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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封闭庄园


维塔利突如其来爆出的家庭背景,  让屏幕前的观众们都惊呆了。

        一部分网友开始边发弹幕,边试图理清所有围绕着这位“npc”的线索:

        【我拿平板双开了,维塔利在安东说鸟类袭击的时候,  说他曾祖母是“在儿童之家帮忙做一些清扫和洗衣的工作”……如果字幕组没有翻译错的话,  那儿童之家应该是特指前熊国家运营的孤儿院吧】[1]

        【不,你忘了朱夏说的,  花匠曾祖母的妹妹也遇害了。妹妹消失的时候应该还是未成年,  而曾祖母开始工作肯定是成年后了——倒是不好确定,  女儿的死是她在这里工作前、工作期间还是离开后发生的事】

        【那……你们说,维塔利会是故意装的结巴吗?目的可能是为了降低庄园一方对他的警惕心?】

        这个问题,  同样也是主持人的疑惑。

        他再次回头望向了身后。

        镜头拍下了主持人凝重的表情。

        “维塔利,  你的结巴,  是伪装出来的表象吗?”

        这句话很直接,  但是维塔利并没有给出回复。

        他和《通灵》节目组甚至没有签署配合拍摄的合同——合同是由伊什琴科代表全体庄园工人签的,  然后通知他们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被解雇了。

        所以他对这个问题没有义务,  不是必须回答,而他也不想回答这种关于个人缺陷方面的提问。

        镜头中,亚历山德拉因为提出了这个问题,  在等待维塔利的回话。

        为此,  他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  也就在不知不觉中,  减慢了自身的移动速度。

        通过节目组的镜头可以看出来,在主持人身前的黑发灵媒,  与镜头之间的距离,已经渐渐拉远。

        有观众受不了了,在弹幕上抱怨:

        【鸭梨真的很讨厌诶,他为什么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拖慢队伍了吗!】

        还有的观众,  则是在嘲笑:

        【他把对选手的态度习惯性地套在了维塔利身上啊,但人家又不是选手,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说】

        当然,也有的观众,比主持人看得更明白,直指问题的核心:

        【维塔利已经被解雇了。他现在应该是完全不受约束的状态?】

        【笑死!对喔,他在离开花圃的那一刻就被炒了。那后面他一路跟在小姐姐身后的事,只能说是自发的行为了,但节目组的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就这么接受了他“混”进队伍里】

        【如果维塔利本来心怀叵测的话,现在队伍里总共只有五个人啊?!最能打的应该是摄影师??完蛋!】

        观众们的讨论,终结于节目画面里发生的变化。

        主持人在灵媒的提醒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压慢了队伍的速度,赶紧回神跟了上去。

        但他对花匠提出的问题,自然也就此没了下文。

        随后,几人跟上朱夏,抵达了一个较为宽敞的,足以让几人不再是以一列的方式,而是围聚在一起的地方。

        亚历山德拉用手机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前面好像没有路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向灵媒确认道:

        “我们已经到了尽头吗?”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通往下方的路。”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错误判断了呢?”

        “因为如果没有其他发现的话,那我们最多只能认为,这里是隐藏在楼层之间的地窖,而不能认为它……别有用途。”

        主持人遵照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向灵媒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听到他的话,正在调整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的位置的华裔灵媒,回过头看向了亚历山德拉。

        在黑暗的环境里,没有被手电筒的光直接照射到脸部的灵媒,抬起头的时候,有一缕头发从旁侧滑倒了她的脸颊旁边。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不足的缘故,还是因为姿势的缘故……

        在朱夏从低头到抬头的那个瞬间,因为些许光亮而眯眼的她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阴郁。

        “我们才走到一半。”

        “这里很靠近主卧了。”

        朱夏说着,又低下了头,她从固定在自己大腿上的皮带里,抽出了匕首放在地上。

        重新调整好皮带的松紧,朱夏把匕首握在了手上。

        她再次抬起头,看向主持人,镜头下,她的眼珠黑得有些发亮:

        “以前有直接连通的通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好像不能用了。”

        这么说完后,华裔灵媒没有给主持人反应的时间。

        她不等亚历山德拉开口说些什么,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往一行人原本前进方向的左侧移动。

        随着朱夏改变了前进的方向,队伍其他人跟上,镜头前的观众们,很快就意识到了……

        ——几人此刻身处的,是一个类似于“大厅”一样的地方!

        【这是……已经爬到了门厅的正上方了?】

        【那不是已经过了主卧吗?】

        随着弹幕上观众的疑惑,屏幕中,亚历山德拉也正提出同样的问题。

        而回答他与屏幕前的观众们的……

        是华裔灵媒再次向左转身。

        她……在往来时的方向的左边,掉头。

        这一次,朱夏没有用多久,就来到了这个“大厅”的边缘。

        她在墙壁的前方,改变了姿势。

        朱夏从趴姿,改变成盘腿的坐姿,同时右手握紧了匕首,朝着她面前……

        什么也无法被看出来的,除了砖缝以外一无所有的墙壁上,扎了下去!

        匕首的刀刃,就仿佛是扎进了豆腐之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看着几乎吞没了整个匕首刃身的砖缝,亚历山德拉坐不住了。

        他凑近到灵媒的身旁,将手机的背部对准了墙壁!

        电筒的光线照射到了匕首的握柄,以及匕首与墙壁的连接处。

        没有完全隐没进砖缝里的那一小截匕首的刃身,反射出了强烈的白光。

        在亚历山德拉意识到手电筒的光线导致匕首反光,影响到镜头拍摄的时候,他移开了手机的位置。

        在手机移动的过程中,电筒的光线,照到了朱夏的脸上。

        镜头因此捕捉到了,一行眼泪顺着灵媒的右脸颊,静静地往下流淌着。

        但是朱夏的脸上,压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或许……她只是被匕首刃身的强烈反光,刺激到了眼泪的分泌?

        她在亚历山德拉移开了手机后,从自己身后的包裹里,抽出了撬棒。

        她将撬棒用作锤子——因为羊角锤太大了,在这个空间里完全施展不开!

        而匕首,则成为了楔子。

        她挥动撬棒,而匕首……以插入的砖缝为准线,一路向下!

        亚历山德拉将手机对准了灵媒施工位置的旁侧,通过光线焦距外的余光,照亮了灵媒正在动作的一方。

        可以看到,看起来……明明是很坚固的墙壁,砖也是按照常见的错位排列方式堆叠修造的这堵墙壁……

        但是它,要么是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般坚固,要么就是……纯粹只起到障眼之用。

        随着纵向上,匕首划出了一道从上方直入到地面的竖线……

        朱夏拔/出匕首,将它横向插入了墙壁的顶部。

        完成了顶部的工作后,是底部。

        如此重复两次……

        朱夏以撬棒和匕首,在人们的面前,勾勒出了……一扇门。

        随后,灵媒推开了它。

        朱夏面无表情地重新收好了工具,然后朝着里面,爬了进去。

        亚历山德拉在灵媒的身后,对着镜头面露苦笑,深吸了一口气,也转身进入了其中。

        镜头跟随上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主持人的声音最先响起:

        “这里竟然有风?”

        “那肯定有与外面连通的通风孔。”

        也就是在这句话刚刚响起后没多久,主持人手中的电筒,突然熄灭了。

        在一队人的抽气声中,灵媒以特别冷静的声音吩咐道:

        “星漫,把你手机的电筒打开,递过来。”

        小翻译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机递向了前方,同时将灵媒的话,翻译给前面的摄影师。

        在手机被传递到主持人的手中后,灵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留在了他的手里。

        同时,朱夏还提醒道:

        “我们要转向了。”

        无论是队伍里的人,还是在屏幕前的观众,其实都不能理解……

        灵媒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在漆黑的通道里,判断方向,决定前路。

        但事实就是,在说完了这句话后……

        朱夏同样是从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强行破出了另一条通道。

        进入这里之后,就出现了在正片里,观众们听到过的那种……

        有点儿滑腻的声音。[2]

        这一段通道,非常明显地,长有青苔一类的生物,在队伍经过的时候,会发出黏腻的水声。

        亚历山德拉特意用手机的光照射了一段墙面和地面,同时让摄影师拍摄记录下来这里的环境。

        这种苔藓类生物的颜色,不好说是不是因为光线不够鲜明,在镜头里,呈现出的是很深的褐色。

        亚历山德拉还特意拔起了墙上长得更为茂密一些的其中一小片,在手里捻了几次,然后摊开手指,向着镜头展示自己的指尖。

        “很滑腻,不知道是什么植物。”

        “摸起来的感觉很奇怪……给我一种油润的感觉。”

        他手指疯狂地对搓着,然后再次张开手指展示给镜头:

        “好像弄不掉。”

        主持人将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又蹭,然后第三次将手伸到了镜头前方:

        “还有那种油的感觉。”

        不知道是摄影师接过了他手中的手机,还是翟星漫搭了一把手,此刻,电筒的光线,完全照在了主持人的手上。

        即使是通过镜头,观众们也能感受到那种……油滑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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