变种人，她不应该收到牵连。
罗根退后几步，最后看了眼冰墙那一端的黑影，把鲍比、小淘气还有renee都推进了暗道，“走，快走，不要停。”
暗门关上的一瞬间，冰墙炸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几个人一路狂奔，暗道里居然还有岔路，罗根、renee还有三个学生都是第一次进来，只能随便跑，最后跑到了城堡的地下车库。
几个人随便挑了一辆蓝色的跑车钻了进去。
火人约翰跃跃欲试，兴奋地窜到驾驶座，“我来开车。”
罗根伸手挡在他的胸口，翻了个白眼，“下次吧，这次我来。”
蓝色的跑车迅速驶出校园，黑夜渐渐笼罩下来，那些白色刺眼的探照灯很快消失在身后。
renee坐在后座，火人约翰和冰人鲍比把她夹在中间，搞得她总有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小淘气坐在副驾驶座上，罗根开着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约翰皱着一张脸抱怨，“那些人到底是谁？！”
他们都不知道，renee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史崔克。”开着车的罗根突然说。
“史崔克是谁？”小淘气问他。
“我不记得了。”紧抿着唇，罗根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renee下意识地看向他，车里很暗，他的表情落在一片阴影里。
找了十几年，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小淘气低头解开手腕上缠绕的军牌，她一直都带着，从来没有解下来过，现在却解开塞到罗根的手里，“这是你的，我想，你应该会需要它的。”
小淘气知道这块军牌跟罗根的过去有着很大的关系，现在他记起了史崔克，也是时候把军牌还给他了。
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坐在后在的火人约翰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他基友的脸色不对，隔壁小姐姐的脸色更不对，这辆破车的空气一下子就让人胃痛起来。
约翰扒着座椅，把头伸到前面两个座位中间。
“你做什么，约翰？”小淘气被突然挤进来的脑袋吓到。
“太安静了，我不喜欢，我们听点歌吧。”他随手戳了一个按钮。
“当夜幕笼罩，你总是孤身一人，在你沉睡之时，你梦见了什么……对你的思念在脑海挥之不去，在你面前离开才是最好的抉择……”
卧槽。约翰干笑两声：“我不喜欢，再换一首。”
“宝贝，告诉我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再切。
“是不是她的离开让你心碎，我的离开你却视若无睹……”
再切。
“呦呦切克闹……”激情饶舌。
“约翰！”小淘气忍无可忍地冲着同学咆哮。
约翰叹了口气，随手又戳了下按钮，谁知道歌声瞬间消失，控制板落下，突然显现出一个x样子的仪器，他惊讶地看着那个金属仪器：“哇哦，我确定这可不是cd播放器。”
罗根拿起仪器，按了两下只有模糊的忙音，可能是通讯器，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作用。
“我们要去哪儿？”鲍比把基友约翰拉回座位，问罗根。
“波士顿，去找琴和欧若。”
renee不想去，她只想回家，可是她没有说话，她不能让他们再特意绕道送她，曼哈顿和波士顿可差的不是一点点，她还是到了波士顿再想办法离开好了。
“我家在波士顿。”鲍比说，“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
罗根带着三个学生和renee到达鲍比波士顿的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车子停在一个安静的街区，白色的房子坐落在一片被打理得很漂亮的小花园里。
四个人都是床上刚爬下来的样子，三个男的还好，renee和小淘气身上都只有一条吊带的睡裙，还都光着脚，被波士顿清晨的凉风一吹，都抱紧了手臂。
花园的石子路上又痛又硌脚，好在路不长，renee咬着牙很快就走完了。
鲍比推门进去，喊了两声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四个人都是衣衫不整，于是鲍比就把他们带到房间里，还拿了几条父母和弟弟的衣服给他们换上。
renee和小淘气待在也不知道是谁的房间，小淘气对着镜子梳头发，renee看着她额前显眼的白色头发问她：“你为什么不把头发染回黑色？”
“再长出来也是白的，”小淘气对着镜子轻笑，“就不白费力气了。”
“这样也挺好看的，像是特意挑染得一样。”
“谢谢，”小淘气绑完头发，看着镜子里身后的金发姑娘，“renee你为什么会在学校里？”小淘气知道她不常去学校，去身边也总是跟着另外一个男人。
“家里有个小孩在学校里念书，给她过生日。”renee笑着说。
小淘气点点头，“昨晚的事情……你还真是不走运，也不知道其他同学怎么样了。”
renee也不知道，她只能说：“不会有事的，我看他们对孩子用的都是□□。”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尬聊，进来的是拿着衣服的鲍比。
“这是我妈的旧衣服，你们先将就着穿吧。”
renee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
结果鲍比还没走，罗根又来了，他带了两双鞋和袜子。
小淘气的衣服里有一双长长的白色袖套，renee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问小淘气为什么要戴。
“因为我的能力是吸收别人的能力，普通人碰到我会被我吸收生命力，变异者碰到我会被我吸收能力。”小淘气说的时候是笑着的，她现在很少再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感到难过了，教授说的对，每个变种人的能力都是基因的恩赐。
renee点点头，帮她把袖套带上，小心翼翼地问她自己能不能碰一下她的手。
小淘气被她逗笑了，带着手套的手一下子包住她的手，看到她被吓到还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没事的，隔着手套就没有关系。”
renee换好衣服看到鲍比又来了，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小淘气说，renee借口上洗手间把房间留给了那对小情侣。
renee下楼的时候楼下只有罗根，他没有丝毫客人的自觉，喝着别人家的啤酒，正在和别人家的猫大眼瞪小眼。
她一走过去，猫咪就喵喵喵地跑过来蹭她的腿。
罗根扫了眼她身上的体恤、裤子和鞋，“衣服还合身吗？”
“有点大，”renee俯身抱起软软的小猫咪，挠挠它的下巴，“但是穿着很舒服。”
罗根点点头，他灌了一口啤酒，递给她一杯牛奶。
renee接过来，温的。
她捧着牛奶一边喝一边撸猫，最后把喝剩的牛奶倒进掌心里喂猫咪，猫咪软软的舌头舔着她的掌心，奶奶的叫声甜蜜又可爱，让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回家以后也养一只猫咪了。
罗根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renee喂猫，她散落的金发被晨光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泽，唇角弯着轻暖的笑意，他有多久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
打破平静的是鲍比回来的父母和弟弟。
鲍比父母走进自家客厅却看到两个陌生人，吓得愣在原地，鲍比弟弟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们是谁。
罗根还没有回答，鲍比从楼梯上带着小淘气和约翰就跑了下来，解释说罗根是他老师，剩下的都是他同学。
“亲爱的，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鲍比妈妈怀疑的目光扫过罗根。
“妈，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鲍比的父母一直以为鲍比上的是为天才学生准备的大学预科，所以他们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的儿子会告诉他们他其实是变种人，他上的其实是变种人学校。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额……”鲍比妈妈怎么也说不出那三个字。
“变种人？”约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讽刺地替他基友的妈妈接了下去。
“能不能不提那三个字，”鲍比妈妈像是不能接受一样伸手捂住了脸，指缝里漏出这样一句话。
“鲍比，我们以为你去的是天才学校……”鲍比爸爸插话，“我们没有想到——”
“鲍比，我们还是爱你的，”鲍比妈妈打断了鲍比爸爸的话，“只是，这个变种人的问题、有点——”
“什么变种人问题？”罗根低沉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他皱着眉，似乎对自家学生家长的态度很不满意。
鲍比妈妈张着嘴，犹豫了半天都吐不出半个字。
renee冷眼看着，那时候科琳父母的表情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原来，不管教育程度如何，社会地位如何，普通人真的都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里突然出现一个异类的。
“你们应该看看鲍比的能力。”小淘气打破沉默，试图让鲍比的父母接受鲍比的能力。
不可能的，鲍比妈妈在手里的咖啡被冻成冰块以后，惊吓地把杯子都摔在了地上。
鲍比的弟弟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转身回楼上自己的房间了。
鲍比妈妈崩溃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都是我的错……”
“事实上，并不是你的错，”约翰灵巧地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鲍比身上的变异基因来自于男性，所以应该是你丈夫的错。”
鲍比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基友。
鲍比妈妈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看着鲍比，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鲍比，你有没有尝试过，尝试过放弃你的能力，做一个正常人？”
renee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起身走出了客厅。
露台外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坪，清晨清脆的鸟鸣散落在树叶里，和室内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的轻快。
“怎么出来了？”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renee没有回头，视线还是落在不远处的马路上，“不想待了。”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和鲍比妈妈的想法是那么得相像。
多么得可怕，她一边厌恶着有着那样想法的人，一边又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之前在车里发现的那个是通讯器，琴和欧若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很快可以离开了。”
“去哪里呢？”renee轻声地问他。
罗根刚想说送你回家，却看到她惊慌地退了一步。
renee看到小花园外穿着警服的警察端着枪一点点地包围这栋房子，她退后几步撞进罗根怀里，紧张地指给他看，“有警察！”
罗根在她后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拉着renee迅速回到客厅，粗暴地打断了鲍比和他父母的谈话：“我们走，现在就走，快！”
鲍比、约翰还有小淘气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有人报警了，”renee看着鲍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鲍比抬头看了眼他弟弟的房间。
五个人刚走到门口，连台阶都没来得及下去，就被围上来的警察堵在了门口。
“放下武器！”
罗根护着身后的四个人，慢慢伸出了手上的钢爪。
“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就开枪了。”正前方的警察端着枪，警惕地看着他们，端着枪的手却在细细地发抖。
罗根是无法放下手里的武器的，因为身后是他要保护的四个人。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鲍比并不想在自己家引起骚乱，他探出身子试图跟警察解释，“报警的是我弟弟……”
端着枪的警察紧张地把枪口对准鲍比。
约翰翻了个白眼，基友到现在都执迷不悟，他怎么就不懂呢，在他说出自己是变种人的那一刻，这个家就再也容不下他了。
“我们并没有恶意……”鲍比举高双手，向前一步。
变种人都是危险的，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警察以为他要有什么行动，扣着扳机地食指下意识往下一按。
罗根一直都警惕着，看到警察开枪立刻把鲍比拉到身后，自己挡住了子弹。
“罗根！”小淘气一声惊叫。
renee因为站在罗根身后，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接倒下来的罗根，可是她根本扶不住高大健硕的男性躯体，她腿一软摔倒在地上，罗根倒在她的腿上。
子弹打进他的头部，额头上只留下一块小小的血迹。
renee都不知道他的自愈能力在子弹伤害到大脑的时候有没有用，摸着他的脸手足无措。
“趴下！都趴下！”警察还在叫嚣。
五个人除了罗根都是血肉之躯，没有办法抵御子弹，更何况小淘气和鲍比也不想引起更大的冲突。
鲍比和小淘气慢慢地伏倒在地上，约翰却依旧直挺挺地站着。
renee也不愿意趴下，她坐在地上，抱着罗根没有动。
“趴下！你们两个！趴下！”警察把枪口对准约翰和renee。
这是她第几次被枪指着了？好像她只要靠近罗根，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约翰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伏在地上的鲍比拼命地扯着他的裤子，约翰冷眼看着端着枪的警察一步步地靠近，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冷笑：“你们知道变种人是危险的，知道我是最危险的那个吗？”
话音刚落，打火机里冒出的火苗瞬间变成大片的火焰，冲着正面而来的警察扑面而去。
灼热的火焰在约翰手里就像乖巧的玩具，掀翻了警车，烧得警察满地打滚。
再这样下去事情就不受控制了，小淘气没有办法，拉开约翰的裤腿，把手贴了上去。
警察人仰马翻，约翰也因为小淘气吸收了他的能力而渐渐虚弱下来，renee看到罗根额头的伤口慢慢吐出了一颗子弹，然后伤口很快愈合得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罗根快醒过来的时候一把把人推在了地上。
这时候，x战警的飞行器到了，很快就停在了鲍比家的小花园里，罗根爬起来，把四个人推进了飞行器，鲍比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房子里的父母，他们和所有事情发生前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走出客厅的打算。
飞行器里不仅有琴和欧若，还有一个浑身蓝色长尾巴的变种人。
几个人拉好安全带，飞行器迅速的起飞离开了。
飞行器一路很平稳，renee的位置在那个蓝色变种人的旁边，偶尔她能看到那条带着箭头的尾巴从她面前晃过，大概是撸猫后遗症，她总有冲动想要一把抓住撸两下。
于是她悄悄地跟蓝色变种人搭讪：“你是谁？”
“我叫柯特·瓦格纳，马戏团里他们叫我不可思议的夜行者。”
“夜行者？”听上去好像很牛逼的样子，renee好奇地问他：“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瞬间传送吧？”柯特是个腼腆的孩子，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解释，于是亲身给renee演示了一遍，他先是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座位上，还没等renee惊讶，他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从鲍比家花园里顺回来的郁金香，他把花塞进renee的手里，“就像这样。”
多么实用的技能啊，renee不由地感慨，要是她也可以瞬移的话早上上班就再也不用怕迟到了。
“你呢？”柯特问她，柯特是被琴和欧若带回来的，他以为变种人身边的都应该是变种人。
renee对自己的被动技能至今很茫然，于是就说：“我没有能力，我是普通人。”
柯特的表情跟renee看到他拿着花回来的时候一样惊讶。
renee轻笑，略过这一节，问他为什么会跟着琴和欧若。
柯特说自己被人操控去刺杀总统，等清醒以后就躲起来了，然后被琴和欧若找到。
他就是那个前阵子新闻里刺杀总统的那个变种人？renee仔细地打量着他，觉得这么腼腆还带点羞涩的小哥哥应该不像是坏人啊。
柯特怕她误会，开始跟她掰扯自己从小到大的生长历程，在马戏团长大，差点成为怪胎展览品，最后被教堂的神父收养，之前又被坏人控制，莫名其妙地去刺杀总统，失败后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窝在一个废弃教堂里，被琴和欧若找到时候还被雷电电了好久，简直就是一部血泪的雾都孤儿。
renee听完对他的经历报以了极大的同情。
两个人在后座细细碎碎聊得嗨，飞行器却突然颠簸了起来，renee抓着安全带，不安地看向前面驾驶座的欧若和琴。
罗根转过身，把她的安全带又扣紧了些，声音低沉：“别聊了，坐稳，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话还没说完，飞行器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天旋地转，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欧若！”琴艰难地控制着手里的方向器，朝着暴风女吼道。
欧若会意，发动自己的能力，窗外雪白的云层一下子暗了下来，湛蓝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跟在飞行器后面的两架飞机很快迷失在漆黑厚重的云层里，然而在飞行员跳伞前，却锁定飞行器的位置发射了两枚导弹。
琴和欧若刚以为甩掉了身后的飞机，飞行器内内却响起刺耳的警报。
“我们被锁定了，”欧若加快了飞行器的速度，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琴闭上眼睛，用她强大的控制能力改变了一颗导弹的运行轨迹，然而还有一颗导弹直接击中了飞行器的尾翼。
飞行器摇摇摆摆开始直线坠落，失重的感觉让renee连尖叫都喊不出来。
本以为会命丧坠机，谁知道飞行器掉得速度却越来越慢，到最后尽然悬浮在了离地十几米的空中。
renee透过飞行器前方的玻璃，看到的是万磁王举着双手轻松地控制着飞机，身边站着魔形女，飞行器里的人都是死里逃生的表情，万磁王和魔形女两个人却有说有笑。
夜色浓郁，飞行器降落在一片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漆黑的夜里一边是群山延绵，一边是树影摩挲，鲍比几个架起了几堆篝火，忙着架帐篷。
罗根、琴、暴风女欧若是变种人学校的老师，x战警成员，三个人聚在一起和万磁王讨论学校被攻击，还有教授被控制起来的事情。
小淘气他们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还是学生，renee和夜行者柯特也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两个是外人。
renee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她都处于一种很被动的状态，一路被攻击却什么也不知道，柯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冲她狡猾地一笑，拉着她的手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阵诡异的天旋地转以后，renee发现自己待在一棵树上，树下是围着篝火开会的几个变种人大佬。
“他是威廉·史崔克上校，他袭击学校的目的只有一个，”万磁王在发言，“他想要脑波强化器，或者收集足够的部件再自己造一个。”
“可是脑波强化器只有教授才能操控。”琴说。
“这就是为什么查尔斯还活着的原因。”
“我的天……”欧若恍然大悟地惊呼。
琴和万磁王也是一脸的凝重，罗根皱着眉头，“你们在怕什么？”
“脑波强化器工作的时候，查尔斯的大脑会和世界上每一个人相连接，如果他被强迫将足够强的意识集中到某一部分人身上，比如说变种人，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等等，史崔克怎么会知道我们有脑波强化器？”罗根问。
万磁王叹了口气，“是我告诉他的，记得吗？脑波强化器是我和查尔斯一起建造的……史崔克上校能够控制变种人，即使是查尔斯都没有办法抵抗。”
“那个史崔克到底是什么人？”琴问。
“他是个军方科学家，他一生都致力于解决变种人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的更详细点，为什么不问问你身边的这个人，”万磁王把视线放在罗根身上，“金刚狼，你不记得了吗？除我之外，史崔克是唯一一个能够合成变异细胞的人，你身上的金属骨骼就是他的杰作。”
“但是教授——”
“查尔斯相信你能自己发现事情的真相，他比我相信你。”换言之，万磁王并不信任金刚狼，但是他需要他们的帮助，“魔性女发现了史崔克建立的基地的蓝图，那里已经运行十几年了，我们知道他在那里建造了第二台脑波强化器，但是我们不知道基地在哪里，我想你们之中应该有人知道。”
“可是我记不起来了——”
“所以说我并不信任你。”万磁王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头顶的树枝。
renee和柯特坐在树枝上，尴尬地和树下所有抬头的人打了声招呼。
琴对着夜行者柯特开始摄魂取念，当然这是renee自己掰的名字，琴有和教授一样控制思想的能力，正想通过柯特的记忆找到史崔克基地的位置。
renee在旁白捋思路，柯特有史崔克基地的记忆，万磁王说史崔克有操纵变种人的方法，也就是说夜行者柯特很可能是被史崔克操纵着去刺杀总统的。
而史崔克是上校，他带着海军陆战队来攻击变种人学院也是要向总统报备的。
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大戏啊。
史崔克处心积虑甚至不惜通过刺杀总统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控制教授操纵脑波强化器最后一举消灭世界上所有的变种人？虽然细想还是很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史崔克上校跟变种人多大仇，非得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琴和柯特还没有结束，renee却被罗根带到了一边。
罗根懒得和她搅和偷听的事情，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她：“基地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明天你留在波士顿，不许跟我们去基地。”
她才是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那个。
renee没有异议，于是点了点头，又想起科琳的事情，于是多问了一句：“那些学生最后逃到哪里去了？”
罗根并不清楚，但是琴跟他说过，史崔克带走了六个学生，他不确定那六个学生里面有没有逃到暗道里的学生，可是他不想让她担心，就算科琳被史崔克带走了，他也会把她完整地带回来，“后山，他们是安全的。”
renee对他从来都是一种本能又盲目的相信，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夜色沉得像墨，篝火的灯光在远处摇曳，几乎微不可见，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树叶细碎的摩擦声。
罗根点了一根雪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用像是叙旧一样的口吻问她：“你还好吗？”
罗根几乎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有失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昨晚学院里他把她留在暗道里时她的担心、她想要把他从史崔克那里带走时的欲言又止和今天他中枪醒来时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她的眼睛里有太多让他留恋却愧疚的东西。
但是她不愿意戳破他就不戳破，她想要避开他那么他就让她避开她。
可是他忍不住还是问了。
renee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拙劣的演技费心过，教授知道她没有失忆，罗根因为曾经一起生活的熟悉也看穿了她，难道琴和欧若就没有看出来了么？
所有人都尊重她的选择，没有说破而已。
renee都知道，所以她是那么得感谢他们，在那么恶劣的大环境下，这群变种人是用真心对她的。
“在昨晚之前，我都很好。”renee看着他模糊的侧影，弯了弯唇角，声音却是轻得像是飘散在风里，“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
她的生活就是那么琐碎又普通，没有枪林弹雨，没有拯救世界。
罗根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里寻找到什么，他迟疑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金发，声音温柔得像是从前，“如果我可以——”
“罗根，”renee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侧过脸避开他的手，抬头望进他的眼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女人或许会跟危险的男人调情、谈恋爱，但是她们最后会嫁一个好男人。”
“我可以做一个——”
“你做不到的。”
他尝试过的，可是他们两个都知道结果。
renee退后一步，避开高大的男性躯体带来的压迫感，可是她没有想到罗根却往前逼近了一步。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夹杂着烟草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从来都是那样的霸道又不讲理，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没有再给她躲避的机会。
“罗根，please”
细碎的哀求漏了出来，让罗根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please”
renee低着头，手里攥着他的夹克拼命地把他往外推，她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她那么努力地收拾自己的过去，请不要让她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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