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超人系的果实
三个小年轻为自己的「推」打了起来。
艾斯将红火凝聚在惯用的右手上, 对着猛犸象杰克全力挥出了拳头。
“火拳——！”
猛犸象拥有超高的防御力，之前的小烧小灼根本奈何不了他，现在艾斯重重的一击……自然系的果实攻击范围很大, 以杰克的能力，躲避八成是来得及的, 但出于隐隐的较量心理，杰克站定在地面上, 将武装色霸气覆盖在了最前方遭遇火焰的头部，硬生生的接下了艾斯的这一拳。
五条悟连展开手势都不需要，无下限术式已经被近端时间大量用脑的他修补的格外完整, 火焰被术式判定为弹开的对象, 所以在杰克吸了一鼻子热气、用身躯硬抗烈焰之时, 被五条悟弹开的火焰以同样的力道撤去, 罩住了发出攻击的艾斯。
艾斯：欸？？
身为烧烧果实的能力者, 艾斯本身就是火，他当然不怕火。他惊讶的是，能够将他的招式反弹回来的……
是那个女人吧。
旱灾杰克吃的是动物系猛犸象形态的果实，他虽然可能用打散自己的火焰、但绝做不到将其分毫不差的返还。
能够插入他和杰克的战局，那个女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加上她还能飘在空中, 也会是某种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吗？
杰克被「火拳」打了个灰头土脸, 没有参与到五条悟和艾斯这一回合的试探中，化身为猛犸象的他, 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吼，向着艾斯以泰山压顶之势奔去, 打算把艾斯踩踏成肉泥！
这是杰克的基本攻击, 动物系的他拥有强大的蛮力、耐力、恢复力、防御力……攻击方式虽然被猛犸象的大身躯限制了, 但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他能将敌人活活耗死，继而蹂躏一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是杰克被称为「旱灾」的原因。
五条悟的大脑没有停止思考。
他被猛犸象这一声吼叫给震到耳朵了……耳朵嗡嗡的响，像有只蚊子在耳道里面飞，吵得脑袋疼。
侧目一看，另一边的艾斯似乎没有受到声波的影响，依旧紧紧的盯着杰克，没有丝毫的大意。
专精术式的五条悟还没想到有人能用声音给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啊，歌姬除外哈，毕竟她的术式弱到都不需要防御嘛~
高中的时候，五条悟还不能做到分离空气中的毒物——精确到分子的操作，是真的很耗费脑力啊。
现在是能做到了，不过声音这一块……不，这个世界，那个叫「恶魔果实」的东西奇奇妙妙，万一真的有和声音相关的攻击呢？
声音的介质是空气，以现在远离地面的状态，只要用术式反转的排斥力在周遭造出一面无限近似于真空的屏障，就可以隔绝掉声音了。
可日常生活中没有声音不行啊，他五条悟小天才还没有点亮读唇语的技能。
像停止之力一样施加识别？
不行啊，真空环境是一刀切，做不到正常话语传进来、声波攻击在屏障外的选择。
“吼——！！”
猛犸象杰克还在狂叫，五条悟在脑内算好了公式。现实时间仅仅过去了半秒，考虑到自己脆弱的耳膜，五条悟打开了新的术式。
赫的衍生运用——「隔声」
“寂静”出现了。
火焰的燃烧炸裂声，猛犸象的吼叫踏地声，远处的风声海浪声，都从五条悟的世界里消失了。
“呼——”
“咚咚”
当然，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是听得见的。
这个世界的人体质都强到变态，先不提一个月不吃都死不了的耐饿力……
艾斯抬起手臂，用肉身接住了十八米猛犸象的撞击，猛犸象的外皮也被艾斯烧得冒烟，可……还是没留一滴血。
被火烧被百吨压都破不了防，这真的能称之为人类吗？
反正不是地球人……
「隔声」加「停止」，五条悟的准备工作到位了，现在要和艾斯、杰克争新时代的代表人了！
这点五条悟绝不会让步——迪迦就是最棒的！
他飞到了两人交上手的爆发点，面色坦然的对上了艾斯的火焰和杰克的蛮力。
「苍」的本质是吸引之力，类似于黑洞的吸收。
「赫」的本质是排斥之力，类似于恒星的爆炸。
「苍」和「赫」都是以一个圆点为中心，如果将其扩展成一个圆的外形，自己待在圆的里面，是不是能练成万象天引或者神罗天征的忍术了？
很遗憾，不能。
这两个术式的中心都必须是实质的圆，就像黑洞和恒星不可能只有轮廓没有内里。
但稍稍演变一下是可行的。
比如说，自己现在正处在战场的中央——
“喂，你躲开啊！”艾斯大喊道。
这是白胡子和百兽的冲突，虽说这位身份不明的女人来历很可疑，但既然他和杰克都没认出对方，就说明对方不属于两者间的任何一个阵营……
她没有调停的资格，也没有参战的立场。
至少，不像激战上头后就不顾及周边的杰克，艾斯从未主动向女人进攻过。甚至在可控的时候，缩小了火焰的范围。
“哼，敢闯进来……看我把你连火拳一起碾死！”杰克对这个会飞的女人没有半分好脸色，敢插手他们的战斗，死也是活该。
白胡子的二番队队长、百兽的三大看板之一，二人都是闻名于新世界的大海贼，一旦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决中……除非是同等级的人物，否则根本没有与他们叫板的能力。
在看到队长/看板动了真格后，两人的部下都默契的远离了战火圈，只剩下他们二人单打独斗。
还有个半路横插进来的五条悟。
——五条悟在距离自己十厘米的地方凝成一个「赫」，当然，「停止之力」好好的包裹着他。
嘭！！
啷——！！
——！！
艾斯、杰克、五条悟同时被「赫」的排斥之力击中，分别向自己的身后倒退而去。
艾斯属于正常人范畴，压断了几颗树木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为了用拳头攻击杰克，艾斯撤销了元素化，让身体直接吃了个物理撞击。
杰克体型巨大，但「赫」的排斥之力可达正无穷，不是靠体重就能承受住的力道。猛犸象的下肢在地面犁出了一条沟，越来越深，身体狠狠地陷进了土地里。
至于五条悟……五条悟他没事。
虽然看上去也是摔了个跟头，但被「停止之力」护着的五条悟并没有碰到外物，只是被「赫」的排斥之力糊了一脸。
……没办法啊，「赫」是自己的咒力形成的，「停止之力」也是自己的咒力形成的，这种“用左手挡住自己左手攻击”的计算超级麻烦，还是用右手把左手拍开吧。
在最后关头，他放了个对应大小的「苍」吸收袭向自己的力。
所以外表是挺狼狈，但实质伤害几乎为零。
严谨点的话，也就……伤敌一千自损零点八的程度吧。
五条悟最先站起来，艾斯和杰克还在挣扎之中。
单方面认定自己赢了的五条悟：“我就说嘛，迪迦是最棒的。”
区区艾斯奥特曼和杰克奥特曼这种旧时代的残党，还想和迪迦比人气？
“什么迪迦啊……”艾斯揉着自己的后脑坐起身，无语的看向闯进他和杰克战斗圈的女人。
……挺拔的身姿，夜空般黑得发亮的发，海水般不可窥伺的瞳，面容也是极致的漂亮。
哇，是个美女哎。
艾斯尚未离家出走的审美迟迟的上线了。
“你是叫迪迦吗？”
没看懂对方口型的五条悟关闭了「隔声」：“啊？”
艾斯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想法统统甩掉——他没有搭讪的意思，只是这种「突然出现的貌似很有趣又有实力的家伙」，狠狠戳中了艾斯找伙伴的点。
如果艾斯现在还是黑桃海贼团的船长，肯定就直接开口：你看起来好有趣，做我的伙伴吧！
但他现在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还身负队长之职，不能自己一意孤行。
老爹的船上是不招女性战斗员的，就连之前存在的女性成员都只能自立门户、以附属海贼团的名义和老爹保持【老大】和【小弟】的关系。
眼前的漂亮女人，明显不符合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条件。
……好遗憾啊。
在艾斯可惜“失去了一个有意思的伙伴”之时，杰克也从沟壑里爬了出来，他褪去了猛犸象的形态，变成了人类的外表。
不过杰克那八米的身高，已经是比地球最大的陆地动物——非洲象还要巨大的存在了。
被来路不明的女人撂倒，他旱灾杰克的脸面往哪里搁？
巨型的身躯如小山一样来到了艾斯和五条悟的所在地，杰克眯起眼，打量着五条悟的外貌。
……！！
美女。
超级漂亮的美女！
刚才在战场中没看清脸，让杰克有了把五条悟和艾斯一起杀死的想法，而现在……
如果这个女人识相，饶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女人，你……”
“你叫艾斯、白胡子二番队队长，那个傻大个是杰克、百兽老虎的三小弟，你们先在这座岛上扎营，杰克来了后想赶你们走，接着就打起来了。”
杰克丝毫没发现自己被海贼女帝的外貌迷惑了数分钟之久，艾斯和五条悟见杰克木桩一样的杵在这里，便也没有继续打的意思，开始了对话。
四皇之间的冲突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状态。
四皇局势形成了数年之久未崩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王不见王」。杰克和艾斯心里都清楚，哪怕二人打个头破血流，都不能把对方的命留在这里。
麾下的普通成员先不论，这里一个队长，一个大看板，要是真有一方挂掉了，两人身后的白胡子和凯多动了真格，那这场战争就不是一个队长、一个大看板的死能平复的。
杰克看起来易怒鲁莽样，艾斯看起来年轻自傲，但一场“小打小闹”成真后牵扯的复杂，他们都懂。
尽管杰克嘴上心理都叫嚣着杀死艾斯，但他是一点都没有干掉对方的意思。同理，艾斯也是。
仓促开战，莫名休战，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
……其实这俩年轻人早就打过不止一场了。
就在上个月，艾斯想去和之国看看友人——和之国的凯多的地盘，现在艾斯是白胡子的人了，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去，所以艾斯本打算悄咪咪的走个小迳偷偷摸摸的去……结果撞到了刚出航的杰克。
艾斯说不清来和之国的理由，于是只好和杰克打了一架。
像艾斯这种不欺压百姓、不抢劫偷盗、不恶意伤人——海贼不算，政府都发生死不论的悬赏令了，杀海贼不犯法——的好「海贼」，能提升悬赏的理由……就是和大海贼打架。
艾斯刚进入新世界时悬赏堪堪过亿，而海贼的赏金到了3亿便很难上涨了，能在不做坏事的情况下涨赏金，就只能去和大海贼打，最好要打得有来有往，让政府看到自己战力的成长。
可以说艾斯现在的赏金，全是在新世界打海贼打出来的。（其中应该也打了不少追捕他的海军）
杰克的赏金是十亿，艾斯只有他的一半，五亿。所以……
艾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女人。”头顶上传来了低沉的鼻音。
几句交流后，五条悟拳头一拍手掌，明白了：“所以你想让傻大个当垫脚石，涨涨自己好久没动的赏金。”
明明各退一步就能避免的战斗，双方却都这样不依不挠，要是五条悟没来，两人说不定能打个几天几夜。
“就是这样。但是傻大个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对我的伙伴下手，我才认真了一点，用了火拳……”
“可恶，女人，你——”
五条悟回忆着战局：“但是我在上面看的时候，你已经有颓势了。”
“那是！那只是一时的，等我状态调整好了绝对能打倒傻大个！”十亿和五亿还是有不少差别的，其实能不能打得过杰克，艾斯也有点没底……但他嘴上是不会承认自己比杰克弱的！
“欸？是这样的吗？我很……”
嗖——！！！
杰克抽出了镰刀状的双刃，对着交谈甚欢的二人砍了下来！
五条悟和艾斯双双后跳，躲开了杰克的镰刀。
艾斯不满：“喂！杰克，干嘛突然砍过来啊！”
杰克更不满：“砍得就是你！还有你，女人，居然敢无视老子……”
被叫「女人」的五条悟：“哈？”
后知后觉耳边确实有过这道声音：“……哎呀抱歉，我以为你不是叫我。”
他五条悟被叫了28年的帅哥，最近勉强习惯了帕帕古的「小妞」，但陌生的“美女”、“女人”，五条在路上听到是肯定不会回头的。
“居然敢小看我！女人，你死在这里吧！”火拳不能杀，一个无名的女人要杀要剐还是手到擒来。
杰克抡起拳头，就要向五条悟砸来！
“欸，脾气好暴躁啊。”是自己四倍还多的身高，要不是有六眼在，五条悟都看不清杰克的脸，他真的懒得和太高的人讲话——抬脖子装作礼貌可是很累的。
艾斯本想用火焰对上这只拳头，但余光见到五条悟余裕的模样，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五条悟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悠闲的神色，接着，他吹了吹指尖，将食指中指对准了杰克巨大的身体。
“目标这么大，连瞄准都不需要啊。”
两千米、瞬移、发射。
嘣——！！
距离并不远，是海岸边的长角海贼旗船只停靠的地方。为防止对方皮糙肉厚的回来撒疯，五条悟还体贴的附赠了一个「苍」。杰克顿时两眼一翻，失去了挣扎的力道，被冲击力送上了天。
艾斯被这一击炫酷到了，兴冲冲的眺望着杰克流星：“好厉害啊。”
“傻大个是巨人族吗，这么高。”五条悟按了按自己的脖子。
“不，巨人族会更高，至少有十米，杰克只是长得比较高的人类啦。”
“那你呢？是长得比较矮的人类吗？”一米九对一米八发出了问候。
但艾斯完全不在意被cue身高——或者说他就没意识到自己被cue了身高。
脸上带着雀斑的青年笑道：“我这是正常身高！”
“要不是见过小人族，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小人族’了。”
八米，是比较高的人类……那一米九的自己是小人、不，难道是矮人？
“五条你对身高感兴趣吗？我告诉你——我有个叫奥兹的朋友，有多高呢……哎呀，这个我没具体问过，不过目测有三四十米吧，我只有他一根手指的高度！”
“……他还是人类吗？”骨骼不会出问题吗。
“是哦，不过他是魔人族——就是古代巨人族，现在这个种族很少了，我也只认识奥兹一位魔人。”
“………世界真大呢。”五条悟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艾斯。
“怎么了，五条？”
“没什么。”五条悟回过了头。
两个妹妹、穆迪、伊希莉、马尔科、香克斯、戚风……
艾斯是他遇见的能叫出名的人里，唯一比自己矮的人类呢。
帕帕古不算，他可是海星！
“对了，五条，你的能力是什么？看起来好厉害啊。”艾斯拍了拍自己的牛仔帽，重新把帽子戴在了头上。
五条悟想起了艾斯的火焰，反问道：“你呢，你也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
“是啊！我吃了烧烧果实，身体能够化作火。杰克是象象果实的古代种，猛犸象。”
“嗯嗯，这个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烧烧果实，象象果实，还有马尔科的孔雀果实，都是自然元素和动物啊。
不过小人族的公主曼雪莉吃得是治愈果实，有点偏向职业技能了。
五条悟随口胡扯：“我是无限果实的无限人，能够将距离无限扩大或缩小，刚才的飞行和瞬移就是果实的运用啦。”
虽然是瞎说的，但也能算是咒术的情报公开吧，这样能让自己的术式威力提升一点。吆西，以后就这么糊弄别人吧。
然而艾斯满脸惊叹，一点怀疑的意思都没有：“听起来好强啊，是超人系的果实吧。”
五条悟：“……嗯。”
不会吧……居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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