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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鲁王禁足罚俸的消息传来时,时楚手中执着的书卷跌落到了地上。

        时楚只感觉自己的神识被抽离了一般,那个消息是如此的不真实。

        十八条人命,换来的却是十五日的禁足,感情一条人命还抵不上鲁王禁足一日,实在是意料之外。

        可是……这处罚又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鲁王恶毒,皇帝更是荒唐。

        倘若日后登上皇位的是这鲁王,那这顾国也是活该亡掉。

        在一旁伺着的香兰亦是怔神不安,她心有戚戚依旧惶恐,当日自家小姐也在那个地方……若是运气不好,岂不也成了鲁王的刀下冤魂?

        香兰愈想愈觉得是自己的不是,她颤颤巍巍跪下来:“主子,都是香兰不好,若不是香兰乱跑,您也不会一个人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时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既然知错,那还不快点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好’?”

        见香兰怔神,时楚继续道:“还不快去准备一份奶皮酥抵过?”

        这香兰胆小怯弱,最爱胡思乱想,偏偏有一手好厨艺,她的奶皮酥更算得上是一绝。听了时楚的吩咐,香兰便立马起身告退,小声念叨着便要往外走去。

        时楚暂时舒了一口气,这香兰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倘若给她交代了任务,那她满心都只会惦记着这个任务,也便暂时不会再像之前一般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时楚的脑海中还惦念着鲁王顾子武和那太子妃王荔雪的事情,她感觉自己的思绪非常乱,大脑一片混沌。她躬身将掉在地上的书卷捡起放回桌案上,香兰开门而出的“嘎吱”声伴随着着林娴容温柔的嗓音一起传入时楚的耳中。

        时楚一时不知该叹气还是舒气,她深呼吸一口,扬声道:“香兰,请娴容郡主进来吧。”

        林娴容进来时面上一如既往地带着极为温和的笑容,时楚瞧着林娴容款款走进来,也是如之前那般冷淡地起身屈膝,给林娴容行了个礼。

        林娴容很是熟稔地拍了拍时楚的手背,一举一动端庄娴雅至极,一看便是大家闺秀,任谁也瞧不出她是两年前才从郊野回的侯府。

        不愧是女主。

        时楚暗自想着。

        林娴容今日似乎有些惊讶,她含笑望着时楚:“时楚妹妹,你这几日一直不愿见姐姐,姐姐真的担心极了。”

        她上上下下瞧了时楚一眼,似乎是在打量时楚是否安好:“瞧你无恙,姐姐我也算放心了。”

        时楚冷笑一声:“娴容郡主是盼着我有恙吗?”

        “你……姐姐怎么会盼望你不好呢?”林娴容的眸色黯淡了一瞬,但旋即又换上了宽和无害的笑容,仿佛对面只是一个不知事的孩子,“无妨,你心中有气撒出来就是了,这样你也痛快。”

        “说起来,今日我终于可以和妹妹你谈谈心了。”

        林娴容的眸中出现惊喜雀跃的光芒,这一系列表情变化看得时楚暗自咋舌。

        不愧是女主+2

        从委屈呢喃到温和宽慰再到欣慰高兴,这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林娴容表现得一气呵成,堪称完美。这若是在现代,不拿个奥斯卡影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郡主到底是想干什么?”与林娴容那一系列复杂表演不同,时楚始终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听完林娴容的话后冷淡疏离地来了一句。

        时楚莫名有些庆幸,与林娴容相比,很明显她的工作量少了很多,只需要表现出自己的敌意罢了。

        唯一困难的,大概就是要努力压抑住自己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吧。

        林娴容仿佛看不见时楚的敌意,她柔柔一笑:“那日落水后,姐姐一直没来得及关怀你。”

        时楚生硬道:“不敢劳烦郡主关心。”

        林娴容恍若未闻,只温和道:“这几日来,我总是担忧妹妹,虽然距离妹妹落水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姐姐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林娴容一脸的真切:“咱们侯府中还算热闹,可妹妹你却独自一人掉进了水池。姐姐我思来想去,还是该好好查一查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那些丫鬟婆子偷了懒,姐姐我也好替你教训了她们。”

        时楚眼皮也没抬,兀自低头整理着衣摆处的褶皱:“我之前不就说了吗?”

        时楚落水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林娴容,时楚还记得,当时她和林娴容四目相对,林娴容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但那抹情绪立马就被焦虑担忧替代,只关切地问她因何落水。

        当时时楚才得知自己的处境,心中慌乱得厉害,并没有特别留意那别样的目光,听到林娴容问她,也只一片茫然,毕竟原主的记忆碎片也没有这一段记忆。时楚索性告诉林娴容,自己伤了脑子,记不得落水缘由了。

        林娴容循循善诱:“当时可能是妹妹你还没缓过来,如今隔了那么些天,妹妹你应该多少能想起一些吧。”

        时楚有些不耐烦道:“当初不记得现在自然也不记得。”

        “不过——”时楚顿了一顿,余光瞥见林娴容的眸色沉了下去,“我当时好像是想去牡丹园那边的那个亭子。”

        宣德侯府阔气,府中特地开辟了一大亩地专门种植牡丹,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法子,那牡丹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煞是好看。

        时楚的余光中,林娴容攥着丝绢的手握紧了拳头。

        “那然后呢?”

        “然后?”时楚皱了皱眉,似乎在认真思索。在林娴容的注视下,时楚突地嗤笑一声,“然后我为什么告诉你?”

        “落了就落了,你是想听缘由再笑话我一次吗?”

        时楚咄咄逼人,她的目光恨恨:“你小心着些,说不定哪一天滑下那池塘的就是你了。”

        时楚言辞无状,终于将林娴容逼走了。时楚没有忽略,在她说完这一番不识好歹的话后,林娴容攥紧的拳头反而松了松,似乎舒了口气。

        屋内再次只剩下时楚一人。

        这莫名消失的记忆,还有这这具身体对宣德侯一家本能的排斥恐惧……时楚有些怔怔地抬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

        与因违反人设而引发的心绞痛不同,每次与林娴容相处,她都是从心底,从肺腑,皆感觉到一阵闷闷的不适,甚至……有些想吐。

        今日林娴容来试探了她一番,她也自然而然地反探了回去。看来,原主临死前那段记忆当是格外关键。

        林娴容离开了时楚的院子,但并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梧桐院,她方向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宣德侯夫人陈氏正在屋内逗鸟,听见脚步声她头也没回:“怎么样?”

        林娴容没有直接回答,她轻移莲步走到了陈氏身边,瞧见这反应,陈氏似乎知道了答案,她轻笑一声:“瞧瞧你,多担忧了不是?为娘早说了,瞧她那样子便啥也不知道,你可别高估了她。”

        林娴容微抿着的唇轻启:“可女儿盘问了府里的人,有人确实看见当天她朝牡丹园的方向来了,以防万一,若是她知道了……”

        陈氏明显不以为意:“那你这次去有什么发现?”

        林娴容把和时楚的对话一五一十说给了陈氏。

        陈氏嗤笑:“看吧,她这哪像知道了的样子?”

        陈氏回过头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呀,还是年轻了几分。若是她真听到了,那她如今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依娘看啊,她估计就是自个儿蠢笨,不小心跌了进去。”

        瞧着林娴容依旧微蹙的眉头,陈氏反而展颜一笑,一旁的长口花瓶内插着丫鬟新摘的牡丹花,一朵一朵开得绚烂,她随手攀下一枝,簪到林娴容的发髻上:“我家容儿,最配这牡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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