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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突围,被救


毒下后不久,灵肃姑娘就带着众姐妹安然出了城。

        回到平今时,因为守城将士不曾见过灵肃姑娘,所以不愿放心。

        灵肃姑娘怒目斥向一旁的守卫,“让开!”

        那守卫不让,“姑娘,如今战事连连,还是不要轻意闯城门得好!”

        灵肃姑娘说着大打出手,一巴掌扇到那守卫的脸上,守卫的脸顿时就青紫起来。

        “他、奶、奶的,你这女子,竟然打人!”

        一时间,城门之下就莫名嚷了起来,闹出很大的阵仗。

        独孤凌寒带着随行心腹长迎立在城门口,目光揶揄地盯着城下的人,“她……怎么来了?”

        对于灵肃姑娘这伙人,早在很久以前,独孤凌寒就将她们的身份查了个透。

        长迎望见,摸了摸脸,“王,这些暗影组、织的密探会不会是天师派来的?”

        “不可能,天师做事儿,往往是拍陛下的马屁,今儿个怎么可能会来管这战事?”独孤凌寒一口否决,“你们说,她们会不会去了西同?”

        “王怎么会这样想?”长迎不解,“也许她们刚刚来呢?”

        “不,若是刚来,必定会按规矩说明,何必打那守卫!”独孤凌寒观察得仔细,“听见刚刚那姑娘说什么了么?”

        “她说……耽搁了本姑娘报喜,有你好受的!”长迎结结巴巴地重复,“王,你的意思是,她们可能是卢云将军请来,对付西同那边的人的?”

        “对付谁,孤都不管,只要别伤了孤学生!”独孤凌寒抖抖袖子,“走,去问问卢云!”

        长迎瞟了摄政王一眼,有些心急,“王,属下觉得,他们应该不想看见你。”

        “既把孤请来了,难道他们说不想见就不见的么?”独孤凌寒这话言外之意是,孤这人,最是无拘无束,没有谁有权利管我。

        入得帐中,独孤凌寒翘腿一坐,“卢云将军,孤听说你找了暗影组、织的人帮你对付西同的敌军?”

        卢云将军心中一颤,特别害怕眼前的人知道点儿什么,“呵呵,摄政王说笑了,卢云有何本事儿,能请得动暗影组织的人,况且他们都是天师的密探,为陛下办事!”

        “可孤刚刚却瞧见,那暗影组、织的灵肃姑娘来找过你,难道……她们几个是来战场上,同孤一般欣赏风景的,呵,这天底下,果然有许多像孤这般潇洒惬意的人!”

        卢云将军听得话中言外之意,一噎,半晌,抖出句话来,“摄政王说笑了,那几个姑娘的确来找过卢云,可至于要做什么,卢云的确不知晓?”

        就在当口,一个守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将军,灵肃姑娘说,事儿已办妥,可以出兵攻打了!”

        卢云将军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巴掌拍上脸,炯地有点儿无地自容。

        “原来卢云将军真当孤是外人了?”他撑着扶手笑着起身,“既然去啊,那孤也没必要再在这里,欣赏风景了。此处的风景果然不大让人欢喜!”

        明着是笑,细看去,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不笑还好,真笑了,反而让自己的心情不大美妙。

        不过,他的这一笑,帐中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回去了。所以他们皆大欢喜的同时,又开始无奈叹气。

        这要是回去告他一状,那该如何是好呢?

        但是,卢云将军却暗暗欣喜,如今这西同里的人,都毒倒一片,他也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带着将士去攻城了。

        说是风就是雨,卢云将军立马吩咐了副将尹中去叫阵。

        蓝叶那边,各个都难耐地忍着,却哪里料到,一晚不到,对面那平今的敌军又来攻城了。

        底下叫阵叫得一点儿也不含糊。

        蓝叶摩梭着城墙立起,咬牙忍痛,站得笔直,她伸手,拿弓,搭出箭来。

        底下的尹中看到,连忙吼出一声,“拿盾!”

        一排拿盾的将士纷纷涌上来,将身后的卢云一众,齐齐挡上了。

        蓝叶拉箭的力气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城下的人偏偏被盾保护得一丝不苟。瞧不出半点儿出口的蓝叶,糊涂地射、出一箭。

        但箭只碰到盾,一头扎进去了。

        一人都没伤到。

        肚子又开始绞痛了,蓝叶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再次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袖子。

        雪梅公子看得心疼,“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们趁乱离开!”

        蓝叶抓住他的手,“别白费力气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人留下?”回头看着诸位难受的兄弟,“可是你说得也对,这么多兄弟,不闯出去,恐怕真的没命了?这样,雪梅公子,我们……我们分头杀出一条血路,让庞真将军他们逃出去!”

        躺在地上的庞真将军意气用事,“不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人为我杀出血路来。算了,还是由我和雪梅来引开敌人吧!”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儿的时候,庞真将军,这些兄弟的命,都系在你的头上。当初,你带他们出来的,现在你必须带他们走!”蓝叶哭诉道。

        庞真将军握着刀,踟蹰不愿。

        “必须,这是军令,军令如山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蓝叶给了他一巴掌,“我告诉你,我蓝叶刚刚失去此身唯一的父亲,而你不同,流云国中,还有你该孝顺的老父亲!”说着飞身到得墙上,执弓箭奔下,奋力杀敌。

        雪梅公子握着血骨扇,也飞身下得了城池之中,打算拼尽全力抵挡敌军。

        副将尹中看着两人轻功奔下,大叫道,“众将听令,活捉二人!”

        “是!”洪亮的声音传在这个暗淡的深夜。

        庞真将军杵着剑,跌跌撞撞地起身,叫着他那五十个兄弟出城门。

        可那些个兄弟宁愿躺在那里,也不愿意起来。要么肚子太痛了,要么全身都痒得不行。所以他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蚱,虽然努力弹跳,却也知道走不出锅去。所以死前,也不想浪费力气,多做徒劳之事儿。

        “兄弟,兄弟,我们必须走,军师和雪梅公子两人忍痛要给我们杀出血路,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放弃呢?”庞真将军气急地揪着那已经放弃的士兵,“兄弟,你忘了,你是跟着我庞真来的,以前深山里,吃的都没有,你都挺过来了。但是现在,你……你怎么能放弃呢,走,我们拉着手一起走!”

        渐渐地,有几个兄弟,忍痛从地面上爬起来,缓缓地移动着他们的身体,捡起地上的兵刃。

        可有些实在没力气的士兵,只仰着头,说出几句体己的话来,“将军,我们几个实在是动不了了,你们赶快走吧,留我们几个兄弟在,也好……好让他们知道,我们……我们流云国的士兵不怕死,不怕为国争光!”

        “胡说,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你们不能等死!”庞真将军咬破唇,尝着血腥的味道时,他用力将那几个站不起来的人,背在了背上,“兄弟,以前我怎么将你们带出来的,现在我就怎么将你们带回去,走,我们一定要快些离开这里!”

        他们踉踉跄跄地往城门口走,正要拉开城门,却有几个愚钝的百姓出来拦阻,各个给他们一棒两脚。

        庞真将军疲累极了,五十个兄弟摇着那军棋也疲累极了。

        心痛哭的声音像是医院里打点滴的声音。

        嘀嗒,滴滴。

        同样是慢、性、自、杀。可打点滴还能活命,而被伤了的心,却没命可活。

        但为了远处那唯一的光,他们挣脱百姓,依旧在爬。

        好不容易爬出城门,好不容易想要呐喊的时候,却恍然觉得,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因为不知从哪里再窜出来一群人,手搭弓箭,对准了庞真将军和流云国士兵们。

        “兄弟,让开!”庞真将军明目跳动着火焰,他大喊一声,让众兄弟快地避开。

        可筋疲力竭的兄弟们哪里能够逃得过,不过只能沦为阶下囚?

        有几个意志力强悍的,围拥着他们的将军,拿出刀来,比划着,“将军,将军,现在兄弟几个不能跟着您出去了,您跟着兄弟几个,赶紧逃出去,一定要让陛下知道,我们流云国的将士是好样,我们死……都没有投降!”挥出刀,啊啊地叫嚷着冲向城门。

        可步子还没迈出两三步,他们的胸膛就中了箭,而后丢刀倒地。

        倒地那一瞬间,他们嘴上喷出血来,可是那目光里却透着笑意。

        或许,死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儿,但痛苦的活着,未尝比死轻松。

        看着一个又一个兄弟倒下,身后的庞真将军咬着牙,挥动着手中的长戟,杀了出去。

        外面的箭雨虽然紧紧地跟上来,但是并没伤到庞真将军半分。或许是他格挡能力太过出色。

        而所谓的腹痛,在面对亲人死去的一瞬间,或许都幻化成了动力。

        来自仇恨的动力。

        蓝叶和雪梅公子也在同东越国的士兵厮杀,他们也已经看到,另一拨人搭箭,射、向了那些兄弟。

        但是他们没有后退,奋勇向前。

        蓝叶泪水滔滔,手中的弓扔在了一旁,同雪梅公子靠着后背,防范着四周围堵的士兵。

        “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雪梅公子拿着血骨扇道,“你得活着走出去。”

        蓝叶苦笑,“说什么胡话,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在此!”

        “你知道么,你说这话,我很开心!”雪梅公子反手握住蓝叶的手,“蓝姑娘,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得为朋友两肋插刀!”

        蓝叶傻笑,“那好,我们就分开对付,没准儿都能逃出去呢。”她推了雪梅公子一把,“记住,逃出去后,老地方汇合!”

        围堵成四面不透风的墙被分开后,两人就同时被敌军给围上了。

        此刻,劳累过度的蓝叶依旧拿着箭,在奋勇杀敌,在她杀完围拥在身边最近的三个守卫后,因为四肢无力,单膝跪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那副将尹中挥着把大刀向着蓝叶劈过来。

        一阵狂野的风卷过来,将那马上的尹中一扫。

        马摔倒在地,尹中也和着刀摔倒在地。

        不过,众人都没瞧见,和着这风来的,是一个男人。

        他蒙着脸,看不清面貌。但是他却死死地抓住了蓝叶的手腕。还没来得及逃,那尹中又带着人扑上来。

        独孤凌寒冷冷一笑,化出云刃掷出。云刃如同长了眼睛,四下扫出,劈打在众士兵的身前。

        那些东越国士兵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踉跄地后退,害怕地不敢上前。

        隐在暗处的长迎咬着唇,一个劲儿地嘀咕。我的王哎,你救了人赶快回来吧。别耍帅了,再耍帅,就来不及了。

        躺着的蓝叶,只瞧见那一双熟悉的眼眸,晦暗如墨,深如枯井。

        这双眼眸太熟悉了,熟悉得,都不知道她该出口叫老师,还是叫小寒寒,亦或者叫独孤凌寒!

        在她扯着他的衣裳,想要站起来时,四周涌现出一披身穿黑袍的女人。

        那些女人不是别的人,而是暗影组、织的人。

        飞奔过来时,手中投的,不知道是什么。

        独孤凌寒见状不妙,食指往嘴巴一咬,唤出一匹千里马来。

        他用力将人往马上一放,而后重踢马屁股。就这样,马儿疯狂地奔出,朝着远处的山峦而去。

        独孤凌寒挥出自己的黑袍,向着那几个女人所扔的东西一甩,紧接着往众士兵一扔。

        片刻,围着的士兵趴在地上,挠痒痒。

        他们抓啊,挠啊。

        尹中看到,连忙求道,“姑娘,赶快给我众兄弟解了毒,他们撑不住了!”

        灵肃姑娘没有办法,只好停止追击,先行救人。

        于是,独孤凌寒就踏着夜色,离开了。

        同长迎汇合后,便出口问,“马呢?”

        长迎别扭地看向四周,“王,什么马?”

        “刚刚奔过来的马呢?”

        长迎摇头,“王,属下一直呆在这里,根本没看到马过来!”

        “怎么会,难道?”独孤凌寒再次飞奔而去,长迎在后面,肠子都悔青了。

        他哪里能够跟得上自己的王,又哪里能够跟上王的度。

        他莫名其妙地跟着来,起了个鸟作用?叹着气,回望了眼夜色,他就返回了之前呆过的地方等独孤凌寒。

        独孤凌寒在夜色里找,在夜色里寻。唤马唤人。可是除了马,并没有人。

        因为马在奔跑过程中,因为颠簸的山路,将蓝叶给颠出去了。

        昏倒的蓝叶被暗影组、织的约现。

        “巧了,这么个山头,都能让我英雄救美!”约摇着狗尾巴草,盯着蓝叶的眼睛数秒,而后将人往肩上一扛,就返回去了。

        皇宫里的暗影阁,有约的一处秘密基地。在那地方,约将她放下来,又拿银针在她的手上扎了扎,脑袋上扎了扎。最后差不多了,就又灌了两杯温水。

        蓝叶揉着额头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坐在跟前的男人。

        脚踩在凳子上,手中磕着瓜子,眼睛瞟着床上的人。

        “醒了就好,没白费我一番功夫?”约吊儿郎当地说。

        蓝叶翻起身,扫了他两眼,“喂,救了美、女,也不应该是这么一副表情吧?”

        “那被英雄所救,也不应该是你这副表情吧?”约翘皮地怼她,“哎,你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中了我暗影阁的毒?”

        “这么说,你同她们是一伙的,专门给我们下毒的东越国人!”蓝叶气地揪住她的衣裳,“呵,真是冤家路窄!”

        约听得一脸茫然,半晌,扯出冷笑,“若我们真的是一路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扛回来,还解了毒?”他站起来,朝着银针吹了吹,“哎,可惜了我的银针,解了人家的毒,还不落个好?”

        蓝叶看他也不像个坏人,言辞温和了这些,“你别生气,帅、哥。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

        “感激我?”约凑上来,趴在床上,一大对眼珠子溜溜打转,“怎么感激,言语上的感激可不行?”

        蓝叶往后靠了靠,缩在一起,撑着腮想了想,“哎,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指头一定,“你的腹肌好不好?”

        约一听,喷出一口水,“你……你这女人是不是太不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了。我救了你,你不想点儿别的补偿,反而要……要占我的便宜!”

        蓝叶指着他的脑袋,“思想太封、建,太龌、龊了你。我看你的腹肌,就一定是要占你的便宜啊。再说了,我看过的腹肌不下少数,健身房里,一大堆。这次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想看看你的腹肌怎么样,是为了你好?告诉你,我这双手,可是判断腹肌的强有力的支柱。若你腹肌不好,我一眼便可以断定出来,若你的腹肌好呢,我这双手也被你占了便宜不是!”亮出自己的手来,在约的眼前晃了晃,“哪,是不是觉得肤色雪白,吹弹可破?”

        约真的有点儿反胃了,“我现你这女的,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那你可就说错了。”蓝叶拍拍手,“我这儿,同情心,大慈大悲心,恨心,善心,样样都有。而你口中所谓的羞、耻、心,只不过是掩盖你心底的害怕。你畏惧被别人看到你腹肌不好,畏惧被漂亮的姑娘看到自己的腹肌不好,所以你就说,我蓝叶,没有羞耻之心。”

        约被气地急,赌气地跪在床上,“谁说我的腹肌不好,我的腹肌可是有八块?”

        蓝叶眯着眼,上下打量,“谁信呢?”

        “就是有八块!”约耸着肩膀,逼近,将胸前的衣服一拉,露出自己厚实的腹肌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蓝叶把人推了推,“哪,坐后去点儿,让我摸摸看?”不由自主地伸手,再次光明正大地揩了回油,“呵呵,兄弟,你们这些男的,腹肌都这么好么?”

        约低下头,看这女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立马睿智地把衣服一合。

        蓝叶当下碰了头,大喊道,“喂,不给看,能不能说一声?”

        “哼,自己偷窥,还怪我!”约恨她一眼。

        蓝叶偏头不认,“自己脱了让人欣赏,怪我咯?”

        约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古怪的女人,自己咋就那么不冷静,多么厚实多么可爱的腹肌啊,就这么被一个女的看了?

        话说这女的还常常看,那健身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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